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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神通降牛王,玉帝言荡魔(呜呜,想求月票(*╹▽╹*))

  守拙道人府内。

  曹空与其饮茶相谈,不过比之曹空的谈笑风生,守拙道人却显有些忧色。

  乃是忧虑牛魔王之事,心中更是打定主意,牛魔王一来,若曹空不敌,即召出阴兵相阻,点出曹空真君身份。

  谅那牛魔王是个有分寸的,不至于下死手。

  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府外传来暴喝,好似震天雷,惊得守拙道人杯中茶水飞溅寸余。

  “哪个不开眼的,敢动我儿子,出来,让本王与你论一论“理”!”

  曹空目光深邃,天地间的风已然成了他的耳目,看到了府外的一对男女,披甲执锐,女的英气,男的魁梧。

  恰是当年与他打过交道的牛魔王夫妇。

  不过当年,他因掌八风,故而无惧铁扇公主,又因金丹未成,天仙未证,故避了牛魔王。

  念及如此,曹空一笑:“客既来,不若进府饮茶一杯,相叙一二。”

  话落,此府门户,无故自开,意在迎客。

  牛魔王力咧嘴森然一笑:“倒是个不怕死的。”

  不过话虽如此,可他向来是个粗中有细的,见曹空敞开大门,反倒心中困惑。

  倒非是畏惧,他为妖多年,称号魔王,自是对自己的一身本事很是自信,觉纵是天地之大,也无多敌手。

  不过其性却也谨慎,准备压下火气,探一探府中人的根底。

  只是铁扇主更是心疼红孩儿至极,已大步走入,欲为儿子讨个公道,牛魔王只得跟上。

  刚一进去,看到正在饮茶的二人,铁扇公主顿时瞳孔一缩,怔怔的看向曹空,尖声道:“是你!”

  牛魔王闻言打量曹空模样,觉似曾相识,可又记不太清。

  “好啊,昔年你夺了我孩儿的灵火,又仗着手段欺我,如今又伤我孩儿,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铁扇公主的眼睛刷一下子变得赤红,欲以芭蕉扇扇去,却又意识到芭蕉扇对曹空无效,即拧牛魔王。

  “还不快去!”

  牛魔王这才回忆起来,怒笑道:

  “你这道人,与我一家还真是“渊源”不小啊,背后有何人,尽快说来,晚了可就说不出口了。”

  曹空微微摇头:

  “背后何人,何须与你道来,再则当年火眼,本就是天地蕴养之物,能不能取全凭本事,我自问于心无愧,至于你这孩儿,

  天生魔性,其心顽劣,我如今惩戒一番,磨一磨其性子,若其能从中反思,当大益修行,尔等需知溺子如杀子。”

  牛魔王闻言大怒:“好一个铜牙利齿的道人,本王这就将你擒住,看看你待会还能不能说出来!”

  说罢,手中出现一根铁棒,乃是混铁棍。

  守拙道人连忙道:“大力王,且住手,这是天上慈心救劫真君,你莫要失了心智,犯了大错。”

  可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牛魔王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又岂会因守拙道人的三言两语而罢手。

  即掣混铁棒,劈头就打,其势好似泰山压顶,深得“力”之一道真谛,可知其大力王称号,名副其实!

  “此地太小,不若于外一斗。”

  曹空如是而道,骤然间化一蝴蝶,轻扑翅膀,便使牛魔王的神力无处着落,反而借其势而飞去。

  牛魔王见状,捻诀念咒,摇身一变,即化一只黄鹰,欲叼住曹空。

  不觉间二人已至山林之中,黄鹰速度迅猛,越发逼近蝴蝶,欲食之。

  恰此时蝴蝶抖翅间,化作一凤鸟,凤乃诸禽之长,故黄鹰见凤临,顿心生惶惶,跪倒于地。

  牛魔王此刻心中又羞又怒,知曹空既能变凤,那么于变化之道上,绝胜他许多,故恢复人身,手持混铁棒去打,有力劈华山之势!

  曹空亦笑化人身,觉此牛王果是有本事的,可验他神通。

  遂心动之间,但见天地东方巽位,西方兑位,出现两扇天门,即开明天门和阊阖天门。

  两大天门一同生风,一者生明庶,一者生阊阖。

  但见此二风,巍巍荡荡飒飘飘,渺渺茫茫出碧霄,吹得天冷骤变色,万里江山皆是颤。

  牛魔王虽有神力,却难在此风中把持,眼不能睁,手不能举,且觉明庶风大,阊阖风凶,乃知曹空实不好惹。

  即借风而退,道:“夫人,扇子!”

  暗中的守拙道人已然看呆,不曾想这位有如此神通,而铁扇公主亦是面容巨变。

  当年那道人虽比她强,可在她看来,却是万万抵不过她夫君,不想如今竟稳压其一头,且看上去游刃有余。

  于是忙将芭蕉扇递过去,又惊道:“夫君,这道人他不怕风啊!”

  牛魔王冷笑道:“他是不怕风,可我若以风对风,且此扇驱山砸去,看他如何。”

  曹空晒然一笑,若是当年的他,自是只能定住自身,可如今却是全然不同。

  大笑道:“任你施为。”

  牛魔王奋力一扇,既是扇那两户天门,又是扇一山脉,却见道人遥遥一指,戏谑道:“定。”

  天地间万息万流,于此刻静止,即见此扇再无用处,神异全失。

  铁扇公主亦觉道人神通非常,头脑不觉间冷静下来,怒火全无,心生退意,正欲开口。

  牛魔王却冷喝道:“果真是好神通,不过如今天地无风,我看你如何是我的对手,你若再驱风,我也便扇宝扇!”

  说罢,其一手执铁棒,一手持宝扇,向曹空奔去,好似奔雷滚滚。

  于大地之上耕出一道极深的沟壑,如若被其近身,便是天仙也难活命。

  曹空面容依旧淡然,好似不是在斗法,而是在踏春赏景。

  “方才你要驱山压我,礼尚往来,我应当还,牛王且看好了。”

  说罢,乃驱【移山倒海】之神通,念动真言,招来隐雾山,劈头来压。

  阴影弥天,牛魔王抬头一看,心中惊悚,忙把头一偏,被此山压在肩膀,其身形猛然一滞,双脚深陷土地。

  其负有千万钧之重,却仍直起腰来,凶悍道:“区区一座山,也想压倒本王!”

  说罢,现出原身,——一只大白牛,头如峻岭,眼若闪光,两只角似两座铁塔,牙排利刃,连头到尾,有千余丈长,自蹄至背,有八百丈高下。

  牛魔王高喝,声如雷震:“道人,你耐我何!识相点便认错,我可放你一马!”

  非是牛魔王性子好,而是他从此一手移山,便知曹空绝对是根底深厚之辈,故不能惹急了。

  曹空恍若不闻,无视那千丈巨牛。

  他亦有法天象地之神通,如若施之,可身化万丈,定能将其降,不过此番本欲便是为了验己神通,故也不急。

  只见其,呼来狂风召雷电,用的真火驱五行,游神御气戏牛王,可怜牛王被山压,如何近得了道人身,亏是皮糙肉厚,若是寻常妖王,恐早见阎君。

  一旁的铁扇公主,已泪落如雨,大叫道:

  “大人,望饶我夫君之命,此番是我夫妻二人管教不利,冲突了大人,望恕罪啊!”

  曹空闻言,即不驱诸神通,可却见牛魔王鼻中冲出两道粗气,已然被打出血性,不肯罢手。

  “再来!”

  牛魔王喝道,欲以角去触。

  曹空已验神通,道:“且止于此吧。”

  又见牛魔王如此姿态,心知需给对方来下狠的,方能令其停下。

  即再驱【移山倒海】,此番心思流转,乃唤——泰山!

  但见南赡部洲处,泰山山神大惊,乃禀东岳大帝,言有人驱移山之神通,应不应许。

  东岳大帝望得乃是曹空施为,笑道:“此人为我天庭之真君,哪有不应之理。”

  遂又见,曹空再御诸多山脉,乃是其余四岳,其余四岳见泰山被御,皆无不应之理,遂赴西牛贺洲,乃压牛王。

  只见五座大山落下,纵是大力王,又怎能负动五岳之重。

  只见牛魔王被压于山根之下,力软筋麻,七窍喷红,连呼饶命。

  铁扇公主更于其旁,连连叩首:“求大人饶命,我夫妇日后再也不敢,愿奉宝为奴,乞求活命。”

  曹空即作沉吟状。

  恰此时,翠云洞中,红孩儿目露期盼,望自己父母早日归来,告诉自己一个大好消息。

  “······”

  且说与牛魔王验己神通后,曹空便返回隐雾山中。

  至于铁扇公主所说的献宝为奴,他未曾收宝,也未曾收二人为奴仆。

  只是与这夫妇二人约法三章,不外乎不得于他走后,寻守拙道人的麻烦,以及行伤天害理之事以及好生管教那孩童。

  牛魔王夫妇闻言,自不会说出半个不字,甚至觉曹空提出的要求颇为宽厚。

  随后曹空拜辞守拙道人,归于家乡,牛魔王夫妇二人则返还翠云洞,红孩儿拖着伤体来相迎。

  而当晚不知怎么回事,本来哭得就狠的红孩儿,在一阵拳打脚踢声之后,哭的更是痛彻心扉。

  曹空自是不知,而是归山而修,欲揣摩和牛魔王斗法之得。

  他和牛魔王斗法,并未用诸多法宝,只是纯以自身神通,且未出全力,便能将其降服,便知自己如今能耐实在不凡。

  不过倒也未心生骄纵意,毕竟三界大能何等之多,牛魔王虽本事不凡,可于道统上,却是差他许多。

  如若于他对战的是二郎显圣真君,当是一场好杀,遂继续潜心修行,梳理己身道途。

  不觉岁月之长,看惯了花开花落,日残月明。

  转眼,便是五载岁月。

  五年间,曹空常思如何将八风尽数摘得大成,又在修行之余,常引阴阳二气瓶之气韵于蕴生葫芦之中。

  如今蕴生葫芦已尽数吸纳阴阳二气,其内有轮转之像。

  而更令曹空惊喜的是,他尝试以八风神通具现开明、阊阖二天门于葫芦之中,亦得功成。

  这使得蕴生葫芦,好似一方洞天,成人间之像,其中绿荫无数,能植灵草,甚至可令生灵于其中存活。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此二天门,难以常驻,需曹空常输法力维持。

  这也让曹空陷入思索,觉其中有奥妙,若能悟出二天门常驻之法,当于己身修行有大益,故亦在探索。

  此间,曹空虽于山中修,却也多知世上事,因其神道身,常驻人间。

  一日,曹空从参悟“无极之意”中醒来,眸有所思之色,近来的人间,不太安宁啊。

  多有妖魔频频作乱,且非以往那些野妖,而多是会些术法,善隐匿,踪迹难寻,似背后有只大手在操控。

  令神明难寻难降,就连神道身和四狐都繁忙至极,不得安歇,忙着统御诸多土地山神,搜山降魔。

  而曹空如今的信仰颇广,虽主扎根于西牛贺洲,可在东胜神洲和南赡部洲亦有一席之地。

  乃知南赡部洲更为严重,明是人道昌盛,神道繁荣之地,却有此现象,实是不应。

  曹空望向北边,觉未来北方定生大变。

  而事实证明,曹空的预感是正确的,又三年功夫,天庭有召。

  遂登天至披香殿中,殿中不过数人,分是佑圣真君,太白金星等众。

  玉帝则侧卧帝塌,给人一种亲近之感的同时,又不失威仪。

  曹空正欲见礼,却见玉帝摆手道:

  “非是通明殿,灵霄宝殿,既在我的披香殿,便随意些好,如今你也到了,那就长话短说。”

  曹空应是,已然猜测是何事,毕竟有佑圣真君在,当是言说“真武荡魔。”

  果不其然,玉帝道:“如今人间妖氛渐浓,北俱芦洲那些妖魔巨蛮恐是不安分了,如此不免会霍乱人间,

  我听闻,只有千日做贼,未有千日防贼,故过些日子,等北俱芦洲那些妖魔蹦的厉害之时,佑圣便下界转生吧,替天地剪伐天下妖邪,

  洞真你则为佑圣保驾护航,这非我一人之命,元始天尊亦有符召,严格来说,你是出自元始门下,当为尽力。”

  三言两语之间,大天尊已道清所有,宛如敕令这未来之事,令一切已成定局。

  曹空诧异望之,因知此事有大功德,从日后佑圣真君一举统摄北方真武之位,号作大帝,便可得知。

  不曾想,自己也能分一分功,只是不知师父有没有在其中说话。

  和佑圣真君对视一眼,一同拱手称是。

  遂见玉帝摆手:“行了,你们退下吧。”

  曹空和佑圣真君即出了披香殿,不过在殿门关闭的前一刹那,他二人隐约听到其中有曲子响起。

  两人面露怔色,相视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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