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战士（3）
脑海一片空白，眼前模糊不清。
疼痛？无需多言。
仿佛全身被撕裂后浸泡在盐水中的感觉。
真想立刻放下一切……
‘胡扯。’
强行抛开软弱的念头。
站在岔路口时，人必须做出选择。
要舍弃什么，以换取什么来守护。
噗嗤！
某种锐利的东西深深刺入了大腿。
没事。
至少不是马上会危及性命的部位。
只是，看着无论如何撕裂也不会死的猎物，会不会感到一阵恶心呢。
“咔啊啊啊！”
那只吸血鬼的动作变得更加凶暴。
但我必须做的事情依旧不变。
举起被砍得只剩一半大小的盾牌，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住要害。
咔嚓！
无法承受五级怪物攻击的盾牌，只剩下把手部分被撕裂开来。
我毫不犹豫地举起手臂代替盾牌保护头部。
就在那一瞬间。
咣当！
某种不是指甲的东西撞在我的头上碎裂，散发出锋利的碎片。
「角色的灵魂中融入了‘尸体傀儡的精髓’。」
疼痛瞬间变得迟钝。
「痛苦耐性上升了+70。」
濒临极限的身体中涌入了新的活力。
「力量上升了+15。」
眼前仿佛被雾气笼罩的景象变得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手臂护住的头上挥舞过来的吸血鬼那锋利的指甲。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自主地想象到自己整条手臂被切断的情景……
但实际上发生的事情却完全不同。
咻！
指甲轻易地刺入了柔嫩的肉中。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咔嚓！
被骨头挡住，无法再深入的指甲。
直到那时，我才恍然大悟。
这不可思议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骨强度提升55。」
「毒耐性提升12。」
「认知力下降5。」
「食欲增加9。」
「体重增加21。」
「被动技能[酸性体液]导致角色血液呈酸性……」
安心与遗憾同时涌上心头。
‘难道是因为吃了尸体骷髅的精华……’
这样一来，我的培养方法将不得不进行巨大的修正。
不过，如果用短视的眼光来看待现在……
非常积极。
生存的可能性提高了。
啪嗒！
我向后滚下地面，站了起来。
或许是痛苦耐性的效果？
疼痛问题有所缓解后，我便能自由行动了。
‘但是守护者的精华会怎么样呢？我吃了尸体骷髅的精华，那它是不是就无效了？’
突然闪过的念头被我抛诸脑后。
那种事情以后再想也不迟。
“咔啊啊啊！”
突然变得新鲜的猎物似乎很新奇，吸血鬼那家伙热情地扑了过来。
为了躲避，我也动了起来，但之后发生的事情与之前并无太大不同。
毕竟吃了一个七级精华，不可能压倒五级怪物。
原本躺着挨打的肉盾，现在能站起来移动了。
‘变化大概就这些吧。’
我自嘲地评价自己，却忍不住笑了。
噗嗤！唰唰！咔嚓！
指甲撕裂皮肤，扯出内脏。
预先吞入胃中保存的药水似乎已经全部消化完毕，再生速度变慢了。
不过没关系。
一直消极的魔法师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开始倾尽财产了。
哐啷！
一个玻璃瓶飞来摔碎，里面的液体倾泻在我身上。
「由于恢复（上）效果，身体迅速再生。」
难道是上级药水？
怎么看都比金发小子给我的药水效果更好。
吱吱吱吱吱！
伤口反而比之前更快地开始愈合。
我干脆主动向那家伙冲了过去。
肉被割开，肌肉被撕裂又如何。
反正几秒钟就能痊愈。
“咔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
为了不被吸血鬼压制，我大声呐喊，展开了近身战。
毕竟别无选择。
锤子远远地掉落在一旁，盾牌也成了废铁。
“咔，咔啊？！”
也许是从未见过使用地面技的探险家，那家伙像蝉一样趴在我背上勒住脖子，显得非常慌乱。
嗯，是慌乱还是痛苦？
“咔啊啊！”
接触的部位冒出烟雾。
吱吱吱吱吱！
无法确定是沾染了我血液的酸性物质产生的烟雾，还是药水治愈身体时产生的烟雾……
但无所谓。
“两者都有吧。”
就在对峙的瞬间，又一瓶药水飞来，“哐啷！”一声摔碎。
「由于恢复（上）效果，身体迅速再生。」
果然，药水和酸性物质只有一线之差。
药瓶破碎的同时，原本被勒住喉咙的吸血鬼发出更大的尖叫，轻而易举地将我甩了出去。
明显感受到的压倒性力量差距。
但是……
“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子。”
渐渐地，出路开始显现。
现在这个状态，也就是野蛮人不死之身模式，我能和这小子对抗几分钟。
我有这样的自信。
“比约恩！我来帮你！”
甚至连艾纳尔也重新加入了战场。
“穆拉德呢？”
“那家伙在照顾他！”
艾纳尔的加入起到了更积极的作用。
我一边喝药水一边担任主坦克的角色，每当情况危险时，艾纳尔就会挥舞大剑，为我们争取喘息的时间。
战斗变得更加顺利。
“咔啊啊啊！”
“艾纳尔！躲开！乌鸦马上就要飞来了！”
听到我的呼喊，艾纳尔迅速后退。
那家伙的身体变成了数百只乌鸦飞来，但比我们先一步行动的我们并没有被击中。
“果然比约恩很厉害！你怎么知道会这样？”
那是因为在使用这招之前，那家伙总是会皱起一只眼睛。
与其说是吸血鬼的种族特性，不如说是这家伙特有的习惯。
真的好像要结束了。
“真是无地自容啊！大家都坚持得很好！哈哈哈！”
很快，用药水治愈了伤势的矮子也重新加入了战场。
甚至连搬运工那家伙也带来了。
“从现在开始我也会帮忙。”
“我们会在旁边辅助你！”
主坦克的角色自然由我继续担任。
并不是大家都在保存实力。
似乎真的认为这样做更有效率。三年级矮人战士对两个月大的野蛮人说道。
“伟大的战士扬德尔之子比约恩！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得很好！哈哈哈！”
虽然在我听来，这更像是一种称赞……
‘看来最后还是要像狗一样拼命啊。’
果然，我这辈子就是不能只享受安逸的命吗？
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贝赫尔——拉啊啊啊啊啊！”
我们四人以我为中心的阵型对抗吸血鬼，终于等到了那个期待已久的时刻。
[准备好了。]
如果“准备好了”意味着魔力恢复完毕，‘黑点球’的咏唱也结束了，甚至连‘属性强化’都完成了……
那就意味着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
换句话说，现在该结束这场漫长的战斗，出去的时候到了。
[随时可以使用魔法。]
听到肯定回答的瞬间，我大声喊道。
“穆拉德！就是现在！使用‘电击释放’！”
这指示完全没有事先约定，甚至没有提过一次。
但那矮子毫不犹豫地立即执行了我的指示。
滋滋，滋滋！
矮子的锤子上泛起黄光，火花开始四溅。
「希库罗德·穆拉德使用了[电击]。」
七级怪物伊拉特克的异能。
效果是让身体的一部分流过强电流。
矮子在这种状态下将锤子举低。
仿佛要进行上勾拳的姿势。
“大家最好暂时远离！哈哈哈！”
矮子简短地警告后，全力挥动锤子向空中。
目标吸血鬼离得很远？
这种小事根本不重要。
「希库罗德·穆拉德使用了[释放]。」
[地牢与石头]中罕见的‘转换系’异能之一‘释放’。
效果是通过其他异能获得的‘气息’可以‘向外喷发’。
呼呜呜呜呜！
附着在锤子上的电流，像炮弹一样以球体的形态射出……
字面意义上的爆炸了。
轰轰轰！
声音虽然很大，但物理上的威力却很弱。
地面没有出现陨石坑，被击中的吸血鬼也没有四肢被撕裂，完全没有那种情况。
不过……
「吸血鬼公爵坎伯尔米尔陷入[昏迷]状态。」
本来这个组合技的核心就不是威力。
瞬间将五级怪物击晕的矮子家伙被抛在身后，我向后发出了信号。
用非常模拟的方式。
“雷文——！！！”
幸运的是，信号似乎顺利传达了，立即在200米外的屋顶上，强烈的光芒开始凝聚。
我急忙从靴子里取出隐藏的物品。
指甲大小的宝石，‘女神之泪’。
在那么多危机中，为了这一刻而一直珍惜保存的它。
咔哒！
紧紧握住它，我冲了出去。
然后把它塞进了那家伙的嘴里。
噗呃！
用尽全力上勾拳，把它关上。
咔嚓。
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不久后，那家伙的嘴里喷出了耀眼的白光。
「女神之泪被破坏了。」
「在破坏位置降下[恩宠]。」
「由于[恩宠]，吸血鬼公爵坎伯尔米尔的所有抵抗力暂时被封印，并受到巨大伤害。」
吸血鬼的嘴角疯狂地流出鲜血。
外表看起来完好无损，但内部似乎已经完全崩溃。
再次感到惊讶。
果然，仅凭这个还不足以让他死去。
「由于强烈的冲击，吸血鬼公爵坎博尔米尔的状态从[昏迷]调整为[麻痹]。」
昏迷是否结束了，那家伙的手指微微抽动。
‘还没好吗？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样想着，回头的那一刻。
「阿鲁亚·雷文施展了6级攻击魔法[黑点球]。」
仿佛漆黑闪耀的球体从眼前掠过。
后悔来得太迟。
轰隆隆——！
啊，该死，早该逃走的……
***
「角色被[黑点球]的爆炸波及，陷入[昏迷]状态。」
「吸血鬼公爵坎博尔米尔施展了[痛苦分担]。」
「希库罗德·穆拉德陷入[昏迷]状态。」
「艾纳尔·弗内林陷入[昏迷]状态……」
***
哔——
像爱国歌结束后的地面频道一样，清脆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然后，穿过那刺耳的声音，传来对话的声音。
像是电视里的相声一样的对话。
[如果在肉铺卖烤肉会怎么样！]
[不对！这是生肉！]
[不对，都烤过了，怎么还是生肉！]
[但是……]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睁开了眼睛。
[还活着呢？]
看到了昏暗的天空。
鼻子里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是我身上的味道吗？
“呃……”
张开嘴，干涸的喉咙发出刮擦的声音。
耳朵还好。
尽量只想着积极的部分。
“咳咳！呃！”
火属性与圣属性结合而成的太阳属性攻击魔法‘黑斑球’。
当然，威力比同级别的‘火焰球’要弱。
对我来说，这算是比较幸运的部分了。
如果不是这样，可能真的当场就死了。
‘但是，为什么这么安静……？’
被‘黑斑球’波及，暂时失去了意识。
这一点很明确，但要理解当前的情况，信息还不够。
为什么我还没有得到治疗，周围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
用满是血水的手撑着地面，勉强站了起来。然后强行集中视线，确认前方。
首先，看到了那只吸血鬼小鬼。
“妈的。”
那家伙为什么还活着？
当然，那家伙也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双臂被撕裂，胸口上方的伤口深可见骨。
甚至看起来连意识都没有了。
但是……
「吸血鬼公爵坎伯米尔的再生能力因[永生者]效果而大幅提升。」
现在这一刻，伤口也在愈合。
考虑到是按失去的体力比例恢复，胸部的肉应该很快就会愈合，被撕裂的双臂重新长出来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你，这……”
环顾四周，倒下的人不少。
矮子，艾纳尔，搬运工。
总觉得远处屋顶上的魔法师也应该是同样的情况……
混乱。
这他妈是什么鬼情况？
全都抓住了，为什么大家都昏迷了？
失去意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起来也没过多久？
各种疑问涌上心头，但是……
我决定先抛开一切，迈出了不太灵活的脚步。
咚。
情况依旧让人无法理解。
但有一点非常明确。
现在，我该做什么？
咚。
吸血鬼公爵坎伯米尔。
在那家伙恢复意识之前必须解决掉。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不管魔法师多么富有，药水也不可能是无限的。实际上，像刚才那样靠药水撑下去的策略现在已经行不通了。
咚。
所以，尽管踉踉跄跄，我还是继续走着。
连痛苦耐性都无法抵挡的疼痛？
我假装没感觉到，无视那股牛排味的腿，向前伸去。
咚咚。
痛苦，是生存的信号。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也曾有过相反的想法，但至少现在我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继续走着。
咚咚。
靠近后，连这吸血鬼小子身上也散发出烤肉的味道。我松开膝盖的力量，像是要倒下一样骑在他身上。
“狗，乔加特，小子……”
胸口的伤口深可见骨，但在走来的过程中，肉已经长了不少。
无论如何，不骂几句就咽不下这口气。
砰！
所以我用拳头猛击他的胸口。
吸血鬼的弱点是心脏。
这些家伙即使大脑被打碎，只要心脏完好就能复活。
“啊，难怪这小子的胳膊被扯掉了。是为了挡住‘黑点球’吗？”
虽然迟来的瞬间情景浮现在脑海，但一如既往地忽略了。
噗嗤！
再次挥拳猛击。
比任何时候都更感觉到装备的空缺。
然而，没有牙齿的话，也要用牙龈咬碎吞下。
噗嗤！
连锤子在哪里都不知道，盾牌早已成为废品，随意丢弃在周围。
当然，艾纳尔的大剑和矮子的战锤确实掉在地上……
“没想到要捡起来。”
反正也没有力气去捡。
就在挥拳的过程中，被压扁且有洞的半身甲接缝处被撕裂，掉落在地上。
“我的36万斯通……”
看着这件被酸性血液腐蚀得四处破损的半身甲，修理起来似乎也很困难。
真正让人心烦的其实是其他部分。
“妈的。”
这可不是往破洞的桶里倒水那么简单。
无论怎么敲打，都没有任何变化。
肋骨怎么这么结实？
本以为继续敲打下去，肋骨会断裂并刺穿心脏。
‘好吧，这个计划就放弃了。’
我总是喜欢制定B计划。
因为A计划几乎从未成功过。
或许是命运多舛，无论做什么，最后总会发生糟糕的事情。
‘话说回来，我从未尝试过……’
…这样做可以吗？
埃尔文说过，准确地想象是很重要的。
‘肉体爆炸。’
嗯，真的成功了。
嘭！
放在那家伙胸口的手爆炸了。
爆炸力并不大，但由于混杂在血肉中的酸性物质，那家伙的胸口被稍微炸开了。
尽管如此，伤口很快就开始再生……
‘反正我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成功。’
接着又施展了[肉体爆炸]。
大概用了十次之后吧？
嘭！嘭！嘭！
左手完全炸烂了。
或许是骨强度提升了，骨头完好无损，只有血肉消失了，看起来像是个骷髅。
总之，现在左手不能用了。
‘那么现在轮到右手了。’
尽管心里明白这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但我还是继续在心里默念咒语。
将右手放在那家伙的胸口后。
‘肉体爆炸，肉体爆炸，肉体爆炸……’
不断地引爆。
不知极限、突破高点的疼痛被最大限度地忽视了。
虽然感觉快要死了，但这不是为了去死。
我一定会活下来。
嘭！
大概已经引爆了八次左右吧。
身体摇摇欲坠。
只要再引爆几次就差不多了……
「警告：角色的生命力已低于1%。若不尽快治疗，角色可能会死亡。」
本能地感受到了。
已经到达了无法再以精神力支撑的领域。
现在必须停下来。
否则，虽然可能杀死那只吸血鬼，但我也将随之死去。
这种直觉的同时，理性做出了判断。
‘反正停下来也是死……’
不能停下。
这绝不是为了同伴而牺牲的理由。
嘭！
或许有人会觉得我疯了吧……
但在那一瞬间，我确信了。
反而只有这条路，才有一线生机。
嘭！
再次引爆肉体的瞬间。
「警告：角色的生命力已降至0%。」
感觉到了某种变化。
仿佛有什么从全身流失，却又奇妙地感到身体变得轻盈，该怎么说呢？
不久后，我明白了。
「倒计时开始。」
啊，这就是那个吧。
我称之为回光返照的那个东西。
「每秒消耗精神力数值3。（43/46）」
「每秒消耗精神力数值3。（40/46）」
「每秒消耗精神力数值3。（37/46）」
尽管感觉死神就在背后，我还是再次引爆了血肉。
砰！
又一次，那家伙的胸口深深凹陷。
但这难道是野蛮人所拥有的战斗直觉吗？
不知为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
‘一次。’
再往前一次。
只要一次就够了。
所以……。
‘血肉爆炸。’
现在，右臂几乎已经没有血肉，我将自己的胸口紧贴在那家伙身上，再次引发了爆炸。
与此同时。
「已击杀吸血鬼公爵坎伯尔米尔。经验值+5」
吸血鬼小子的身体化为光粒。
是啊，你也会死。
「击杀上位变异种奖励。经验值+1」
「击杀守护者奖励。经验值+3」
胸口涌起一股激动。
不是心理描写，是真的。
因为之前有过经验，我准确地把握了现在的状况。
「角色等级提升。」
「灵魂力+10提升。」
「最大可吸收精华数+1增加。」
等级提升了。
并没有特别高兴。
只是到了该高兴的时候……。
[地下城与石头]并不是那种等级提升就会血量增加的游戏。
「每秒消耗精神力数值3。(16/46)」
我的生命还剩下几秒呢？
虽然不知道，但最多也就五秒左右吧。
‘…最终还是要靠运气吗。’
果然，无论怎么想都无法接受这种情况。
不过，我决定不后悔。
‘在游戏中，守护者在裂缝中吐出精华的概率约为33%。’
33%。
这个概率太低了，不值得用生命去赌。
但是，与0%相比，这个概率又高得无法相提并论。
‘再怎么想，也没有不做的理由。’
我像甩掉留恋一样，微微一笑。
直到最后一刻，我都拼尽了全力。
所以现在只能等待结果了。
「每秒消耗精神力数值3。(13/46)」
「每秒消耗精神力数值3。(10/46)」
「每秒消耗精神力数值3……。」
1秒，2秒，3秒。
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皮渐渐沉重。
‘失败了吗……。’
这不是因为失误导致的失败。
只是运气没有眷顾我而已。
‘或许，这对我来说是最合适的结局。’
顺其自然地闭上了眼睛。
希望再次睁开眼时，能回到29岁的公司职员李汉洙。
“踢。”
不过，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吧。
.
.
「角色的灵魂中融入了[吸血鬼的精髓-守护者]。」
「自然再生能力提升了+40。」
「力量提升了+15。」
「敏捷提升了+15。」
「抗魔力提升了+30……」
「由于被动技能[黑暗的根源]，角色在心脏被破坏之前不会死亡。」
「角色的再生能力因[永生者]效果大幅提升。」
「角色的生命力恢复到了1%以上。」
「终止倒计时。」
「达成成就」
条件:倒计时后存活。
奖励:精神数值永久提升+10。
「比约恩·扬德尔」
等级:3(新+1)
肉体:155(新+75)/精神:90(新+44)/异能:115(新+85)
物品等级:98(新-104)
综合战斗指数:381.5(新+204)
获得精髓:尸体傀儡-等级7吸血鬼(守护者)-等级5(新)
「异常的成长速度。」
「管理员正在关注该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