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如愿以偿
孟宴臣单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稳稳扶着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不轻不重,带着珍视与克制,却又在唇齿间流露出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胸腔剧烈起伏。
良久,他才微微退开,将发烫的额头抵在她的肩上,低笑着调整呼吸。
樊胜美捧起他的脸,指尖轻轻描摹他的轮廓,
“孟宴臣,你怎么了?”
他再次轻轻啄吻了一下她的唇,声音低沉而缱绻,
“付女士让我这周末带你回家吃饭。”
樊胜美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震惊与欣喜,眼眶微微泛红。
她张了张嘴,一时失语。
孟宴臣心尖发软,怜惜地吻了吻她的眼,
“不哭。”
他的吻如羽毛般拂过她的眼睛,流连到鼻尖,最终在那双泛着诱人水泽的唇瓣前停住。
克制着几乎要决堤的冲动,呼吸灼热,
“小美,可以吗?”
樊胜美主动环上他的脖颈,仰头吻了上去,声音轻软却坚定,
“孟宴臣...一直都可以......”
这句话,如同最终赦令,彻底打开了孟宴臣身上那道名为「克制」的枷锁。
所有积攒的渴望、爱恋与狂喜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再也无需压抑。
他不再犹豫,一边激烈地回吻着她,一边步履稳健地快步走向卧室。
两人的呼吸交织,急促而滚烫,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欲与温情。
孟宴臣单手扯开领带,倾身而下,滚烫的唇烙在她的颈窝,流连于她的肩线,留下细微而湿濡的痕迹。
一只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压在柔软的枕畔,另一只手则在她腰侧流连,掌心紧贴她细腻的腰背肌肤,将她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窗外的月光洒在樊胜美精致的脸庞上,酒精加速了迷离,那双眸色早已泛起了水光。
意乱情迷间,她看到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感受到他全身紧绷的肌肉和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激情,但他始终顾及着她的感受,那是一种极致的温柔与极致的渴望交织出的、令人心颤的碰撞。
孟宴臣的动作缓慢而坚定,足以让她适应,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耳廓,一遍遍低沉地唤着她,
“美宝...美宝....”
樊胜美在他带来的浪潮中浮沉,只能更紧地拥抱他,回应他,将自己完全交付。
月光透过纱帘洒落一地银辉,一片狼藉......
樊胜美是在一阵温暖而坚实的包裹感中醒来的。
她微微动了动,长睫轻颤,眯着眼适应着室内的光线。
她动了动身体,才发现正被孟宴臣紧紧圈在臂弯里,后背贴着他温热的怀抱,严丝合缝。
樊胜美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放起昨晚的种种。
学霸果然是学霸。
冬日的暖阳照进屋内,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想抬手,却感觉到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她疑惑地将手举到眼前。
那是一枚极为精致的钻戒。主钻是一颗极为精致剔透的圆形粉钻,色泽温柔澄净,被一圈细密的无色碎钻精心托举着,折射出璀璨却不张扬的细碎光芒。
虽不是夸张的「鸽子蛋」,但十分精致,每一处切割都透着高级与用心,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正看得出神,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发顶,
“醒了?”
樊胜美窝进他怀里,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是什么?”
孟宴臣圈着她的手紧了紧,
“那天看见,觉得好看,就买了。”
他低头蹭了蹭她,
“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
樊胜美扭头看他,“可你求婚的时候已经送了一枚了,那这个是结婚戒指吗?”
“不是,”
孟宴臣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眼神里满是宠溺,
“结婚戒指还在设计。这个......”
他顿了顿,看着她,“就是单纯觉得好看,你会喜欢,就买了。”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缱绻,
“以后还会给你买很多。好看的,你喜欢的,你可以任意搭配你的衣服、你的包包、你的心情。”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让你走到哪儿,别人都知道,你是有主的。”
樊胜美心里甜得发胀,眼珠一转,故意逗他,
“孟总,你有没有想过,我总换婚戒,别人看了会不会猜——‘哎呀,樊胜美怎么总换戒指啊,是不是感情不稳定,这戒指是不同人送的?’”
孟宴臣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僵住,眉头倏地蹙起,刚才的慵懒餍足一扫而空,下意识就伸手想去摘她手上的粉钻,
“那不行。以后还是只戴婚戒好了。”
“不给,”
樊胜美笑着把手藏到身后,“送给我,就是我的了。我很喜欢,不准收回去。”
孟宴臣看着她样子,无奈又宠溺地将人重新圈回怀里,低头在她发间蹭了蹭,沉默了几秒,随后笑道,
“那这样,”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压得低低的,
“这枚就当个纪念。或者...暗号。”
“暗号?”
樊胜美好奇地抬眼看他,“什么暗号?”
孟宴臣的指尖再次缠绕上她的,摩挲着那枚精致的粉钻,声音暧昧,
“以后,樊总如果有...需要,比如昨晚那样,就戴上这枚戒指。”
他低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边,带着笑意低语,“我就懂了,随叫随到。”
樊胜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看他,
“孟宴臣!”
孟宴臣轻笑,“跳级是我的强项。”
然后重新将两人裹进被子里......
人和人的悲喜总是不同的,比如,如愿以偿的孟总,和即将生死未卜、大难临头的曲连杰——
曲连杰刚陪着笑把曲父的贵客送到办公室门口,手里还殷勤地拎着对方的外套,嘴里不停说着,
“您慢走,合作的事还得多仰仗您”。
可还没等他把客人送到电梯口,眼角的余光就瞥见走廊尽头冲过来一道身影。
整个人瞬间就像被冻住了一样,血液都凉了半截。
走廊尽头,曲筱绡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皮衣,踩着锃亮的短靴,手里拖着一根金属棒球棒,气势汹汹地朝他这边走来。
曲连杰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连连后退,差点被自己绊倒,声音都变了调,
“曲...曲筱绡?!你...你想干什么?!保安!保安呢?!”
曲筱绡根本不搭理他,一眼就看到了曲连杰办公室里那个价值不菲、据说请大师看过的豪华风水鱼缸。
抡起棒球棒就砸了过去!
「哐啷——哗啦——!」
巨大的撞击声和玻璃碎裂声骤然响起,碎片和水渍溅了一地。
“疯子!曲筱绡你他妈疯了!!”
曲连杰心疼得滴血,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一边尖叫一边慌不择路地往后退,下意识就躲到了刚才那位还没离开的那位客人身后,声音发颤地警告,
“曲筱绡!我告诉你!赵总是爸爸的贵客!这单生意搞砸了,你看爸怎么收拾你!有什么事你不能等会儿再说?!”
曲筱绡这才看清站在曲连杰身后的人,脱口而出,
“赵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