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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苏软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尽管早就领了证,但听到婚礼两个字,心底还是泛起涟漪。

  “婚礼?”

  “嗯。”

  晏听南轻抚着她的长发。

  “欠你的仪式,该补了。”

  苏软眨巴两下睫毛,尾音勾得又软又坏。

  “是不是想收份子钱了?”

  “嗯,收红包是顺带的。”

  “主要是想看你穿婚纱,被我扒。”

  苏软被他这句扒婚纱骚得耳根又一热。

  “那婚礼我要中式。”

  晏听南挑眉:“嗯?”

  “凤冠霞帔,层层叠叠,够你拆一晚上。”

  她眨眨眼,语气无辜。

  “充分满足晏老师爱动手的癖好。”

  “先拜堂,再敬酒,等所有流程走完……”

  晏听南低头,咬她耳垂。

  “可以。”

  热气灌入耳蜗。

  “再慢慢拆我的凤冠霞帔。”

  “从外到里,一层一层,层层剥尽。”

  “拆到我的新娘子,浑身只剩月色,里外尝遍。”

  苏软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被他话里的画面感撩得腿软。

  “晏老师,你这婚礼策划案带颜色过不了审吧?”

  “过不了也得过。”

  他指腹摩挲她后颈。

  苏软笑起来,靠在他肩上。

  “那就说定了。”

  “等你从苏黎世回来,我们就开始准备。”

  她手指轻轻描摹他眉眼轮廓。

  这个男人,在外面搅动风云,手段狠厉,树敌无数。

  回到家,却会把最不设防的柔软和依赖,统统给她。

  晏听南收紧手臂。

  “嗯,回来娶你。”

  ……

  车停在了一家隐蔽的私人会所前,门头低调,内里却别有洞天。

  晏听南牵着她穿过静谧的回廊,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

  除了他,还有两个生面孔。

  陆灼懒散地陷在沙发里,玩着打火机,看见他们进来,掀了掀眼皮。

  目光却下意识往苏软身后瞟。

  没见到想见的人,眼神黯了黯,又闷头继续玩打火机。

  另外两个男人闻声抬头。

  一个穿着熨帖的浅灰衬衫,面容清俊冷冽,气质温润,正慢条斯理地煮着茶。

  他闻声抬眼,目光清淡,像山巅雪,先掠过晏听南,最后落在苏软身上。

  另一个则风格迥异,寸头,眉骨一道浅疤,见他们进来,双眼一亮,立刻起身上前。

  “哟,可算来了!”

  “这位就是让我们晏大佛爷铁树开花还直接结果的小嫂子吧?”

  他笑嘻嘻地伸出手。

  “闻靳骁,跟听南光屁股玩到大的。”

  苏软对这自来熟的架势有点想笑,刚要伸手,被晏听南不着痕迹地揽住腰往后带了半步。

  “手收回去。”

  晏听南语气平淡。

  闻靳骁啧了一声,收回手,也不尴尬。

  “小嫂子你看他这小气劲儿!碰下手都不让!”

  晏听南揽着苏软的腰坐下,淡淡介绍。

  “闻靳骁,搞军工的,嘴贫,人还行。”

  “晏听南你这就没意思了,在嫂子面前败坏我形象?”

  温润的那位放下茶壶,微笑着。

  “听南,苏小姐。”

  声音也如他的人一般,清泉击石,温和有礼。

  晏听南手臂自然搭在她椅背上,给她介绍。

  “鹤司忱,是医生。”

  “鹤医生。”

  苏软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京圈鹤家长子,医学世家,那可是真正的百年望族,医疗界的庞然大物,底蕴深厚,难怪气质如此出众。

  自己开的私立医院名流汇聚,本人更是国际顶尖的外科圣手。

  鹤司忱看了闻靳骁一眼,递过一杯刚沏好的茶给苏软。

  “苏小姐,别介意,靳骁他嘴糙。”

  “尝尝,安神。”

  苏软接过,笑道:“谢谢鹤医生。”

  她低头抿了口茶,茶汤清冽回甘。

  刚放下杯子,晏听南便极其自然地端起来,就着她唇痕未消的杯沿抿了一口。

  见状,闻靳骁直接吹了声口哨。

  “卧槽!晏老板你洁癖好了?”

  晏听南放下茶杯,面不改色。

  “分人。”

  苏软耳根微热,在桌下轻轻掐他手心。

  晏听南反手握住,十指紧扣,放在自己腿上。

  闻靳骁被他这区别对待酸得牙疼,转头拱火。

  “灼儿,你看见没?”

  “以前咱们喝他口茶,他能把杯子扔了!”

  陆灼正烦着,闻言掀了掀眼皮,语气泛酸。

  “他?他现在浑身上下就嘴最硬,其他地方早软得没原则了。”

  鹤司忱温声插话,带着淡淡笑意。

  “听南不是没原则,是原则换了人。”

  晏听南没理会这几个人的调侃,指腹轻轻摩挲着苏软的手背。

  “点菜了么?”

  晏听南抬眼看向闻靳骁。

  “我太太饿了。”

  闻靳骁翻了记白眼。

  “合着我们刚才都在对空气输出是吧?”

  鹤司忱适时接话。

  “已经安排好了,都是这里的招牌,苏小姐看看合不合口味。”

  说着,将菜单平板轻轻推到苏软面前。

  苏软刚要伸手,晏听南已经先一步拿过,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低声问她。

  “红酒烩牛尾?金汤鲍鱼羹?”

  他报的菜名,全是按她偏好的清淡鲜甜口味来。

  “嗯。”

  苏软点头,凑近了些,下巴几乎搁在他肩膀上,小声补充。

  “还想吃清蒸蟹。”

  晏听南动作一顿,侧眸看她。

  “性寒,只能尝一点。”

  “知道啦。”

  闻靳骁嘶了一声,搓了搓胳膊。

  “这顿饭还没吃,狗粮先管饱了。”

  菜很快上齐。

  晏听南挽起袖口,露出劲瘦腕骨,拿过蟹八件。

  他手指修长,动作利落,蟹壳蟹脚分离,蟹肉雪白整齐,蟹膏金黄饱满,一点点剔出来,堆满小碟,推到苏软面前。

  闻靳骁看得啧啧称奇。

  “老子认识你二十年,头回见你伺候人。”

  “晏听南,你被下降头了?”

  晏听南头都没抬,继续细致地拆着蟹腿肉。

  “下降头?”

  “我乐意。”

  陆灼在旁边嗤笑一声。

  “他这哪是下降头,是直接换了芯子。”

  闻靳骁被这直球打得噎住,不死心地往前凑。

  “不是,你俩到底谁先动的手?”

  “我可太好奇了!”

  鹤司忱挑眉,显然也感兴趣。

  “我也听听,万年冰山怎么融的。”

  苏软端起茶杯,眼波流转,瞥了一眼身旁正给她布菜的男人。

  “我啊。”

  晏听南同时开口:“我。”

  两人对视一眼,苏软挑眉。

  “抢答犯规哦。”

  她声音带着点小得意。

  “当然是我主动钓的。”

  桌上几人都露出些许讶异。

  陆灼吹了声口哨。

  苏软继续道:“当初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让我们晏老师这只千年王八上了钩。”

  “咳……”

  陆灼被酒呛到。

  闻靳骁忍俊不禁。

  鹤司忱也扯了扯嘴角。

  被比作王八的晏听南面不改色,将剥好的蟹肉自然无比地放进苏软碟子里。

  他拿起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这才掀眸看向好奇的几人,语气平静无波。

  “她撒饵,我主动咬钩。”

  “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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