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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还有十分钟。”

  晏听南抬眼,看向面色灰败的晏弘懿。

  “十分钟后,焦土计划全面启动。”

  “您名下所有资产将被同步冻结,清晏集团过去三十年所有违规操作的审计报告,会直达相关部委案头。”

  他刻意放缓语速,刺向晏弘懿最看重的名誉与根基。

  “相信明天一早,您就会被请去配合调查。”

  “您最看重的晏家百年清誉,会在太阳升起时,彻底烂臭,沦为笑柄。”

  “你!”

  晏弘懿枯指一抖,龙头拐杖哐啷砸地。

  “我就剩这点名声……”

  他声音嘶哑,眼底血红。

  “留一线,会死吗!”

  “会。”

  晏听南答得干脆。

  “我活成今天,只为送您下人间炼狱。”

  晏弘懿死死盯着晏听南,浑浊眼底血丝炸开,翻涌着蚀骨痛楚。

  “你就这么恨我?”

  晏听南低笑,眼底寒意凛冽。

  “不然呢?”

  晏弘懿像被这句话掐住脖子。

  “我悉心栽培你二十三年,把清晏交到你手上,你就用这个回报我?”

  他抓紧椅子扶手,指骨发白,声音干裂。

  “栽培?”

  晏听南打断他,眸底黑沉得像无月长夜。

  他向前一步,身形挺拔如松,阴影笼罩住颓然的老者。

  “你以为,我蛰伏晏家二十三年,殚精竭虑,只是为了给你当好孙子,继承这沾满肮脏的荣耀和皇位?”

  他目光扫过森然牌位,语气冰冷。

  “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三年。”

  “从你逼死我母亲,气疯我父亲,让他们一个含冤跳楼,一个殉情惨死的那天起……”

  他声音陡然沉下去,压抑着经年累月的痛与恨。

  “我活着的每一秒,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为了把你,和你脚下这个早已腐朽发臭的晏家,一起拖进地狱。”

  “你母亲她是自己心理脆弱,你父亲是他忤逆不孝!”

  晏弘懿强撑着嘶吼,色厉内荏。

  “心理脆弱?忤逆不孝?”

  晏听南眼底满是蚀骨的痛与恨。

  “可若不是你认定她是祸水,用尽手段离间逼迫,断她生路,她怎么会走上绝路!”

  “若不是你刚愎自用,把我父亲当成维系你权威的傀儡,他怎么会精神崩溃,追隨母亲而去!”

  “我爸是这样,我妈是这样,现在轮到我和软软。”

  “你口口声声为了晏家,为了基业!”

  “实际上,你只是为了满足你变态的控制欲!”

  “所有脱离你掌控的,无论是人还是事,都要被摧毁!”

  晏听南每说一句,晏弘懿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晏弘懿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些他刻意遗忘的罪恶,在这一刻无所遁形。

  他看着晏听南,看着那双酷似他父亲,却更加冰冷的眼睛。

  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儿子临死前看他的最后一眼。

  也是这样的恨。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晏家……”

  他声音干涩,试图抓住最后一点什么。

  “别再自欺欺人了。”

  晏听南漠然打断他最后的辩解。

  “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守住晏家,不过是守住你权力和控制的象征。”

  “这个家,早就烂透了,它吃人,喝血!”

  “而你,就是那个最大的伥鬼!”

  晏弘懿瘫坐在太师椅,影子被烛火拉得扭曲。

  烛台摇晃,映着他煞白如纸的脸。

  他一生信奉掌控,追求完美,将晏家荣耀视为至高无上。

  此刻,却被他最得意的作品,亲手撕碎了所有伪装,露出了内里最不堪的败絮。

  他以为他培养的是一头能带领晏家走向更辉煌未来的头狼。

  却不知,这头狼从入局那一刻起,獠牙对准的就是他的咽喉和晏家的命脉。

  他看着晏听南,眼底满是信仰崩塌后的茫然与恐惧。

  “疯了,你真是疯了……”

  他喃喃自语,精神气仿佛瞬间被抽干。

  晏弘懿忽然泄了劲,佝偻着瘫在太师椅。

  “我错了吗……”

  “错没错,去监狱慢慢想。”

  晏听南抬手,再次看了一眼时间。

  “五分钟。”

  宣告最终时刻的临近。

  晏听南转身,不再看身后瞬间佝偻下去的老人。

  “好好享受,你作为晏家老太爷的最后几分钟。”

  他步向祠堂门口,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然后,为你造下的所有孽赎罪。”

  门被拉开,深秋的风卷着落日灌进来,烛火猛地跳跃了一下,倏然熄灭了一盏。

  晏弘懿坐在阴影里,看着孙子挺拔的背影一步步走出祠堂,走进光里。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曾这样意气风发,以为能把所有光都攥进手心。

  如今才知光握得越紧,灭得越快。

  而那个愿意把光捧给别人的人,才真正赢了。

  二十五岁,他带队杀敌,子弹贴着耳廓飞,血糊了半张脸,都没眨眼。

  五十五岁,清晏上市,钟声响,他站在交易所大屏前,万人仰望。

  如今八十五,满堂烛火,照出一个孤家寡人。

  毕生执念,不过掌控二字。

  一生掌控,如今连影子都背叛他。

  到最后,他连自己的拐杖都握不住。

  晏弘懿低头,看拐杖滚在脚边,龙头崩了半角,像被岁月啃过的自己。

  他忽然笑,笑声嘶哑。

  “败了。”

  监狱?审讯?身败名裂?

  不。

  他晏弘懿纵横一生,可以死,可以败,唯独不能以这种狼狈不堪的方式,在世人面前被剥光示众!

  他必须掌控自己的结局。

  他摸出手机,在通讯录上缓慢地滑动。

  最终,停在了晏暨清的名字上。

  手机嘟声长,女儿声音远。

  “爸?”

  “清清。”

  他第一次用这么软的调。

  “爸对不起你。”

  晏暨清愣住,信号里只剩呼吸。

  “以后晏家随它去吧。”

  “爸,您怎么了?”

  他说完,不等晏暨清反应,便猛地挂断了电话。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满堂牌位,脸上露出一抹怪异而扭曲的笑容。

  掌控。

  他最终还是掌控了自己的结局。

  不是死于审判,不是死于牢狱。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拿起香案上那盏摇曳的烛火。

  烛油滚烫,滴在他枯瘦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环顾这间承载了晏家百年风雨,也见证了他一生偏执与罪恶的祠堂。

  然后,猛地将手中的烛火,掷向了那垂落多年,浸满了香火油气的厚重幔帐。

  火舌迅速蔓延,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晏弘懿退到太师椅,坐下,火光映脸,皱纹成沟。

  火舌舔上他衣角那瞬,晏弘懿缓缓闭眼,轻声喊出一个名字。

  “霜儿,等等我,我来晚了。”

  晏弘懿闭着眼,灼肤之痛让他嘴角抽搐,等待最后的净化与终结。

  砰——!

  一声巨响,祠堂那扇沉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拎着消防水管,逆着门外昏暗的天光,踏着烈焰与浓烟,一步步走了进来。

  是晏听南。

  他去而复返。

  水柱劈头盖脸浇下,火墙呲啦一声退潮。

  晏弘懿发出嘶哑惨叫,滚在积水里,焦黑皮肤冒白烟。

  身上的明火被瞬间浇灭,只余青烟混着焦糊味袅袅升起。

  “想死?”

  “太便宜你了。”

  “地狱太远,人间才是你的刑场。”

  “你得活着,长命百岁地活着。”

  “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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