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章 被东厂抓走
宫女巧玉看着满嘴是血的好姐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说，吉祥她们是去杀……”
噗呲！
话还没说完，她的舌头就被小东子给割下。
“啊！啊……”
宫女巧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小东子。
她都愿意说了，为什么还要割她的舌头？
魏合再次重复一遍，“她们去凝香殿杀什么人？”
宫女巧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指着自己的舌头，发出“啊啊”的声音。
似乎在说舌头都被割了，还怎么回答？
“舌头没了，还可以用手写。”
魏合挥了挥手，小东子立马拿出一张纸，放在巧玉的面前，没有笔墨。
巧玉用食指蘸了蘸血，在纸上写下“凝香殿小黎子”六个血字。
小东子见此，弯下腰，俯在魏合耳边，
“根据情报，这个小黎子今天找到了沐妃娘娘的爱猫，拿到了四千两的悬赏。
属下想她们应该是为了这四千两，才动手杀人。”
“其他两个也审一遍。”魏合道。
“是，属下遵命。”
小东子起身，与另一个东厂太监，各自拎着一个宫女，到角落里审问。
魏合拿起那张“凝香殿小黎子”的纸，认真打量……看来这个小黎子，就是现场的第四人。
正好与龟大人给出的两条破局线索：黎、太监对应上。
人皮魔，我马上就抓到你了。
一盏茶过后，小东子捧着一摞血书走来，
“启禀魏公公，那两人的证词一样，吉祥二人的确是为了杀凝香殿小黎子。
除外，她们还交代抓捕沐妃娘娘爱猫，设局骗取悬赏的全过程。”
“待会儿抄写一份，送于沐妃娘娘。”
沐妃好歹是皇上的妃子，他们大半夜闯进沐妃寝宫里抓人，就算他们是东厂的人，也要给个交代。
魏合话音刚落，一名东厂太监便走来，
“魏公公，沐妃娘娘来了。”
“让开，这里是沐晴殿，是我们娘娘的寝宫，就算你们是东厂的人，也没资格拦我们娘娘。”
“如意，千万别动手，东厂的人实力高强，会伤到你的。
这位公公，从我进宫起，巧玉她们便一直伺候我。
她们心地善良、为人老实、胆子小，连点小罪都不敢犯，怎么会引得你们东厂出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让沐妃娘娘进来吧。”魏合道。
守门的东厂太监立刻退下，沐妃和如意连忙走了进来。
魏合起身，弯腰行礼，
“东厂挡头魏合，拜见沐妃娘娘。”
“免礼。”
沐妃抬了抬手，然后看向角落里的巧玉三人，脸色顿时就白了，身体踉跄，好在被如意及时扶住。
“这场面太血腥了，娘娘，您的千金之躯经不起如此惊吓，还是赶紧离开吧。”如意劝说道。
“不行，我还没救出巧玉她们。”沐妃深吸一口气，看向魏合，“魏公公，敢问巧玉她们犯了何罪？”
“娘娘，您自己看吧。”魏合将手中的一摞血纸，递了过去。
“娘娘乃千金之躯，岂能接触如此肮脏之物。”如意接过血纸，“娘娘，还是奴婢读给你听。”
“就依你所言。”
沐妃用手帕捂住口鼻，她其实很怕见血，动物的血都怕，更别提人血。
虽然血纸上的血渍已干，但上面的血腥味清晰可闻。
要不是为了解救巧玉三人，她一秒都不想多待。
如意将血纸上的内容一字一字念了出来，越念脸色越难看。
念到一半，直接不念了，目光恶狠狠地剐着巧玉三人，
“你们这些贱婢，娘娘对你们恩情如山，所给的月奉是其他寝宫的三倍，可你们却如此对待娘娘。
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沐妃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看着巧玉三人，叹息一声，
“你们就为了区区四千两银子，就动手杀人，实在是……实在是……”
巧玉三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沐妃的眼睛。
沐妃看向魏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大约一万两左右，
“杀人是死罪，但吉祥两人才是主谋，巧玉三人顶多算帮凶，可否饶她们一命？”
“沐妃娘娘，她们不值得您如此大发善心，所以这钱您还是拿回去。”
魏合向外走去，其他东厂太监立刻带上巧玉三人跟上。
他们的目标是去凝香殿，抓小黎子。
“唉！”
沐妃叹气一声，对于没救下巧玉三人感到失望。
紧接着，她将手中的一叠银票递给如意，
“如意，麻烦你将这些银票交给小黎子，算是我对他的补偿。”
“娘娘，万万使不得，又不是您想要杀他，先不说他没被杀，就算他被杀了，也不值一万两。”
“人命是无价的，不能用金钱衡量。”沐妃将银票硬塞进如意手中，“你快去吧，要不然我今晚都睡不着觉。”
“娘娘……”
如意本还想劝说，但看到沐妃坚定的眼神，只能将话憋了回去，
“奴婢这就照办。”
……
凝香殿。
小圆子和小方子已经入睡，姜黎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在纸上书写，
“我现在已突破换血三层，可以吸收一种兽血。
兽血分为凡兽、灵兽、神兽。
对于我来说，既然要吸收兽血，自然要吸收最好的——神兽之血。
我现在唯一能够拿到的神兽之血，只有妖女的九尾天狐之血。
不知我会获得九尾天狐哪种神通？
等到明天，就去见妖女，想办法弄一滴她的血。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抓到九香玉蝉，用来防备妖女的魅术。”
姜黎放下笔，拿起火折子，将纸点燃。
砰！
房门被踹开，一行人冲了进来。
在火光的照耀中，姜黎看到一个气质儒雅，手里盘着一只白玉龟壳的男人。
熟睡的小圆子和小方子也被惊醒，“谁啊，大半夜不睡觉……东厂！！”
小圆子瞪大眼睛，连忙弯腰行礼，“奴才小圆子，拜见诸位东厂大人。”
姜黎眉头一皱……他们是东厂的人，东厂大半夜来这里干嘛？
该不会是发现我是假太监？
想到这里，姜黎下意识地撇向后面的窗口。
“小黎子，你在看什么？该不会是想逃跑？”
一只强有力的手按在姜黎的肩膀上，他僵硬地扭过头，看到了魏合的笑容。
姜黎心中一沉，心想这次完蛋了，但表面上却露出笑意，
“大人说笑了，我只是脖子酸了，活动一下脖子而已。”
“不是想逃跑就好，不然的话，你的脖子一辈子都不会酸了。
小黎子，你涉嫌杀害沐晴殿的两名宫女，现在请你跟我走一趟。”
魏合根本容不得姜黎拒绝，想拎一只小鸡崽子，将姜黎给拎走。
东厂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小圆子和小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