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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是庸医还是勒索

  刘满看着陈吉福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

  “陈大夫,让你失望了,这次进山没啥收获。”

  “我就是过来抓两副药的。”

  陈吉福脸上的兴奋褪去,不过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他重新恢复了那副专业而温和的神情。

  “没事,那东西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

  “说吧,要抓什么药,什么症状。”

  刘满不敢耽搁,便将林栓那新添的腰伤和张奶奶那缠绵多年的老寒腿的症状,仔仔细细地,一字不落地跟他说了一遍。

  他描述得很细致,连同两位病人日常的饮食习惯与作息都未曾遗漏。

  陈吉福听得十分认真,花白的眉毛下,那双眼睛清澈而专注。

  他时不时地点点头,偶尔还会出声追问一两个细节,神情严谨得像是在对待一件天大的事。

  等刘满完完整整地全部说完,他才缓缓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了然于心。

  他转身走到背后那面几乎要顶到天花板的巨大药柜前。

  那药柜由上好的楠木制成,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温润的包浆,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和木香。

  陈吉福甚至都不需要去看药柜抽屉上的标签。

  他只是伸出手,便无比熟练地拉开一个个小抽屉。

  “嘎吱”的轻响声中,浓郁的药材气味便飘散了出来。

  他左手托着戥子,右手用小小的药铲取药,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迟滞。

  每一味药材的重量,都被他用那杆小小的戥子,精准地控制到了毫厘之间,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

  很快,两副用厚实的牛皮纸包得方方正正的药就配好了。

  他把两个沉甸甸的药包递给刘满,眼神郑重,开始仔细地交代着煎药的法子和需要注意的各种忌口。

  “这副是治腰伤的,药性猛一些,切记不可多服。”

  “一天一副,雷打不动。”

  “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要用井里新打上来的凉水,火要用文火。”

  “记住,一定要在饭后喝,免得伤了胃气。”

  他又拿起另一个药包,托在掌心。

  “这副是治腿疼的,是慢功夫,得养。”

  “回家后寻一个干净的瓦罐,用高度酒泡上半个月。”

  “每天晚上睡觉前喝上一小盅,万万不可贪杯。”

  “剩下的药酒,也能倒在手心,用来揉搓疼痛的关节,活血化瘀,效果也是不错的。”

  交代完了之后,陈吉福便又坐回了那张熟悉的柜台后面。

  他仿佛完成了一件神圣的使命,重新拿起了他那本边角都已磨损的厚厚医书,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刘满付了钱,钱货两清。

  他小心翼翼地将两个药包揣进怀里,这可是关乎两条人命的宝贝。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

  也就在这个时候。

  药店那厚重的棉门帘,被人一把粗暴至极地掀开了。

  “哗啦”一声巨响,像是一声惊雷在小小的药店里炸响。

  一对夫妇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带着满身的寒气和煞气。

  走在前面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

  他一脸横肉,眼神凶悍,像是随时要扑上来咬人。

  他手里死死抓着一包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

  他径直走到了柜台前。

  他二话不说,把手里的东西狠狠地摔在了柜台上。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药店都抖了一下。

  药渣和汤水溅得到处都是。

  乌黑的汁液甚至溅到了陈吉福雪白的胡子上。

  “陈吉福,你这个没心肝的庸医。”

  男人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几乎要指到陈吉福的鼻子上,破口大骂。

  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充满了巨大的愤怒和悲痛。

  “我爹就是吃了你开的破药,前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昨天就下不了床,今天人就没了。”

  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妇人,则立刻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

  她“扑通”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她双手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发出“啪啪”的脆响,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肉。

  然后,她便张开大嘴,嚎啕大哭起来。

  “天杀的庸医啊,丧尽天良啊,还我爹的命来啊。”

  “我爹死得好惨啊,浑身都在抽搐,嘴里不停地往外冒白沫子。”

  “他走的时候眼睛都还没闭上啊,死不瞑目啊。”

  这两口子一个声色俱厉地痛骂,一个声泪俱下地哭嚎。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巨大的动静,像是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下了一块巨石,瞬间就引来了无数在街上闲逛的路人围观。

  药店门口,很快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一颗颗脑袋挤在一起,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陈吉福行医半辈子,在这城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一向兢兢业业,爱惜自己的羽毛胜过爱惜自己的性命,哪里遇到过这种指着鼻子骂上门的阵仗。

  他整个人都彻底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柜台上那滩污秽不堪的药渣,又看了看门口那些指指点点的围观人群,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男人“庸医”的骂声在嗡嗡作响。

  刘满站在一旁,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陈吉福的医德和医品,在这一片都是有口皆碑的,是绝对信得过的。

  就说上次,自己拿来的那株品相不算顶好的灵芝,他都毫不犹豫地给出了一个公道得不能再公道的价格,眼神里没有流露出半点贪墨之色。

  一个连蝇头小利都不贪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草菅人命的庸医。

  这件事情,恐怕有天大的蹊跷。

  那个骂人的汉子见陈吉福呆若木鸡,不言不语,便以为他是心虚了,怕了。

  他的气焰顿时变得更加嚣张,骂得也越发起劲。

  他和那个坐在地上哭嚎的妇人一唱一和,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横飞。

  他们硬是把陈吉福说成了一个谋财害命、丧尽天良的江湖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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