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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键来!怒骂昏君,溅你一身血!

  “殿,殿下?”

  见赵谌不等自己通报就这么走了进来,内侍有些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太子殿下丝毫没有即将面对太上皇和官家怒火的紧张害怕,怎么看起来反而有几分理直气壮?

  赵谌昂首步入堂内,对身边的贱奴看都没有看一眼,也不理会他跟进来的放肆行为。

  这贱奴就是用来监视徽钦二帝的,他自然不会将其放在眼中。

  进入堂内的第一时间,赵谌就认出了屋内的两道人影,关于二人的记忆也跟着出现。

  宋徽宗赵佶身着旧袍,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盏,看到他后,面色铁青。

  赵佶身旁坐着的赵桓,在看到赵谌后,冷淡的瞥了一眼,嘴里发出冷哼。

  “孽障!”赵佶抓起手边茶盏便掷,碎瓷在赵谌脚边炸开:“尔竟敢抗旨出逃!可知金帅震怒,累及吾与尔父受尽折辱!”

  “尔眼中可还有君父纲常?!”

  上来就是下马威,这一声喝骂,那叫一个气势磅礴,好似把在金人跟前受的折辱,全都要发泄出来一般。

  这是把我当出气筒了……赵谌心中冷笑,当初研究宋史,没少在网上提键厮杀。

  一键下去,可搬砖,断网,刷屏,镇楼,开麦。就赵佶这点水平,今天就让这老狗,见识见识,吾键是何等锋利!

  键来!

  赵谌不闪不避,目光如冰,随意拱手一礼,开口却似利剑出鞘:

  “孙儿愚钝,实不知竟有‘抗旨’一说,莫非祖父旨意,便是要赵氏子孙皆学那石敬瑭,认贼作父,求为儿皇帝否?”

  “你放肆!”

  赵佶猛地站起,浑身发抖。

  赵谌突然而来的反骨行为,让坐在一旁的赵桓眼珠子差点惊掉下来。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这个只有十岁的太子,有如此忤逆的一面?

  以往除了读书识字,就是循规蹈矩,本本分分,现在怎么感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莫非这小子,从小就有反骨,只是一直隐忍?如今国破家亡,这才爆发?

  真就让父皇说中了?这小子也在等这一天,然后另立新朝?

  嘶!好深的城府!

  本能的,觉得今天这出气筒,怕是不好出气了,想及此处,赵桓眉头一皱,眉眼低垂,眼观鼻鼻观心,不做出头鸟。

  先让父皇顶着,朕看看情况先!

  “放肆?”赵谌冷笑上前,声音陡然拔高,声音在屋宇间回荡,字字诛心:

  “敢问祖父,昔日花石纲起,东南破家无数时,祖父之‘旨’在何处?!”

  “金虏初兴,郭药师降而复叛,边关烽火连天时,祖父之‘旨’在何处?!”

  “汴京初围,割三镇、输金帛、质亲王以乞和时,祖父之‘旨’又在何处?!”

  “为何彼时之旨,皆是屈膝退让、自毁长城之旨!待到要送子孙入虎狼之口时,这‘旨意’反倒凛然不可违了?!”

  赵谌每问一句,便向前一步,赵佶脸色便白一分,刚站起身没多久又跌坐回去。

  赵佶如何听不出,这些话就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

  花岗石起,东南破家无数。

  说的是当年,说他为了享乐,为获取一块巨石,不惜拆桥、毁城、凿河,运费动辄数十万贯,全部由百姓承担。

  最后,更是导致了方腊起义的爆发。

  彼时起义军攻占六州五十二县,震动东南,朝廷耗费巨大国力才将其镇压。

  金虏初兴,郭药师降而复叛。

  郭药师,原为辽国大将,统领“怨军”。

  辽被金攻击时,其率部降宋,成为大宋防御燕云地区的重要力量,被赐予高官厚禄。

  可由于朝廷对北方降将的猜忌、防范和后勤支援不力,加上金人强势拉拢,郭药师在宣和年年底,金军第一次南下时,于燕山府叛变,并引导金军长驱南下,直扑汴京。

  这是在骂他极端短视和无能的外交军事策略。既想利用降将,又不真心信任和善待,最终养虎为患,自毁长城。

  汴京初围,割三镇、输金帛、质亲王以乞和。

  这话一出来,就连一旁当装死的赵桓也是变色一变,这是连他都给骂进去了?

  毕竟,当时他已经开始当皇帝了,多多少少,他也是有一些责任的……吧?

  赵桓不由的在心底开始计算起来,自己跟父皇当昏君,谁的责任大点。

  赵谌冷笑着环视房间,丝毫不理会,因为愤怒,面色憋成紫色的赵佶,继续开火。

  “看看这四壁!这不是龙德宫,这是赵氏之囚笼!为君不仁,为父不慈,致天下倾覆,宗庙蒙尘,亿兆黎民陷于水火!”

  “此刻不思己过,反倒怨愤一稚子儿孙,不肯引颈就戮?”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出走,非为苟活!乃欲留太祖皇帝一寸血脉,存华夏一丝正气!他日提兵百万,克复神州,雪此靖康之耻!何错之有?”

  “难道要学你,在这方寸之地,对着虏酋诏书涕泣谢恩,方为‘孝道’?”说着,赵谌语气阴阳,道:“对对,确实孝了!”

  “祖父莫不是要改姓完颜?”

  改姓完颜!

  这四个字一出,赵佶面色瞬间涨红发紫,整个人怒拍桌子,继而仰天一口老血喷出,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父皇?!”看到这一幕,装死的赵桓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起身抱住赵佶。

  堂内死寂,唯闻赵佶粗重喘息声。他指着赵谌,手指颤抖,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驳斥不出,然后又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赵谌冷眼看着这一切,再次拱手,语气冰冷彻骨:

  “祖父千万保重。倘孙儿之言有万分一入耳,便请细思这亡国之祸,究竟始于金虏之贪暴,还是源于我赵家之自戕!”

  “孽障,你怎敢如此!”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的赵佶,指着赵谌,含血怒骂出声:“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

  啧,还敢挑衅?真抗造啊!

  见赵佶这老东西还敢还嘴,赵谌决定再给上上强度,不等赵佶把话说完便抢先道:

  “好,骂得好!”

  “好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不过这八字评语,孙儿年幼德薄,万万不敢独占!还是奉还祖父,物归原主!”

  赵谌的声音拔高,冷笑着看向赵佶:

  “弃祖宗江山如敝履,陷天下万民于水火,是为不忠!”

  “太上皇临危禅位,非为社稷,实为推诿!”

  “将烂摊子甩于太子,自己躲入深宫,仍不忘揽权享乐,致使皇帝困于青城,枉顾祖宗江山,宗庙社稷,是为不孝!”

  “花石纲下,东南膏血榨尽;联金灭辽,引狼入室而无备;汴京围城,犹自笙歌不觉!视亿兆生灵如刍狗,是为不仁!”

  “对盟邦背信,对降将猜忌,对臣民欺瞒,对虏酋摇尾!”

  “毫无操守,全无担当,是为不义!”赵谌字字如投枪匕首,掷地有声:

  “你告诉我!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按在咱俩谁身上更合适?”

  “枉你饱读诗书,岂不闻《尚书》有云:惠迪吉,从逆凶,惟影响!”

  “今日之果,皆是昔日所种之因!”

  “这亡国灭种之祸,就是因为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招来的天谴!”

  说着,赵谌上前一步,来到赵桓跟前,吓得这怂包身体不自觉的一颤,目光死死钉在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赵佶身上:

  “你问我何以敢如此?”

  “只因我虽年幼,尚知耻,知恨!”

  “耻为我姓赵,恨生帝王家,更恨是你的子孙!”

  “今日纵然身死,我亦要出一口气,骂你这昏君,害我赵氏江山,非亡于金贼铁骑,实亡于尔‘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手中!”

  一通输出,赵谌爽了。

  好久没有这么爽了,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前世没少在网上说过,怒骂这昏君。

  现在有了当面指着鼻子骂的机会,自然是要一次说个爽的!

  此刻,赵佶浑身颤抖,赵桓装死,大气不敢出,生怕被盯上。

  此时此刻,堂内死寂,唯闻赵佶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声,在赵桓怀里疯狂打着摆子。

  角落里,贱奴明目张胆的拿纸笔记录。

  “啪!”赵谌一巴掌拍在装死的赵桓肩膀上,吓得后者一颤,下意识抬头。

  “你还有什么话说?”对上赵谌冰冷的眸子,先是一愣,而后一个激灵,赶紧摇头。

  开玩笑!这逆子战斗力如此之猛,没看到父皇都快被骂的驾崩了,自己又不是傻的,这个时候头铁创上去,自找不痛快?

  这逆子之所以没对自己开火,怕也是念在自己是他老子的面子上。

  毕竟他向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

  看着眼前的软蛋,赵谌也懒得再喷下去,北宋灭亡的根,到底还是赵佶的锅。

  这狗爷俩,一个挖坑,一个指挥着整个王朝往里跳,到底是一路货色。

  情绪已经发泄完了,懒得浪费口舌。

  歇够了,也该重开第三世,继续自己的逃亡之旅了。

  “看来我又要名垂青史了……”

  瞥了眼在角落,奋笔疾书,记录的贱奴,然后赵谌便在赵桓、赵佶以及贱奴不解的注视下,俯身捡起了一块茶盏碎片。

  下一刻,赵谌对准自己的脖颈动脉处,狠狠一划,鲜血“噗”的一声迸射而出。

  热血直接溅了赵佶和赵桓一身。

  意识消失的时候,他看到了狗爷俩,一副见了鬼的惊恐模样。

  【第二世结束。】

  【你逃亡失败,于青城别院,怒骂徽、钦二帝后,旋即于二帝面前,慨然自戕。】

  【太子以死明志,其烈震天下。太傅等忠臣呕血数升,长啸“太子以血洗臣等之耻,臣等岂能再苟活于虏廷”,遂于牢中自缢。

  你以决绝之死,彻底撕破宋金之间虚伪和议,迫使金人提早立张邦昌为帝,然伪楚政权人心尽失,先天不足……

  后世史官评曰:靖康之耻,皇室皆辱。唯太子谌,以颈血溅轩辕,骂殿明志,存赵氏最后之骨气,唤天下忠义之人心。

  其声虽绝,其魂长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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