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至无道
tuejul1215:46:08cst2016
回到天家，天阳风便让莫天问回到屋中休息。看着莫天问远去单薄的身影，天阳风心里很不是滋味。
“多好的孩子，怎么就......”大长老手抚白须，站在天阳风身边，极为惋惜的感叹着。天阳风仿佛老了几十岁，满脸痛惜疲惫。
“罢了罢了...问儿天性聪慧，送他去习文也并非不可。”天阳风无力的摇了摇头，“留青，你去将族人召集起来。这事，我要与他们长议...”说罢，没等大长老开口，天阳风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向屋内走去。
大长老留青看着天阳风，眼神闪烁着，随后无奈叹息一声，悄然退去。
天阳风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双眼死灰无神。
他怎么可能不懂？！在这种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实力，与在砧板上待宰的鱼没什么两样，只有等死的份！
天阳风苦笑一声，“这，是天意么...”
莫天问回到屋里，紧锁房门，将云老喊了出来。此时的他浑然不知家族中因他发生的事情。
“云老？”莫天问轻唤一声，一道虚幻的影子晃晃悠悠的从赋灵戒中飘了出来。
“咦？小莫子，你受伤了？”云老刚出来，就一眼看出了莫天问的异常。
“小伤而已，并无大碍。”莫天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嬉皮笑脸的道。表情中还不时露出一丝讨好的味道。
云老查看无事后，松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你小子是想要那功法吧！”
莫天问一听，顿时双眼放光，猛的点了点头。
“就算你现在得到了，也无法修炼。”云老白了眼莫天问，道。
莫天问一愣，“为啥？”云老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就凭现在的你，不过就只是一气段一阶的小渣渣，有什么资格修炼功法？”
莫天问听完这话后，一滞，陷入了沉思。的确，这句话说的实在不给人留颜面，但却极为有道理！
“那我到什么境界，才可修炼功法？”
云老云淡风轻一笑，“并不高，到达武士境界方可。也就是开启血脉，确定武者属性的那个阶段，那就是确定第一功法的时候。”
莫天问看着一脸轻松的云老，撇撇嘴，“说的如此之易，我现在的境界不过气段一阶罢了。要到达武士境界，等到猴年马月？”
云老戏谑的看着莫天问，幸灾乐祸的笑了笑，“看你自己了。嘿嘿，老夫我相信你。”
莫天问摆着臭脸，不满的闷哼一声。
“对了，那魔气从何吸收？”
“从何吸收？你无时无刻不在吸收。”
莫天问有些质疑。云老又道，“万物有灵，因有灵才生情，因有情才无情。”云老嘴角漂浮着捉摸不定的笑容，“人有七情六欲，灵又何尝不是？每个人有念，每个灵也有。所以，魔是由人变，魔气也由万物而生。”
莫天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前忽然一亮。
“那便是说，万物皆魔？”云老沉吟片刻，道，“虽有些牵强，但的确如此。”
莫天问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我懂了！”随后大大咧咧撞开门，朝外跑去。云老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消失在这片空间。
天家主殿。
“在场的各位都是我天家的高层人物，今日聚集大家来，相信大家也都明白我要说什么。”天阳风坐在中间的椅子上，紧皱的眉宇间缠绕着一丝无奈。
“家主是说，小少爷修为全无之事？”三长老小心翼翼道，他已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
“正是此事。”天阳风玩弄着手中的茶杯，轻叹一声，“问儿因这次事故已无修为，更无法修炼...我想将问儿送去私塾就读习文，各位意下如何？”
“本人感觉，这个主意极为不错。”四长老站出来，拱了拱拳，道，“小少爷现在已无修为，家住这样做，无疑是明君之理。这不但尽可能的将小少爷从这种弱肉强食，勾心斗角的纷争中拉了出来，更是为小少爷铺下一条光明大道。”四长老滔滔不绝简直将头发说的与圣母一般，仁慈到天上去了。
“不妥。这是绝对不可能！”二长老有些微怒的站出来。
“家主，这件事请您三四！天问的凛然天赋大家都看在眼中，这孩子从四岁开始修炼，仅仅四年，便突破到武士！”二长老声音如闷雷，在这大殿中炸响。
“敢问各位长老，你们有见过哪个天才，不过十岁就已是武士之境？纵然是那些超级世家，也不曾出现这种妖孽的天才！你们敢说，自家的后辈修炼天赋有比天问更超然？”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耳面赤红的心中暗骂自己的后辈不争气。
“打天问进了我们天家，一直都是我这个二爷爷陪着他！就连你这个所谓的父亲......”二长老怒发冲冠的指了指天阳风，一副凶巴巴要吃人的样子，“也没给过他多少温暖！”
这一声如同五雷轰顶，直接将天阳风吼愣麻木在椅子上。
“况且，你们看到的只是小问的成就，但小问努力疯狂的时候，你们有谁见过！？”二长老指着每个人的鼻子大骂着，老脸充血，全然被愤怒所盖。
所有人都是莫名的无地自容，头都快低进裤裆里。如果说那一句是这些人的心声――
真特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小少爷毕竟不是我天家的血脉，若让一个外人当上天家家主，这岂不是...”四长老声如蚊呐，但整个大厅都听得一清二楚。
“放屁！你丫滚蛋！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二长老气火正在头上，一听这不和谐的话，顿时暴跳如雷。
“你...一派胡言，满口喷粪！！真是张嘴就咬人！”
“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想找打么！？”
“打就打！不打是孙子！”
顿时，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八方四起，两人针锋相对，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全都给我坐下！”天阳风低吼一声，夹杂着一丝怒威，震慑者人的心灵。二长老和四长老顿时停手，但都互相怒瞪了眼对方，闷哼一声，不服气的坐了下去。
天阳风环视了大殿一周，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如此胡闹，像个小孩一般？”
天阳风缓缓站起，双手后倚，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自从八年前问儿来到我们天家，我就下令知情者不得透露此事。问儿既然已来到这，就是我们天家的一份子。还记得为何我要给问儿起此姓名？”天阳风冷眼扫去，看的每个人脸上都生疼。
“小问全名莫天问，家主乃是希望小问不被家族束缚，不被苍天束缚。问儿问心无愧坦荡的走自己一生。”二长老臭着脸哼哼着，阴阳怪气的道。
“没错。”天阳风赞许的点点头。“我希望问儿能够随性自由，无牵无挂，摆脱天地的控制，超然的做自己！”天阳风目光沉了沉，“但是，问儿身上发生的事，并不允许让他自由一生。我若不束缚他，问儿迟早是夭折的鸟......”
“所以你就要送小问去习文？！小问这么多年的努力你就让他付之东流？”二长老猛然一拍桌子，怒吼道。
天阳风双眼一眯，“是...”
“家主，千万不可啊！！”
“别说了，我意已决！”天阳风摇了摇头，“我若不管着他，才是害了他。”
四长老顿时一喜，“家主英明！”
天阳风缓步走出门，萧瑟凄凉，“散了吧...今日之事不可外传。”
众人心中都明白，纷纷离去。
二长老走了过来，震怒的胡须有些颤抖。“家主！你难道就这样断送问儿的前途？”
天阳风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屏呼吸。
“若实在不通，那我......用那一招罢。”
二长老一听，本是震怒的老脸顿时愕住，整个人似乎被定住。
“您...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