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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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天神龙第十一章
因果
如果没有仇恨，就不会有战争；没有贪婪，就不会有偏见；没有嫉妒，就不会有伤害。
但，这些最最本质的东西，神都无法抵挡，更何况是人。
所以就是这样或那样人性的因，造就了日后的果。不管是喜是悲，都会与命运中的这或那重叠。最终的始作俑者，还是人自己。
――题记
“拿好你的剑。”蒙休思把手向深深插在岩石中的剑一伸，一握，冷冷地一掷。
剑从岩石中轻轻地被拔出，然后剑身华丽地一转，“锵”地一声插在战神面前的地上。
“你不来阻止我么？”蒙休思转过头看看伊瑟，古怪地咧了咧嘴。
“没那个必要。既然你要报仇，那就随你好了。”伊瑟把手抱在胸前，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哈哈哈，那就好办多了。”蒙休思很愉悦地说道，“毕竟杀了比封印来的容易啊，你说是么？”他缓缓转过头：“战神。”
此时的战神撑着剑站起身，擦擦嘴角的鲜血，眼神中依旧充满杀气。刚刚的战斗，估计他已经到极限了，可他为什么还站起来？
“曾几何时，我也成了弱者？”他听到战神说道，“我不理解。”
“我也不理解，但你已经没必要去想了。”蒙休思微微俯下身子，“你只要记得，你以前杀过的那个大祭司，他的徒弟来报仇了。”
......
“战神，惠齐洛波契特利。”他从师傅留给他的记忆水晶里看到。
战神狞笑着，挥手防过了那几道杀戮符。
“护体腐蚀。”蒙休思冷酷地笑着，“你还没试过杀戮符的感觉吧？真的是很畅快呢。”
战神看到自己最后一道防护也被破坏，顿时拔出剑来冲向蒙休思。但气势已经弱了不少。
“怎么可能赢啊，”伊瑟无奈地笑道，“但我并不讨厌他。”
“元素爆裂！”战神再一次被击中，眼看要被轰飞，被蒙休思一把抓住。
“然后是手，脚，肋骨，腕骨……”蒙休思的眼里，不灭的仇恨，“只要是骨头！我全给你打断！”
......
“啊啊啊！”他看到师父惨叫着，被战神一个肘击外加上钩拳，揍得躺倒在地。
可战神还是没有收手，依旧一拳一拳地打着他，直到他的衣服，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
蒙休思一个膝撞，狠狠地顶在战神的下巴上。“咔嚓！”战神的嘴里涌出了鲜血。
“砰！”一记重拳，坚硬的战甲被击穿了，用人的手。“咔嚓！”似乎是蒙休思的手骨折了。
“还不够！”他吃痛，但神色更加疯狂而暴戾。一记飞腿，重重地把战神踢飞了出去。在血红色的结界上撞出了一丝波纹。飞溅的鲜血像是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
他早已分不清这到底是结界还是他的鲜血。脑袋昏昏沉沉的，已听不带任何声音。从全身传来火燎般的剧痛，可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给我去死！”蒙休思伸出手，对着战神紧紧一握。随着他的用力，战神仿佛是一个被压缩的玩偶一样，缓缓地被挤压着。
战甲也变形了。
可是战神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真是个硬汉子。”伊瑟笑了，忽然想起自己也被抛弃过。
“这是，被世界所抛弃的人呐。”他叹息道。
“不！求求你！不要！”身后传来克拉克胡潘的哭喊。
“神明，也跟人类一样么……”蒙休思最后把手狠狠地握成了拳，“但我没必要去同情你们。”
“是么……”战神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
“哦？”蒙休思抬头望去。
他的身后，血红的披风，闪耀着的破灭君主，和掩藏不住的，更为强烈的杀气。
鲜血在他破碎的铠甲上斑斑驳驳，可神色依旧没有一丝怯懦。
“有意思，居然变强了？”蒙休思挥了挥手，万千把跟血色君主一般无二的剑在身后迅速汇成剑阵，掠过逼人的剑气。
“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啊。”伊瑟依旧微笑，没有去阻止他的意思。
“啊！”一声撕裂天地的呼喝，一个傲世的战神，向着他的仇敌，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砰！”“砰！”一把接一把的血色君主闪着火花被弹开。
距离迅速拉近着。
蒙休思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
“啊啊啊！”不到一步之遥，战神像只真正的豹子跃起扑向他。而在一边，特拉克胡潘已经看呆了。
“你输了。”战神的神色中，夹杂着狂傲和得意。但时间永远地将他的生命定格在了这个时刻。
“叉叉叉叉……”剑刃没入肉体的声音让人发寒。
20把血色君主在那一瞬间全都刺入了战神的身体。
剑尖出处，鲜血像泉水一样喷涌。战神骇人的目光渐渐淡去了，而剑尖离蒙休思不到一寸。
“果然，还是不行么……”他轰然倒地，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鲜血染红了他的一头白发。他的身体里缓缓淡出金光，越来越明亮，照耀着他身下的血泊。随后，他整个人都化作金色的尘埃散去了。血色君主也缓缓地消弭了。
“特拉克胡潘呢？”伊瑟忽然问道，他刚刚还看到她在这儿的。
“跑了。”蒙休思仅仅说了这一句话，就倒在了地上。
血色的梦境褪去了。倒在地上的人们又浮现了出来。“可以回来了。”伊瑟向着空中招了招手。
“真是的，动起手来那么狠，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伊瑟看着蒙休思倒在地上的身体，忽然觉得他非常的苍老。
“话说，对付他的这些部下都挺容易的，那死亡之翼，强不到哪儿去吧？”伊瑟问道。
伊瑟拉沉默了半天，这才出声：“不。”
“那它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伊瑟继续追问道。
“这绝对不是我所能抗衡的敌人。”他听出伊瑟拉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畏惧什么。
“你没经历过死亡，你就不会懂得那种感觉，多么让人绝望。”伊瑟拉说道。
“......”伊瑟看着那些祭祀们开始有了意识，缓缓起身。
“那我再回去看看。”伊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