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tuejul0523:27:26cst2016
陆明离开的时候，自然不用再走悬崖了。而且陆明一边带着人一边拿着东西，有经历一场战斗。自然也不能从悬崖下山。
下山的过程很顺利，不一会就到了山脚下。
陆明嗅动着鼻子辨别了方向，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留下气味的地方。
抬头看看璀璨的星空，陆明在附近找了处合适的地方将少年一扔，便躺在浓密的草丛中。身子一蜷，许久后才慢慢的闭上双眼度过自己离开后的第一个夜晚。
......
荒山上，两个人影静静的立在烧尽的废墟旁。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跑了。消息和主意都是我们出的，黄家的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应该是被人救走的。这里有元气的波动。”
“咦，果然。不过，这气息很像妖气啊。莫非游家和妖族搭上了？”
“这里的事用影雀汇报一下就好，我们要做的是探清羽非带第三军团出城的原因。”
夜色下，一道鸟雀似的阴影冲天而起。另外两道人影则迅速的消散。仿若从未出现过。
......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陆明已经醒来了。不过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等待着日出。
陆明脑海中出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成为妖之前，他只需要明白哪些是可以吃的就可以了。而自从成妖后的这一天来，那些声音或者记忆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了。他可以辨识出身边大部分事物的名称或者作用，可以毫无障碍的和人类交流，就像是一直生活在人类的族群一样。就连昨天晚上在山寨里最后用的那一招，也是有个意识在指引着他这么做。
陆明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是他明白，这和那树藤与他交流的时候完全不同。
“唔，咳咳”昏睡中的少年也醒了过来。面色苍白的他茫然的看向四周。入眼处一片杂草。但紧随着就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
转头看去，只见一身着残破兽皮衣的少年面色奇怪的看着他。在他的背后，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咳咳”终究，白衣少年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那个，在下游子轩。多谢兄台相助。还未请教？”
“陆明”
又来了，明明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却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在问我的名字。这是为什么呢？报完名字后的陆明皱着眉毛陷入沉思之中。
而这情景落入游子轩的眼中却成了另一种含义。
这是，怎么了？突然皱眉的表情，是讨厌别人问名字吗？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挽救一下气氛，毕竟陆兄刚刚救了我呢。显然游子轩想偏了，而这气氛也越来越尴尬了。说起来，只有十五岁的游子轩面对陌生人的时候还是很腼腆的。
不过很快，这尴尬的气氛便被打破了。因为二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陆兄，那个...你有干粮吗？”游子轩一脸苦色的看向陆明。一连被关了两天的他，每天的口粮能保证不被饿死就行了，更别说吃饱了。而陆明则是消耗过度。
陆明在先前睡觉的地方找到了和少年一起带回来的虎头大刀和肉干。随手将肉干撕成两半丢一半给了游子轩。自己拿着另一半真准备咬时，又停住了。
脑海中的记忆结合昨天在猎人村庄的午餐。陆明就地将一片枯枝干草之类的聚成一堆，随后口中火光一闪，一堆火焰就这么燃烧了起来。
从一边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插在肉干上放在火上烤了起来。而一边原本拿着肉干不知如何下口的游子轩见陆明点起了火，也依样折了根树枝烤起肉来。
“陆兄...要不，我叫你陆大哥吧。”游子轩小心的问道，生怕惹得陆明一脸不爽。
“哦，可以。”此时的陆明却是只关心起手中的烤肉来。
“那么，陆大哥你是哪里人呢”游子轩暗自揣摩着陆明的性格。
“唔，那里。”陆明并没有说出什么地址，只是转过脑袋，对着一个方向撇了撇嘴。
“哦，山里人啊。”顺着方向看去，游子轩记得那边是栖妖山的地界。至于栖妖山脉的另一边，一片荒原、毫无人烟。而游子轩也想当然的认为陆明是人。毕竟目前的局面下，人妖两族之间冲突不大，但是却也没有好到哪去。
“陆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呢？”游子轩摆弄着烤肉，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而烤肉却迟迟未传来预料中的香气。
“诶”陆明突然想到，或许问问眼前的这人或许不错：“额，你知道如何去金阳城吗？”
“陆大哥要去金阳城？”游子轩愣了一下，随后面带喜色道：“去金阳城的路途遥远，陆大哥你这样走的话恐怕要走好久。不过，我家在前方的息北城。不如陆大哥你先到我家。去金阳城的事情我帮你安排如何？”
听到路途遥远的时候，陆明虽然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脸色还是不由得有些低沉。而等到游子轩的话说完后，则显得有些喜形于色了：“恩，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不管怎么说，陆大哥也是刚刚救了我一次啊。这些小事是我应该做的。还有，陆大哥叫我子轩就好了。”看着满脸笑容的陆明，游子轩大致的摸清了陆明的性子。原来不是性格怪癖或者冷淡，只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罢了。嗯，好像和自己差不多。
“好的，子轩。”事实上，陆明虽然才下山第二天。年龄也甚小。不过对于识人却是有着特殊技巧。
早在开启灵智不久后，陆明就渐渐的发现了自己的新本领，那是一种异常的本能。陆明可以闻到一种不属于气味的东西。非要说的话，那便是气息。生命所独有的气息。陆明便是通过这种气息来判断。
就像是猎人村庄的村民们是一种祥和平静的气息。而山寨中的劫匪们则是暴戾无序的气息。而游子轩则是一种小孩子式的阳光与无忧无虑的气息。其实陆明在山林中时，不管气息是如何的，遇到陆明之后无非三种情况。
一是和陆明一般的顶端猎手，遇到后会彼此防备。二是大部分的食草动物，或许它们有着强健的身体，但是生活的习性致使它们无法成为猎手，只能是猎物。而这第二类遇到陆明后自然是逃跑。剩下的便是第三类，在这一类中则是和陆明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因为它们太小了，什么蚂蚁啊、蟑螂啊、蠕虫啊、跳蚤啊、蜘蛛......它们不会因为遇到陆明而敌对或者逃跑。因为它们几乎感受不到陆明是否出现过。而陆明这一级别的也不会将它们当做食物。因为，确实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当然，事情也并非绝对。就像是那只用东西砸陆明脑袋的猴子。虽然之后被陆明的一口火吐的吓破了胆。
还有一个则是那一直照顾陆明的树藤。陆明隐约的能闻到一丝似虚无缥缈又浩瀚无垠的气息。不过每当陆明想加深感受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熟睡过去。久而久之，也就罢了。
总而言之，这便是陆明杀伐果断却又信手救人的依据。
于黑夜之中杀戮，却向黎明中的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