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干掉他！
satjul0220:38:18cst2016
小烦人正想好奇地凑上来查看零去干什么，他听见它凑近的声音，立刻做了个停下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没管小烦人有没有搞明白，自己贴在墙壁上，凝神细听四周的动静。突然一个金属物体落在身边的沙地上的声音让他回头看去，那竟然是一颗被扔过来的手榴弹！
“！！！”
他猛的一个转身向正要惊叫的小烦人一扑，死死地将它压在身下滑行了一米的距离，只听轰的一声，那颗手榴弹在他们两人身后猛然爆炸，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跟班救我啊啊啊！”被压在零的身下，小烦人立刻挥舞着胳膊发出一连串惊叫声。在剩余的强盗势力打进来的时候这样惊叫，后果可想而知！
零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小烦人的合金身体一通狂奔，冲过几条七歪八扭的农村小路，躲进了一间民房的后面。他躲在墙根下，端起冲锋枪警戒着，却不料那些强盗似乎根本没有跟来的意思。
刚才被杀死的那些强盗的灰烬还在战场上，这些后来来的人可能是被这幅场景吓到了，然后便不敢随便靠近。于是零小心翼翼的出去探了一下路，果然，那些强盗们都集中在村子里面距离村口处不远的地方，缓慢地侦查着。
零回来的时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小烦人，它先是愣了一阵，然后举起手臂说：“现在他们聚在一起，你可以很快消灭他们！跟班！我相信你！”
“不，我们走。”
说完他便抱起小烦人，一跃翻过了那一道围墙，然后迅速地隐秘前行，像一个幽灵一样在那些强盗们还没有发觉过来的时候离开了那个村庄，隐没在附近茫茫的山林中。
树林里。
“跟班，你为什么不杀那些强盗？”面对小烦人的质问，零只能沉默了一阵，继而说：“保持体力，打进他们的总部。”
“哦。好吧。”听到零给出了自己的一套解释，小烦人也不能再说什么。有什么比遇到一个本领高强，全天候24小时的死人脸跟班更离奇的呢？它再一次站在零的面前，向那些强盗的老柴走去。
十分钟后。
“呐，就是这儿，他们黑暗而肮脏的狗窝！”在一个山坡上，小烦人对山的另一边的平原上的一大片延绵不绝的板房状建筑物指手画脚的喊道，“跟班！上！干掉他们！”
零一言不发地蹲了下来，看到了片破烂的棚户区的全貌――里面杂乱无章。一些穿着杂乱，带着面具的人在那里拿着各种枪械闲逛。四面都有哨站，上面是举着重机枪的守卫。看来强盗大本营的装备比那些驻扎在那个村子上的人好多了。
见零没有说话，小烦人直接自己发起了疯大喊大叫着冲向了那个地方：“跟班，我们杀杀杀杀杀杀啊啊啊！！！”
它细铁棍的胳膊被零拉了一把，然后他示意小烦人不要动，从储物装置里面取出了一杆精确射击步枪。【注：精确射击步枪指的是作为步兵火力的延伸武器，和狙击步枪完全不同。一般是由普通的自动步枪安装特制的高精度长枪管和瞄准镜改装而成。】
他眯着眼睛仔细地瞄准着，用十字分划线对准了那里的一个机枪手，然后――砰！
只听远处隐约地传来“轰”的一声，一朵炽热的火花在那片区域的高处骤然爆开，飞溅的火焰射到了旁边的一个塔楼上刚刚反应过来握住机枪握把的人身上，那个家伙转眼就在通红的火光中被烧成了一堆灰烬！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第二发穿透力极强的子弹击穿了远处一个燃料罐的外壳，子弹蕴含的火焰就像是引火剂般瞬间将一整罐的提纯燃料全部点燃，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连小烦人都抖了三抖，一股耀眼的火光顿时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而燃烧着的热油大片大片地扩散着，几乎将四分之一个强盗驻地化为火海！
那些没有躲过爆炸的强盗们有的被烈火覆盖，狂叫着发疯般地找水，有的拿起水桶往火源上泼洒。更多的人都在爆炸的一瞬间被大火吞噬，或者在破片和气浪中血肉横飞！
“跟班！你太猛啦！”眼看他的两枪就给这些强盗造成了这样恐怖的伤害，小烦人不禁大笑几声，欢呼雀跃着围绕着零转圈。
他本人倒是冷静得出奇。从远处看着强盗窝里的这幅景象，他的神色却莫名其妙地呆住了。
当小烦人欢呼了一阵子以后，它才发现零的脸色并不怎么好。于是它走了过来，摆了个动作说：“跟班，你怎么了？”
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神了：“没什么。”
不出所料，那些强盗们很快找来了水将大火扑灭了。于是零便带着小烦人冲下山坡，在那些强盗们不注意的时候快速溜到那座片区域旁边。然后，一步冲了进去，在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棚户区中前冲了一段距离，小烦人在他的身后紧跟着，突然前面窜出来了十几个埋伏的强盗――他们早就猜到有人要偷袭这里，早就含着一股子火气潜伏在这周围，现在这个小子正好自投罗网！
小烦人大叫一声，急忙钻进旁边的一个犄角旮旯里面，缩起两条胳膊落地变成一个盒子的样子瑟瑟发抖，口中念念有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而零的面前，霎时间有千百发子弹呼啸而来！
只见他身后银芒一闪，银色的合金军刀骤然出鞘，密不透风的斩击顿时遍布四周，疯狂的子弹只能打出密密麻麻的火花，接着，实施攻击的人转瞬间在零地狱般的扫射中变成四散爆开的火焰，反倒将更多的敌人招惹了过来。
零顺势一路狂冲，手上的冲锋枪狂热地倾洒着子弹，将路上所有冲上来拦住自己的变成一片又一片的灰烬。转瞬间他已经杀出了一条直通强盗窝中心的，血与火组成的道路。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一个强盗手拿枪械瞪着眼睛尖叫着向他快绝无论的身影开火，却感觉自己手上的枪口的转动就像老太婆的绣花针一样无力，突然那个黑影爆出了一连串血红色的火焰，他和身边同样惊惧不已的几个同伙瞬间便被纷纷击中，变成了爆裂的血肉飞溅在周围，烧成了灰烬。
小烦人小心翼翼地跟在零的后面，刚才这个人还只是自己身边最可靠的跟班，现在却俨然成为了地狱来的魔鬼！它不断地躲避着飞溅的火焰和从上面掉下来的燃烧物，唯恐自己被压在那下面，变成红烧钢板。
突然它看到，自己的面前竟然发生了一连串的巨大爆炸。
它刚刚还以为是零又发动了一场新的进攻，却细思恐极地躲到了一边，继续发起抖来！因为它看见了，那不是零的火焰爆炸！
与此同时，十几米外。
零的枪口迅速地对准了那个向自己发起攻击的东西，刚才那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和他透过烟雾看到的巨大的物体，说明刚才用连射的火箭攻击自己的，绝对不是什么有生目标。
果然，当硝烟散去的时候，一台三米多高的载人机甲赫然站立在他的面前，只见它肩上的导弹发射巢中有了几个空位，，它有两条装着机枪和大型刺刀的机械手臂，全身被粗制的钢铁装甲包裹着，还有错落有致的钢钉等装饰物，让整台机甲看上去异常的狂野。
一个粗狂至极的声音通过那台机甲的扩音系统往外放出：“你好大胆，竟然闯到我的地盘！”能听得出来那个声音显然是愠怒的。
零表面上丝毫不为所动，在这种地方能够配得起这样的机甲的人，除了小烦人口中的束棒以外，再无他人！
听到束棒那被扩音器扩得“气壮山河”的声音，小烦人抖得更厉害了。虽然自己的跟班本领高强，但是面对这样一台恐怖的杀人机甲的话，他可能还真是没底……
“用你的命来赔我的损失！”束棒坐在被加固的机甲驾驶舱里，用火控在系统锁定了这面前这个他认为狂妄自大的年轻人，霎时间只见机甲双臂上的两把重机枪和肩上的火箭发射巢向零疯狂开火，却只见他黑色闪电般迅速的身影和密不透风的刀剑迅速的避开了他的枪口，毫不费力便绕到了机甲的背后。他愠怒地将调转着机体，机甲沉重的双脚和关节零件不断地摩擦出尖锐的声响――这些过度的改装实在给这台杀人机器添加了无数的小毛病。
零凭借自己极快的速度，瞬间消失在残破的棚户区中，束棒投鼠忌器，不再用武器对那些脆弱不堪的建筑群扫射，而是警戒着让机甲迈着沉重的脚步向那小子消失的地方迈去。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头顶砰地一声，根据计算机的提示，他看到机甲其中一边的发射巢被击中了。
“你打不穿我的装甲！”束棒用扩音器冷笑了一声。他的机甲上的重要部位包括火箭发射巢上，全部都包裹了一层强化的金属。
几十米外端着精确步枪远射的零急忙一个翻身躲进那些建筑物之间拔腿便跑，转眼就是一连串火箭弹毫不留情地轰在他刚才在的地方，瞬间将那片建筑物化作了一片废墟。
自己手里7.62毫米口径的半自动步枪，根本不足以打穿这样厚重的装甲！用小烦人的话来说，这个家伙的私人改装已经丧心病狂，甚至已经超出了常规的军用装甲……
尽管零用强化杀气填装的子弹威力强大，但面对这非常规的装甲，还是太弱了。
还能怎么办？那个燃料罐只有一个，看来不能用引爆什么东西的方式来摧毁那台机甲。突然他心生一计，转身向强盗窝的中心地带奔逃而去。
束棒刚才还怒火中烧，现在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怎么多长时间没有看到那个小子的影子了？难道已经被我炸死了？不可能，那家伙像老鼠一样四处乱窜，不可能死，但是那家伙显然不敢和自己正面对抗。突然他心中一悚，难道……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强烈的震动顿时把他震得头晕目眩，机甲座舱内立刻响起了机体缺损的警告，竟然是刚才被攻击的导弹发射巢被什么武器一枪打爆了！更致命的是，爆炸直接作用在相对脆弱的机甲肩关节上，将一条机甲的手臂生生地卸了下来，带着火星掉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什么！”连这个强盗头子也不禁吼叫起来。
与此同时，零不动如山般地站在远处的建筑物最高处，手里拿着一把沉重得枪械瞄准着那台机甲的第二个发射巢然后――砰！
一发强劲的子弹呼啸射出，一瞬间硬生生地击穿了那坚固的合金装甲！
12.7毫米反器材武器……
零稳端着大口径狙击枪沉重的枪神。这把武器是迂回进入一个装饰比较豪华的房子内部时，从武器柜里面取出的。不出所料，这个强盗头子一定有了不得的东西。他不会想到，自己私藏的枪支，会成为将自己送下地狱的推手！
机甲的两条手臂已经被打断，束棒的驾驶舱强制性打开，零看见一个男人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拼了命一样向地形复杂的地区跑去。
他扣动了扳机。
~
两分钟后。
当零找到小烦人的时候，它快要短路了。
当小烦人看到那个熟悉的瘦高的黑影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把硕大的狙击枪时，它这才知道，跟班回来了。
“你……你赢了？”
“是的。”零的声音还是丝毫不带任何的感情。激烈的拼杀过后，树倒猢狲散。这个地区的强盗会四散逃离的。那个依靠自己改装的机甲在这里不可一世的人已经死了。小烦人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段，确信这附近没人了以后，它叫起来：“哈哈！我小烦人终于解放啦！人渣们死了，我们胜利啦！哈哈！”
零疲惫的脸色也舒缓了一些。自己又一次远离了搏杀，他缓缓地跟着兴高采烈的小烦人，再次穿过棚户区，来到了那个束棒的住处。束棒住的地方比起别的房屋来好了不少，两人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钱。仔细地点了点，两人身上的钱一共有15000戈恩。他们没有取得束棒的银行账号，否则他们就发了。
小烦人提着从它的存储模块中取出的工具箱，走到束棒的机甲残骸旁边，开始对着那两台导弹发射器一通鼓捣，过了一会儿，它提着几块从机甲上卸下来的铁片说：“跟班，拿好了，这可是高纯度艾维亚钢的装甲，很有用！”
艾维亚钢是这个大陆上一种划时代的金属材料，通过特殊的方式冶炼而成，拥有超乎常规的强度、韧性、抗腐蚀性、抗氧化性……简直是制造业的绝佳材料。艾维亚钢并不总是作为单独的材料使用，更多的时候少量掺杂在其他的金属材料里。实际上有不少人推测，这种金属就是一些东方神话中的“玄铁”或者是相近的东西。
但是再绝佳的材料，没有人能够锻造的话，也只能闲置在那里。零和小烦人都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他们只好去有人的地方。然后再议这些事情了。
在坐上小烦人的皮卡车的驾驶位置上时，零再次如释重负地瘫倒在上面。他和小烦人心境平静地坐在那里，等待他们的将是一趟平静的旅途，但是零的心里却再次得失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