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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出水面

  

thumay2618:32:25cst2016

  孙茵见张哲对蛊那么痴迷执着,就将手中的资料e-mail给他,“仔细看看这个,对你会有所帮助。”

  张哲微笑并回复了声“谢谢。”

  张哲和孙茵在网上认识好几年了,两人志同道合,相聊甚欢,对蛊药都有浓厚的兴趣。

  经过长时间的调查,张哲发现世界上有一种草药叫做胡蔓草,可以用来制蛊,但是这种草药基本已经绝迹了,除了这个张哲再没找到任何关于胡蔓草的资料,不知道这次孙茵能给他找来什么样的资料。

  点击一看,张哲棱角分明的脸骤然变色。“这是我父亲的资料。”

  “是的。”

  “你怎么会有我爸的资料?”

  “当年他就是来我们这里寻找胡蔓草的。”

  “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父亲和胡蔓草的事,就来我这里找我。”

  张哲并未马上回复她,只是呆呆的看着电脑,他不知道孙茵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找她,只是现在她确实掐中了自己的要害。父亲对中药研究颇深,而且是非常入迷,当年就是因为胡蔓草引起了他的关注,他才放下事业,爬山涉水的去寻找,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想到这些,张哲心中隐隐感到一丝心痛,拿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夜深了,月光躲在低沉的铅云中朦朦胧胧,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和凶猛野兽的嚎叫,只见张哲深一脚浅一脚的急驰,想要远离身后似有似无的黑影。黑暗中的山路崎岖蜿蜒,眼睛所能看到的都是像罩上那种柔软网状似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的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影子。跑,奔跑,张哲用尽全力的在这条崎岖蜿蜒的黑路上狂跑,沉重的脚狠狠的踩在地上又抬起来向前跑去,此刻又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在这条蜿蜒曲折的山路里只听得到张哲笨重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这时,脚下突然出现的一块石头绊住了他的脚,还保持原有速度的他身体惯性的往前倾,被石头绊住的脚丝毫未动,只能任由身子往前倾,整个人以身高的长度向前划成了一个弧度狠狠的摔在地上。张哲的神色变得越发惨白,整个心脏都在加速跳动,趴在地上的他赶紧爬起来躺在地上往后一看,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黑影不见了,森林里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恐怖,一切都变得很诡异。张哲慢慢的站起来,眼睛环视着整片森林,树木交错的枝梢,森林里像搭了天蓬,枝叶蔓披,一棵棵大树密密茂茂,连成一大片,远远看去,像是一大团凝聚在上空的浓重云烟.不散不灭,森林里一片深寂,神秘莫测。埋没于黑暗中的他全身冒着凉气,头皮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他只能闭上眼睛身体转向另一个方向,再也不敢看这片森林。此时的他比之前淡定了不少,不一会儿,他慢慢睁开眼睛,正当他准备向前寻找下山的路时,突然被前方的一棵植物给吸引了,他眯着眼睛想拉长眼睛的视线看得更清楚些,只是距离还是有点远,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没办法,只能慢慢向前走去,走到旁边蹲下身子,看到这是一棵叶对生,叶子长相似卵状披针形的植物,上面还长着喇叭形状的小黄花。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只是有点不确定,于是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过去,想仔细看个究竟。正当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这棵植物上时,突然有一双沾满鲜血而腐烂的手伸到他的面前,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头抬起,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面前,脏兮兮乱蓬蓬的头发,露出白骨的脸廓,眼睛发出阴冷的绿光,额头腐烂的露出骨头,那张带血的嘴巴,嘴角还在滴着刚刚吸过血还残留的血迹,两个颧骨尖尖地露了出来,脸上那糊掉的棱角,一眼看去,这张血肉模糊的脸让人心惊肉跳。正在这时,床上的张哲大汗淋漓,呼吸很急促,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头不由自主的左右晃动,似乎想要摆脱什么似的拼命的挣扎,突然他被惊醒,满头大汗的猛然坐起来,惊魂未定的他看看四周,自己居然在床上,这个时候才舒了口气,不禁庆幸这只是一个梦。还未脱离惊吓的他闭上眼,右手轻轻的捂住眼睛,胳膊肘杵在右膝盖上,手肆意的将刚才在梦中的恐惧和汗水一起擦去。过了许久,他掀开被子走下床打开灯,屋子马上亮了起来,随即朝着电脑桌走去。走到电脑桌旁,桌上放着许多关于蛊的书,他拉开椅子又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坐下动了一下鼠标,待机的电脑瞬间亮了起来,屏幕上依然显示着睡前孙茵发来的资料。他右手掌控着鼠标,把鼠标箭头移动到右上方,轻轻点击一下将其关闭,然后在桌面找到他以前建的文档点击进入,双手放在键盘上,把晚上做的梦写在上面。这已经是他做过的第十个同样的梦了,梦里他在一片诡异的森林里奔跑,有一个黑影一直跟着自己,摔倒的时候回头一看那个黑影又不见了,然后又奇迹般的出现了那棵植物,正当他准备观察那棵植物时,突然惊现的鬼把他吓醒了。这个梦总是循环的出现在自己梦里,他开始认为这只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寻找蛊,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可是这个梦却又那么的真实,里面出现的东西都不像是梦里虚幻的,仿佛在告诉自己一些东西一样,但是自己又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这一切,这时他又迷茫了……

  “我来!”张哲把这两个字发给孙茵。没过一会儿,孙茵竟回复了,“好。”

  张哲有些诧异“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的回复。”

  张哲感到有些吃惊,不过也没有在继续问下去。他知道父亲当时因为去那里寻找胡蔓草才失踪的,只要去了那里他就可以知道更多关于父亲的讯息,也能知道更多关于胡蔓草的事。

  孙茵看着张哲的回复,露出诡异的笑,双手交错抱着,眼中释放出诡秘的光芒。

  第二天晚上,张哲从机场打车来到咖啡厅,一下车就快步走进去,走进咖啡厅看到一个女孩脱着腮,胳膊肘杵在桌上,坐在窗边,张哲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孙茵,因为孙茵给过他一张自己的照片,张哲向她走过去。孙茵看到张哲朝着自己走来,露出了微笑。

  “你怎么知道是我?”张哲一边坐下来一边问。

  孙茵笑了一下说:“女人的直觉。”

  张哲听到他这么说,不禁笑了一下,等到笑容息至就直奔主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爸的?”

  “听我们那的人说的,他来我们那儿寻蛊的时候动静挺大的。”

  孙茵出生在苗寨,对于这样的一个传统民族来说,一个外来人的来临在她们那里自然会引起不小的动静。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爸?”

  孙茵叹了口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前几天跟我们那儿的一位长辈闲聊,他说十年前有一个男的来我们那儿寻找胡蔓草,就在他家借宿了一晚,你以前跟我说过你爸,所以当时就觉得那个人应该就是你爸了。”

  “就凭这个你就确定他是我爸?”

  孙茵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不过自己也是早有准备。她打开包,从包里拿出一串佛珠,放在桌上,“这是当时那个人留下的,当时他本来是想给一些钱作为报答,可是我那长辈死活没要,后来他就把这串佛珠送给了我那个长辈,我看到这串佛珠上有你的名字,所以肯定这个人就是你爸。”

  张哲看到佛珠的时候脸色已经变了,他轻轻的拿在手中,他很肯定这是父亲的佛珠,母亲比较迷信,所以就去庙里面给他求的,希望能保父亲平安,父亲还在上面刻了自己的名字,后来就一直带在身上。也许是因为那个长辈心肠太好,父亲当时除了钱再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东西给他了,只能将这串佛珠送给他。张哲的心情有些复杂,猛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

  孙茵看着张哲那张思绪万千的脸,慢慢试探的说:“其实,我们那儿……真的有……胡蔓草。”

  张哲什么也没说,现在他的每一个脑细胞都在想着父亲,任何的事在他心中都占不到一点位置。

  孙茵继续抽丝剥茧“你爸失踪了这么多年都是和胡蔓草有关,如果随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肯定能找到你爸的。”

  张哲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孙茵,孙茵看到他对自己说的话有些不解,“意思就是只要我们往寻找胡蔓草的这条路找去就肯定能找到你爸。”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张哲问。

  孙茵很自然的说出了那句话“女人的直觉。”

  张哲嘴角抽笑了一下说:“你都是靠直觉做事的吗?”

  孙茵找不到任何话来回复张哲,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又说:“与其你在这百般猜测,还不如去找一找,总比你在这儿提心吊胆的想着他是死是活的好。”

  张哲很纠结,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孙茵说的没错,这十年来父亲音讯全无,全都和胡蔓草有关,而自己当年又毅然的选择了中医药,也许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从小就觉得胡蔓草对自己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他喜欢去研究它,关注它,甚至曾经想过要去寻找它,这次,就是一个好机会!可是,他还是有些迟疑,“你怎么确定你们那儿就有胡蔓草?”

  “因为我们那儿有人见过啊!”孙茵很直截了当的说。

  张哲对此有些深信不疑,不过无妨,可以先去她们那里看看,如果没有再回来,权当一次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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