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生离死别
thujul0719:21:52cst2016
无言，无语，无声，欧阳羽还沉浸在心灵震撼的画面中，急切的想知道最终的结局！
只是一切来的那么突兀，消失的又那么自然，只见画面繁星巨颤，急速的流失！
不，不对，不是流失，是汇聚，如流水入瓶一样，瓶底的吸力，是那么不可阻挡！
如此奇妙，如此庞大的繁星竟然化成一颗玉珠，闪闪发光，在这漆黑的湖底闪耀于世，不可阻挡！
欧阳羽看着玉珠，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迫不及待的伸手欲抓！
纵然是在梦中，身处九幽，玉珠也是美的不可割舍，使人产生抢夺的欲望！
只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玉光就被黑暗吞噬，繁星不在，玉珠不存！
欧阳羽拼命的抓着，满眼的漆黑并不能阻挡他急切的心情，却终是无用之功，仿佛一切皆是虚幻！
只是，欧阳羽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玉珠是真的，真的存在！
也更想知道，无头巨人到底在诉说着什么！
・・・・・・・
欧阳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一剑穿心，正常人是必死无疑的！
也许是那剑刺的还不够深，也许是本身的愈合能力强，也许是自己的心脏够特别！
自然，这一切都是假设，如果说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倒不如用欧阳羽自己说的那一句更合适！
・・・我想，是上帝觉得，我受的苦难还不够标准去天堂，或者地狱，只是还适合人间！・・・・
总之，欧阳羽没有死，可能，更应该感谢的是那群不离不弃的金鱼，是它们推着前者飘浮在湖面！
只是，上帝开了个玩笑，好人好报，好鱼长寿永远只是童话里骗人的把戏！
欧阳羽的吃着金鱼，维持着身体的愈合，但他从来没想过要把它们赶尽杀绝，只是看着一天，又一天，不停飘浮的鱼尸体，心中总有那么一丝愧疚，十分不忍，百分遗憾，还有那一点点的恐惧！
倒真不是欧阳羽有天大的本事捕尽大小金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受伤之后，四季冰冷如常的玉水便失去了冷静，开始跟随山谷特有规律，温度上下起伏！
一片金黄，欧阳羽从来没想湖水竟然养育了这么多金鱼，在阳光下如黄金般亮眼，湖水起浪，四周的山壁上，片片金光，与阴影捉迷藏，倘若有一只猫来，那必然是它的天堂！
可是，欧阳羽不是猫，他是一个人，一个需要吃喝拉撒的人，吃的是臭鱼，而且日渐减少，喝的是恶水，却又只能强忍而喝！
欧阳羽相信，现在只要他一说话，就算是神圣的誓言，圣洁的神谕，却也抵挡不住这满口的恶臭！
伤口总是不能妨碍欧阳羽的活动，仿佛只要没断气，几天之后，总可以生火做饭，打扫卫生！
只是此次的任务量太大了，欧阳羽拼命的打捞尸体，把它们入土为安，不想被说成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只是只需一个晚上，忙碌一天累的站着都能睡着的欧阳羽总是发现，原来，“神说，没有死亡，死亡即是重生！”真他妈的是真理！
“你们是怎么从地下爬出来的？”，每天清晨醒来，欧阳羽看着满湖的尸体，总要忍不住的发出感叹！
心口是痛的，相信是伤口未愈合，更多的是对救自己，供自己吃喝的金色灵鱼伤心，“难道，好鱼真的要死不瞑目，无处可葬！”
・・・・・・・
已经一个多月了，欧阳羽吃着浮尸，喝着臭水，满山的找着空地来满足越来越大的金鱼尸体，却发现只有自己的洞穴还没开发！
心口已经不痛了，尸体也不多了，只是个头越来越大，“总不能将恩人碎尸吧！”
心口还是疼了，是心疼了！“也罢，反正再过几天，没了食物，却也不需要这容身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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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呢？干啥呢！”，一个半月，欧阳羽总算对的起恩人了，全部让他们死有所葬，只是上帝却是闭着眼睡觉，对他的善举视而不见！
水还是臭的，还是无人可忍，欧阳羽本以为只要打捞出尸体，水的流动性会使玉水重归清澈芳香，只是他的的付出依然没有得到回报！
“我操你大爷的！”，欧阳羽爬山涉水，终于到达了瀑布的第一阶台阶，却不想水的源头都是臭的，连千百年的玉藻苔都有些发黑，想来也是不能呼吸，窒息而亡！
“爷爷，这都离约定日子都过去半个月了，你怎么还没来？”，欧阳羽俯身而望，原本漂亮的山谷早已被洗劫一空，鲜花被食，树皮被剥，就连野草都失去光泽，变的衰败不堪！
“虽说是秋天，可还不冬眠时刻！再说这里一直四季如春的！”欧阳羽看着毫无生机，连鸟鸣虫叫都销声匿迹的山谷，更加深信自己原先的猜测：“上帝的游戏还没结束，这玩笑还的接下去！”
“我发誓，我绝对是大公无私的，连洞穴都让出来了，只不过留了一块不错的墓地，不算过份吧！”欧阳羽看着自己每天晚上休息，大小正合身体的墓地，一阵感叹！
地留出来了，还挖出了深度，欧阳羽怕有一天会饿的没有力气，到时候只需要往里面一躺，再扒拉点土，就等着秋叶覆身，成为肥料！“总不能，真死无葬身之地吧！”
“到时候就真天为被，地为席，尸骨无存了吧！”欧阳羽不无难过，却也愤慨，这好好的玉水，山谷怎么就成了鬼域！“上帝为了戏弄我，毁了这么一块宝地，真是好狠的心！”
“我操你大爷！不要脸！”世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可乱说，欧阳羽显然没有世人的敬畏，没有世人的俗气，对着苍天脱口而骂！
“我操你大爷，老子就是死也要骂・・・・・”，上帝觉得欧阳羽还没学乖，不明白规矩的制订者是谁，脚下送上一块青苔，便将这猥亵之人随着瀑布送入湖中！
幸而欧阳羽爬的不高，却也是爬不高，要不然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与尸为邻，生不如死，苟活于世！
一如既往，玉水不再清澈，满身恶臭的追随着欧阳羽，将后者想要骂天的话生生的逼了回去！
“要是小白还在就好了！”，欧阳羽筋疲力尽的爬上了岸，悻悻的看着自己掉落的源头，只是第一级台阶，就累了个半死，摔了个半死，生生的堵死了从上而逃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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