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凝阵之心
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莫夜回答罗常的问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后果石碑上也写着，我不能替他选择。”
罗常不语，算是默认了莫夜的想法，莫夜旋即紧紧地盯着有陈浩的那面铜镜。看到陈浩在看完那面石碑之后，一脸淡然，没有犹豫也没有停留，直接踏上了蛛丝。莫夜心中一紧，生怕丝断人亡。
还好没断，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而陈浩的举动让莫夜捏满满一把汗。陈浩仿佛如履平地，没有小心翼翼，没有驻步观望，大踏步前进，短短几百米，顷刻间就走完了，陈浩过关了，莫夜看向罗常。
“他不行。”罗常否定了陈浩。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了三关就能得到传承吗？”莫夜为陈浩争取。
“他的心死了，或许心中还有一丝火种，但路早就断了，在他的心里生与死没有区别，这一关对他没有意义。”罗常道出实情。
“不可能，他刚刚突破了，一个路断掉的人会突破吗？”莫夜不信。
“生死不关己，无悲无喜下的顿悟，突破是自然的。他若心生，必成大器，你偏执了。”
莫夜接受了这个事实，关心则乱，罗常没必要骗他，再说了，陈浩确实有故事。“那怎么才能把路续上？”莫夜不想让陈浩就这样下去。
“他心有所恋，但也在若有若无间，找到它。”
莫夜行礼答谢，“那他现在怎么办？”
“秘藏会在这里停留一年时间，等时间到了，直接传送出去。我要准备一些东西，剩下的这段时间你自己看吧！”
烛台消失，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留下十几面铜镜和一些书，当然还有莫夜，漆黑一片，还好莫夜看到见。
阵法一途，莫夜遇到了瓶颈，阵之心即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凝起来还是毫无头绪，这需要悟。剩下的书也没必要看了，进秘藏已经半年了，莫夜还没做过梦，也没有莫名其妙的晕过，修为自然也毫无增长。前两个月是眼睛在积蓄力量等待爆发，后来是罗常封住了一切，只留下眼睛的基本能力，以后也不会再做梦了。
徐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莫夜有点想念。莫夜加入这个队伍时间最短，只有短短几个月，虽然一行人之间感情很好，但自从初次来到废都开始，陆续发生了很多事情，不知道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莫夜睡着了，三个月来心中惦念着阵法，还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
无所事事是最难受的，就像莫夜此刻一样，坐卧不安。实在是太闲了，而且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有半年，莫夜觉得时间太漫长了，蛤蟆已经修改了好几遍了，比不上黄武，但超越气武。
过了一个月，莫夜找到了事做，他把每组阵拿出来，拆成笔画，观察着。然后进行不同的排列，就有新的阵法诞生了，不过大多数都运转不了。莫夜不断总结，找每一个行不通的节点，思考原因，改进。
又是一个月，莫夜找到了一点点规律，他感觉要是将这个规律发现了，他就能凝阵之心了。
“嘿，小子，不错嘛。”罗常重新出现了。
“你回来了。”莫夜长时间没有说话口舌很生硬。
“剩下一个月了，这个时间并不确定，我把事情交代一下，希望你能做到。”罗常说的很凝重。
“莫夜定当全力以赴。”
“这半部功法传与你，尽量不要让人发现，即使发现了也要死不认账，切记，切记。”
“这是功法么？”莫夜接过一看，灰扑扑的烂石板上聊聊数字。
“他妈的，老子当初为了这块石板打生打死，便宜别人还遭嫌弃，要不是……我掐死你。”罗常破口大骂。
莫夜知道自己不识货，这石板很不简单，忙说：“小子眼拙，您老息怒，这是什么功法啊！”石板上面没有名字。
“可以稍微控制幽瞳，不用整天戴个破斗笠了，其他的自己去悟。”罗常没回答莫夜的问题，因果太大了，他现在虽死了，都也有顾忌啊！
“那谢过前辈了。”莫夜说着心里嘀咕：这么个鸡肋，还打生打死。刚刚的那点敬畏荡然无存。
“这只笔，你拿着，到一个叫笏山的地方找一个叫欧阳涧的人，问他可曾记得桃林里的小狐儿，若回答：可是湮虚狐。你便将笔给他。”
说完烛台上浮出一只笔，莫夜还没看清楚，那笔就冲进莫夜的身体消失了。
莫夜一脸懵逼，这也太意外了，听到小狐儿，简直弱爆了，莫夜满心笑意，此刻荡然无存。
“你抓紧时间凝阵之心吧！实力到了自然能取出笔。”
说完消失了，不见了，莫夜满肚子的疑问还没问呢，笏山是什么地方？欧阳涧又是谁？笔……莫夜哎，哎两声，无人回应。
那盏烛台将一切看在眼里，罗常暗自点头，还不错，这样下去，凝的是真心，不是伪心。可别死的太早，找了那么多人，没一个成功的，给你的东西的最珍贵的，可别白瞎了。
这一日，莫夜如往常一样，组合着阵法，莫夜隐约已经懂了。最后一笔，成了，一个新的四级驱阵。莫夜悟了，精神力极度不稳，剧烈震荡。
脑中精神力凝成一股股细线，化成一个个阵法笔画，交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容器，是一口井眼。气态的精神力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液滴，沉在井中，薄薄的一层。银色的液滴像水银一样，只是太少了。
这就是阵之心，不像啊！莫夜嘀咕，试试，一指点出，蛛网般的阵纹在空中展现，是一组三级驭阵。这，莫夜有点晕，成功了，但那层银液没了，太耗精神力了。
这识海是黄武境才能有的东西，莫夜这个有点小，是因为他还没到黄武，精神力也支持不了他画五级的。
阵之心也确实是这样，它不是一个具体的东西，他像武者的真意一样是一种无形的存在，冥冥中的规则，一个界限，承载着精神力。
此刻，在第二关中，徐月已经气武巅峰了，赵凡，刘东也已经稳固了修为，半只脚踏进黄武中期了。
莫夜熟悉了一下阵之心，晕倒了几次，给蛤蟆刻上了五级驭阵。还在昏睡中，地面突然震动了起来，莫夜惊醒了，秘藏之行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