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老人
satjun1814:19:42cst2016
她才想起来，之前为了拉拢莫行天，曾有过让少女与少年结为道侣的口头之约，如今这个变故，当然不能在履行，不然堂堂夏国的公主，嫁给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这要是传出去，夏国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虽说只是一个口头之约，并没有实质的结为道侣，但她们乃夏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想这种事情流传出去，不然别人会如何看待她们？
夏倩闻言，当即知道母亲的意思，急忙伸出洁白如玉的双手，挽住了美妇的手臂，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
她对于少年的遭遇也感到愧疚，宁愿给少年衣食无忧的奢侈生活，也极其不愿意嫁给少年，此时期待的看着母亲，希望母亲能收回之前说过的话。
“你放心吧，那件事我没有放在心上，也不会乱说，至于条件，那就去杀了那个凶手。”莫寒回过头来，盯着对方，最后，那挂着泪痕的稚嫩脸庞，露出一丝嘲讽：“你们能做到么？你们愿意去做么？”
对于和少女的婚事，莫寒之前就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现在一心为父报仇的他？只能感慨下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的残酷。
说实在的，对面少女的确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丽，不能与她结为百年之好，也只是有着男人本性的一点遗憾而已，并未能让少年有太多的过激情绪。
美丽少女夏倩闻言，诧异的看了少年一眼，美目闪过一丝好奇，对面的少年为何没有丝毫波澜？
好奇内敛，化作一丝不快，要知道她不禁美丽娇俏，地位显赫，并且天赋极佳，那些大宗门的天之骄子也对她垂涎已久，纷纷想方式法接近她，然而对方却‘没有放在心上’。
“多谢莫公子体谅，还是那句话，莫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唐玉红闻言心中一松，当即再次打保障道。
对于少年的嘲讽语气，她没有在意，要她动用夏国的力量去对付那个强大到至极的神秘人，那是不可能的，连被誉为夏国第一人的莫行天都被直接抹杀，放眼整个夏国有人比莫行天更厉害？
莫寒没有在回话，也没有在拖泥带水，而是直接爬上了小红的阔背。
紧接着，小红双翅煽动，带着少年向着远处的大山中急速飞去。
“难道我们做错了么？”唐玉红眼神复杂，小声嘀咕了一句。
望着远去的孤独身影，她居然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母亲？难道你认为他会成为一个如他父亲一样的强者？”夏倩闻言，诧异的看了母亲一眼，难道母亲后悔没有让自己嫁给那个少年？
“傻孩子，想什么呢？什么强者不强者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把钱财说出来，而是应该直接给他，但我们却做错了这点，估计他是为了他父亲的颜面，才拒绝我们所给的钱财。”
“毕竟他父亲也是夏国有头有脸的人物，要真是接受了，那他父亲的一世英名，岂不是尽毁其手？看他的样子对其父的感情极深，他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这样也好，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比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修行界倒要好上不少。”
美妇唐玉红像是看穿了远走少年的内心般，信心满满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夏倩点头，露出了然之色。
随即，眼中也露出了一丝茫然，她感觉到，那背影孤单的少年，或许不是母亲所说的那样，不是为了颜面而拒绝，或许根本就是对于钱财的...不屑。
望着天空，美目转动间，对远去的少年闪过一丝好奇，随即，摇了摇头，恢复了平静。
估计这是第一次见面，怕也是最后一次，别说不能修炼，就算能修炼又如何？苍茫大地，人口何止亿记？真正能化作骄阳冲天而上的......又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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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兽山脉，大山巍峨，山脉磅礴，一颗颗古木耸入高天，凹凸不平的巨石横立，中间夹杂着无数奇花异草。
其中一个地势略高的山包上，一个青色长衫的瘦弱少年，从巨禽的翅膀滑了下来。
莫寒面露悲疼，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恨意，此时站在山包上，四下张望，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修炼。
此处正是莫寒之前寻找木莲草的地方，环顾着四周，发现除了杂草野花、乱石古木外，并没有发现一点人迹。
“前辈，你在哪里，莫寒愿意拜前辈为师，之前是晚辈不敬，还请前辈见谅。”莫寒眼中带着焦急与悲疼，望着四周开口喊道。
莫寒怕哪位神秘人已经走了，有点焦虑的四处张望着，足足等了半刻钟，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穿过山林，十里之外。”就在莫寒后悔之前没有答应时，一道阴气沉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
闻言，带着憔悴与悲伤的眼睛，骤然一亮，莫寒来不及细想，跟小红招呼了一下，让它在这里等待，就急忙朝着山林中跑去。
山林中，粗大古树苍劲有力，如腾蛇般蜿蜒曲折，各种比成年人还高的怪草，如刀剑般锋利，还有长满怪刺的靳刺，阳光照射下，时不时泛着锋利白芒。
就在这种恶略的环境下，一道身影正在发了疯似的，穿梭在密集的杂草奇花中，任身上的青衫被刺得千疮百孔，任肌肤被刮得留血不止。
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少年，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其疯狂的程度，任谁见了都会倒吸口冷气。
良久，浑身已经破烂不堪的少年，冲出了山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幽潭。
幽潭方圆不过数丈，周围全是怪石峭壁，凹凸凸一片，没有一点杂草野花，死气沉沉。
一进入这里，就让他心中压抑。
潭中绿幽幽的潭水，看久了，让少年忍不住生出一股难言的恐惧，仿佛潭水中有着让人从心底惧怕的东西一般。
“前辈？你在哪里？”莫寒强忍着潭中发出的寒意，环顾着四周低声问道。
话音刚落，在少年震惊的目光中，一缕黑烟从幽潭中冒出了水面。
不过眨眼功夫，疑聚成了一道人形，与之前不同，此时的黑烟化作一个六甲老人，飘浮在水面上。
老人不高，很干瘦，有点鞠搂，脸上的皮肤如同披上一层人皮般，折皱难堪。
老人身着一身宽大的黑袍，细小的双眼，时而闪烁着幽冷光泽，配合下方绿幽幽的潭水，显得阴森而恐怖。
“璨璨，你小子嘴不是硬的很？如今回来找我作甚？真当老夫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干瘦老人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少年，传出嘶哑之音。
“之前是晚辈考虑不周，还请老前辈见谅，莫寒只求能医治好体内邪恶力量，前辈有何要求，莫寒定当全力以赴。”莫寒不敢怠慢，急忙抱拳弯腰恭敬的说道。
心中不禁苦笑，他也知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此人之前如此积极的欲收他为徒，或许也有着其他目的，但他现在却别无选择。
反而还要祈祷起来，希望对方还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不然这最后的一丝希望，都将化作泡影。
心中的悲苦让他忍不住幻想了起来。
‘要是父亲还在就好，这样我就不用违背父亲的意思而修炼了，”
‘还可以重新回到青竹林，陪父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安静静，无牵无挂。’
然而，现实却很残酷。
“嘿嘿，全力以赴？凭你现在么？看看现在的你，和一条落水的刍狗有何区别？”黑袍老人突然阴笑了起来，话语间，极其讽刺。
莫寒闻言，心中大怒，不知老人为何会如此的羞辱于他，但对老人的话却无从反驳，只能咬碎了牙齿强行往肚里咽，任他羞辱。
“前辈尽管说条件即可，何必如此唑唑逼人，莫寒只想为父报仇，不管上刀山，下火海，全凭前辈旨意。”莫寒面露一丝倔强，固执的咬牙道。
从小身负至阴至邪之力，加上父亲带他寻求神医时，受尽人情冷暖，导致少年心坚意定，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不然换做其他人，怎能承受如此打击？
“璨璨，不错，心性上佳，既然如此，给你个机会又如何？免得说老夫不近人情。”老人阴笑着说道，见少年被嘲讽却没有恼凶成怒，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多谢前辈，待莫寒了结心愿之时，给前辈做牛做马，绝无二话。”莫寒闻言，冷俊而忧伤的面孔，难得一缓的开口说道。
说完之后，莫寒心中生出一丝愧疚，这茫茫大地，如何寻找杀父之人？况且杀父之人强大到超出了他的认知，想要完成心愿，谈何容易？有着以上重重困难，只怕没有机会能报答老人的传法之恩。
“别急着谢我，只是给个机会，没说收你为徒，别高兴的太早。”黑袍老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如万年玄冰般，让人从心底处感到阴冷。
“前辈能给个机会，莫寒已感激不尽。”莫寒急忙抱拳，弯腰行了一礼，恭敬的道。
他没有说谎，此时的确很感激老人给的机会，哪怕只是一个毫无保障的口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