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蔓延
tuejun0723:41:12cst2016
擎落国，王室宫殿。金碧辉煌。坐在王座上的国王满面愁容，他环视着空无一人的四周。他努力起身拼命挣扎，却在王座上犹豫不决，此刻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国王略微调整自己的双腿，也不打算起起身了。
“国王，前线传来战报，翎砂国众多士兵集结在兰茂城处，人数大概有三万左右。请国王……”
“什么也不做，等待前方消息吧。”国王打断了前来报信人的话语，朝他挥挥手示意让他下去。国王张开手心，紧握在手里的被汗水打湿的纸条，上面的字清晰可见。放，灭城，守，灭国。国王对翎砂国前来进攻的消息一点也不吃惊，他早在半个月之前收到了这个消息，三根羽毛的信封。当国王第一眼看到这三根羽毛的时候就知道翎砂国背后有人，不然他们并不敢主动挑起战争，一定是背后有魂力者的帮助，他只是好奇为什么擎落国地理位置这么偏远还能得到魂力者的吸引。难道是那个森林吗？国王心里暗自揣摩。
此时此刻，许诺和阿达坐在小陡坡上还在聊天。许诺念念不忘的心事被旁边的阿达看在眼里，他用言语就安慰是徒劳的。“有我在，你就别想去找嫣暇。”阿达愤愤不平的说道，故事有开始，但故事结束的时候可能任何人都没意识到是真的结束了，再无牵扯。“可能已你以后还会见到嫣暇，但肯定跟你未来不一样了。”阿达无可奈何的替许诺思考着。
许诺抬起头来，看着阿达，来不及说出口他想说的话，却看见了天边划过一阵火焰，短暂而漫长，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到两个少年的耳朵里。许诺率先反应过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必须要回家要救爷爷奶奶。阿达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看见许诺想要跑回家他也不由自主跟着跑起来。
“站住！”许诺和阿达刚刚跑出洞口，就被四五个穿着制服各个长的凶神恶煞的士兵们拦住了。他们手里拿着兵刃，指着他们俩。两位少年哪见过这种场面，被吓住了。连动都不敢动，没过几秒钟，许诺和阿达就士兵用绳子绑住双手，动弹不得。许诺只看见眼前的景象混乱不堪，远处的房子被火焰烧毁，不论是不论老人还是孩子全部被抓了起来，有企图逃跑的，被士兵们的兵器所刺死。这是一种血淋淋的震撼。
许诺又看见了一个人被押送过来，林夏。那是平日里喜欢对嫣暇献殷勤的家伙，他仗着自己长的高大帅气，每当他碰见许诺时，总要对许诺进行言语上挑衅。现在的林夏，衣服上面已经被鲜血沾染了不少，白净的脸庞也蒙上一层灰。此刻的许诺再无厌意，看到林夏反而倍感亲切。还没等林夏走过来，却看见他和押送的他的士兵对骂起来，环境太吵杂，许诺并没有听到什么，他双眸里反射出最后的画面是士兵拿出他的刺刀残忍的刺向林夏的胸部，还没等林夏反应过来，就倒在的地上，鲜血已经分不清是他衣服上的残留还是从身体流出来的。许诺愣住了，大喊一声，绝望的呐喊，想要跑过去看一眼，却被身边的士兵狠狠的拦住。许诺带着哭腔说道，“求求你，这是我朋友，让我过去吧，求求你……”士兵没有松手，而是警告许诺“感逃跑，你跟他一个下场！”
阿达沉默不语，一言不发，直到晚上。
士兵们生起篝火，轮流休息轮流监视。许诺和阿达还有其他的老人孩子被勒令去拆围墙，许诺依靠着远处火炬发出微弱的光想拼命寻找他的爷爷奶奶，努力睁大双眼，一遍又一遍望着四周，却依然没有找到。许诺有些失望，不禁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正巡视的士兵看见了有偷懒不干活的人，士兵就在许诺的身后，他从背后拿出鞭子，往前一甩，打在了许诺的后背上。
许诺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感觉背后有千斤重的东西向他砸来，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许诺咬紧了牙关，只不过剧烈的疼痛让许诺有着杀人般的眼光看着抽打他的士兵。士兵见到面前的孩子还敢反抗，紧握住手中的鞭子，心狠手辣的朝许诺的腿部发力。清脆的声音，许诺的裤子已经被砸烂，露出了一条肉线，鲜血还不断的往外流出，只听见许诺惨绝人寰的叫声传响天际。
许诺想求饶了，可眼下他的腿被打的疼痛万分，好似没有知觉一样。士兵还想挥舞鞭子继续发泄，这时阿达从远处听见许诺的叫声，看见倒在地上的许诺和手里拿着鞭子的士兵，急忙跑了过来，“别打了，别打了，我朋友真的是累了，不是偷懒。”阿达充满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士兵见状，轻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位少年，哼了一声走了。
阿达这时也顾不上别的上，蹲在地上，急切的问道：“没事吧，许诺，你说你非要挣这口气干什么，求个饶不就好了吗？”许诺挣扎着，：“我的腿好像没有知觉了。”阿达瞧了一眼安慰着“没事没事，只是流血了。”许诺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只想找到我的爷爷奶奶。”阿达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轻轻的靠着身边的好友，努力的扶起许诺。“别灰心，围墙这么大，你看不见是很正常的。”他抬起许诺的上半身，让许诺在坐在地上，递过去水壶。许诺接过水壶，喝了起来。他心满意足后，想要把水壶还给阿达，阿达犹豫了一下，面对好友，他思考片刻，“先放在你那里吧，我不是很渴。”
夜深了，天上星空一丝。
许诺恢复了知觉，腿上尽管有些疼痛，但不再流血，能勉强干活了。阿达也没有离开而是怕许诺再有个三七二十一，就默默地陪着他。许诺看着阿达，说着：“这围墙这么厚，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别想挖穿。”阿达没有接话，而是提起了别的话题，“一切会好起来的，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都能跟叫家人团聚了。”许诺望着阿达，点点头，他知道阿达的家庭没比他好多少，父母平日里干的都是手艺活，还指望阿达去继承。平日里阿达很少提起他的父母，这个时候许诺也不愿问起阿达的父母，话到嘴边却张不开口。
篝火也少了，星光更加暗淡。
阿达也累了，他并不比许诺大多少，“许诺你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回忆过我们这些年吗？”许诺露出笑容，黑暗里他洁白的牙齿更加光亮，“跟你在一起不论什么事都是我难忘的。”阿达话语低沉了一下“我们逃跑吧。让你的回忆里再添加一件难忘的事。”许诺愣一下，小心的忘了一下四周，“可是我的腿有伤，跑不快的。”阿达握紧了拳头，“我抓着你的手去跑，忍一下疼痛，这个时候你一定要跑，累了也不要停下。”许诺听着阿达的话，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过了几分钟，阿达看着四周的士兵远去了。他趴到许诺的耳朵前，“我刚才从老地方过来的看了一眼，那里只有两个士兵坚守，我跑到那边吸收士兵，然后你再动身。”许诺听见这番话，反问道“那还跑什么，要跑一起跑，你被抓住了怎么办？”阿达突然笑了，“你用担心我吗，我跑的那么快，反倒是你，如果被抓住了，咱俩都跑不了了。”说完还拍了拍许诺的脸庞。许诺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好友如此坚持，借住篝火微弱的光，看着阿达的脸，不再说话。
阿达转过身去，示意让许诺拿起工具，对着士兵喊着：“这边围墙太厚了，我们两个小孩子挖不动，能不能换个地方！”士兵听见声音走了过来，看了看围墙，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小孩子，指着另一个方向示意让他俩过去。阿达转过头对许诺眨了眨眼，扶着许诺就走了过去。“你准备好了吗，听我口令就跑。”阿达说道。许诺此刻心里紧张，寒心酸鼻，“准备好了。”
看了离洞口还有二百多米的时候，阿达丢下手上的工具，摔在地上，守在洞口的士兵朝这里望去，只见阿达看了一眼许诺，“，等士兵追过来你就跑，我像以往一样很快就能追上你。”阿达不给许诺反应的时间，撒起腿就抄洞口的反方向去跑，守在洞口的士兵看到有人想要逃跑，挥着兵刃就追了上去。
许诺看到远去的阿达才反应过来，他拖着疼痛的左腿，拼命的往前迈。此刻的洞口空无一人把守，许诺的距离也也来越近。他往后看了一眼，他多希望现在阿达就在他身后追着他，可没想到的是，从远方包夹来一个士兵，追到了阿达，一刀捅到阿达的大腿处，阿达轰然倒地，许诺愣住了，任凭他怎样努力，再也迈不出去一步。这还是梦吗，许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泪水不自觉的湿润了眼眶。阿达倒在地上，看到好友停下了脚步，大声的喊道：“跑啊，许诺，跑啊！”许诺任然无动于衷，其中追阿达的某个士兵已经停下往会跑，阿达歇斯底里的怒吼“跑啊，许诺，带着我们的未来，找到我们的家人，找到嫣暇！”
许诺如梦初醒，这一刻他再也感觉不到腿部的疼痛，唯一能感受的便是剧烈的心痛和流到嘴里的泪水，他跑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洞口越来越近，而士兵也许诺也越来越近，许诺都已经听见了身后士兵的脚步声，他精疲力尽却不敢停下。还有二十米，十米，五米。士兵的刺刀眼看就要扎到许诺的身上，许诺顺势一摔，倒在了洞口内，右腿一蹬，逃进了森林里。追赶的士兵没有收住，兵刃掉在了地上，捡起来盯了里面一眼，冷笑一声“跑进去也是死。”于是没有再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