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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逝去的

  

thujun1615:57:57cst2016

  第四章逝去的

  黄昏中巨大的城,黑旗飘扬。广袤田野上,风带着秋日的悲凉穿过渐渐稀疏的麦田,村庄的小教堂里急急的钟声在宣告什么,人们聚集在教堂中聆听牧师的祷告。

  “就在昨天,吾王,伟大的苏拉帕文智慧王格拉格斯二世被三圣引往了天堂。陛下给我们带来的不仅是王国屹立于北方强大更是媲美戈里乌斯的神圣荣耀!诸天之上,光明之主,黎明之母,战争之剑(即三圣,而主神就是光明之主ra)保佑苏拉帕文,让格拉格斯的荣耀世代相传,庇佑新国王英勇的亚雷斯四世。”牧师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堂里慢慢的响起。

  “三圣保佑苏拉帕文,光明之主庇佑国王……”众人一齐祈祷。

  奥尔玛都王宫最高祭塔历代国王安息地

  大主教沿着挂满黑幡的高高阶梯走到了顶端的平台,平台上立着穹顶高塔――安息地之塔。亚雷斯和苏珊娜站在高台下面,看着父亲的灵柩正被吊起一点点的安放在历代苏拉帕文国王安息之地属于格拉格斯的那个隔间里。黄昏的余晖穿过穹顶的窗户,斜斜的射在绘着三圣天堂图与创世纪的墙上。从最高的灵柩到正在安放的格拉格斯的灵柩隔间按时间序整齐的从上到下排列。

  最高祭塔外响起了礼用螺号深沉而略有辽阔之意的声音。一声随着一声,涌动在奥尔玛都上。

  亚雷斯和苏珊娜一起跪下,向父亲的灵柩行礼。外面依旧是一声声的螺号。

  “陛下,大主教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奥斯特进来对亚雷斯说道。

  “再等等,请他再等等。”根据礼节,国王灵柩升上安息地还要在做一次祈祷,亚雷斯握着双手,低下头,低声念诵着《圣福音.导引》里的段落。

  白色归于白色,诸天之主,引导亡者进入极乐

  黄昏渐于黄昏,黎明未至,先者于世带来希望

  “父亲,请保佑苏拉帕文。”苏珊娜轻声道。

  “保佑王国……”亚雷斯站起,对着外面说,“请进来吧,大主教阁下。”

  蓝治大主教一袭黑服,双手举着金贴木的大光明之十字架。当他站在祭坛下面时,开始吟唱《圣颂.美兰德尔》,大主教已经很老了(波特.塞克.蓝治于1015年调任苏拉帕文大主教,现年七十五,瓦坎达利亚人)但是他的声音却还是可以听出依旧中气十足并且他的声音带着遥远的沧桑感,圣颂的宏大与辽阔久远感被他唱得淋漓尽致,仿佛遥远的神时代的音乐。外面依旧是螺号声,琴手弹动竖琴的弦,祭塔内外一片神圣气息笼罩。

  最后的余晖穿过大门,打在亚雷斯和苏珊娜的身体上,长长的身影一左一右投在大主教的身边。

  最后一词落下,余晖也消失在群山中。

  黑色的马车停在异端裁判局的驻地――城南的教会城堡(大体呈长方形,有多处中庭和一座主楼,大小是王宫的三分之一)

  裁判局的士兵又抓到了十几名公开宣传异端思想的异端教徒,异端被士兵押下来,走过悬挂教廷与王国大旗的大门驱赶他们向阴暗的地牢。镣铐紧紧的铐住教徒们的脚腕,他们低着头,沉默不语,但是嘴巴却还不断的嚅动。他们在念诵《神圣救赎》祈祷自己的灵魂得到永生。他们将面对的是火刑。用大主教的话来说就是:“用光与火来驱逐他们内心的异端思想。”

  维克罗斯被关在一座高耸的尖塔,这青黑色的尖塔是以前王国用来关押极为重要的犯人的地方。塔只开着几扇窄小的窗,十分的窄小,连只猫都进不去。塔下十几个人守着门口,没有局长的许可,谁都不可以进去。

  沿着长长回廊,穿过中庭,特蕾莎辛苦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居所在要塞的最中心位置――位于三道围墙之内的一座高耸的圆顶塔,从塔上向外望去可以看到奔流不息的多鲁姆斯河。塔下的庭院种着大片鲜艳的黄蕊施密涅花,它们娇艳得仿佛是由血来浇灌长大。

  特蕾莎将门关好,反锁,然后叹了口气,解下剑与盔甲,慢慢地倒进羽毛填充的沙发里,这是先前的裁判局局长留下来的最奢侈的财产,舒服的风从窗外穿过她的卧室,带着淡淡的香气飘进客厅里,一旁的文件哗啦啦地翻动着,羽毛笔被风吹落,特蕾莎根本就不想去捡,她懒得动了。特蕾莎抬了抬眼皮,又将脑袋埋进双膝中,灰色的墙角,座钟嗒嗒的响着,声音一点点的放大,然后又一点点的落下……

  当特蕾莎再次睁开眼睛时,天空已经布满了星星,屋子里很暗,没有一丝的灯光。特蕾莎摸索着点亮了油灯,然后将壁炉点燃,拿上了换洗的衣物到楼下的浴室去。

  特蕾莎从房间出来,沿着楼梯,特蕾莎一一将壁灯点亮,她将浴室的门一把推开,黑色的房间里只有滴水声。特蕾莎将油灯挂好,点燃壁炉后将火种接到一个大铜盆下面,丢人几块胡桃木,等水烧热。裁判局少有女性的职员,但是她是例外,她是个军人,而不是修女。当然和她同一期的学生中也有不少叛逆的贵族小姐们和一些普通的女孩子,不过大都是去骑士团当医生,很少有直接参加战斗的。本来教廷要把她分配到一首教会医院当院长,但是她坚决不同意,毕竟院长还要经过僧众的选举,除非僧众们请求,否则只会引起底下人员的不满。于是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来到了异端裁判局成为第二个进入裁判局的女人。

  当她被派到苏拉帕文时,她的父亲告诉她,没有人会容许一个军人娇生惯养,所以她的父亲不准许她带任何照顾起居的女仆,当她准备上马离开沃丹伦时,她的父亲走过来将她脖子上的玫瑰色的项链扯下,父亲告诫她:“你是军人,女人的东西不适合你。”说完将他的佩剑神圣决裁者取下,大声的命令特蕾莎接下。特蕾莎怔木一会儿,高喊着为了教廷将那把象征用的剑接过,然后一个女仆都不带只身来到了苏拉帕文牧区。那时她的兄长已经是公爵并刚刚加封为家族领地中庭亲王。但是一直很安分的兄长,未来的家族继承人却在她前脚离开沃丹伦后脚就传来了叛教的丑闻。这令家族蒙受侮辱,族人都要求一定要抓住爱丁顿公爵,并且要运回沃丹伦处死!绝对不能徇私枉法!

  她现在想起来,族人愤怒的脸真是可怕。现在抓住了维克罗斯按理来说特蕾莎应该感到放松了,但是却没有,也许兄长在温德霍姆对她说的话才是更有道理的。

  “亲爱的妹妹,这表面会骗人的,瞧!这一只螃蟹的骗局”那个有些瘦的男孩在海边,看着海波涌动,捡起一只空螺壳,突然一只小螃蟹从里面爬出来,男孩看着妹妹惊讶的表情说道。

  那是他们第一次到海边。

  “大骗局,那么我们又是什么?”特蕾莎窝在水里看着摇曳在水中的光影。

  突然,窗外吵闹起来,特蕾莎往外望了望,然后从水中翻出,将睡衣往身上一套,冲出浴室。此时所有的卫兵都举着火把朝第二中庭奔去。

  “怎么回事?!”特蕾莎挽起长发,扯过一个士兵问道

  “是重犯收容塔,!有一面墙被挖塌了,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士兵正说着,特蕾莎又听到了一声剧烈的轰隆声。

  “那是什么?!”卫兵问

  “火药爆炸的声音!”特蕾莎见过也听过,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快去!”

  整个城堡的卫兵都动起来了,都在往重犯收容塔赶过去。特蕾莎拿过一把长枪,赤着脚朝士兵汇聚的方向赶去,火把将城堡照得通红。

  “让开!”特蕾莎推开人群,来到塔下用火把将受损的地方给仔细的找了个遍,然后看见了围墙坍塌下去的地方,特蕾莎一看就知道这种手法是经验老道的人干的,有人挖了条地道,然后烧了地道的支柱让围墙塌下来,而后又用火药炸开了几房间的门,包括维克罗斯所在的最上面发房间。

  “有抓到人吗?”特蕾莎问。

  “没有大人,他们动作太快,还放了烟雾一下就溜得不见人影了。”

  “立刻去追!”特蕾莎转身回房换衣服这身衣服根本不适合追捕敌人。有风的北方之夜穿的少很容易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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