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邋遢师傅
wedjul2021:06:23cst2016
一干外门弟子从凌烟阁出来精气神有了很大的变化，个个神情内敛，气息沉稳，看来都有了很大的收获，至于这收获有多大的功效，还要看以后的修武机缘。
各堂口领回自己的外门弟子进行收徒仪式，炼器堂也不例外，炼器堂的众长老列席而坐，一干弟子站立一旁，等待着长老的挑选。这次挑选弟子的共有四名长老，分别是雷横、贺阳、倪赞、汤加。这四名长老神情各异，雷横长老横眉立目，贺阳长老不温不火，倪瓒长老笑容可掬，汤加长老慈眉善目。看着四名长老，一众弟子心里暗暗打鼓，不知自己会给挑在哪位长老名下；四位长老则在心里暗暗较劲四年一次的机会岂能错过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叶天山的身上，无视其他弟子的存在，毕竟这可是观妙宗历史上最具天赋的新晋弟子，天赋可是超过了李慕白，如此逆天之徒焉能错过？
负责收徒仪式的炼器堂当家长老赵无极看着四位长老虎视眈眈盯着叶天山架势不禁暗自苦笑，这可是个苦差事，往年的收徒仪式常常闹得不可开交，今年恐怕更难善了，毕竟叶天山只有一个，长老可有四位！但是他毕竟老奸巨猾，决定把球踢向四位长老。于是他咳了一声开口了：“各位长老，今年的收徒仪式该如何安排？”
雷横眉毛一横，大嗓门开口了：“你是当家长老，你说了算？”他外相虽粗，人可不傻，那三位个个老谋深算，与其与虎谋皮，不如交由赵无极长老更公平些！
贺阳长老不动声色：“今年收徒较往年特殊，大家还是在一块商量，合计出一个妥善的法子来，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
倪赞、汤加两位长老微笑点头如鸡啄米：“是地！是地！”
“那各位说说这些新晋弟子如何分配吧！”赵无极一看这种情况怕是很难善了。
贺阳长老首先发话：“今年的新晋弟子参差不齐，如果按照往年的分配方案很难进行，不如这样，把这些弟子分成四组，其中叶天阳单独分成一组，大家挨个抓阄，抓住那组是哪组不得反悔。”
雷横不愿意了：“那谁个先抓后抓呀？”
贺阳长老：“这？……”
又是一个难题！……
大家正在心里合计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时，突然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大家光顾着抓阄怎么把我给忘了呢？”
“是谁个节外生枝，横插一脚？”大家正困惑间，只见一个外貌邋遢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歪戴着帽子，拖拉着鞋子满脸的酒气走进了炼器堂的会议厅。
四位外门长老一看是这位主儿，不禁暗暗叫苦，往常举行收徒仪式时这位不见踪影，这时是什么风把他吹来插上一脚？
赵无极一看连忙迎了上去：“稀客！稀客！是什么风把你钱长老吹到这来？”
众新晋弟子不知来者是何身份让当家长老如此客气，那四位长老可是心知肚明，这可是宗主都不愿意惹的主，也都站起来相迎。
这位还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当家长老的位置上，扑闪着一把破扇子：“听说今年招收了新晋弟子，我也想收一个徒儿，不知各位长老意下如何呀？”
四位长老脸一黑，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赵无极笑着说：“钱长老一向不理收徒的事，今个咋有了雅兴想起收徒的事来？”
“不是听说今年炼器堂新收了个天才艳艳的弟子，我想如果不被我收入门下，恐怕会明珠暗投，埋没人才呀！”钱长老大言不惭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倒也是个奇葩。
雷横长老不乐意了，眼睛一瞪：“钱长老，咋说话呢，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我不要脸惯了，怎么地？宗主都能够见怪不怪，你怎么大惊小怪地，太没涵养了吧！”
一句话把雷横长老呛得够呛：“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钱长老把脸转向赵无极长老：“往年收徒，我可从来没有争过，宗主也发过话允许我在适当的时候招收徒弟，我看今年正合适，你说是吧，赵长老！”
大家一听好么，敢情这是个老狐狸精，往年的不争是为了这次的大争，打的真是好主意，好伏笔！四位长老不禁佩服这位的城府功夫真是无人能及，看来以往小瞧了这位邋遢长老了。
赵无极长老在心里嘀咕着，事本来难办，这位又插上一杠子，火上浇油更难处理，怎么想个万全之策吧。
一众新晋弟子本来在下面看热闹，没有他们插话的事，可是有人动了，是大家争得不可开交的叶天山！
叶天山从容地走上前，恭恭敬敬地一鞠躬：“各位长老好！我是叶天山，我想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就是叶天山？”钱长老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本来喝酒的眼睛眯缝着，可这时眼珠子瞪得老大，“嗯，孺子可教，当我的徒弟够格！”
赵无极对叶天山和蔼地笑道：“你有什么话想和众长老说着？”
照往常，这种场合哪有弟子们插话的份儿，可叶天山不同，那是天才呀！可见什么时候规矩都有变通的一面，那得看是什么人！
叶天山不急不慢从容说道：“感谢各位长老对弟子的厚爱，不过在你们挑选弟子的时候，是不是允许弟子们也可挑选师傅，否则强扭的瓜不甜，一厢情愿总是让人心存芥蒂的，再说这样才显得有些公平！”
如果是别人在这大放厥词谈什么徒弟挑选师傅公平什么的，早就被一脚踢出了门外，可是叶天山提出来这种意见就显得别出心裁了。
赵无极有兴趣地问道：“怎么个说法？”众长老也都睁大眼睛望着叶天山，直起耳朵听叶天山的办法，唯恐说出对自己不利的办法。
叶天山微微一笑：“各位长老写出自己中意弟子的名字，弟子也写出自己中意师傅的名字，二者契合者即可确定，如果二者不合，那就交由命运安排，由师傅抓阄决定，事后不得悔改。”
赵无极点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即说道：“既然天山提出了较为合理的办法，那就按照这个办法执行吧！”大家一看当家长老首肯了也就纷纷同意了，再说谁个愿意得罪天才叶天山呀，都盼望他能选中自己当师傅呢！
于是长老弟子们每人发了一支笔和一张纸来写下自己的“意中人”。夏青拿着纸和笔犯了难，挑选哪位长老做自己的师傅呢，自己对众长老也不了解呀！不光是夏青，其他弟子也是如此，个个抓耳挠腮一番后，随便写下一位师傅的名字交上了事，本来这个虽与他们有关可不由他们决定的事这样处理在外人看来就如同是一个过家家游戏，可是由于叶天山的加入游戏就有了半真半假的成分。
倒是五位长老和叶天山郑重其事地写下自己“意中人”的名字。当赵无极长老看到挑选结果的时候笑了：五位长老写的名字一致，那就是叶天山！而叶天山写的则是五位长老！
结果一经公布大家一阵哗然，叶天山总不能化身五个吧？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叶天山身上。
叶天山耸耸肩，笑着对大家说道：“五位长老各有所长，我也想多多向他们学习，好更快地提高自己！”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那众人只会视之为“狂妄”！可叶天山这么说，大家只看到了两个字“自信”！甚至有人认为这样的天才五个外门长老怎么配当他们的老师，最低也得各堂口大家长老才行！
赵无极面对这种情况最后拍板决定道：“既然结果这样，叶天山就算五位长老的共同弟子好了，由五位长老共同指导天山的修炼，其他弟子则有师傅抽签决定！”
五位长老一看只能如此了，就同意了结果，也算皆大欢喜了，随后的抽签则有点卖肉带点饶头的感觉，匆匆了事，一众弟子各有归属，夏青则被邋遢长老抽中成了他几十年来唯一被挑中的徒弟，当然除了叶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