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话 优雅的葬礼
wedjun0821:15:13cst2016
戴米尔微微皱了皱眉眉头,但此刻的气氛非但没有更加紧张,反而变得愉悦起来。他的舌头半吐着,似乎是在示软卖萌,这是看惯了他一副玩世不恭的高冷样子的神伊不禁脸红起来。
神伊以最快地速度转过身去,正在这时,一辆看起来便很贵的黑色汽车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险些造成刮擦。
“要是你被撞伤了还好说,神伊会长。”戴米尔正准备伸出去的手缓缓缩了回来,笑着说道:“但如果这轿车被你刮坏一点点,你恐怕卖身也赔不起。”
神伊在眼前豪华的汽车和身后的戴米尔上不断扫视着,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和戴米尔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在这种时候,正常人都该担心活人的安全吧,怎么回去在意一辆车是否出现问题。
“喂!这里不能停车。”神伊敲着车窗,但无论怎么样也看不到里面坐着的人是谁。这时,她将矛头对准这个把汽车开入禁行道的人。对于一个学生会的会长来说,只要对手愿意,辩论永远是强项。更何况是天王洲学院的学生会会长。
在这时,车门被不紧不慢地推开。神伊虽然是学习狂人,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在看书,对其他事物一概不感兴趣。但眼前的车,却紧紧吸引了自己的目光。漆黑的颜色似乎并不是漆料。难道是?
她实在是不敢设想。在以前的课程中,似乎讲到过一些关于帝都王族的内容。其中小字部分关于王族专车的介绍还留有一些记忆。根据书本上的撰写,王族所使用的车辆,会带有一层黑灵晶体,这种晶体如果用金钱来比算的话,可以说是一克便价值六百万。
一丝尴尬的神色在她的脸上划过,但既然车窗都已经敲了,即便被讹以致“倾家荡产”也要好好地进行一番“辩论”,论证一下“人行街不许车辆行驶”这个问题。
在车窗中走下的以为身高约有一米六三的女生,和神伊年龄相仿,但却打扮地如同成人一般,一整套黑色纯皮外衣和紧身裤,黑色的帽子和黑色墨镜,真是让人不禁想象她是活在黑暗中的暗夜女神。但肯定的是,每一件物品都价值不菲。通过这辆车,便可以确定,这个女生即便不是王族,也肯定是自己无法招惹的大人物,在说话方面必须注意一点。要不然自己便会如同一直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还没来得及看清处刑台的全貌就会被“斩头示众”了。
在压抑的寂静中,女生终于张口。神伊本以为会是对于自己“砸窗”行为的刁难,但万万没想到,她说出来的竟是,“请问你知道天王洲学院在哪里吗?”说着,她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桃花般的红晕。将惨白而消瘦的手指指向戴米尔,说道:“他是你男朋友?“
神伊愣住了一下,但很快用雷电般的语速说道:“我――我们只不过是同学。而且我是学生会的会长,他就是一个连校规都无法遵守并且令人头疼的――”
还没等神伊说完,女生便笑而不语地转过头去,并且带有一丝幸灾乐祸地说道:“我只不过开个玩笑。”她冲戴米尔的方向露出了一抹微笑后,便坐上了车,向两个人的身后行驶,渐行渐远。
神伊从刚刚的问题中反应过来,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天使般的面容瞬间变得滚烫发红。“她只是想问我们天王洲学院在哪里而已。”戴米尔将视线聚焦在神伊的身上,用轻柔地语气在她耳边说道:“在你热情辩解的时候,我已经替你回答了她的问题。”
神伊抬头看着戴米尔,伸手将自己和他的距离隔远了一些。平时面对任何事情都十分冷静的自己居然会那么“失态”,她恨不得就地把戴米尔灭口,防止校园里散播一些没有用的传言。但要是仔细想想,在学校里想和戴米尔传绯闻的女生绝对不下二十个。
“哦――是吗?”
在中央区的人行街上漫无目的地行驶着的暗夜女神过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戴米尔口中的“人行街尽头”根本就不存在。以150km的时速行驶了整整半个小时,却根本看不到有学校存在。莫非自己被耍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看起来又不像骗子,怎么会被人提防呢?她仔细打量着被风吹来的破破烂烂的中央区地图,才得以找到那隐藏在密林中的天王洲学院入口。她看着汽车上的表盘表盘刻度,为剩余的油量感到担忧。
“都怪那个男生,要不是他不好好给我指路,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汽油了。”她撇着嘴抱怨道。但此刻在她手中的地图似乎在呐喊着“要不是他向你指这条路,你怎么会遇到我!”
戴米尔告诉她去人行街的尽头,也并不是在捉弄她。因为天王洲学院的入口确实在人行街尽头的草丛中。虽说是草丛,但并不要学生向小动物一样钻来钻去。毕竟这样既浪费时间又不像是人类该做的事情。这奇怪的门是准点开准点关的机控设备。在早上八点半时会打开,呈现出一道完美的入口,校内的空旷和美丽在校外的人看来一览无余。灵体扫描仪会让身份经过验证的人进入,而身份未经过验证的人会被一道十万伏的电流攻击。
在她下车寻找时,只是一堵墙和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的草丛。因为放学的时间早就过了。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已经走在了回家的路上,根本没有继续开着校门的必要。
她稳稳地坐在鱼人族的皮制作的驾驶位坐垫上,樱红的嘴唇不停地抿着。此刻她将白色的耳机放入了左耳,因为一时的不留意,一直棕黄色的不知什么物种被撞得凌空飞起,转变为一团血红的肉砸向远处的银杉。口中的鲜血喷绘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向巨石一样又掉落到地面上。几滴肮脏的血喷溅到了车窗上。她的眼眶中因颤抖而流露出的憎恶将那支脱去灵魂的肉体送向死亡彼岸,没有返程票。
她走下车,来到翻滚了不知几圈的它身边,用母亲一般慈祥的双手在它暴起的皮上稍稍用力,一大块皮肤连带着血肉,血淋淋地呈现在了她的面前,血水滴滴答答地糖果她的指甲,就在即将进入袖口时,她将手中恶心的赃物向远处一甩,满脸嫌恶地说道:“还以为没有死呢,真是脆弱得要命。”
她转过身浑身的红色刻纹闪现出了一瞬,发出耀眼的光芒,嘴角的笑使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