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叫小一
“醒了醒了，哥哥你终于醒了！”刚睁开眼，姜轩就看到一张稚嫩的脸，扎着一对小马尾，大眼睛一闪一闪，两个小酒窝笑得很甜。
“哥哥你终于醒了，我都看了你好几天呢。”小一满脸笑容，高兴地说道，原来眼前的男孩真的还活着。
“我？好几天？”姜轩有些搞不清楚，虽然他想起了之前的一切，可是这几天发生的，他实在没有印象。
“对啊，那天我和爷爷看到你漂在江面上，就把你救回来了，没想带你过了这么久才醒过来。”
“你爷爷？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呀？”姜轩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叫一一，你可以叫我小一，哥哥你叫什么呀？”小一看起来很是好奇，一对大眼睛狡黠地在姜轩身上看来看去。
“我叫姜轩，一一，哦，小一，你有什么好吃的吗？”姜轩摸了摸肚子，低着头很是不好意思。
“轩哥哥，我爷爷快回来了，平时他在这时候就会回来的，他会给我带好多还吃的。”小一似笑非笑，看得姜轩脸都红了。
话音刚落，屋外就走进来一个老人，手里提着几串冰果，肩上还挂着两条黑乎乎的鱼。
“真的醒了！”老爷子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孩子真的活着，还坐在那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出现在小一的身前，警惕地盯着他。
“爷爷你干嘛呢！”小一看到爷爷的行为，还以为他要伤害姜轩，生气地喊道。
“小一，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好还是坏呢，如果他要伤害你怎么办？”老爷子边说边要出手。
小一跳了下来，嘟着嘴，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很是不在意。
“他要是坏蛋，那爷爷你现在哪能见到我？”
“哦，对哦。”老爷子愣了一愣，哭笑不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反而还要自己的孙女来教。他松了松心，看了姜轩两眼，仿佛想要把他看穿。突然，他惊愕起来，眼前的孩子只不过青层境，可是自己竟然看不透。
“爷爷你别看了。快去做饭吧，我好饿呢！”小一推着发呆的老爷子往屋子另一头走，弄得老爷子手忙脚乱。
“好啦好啦，爷爷这就去，小一乖，看着他，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狐疑地走了出去。
两人坐在炕边，开心的聊着，没过多久，屋的另一头便传来诱人的香味。
“轩哥哥，我们走吧，爷爷应该做好了呢，今天怎么这么快。”小一不由他分说，拉起他的手就往另一头走去。
姜轩被拉着往前走去，这是一个很大很宽敞的屋子，两边墙上挂着一些草，可能是草药吧，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见都没有见过。他们俩转过一个弯，便看到一个老爷子坐在地上，前面升起一堆火，一条鱼在那里被翻来翻去。
这是一幅很奇怪的情景，让姜轩印象特别深刻，没有任何东西来燃烧，可那一堆火就这样静静的扎在那里，仿佛从虚空中汲取燃烧所需要的能量。以前，姜轩见过的都是用柴之类的东西才能烧起火来，可眼前的火好像自己有生命一般，看着自己。
小一似乎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有些自豪地说道。
“这是我爷爷的本领，我爷爷可厉害呢，他都能在天上飞，像一只鸟一样，嗯，不对，比鸟要快得多了。”
老爷子听到他们的声音，回头望了一眼姜轩，不看还没注意到，一看他真的被吓了一跳，他看到了姜轩身上发生的一些变化。
“爷爷，你看什么呢，好了没呀？我都快要饿死了！”小一扑倒他的怀里，撒娇地说道。
“好了好了，小一不要急嘛。”老爷子笑呵呵地，一边将一片鱼肉轻轻撕下，递给小一，“小心烫，哎呀！不是说小心点嘛，瞧你烫着了吧。”
小一接过那片鱼肉就往嘴里送，结果小嘴巴被烫的通红，搞得老爷子手忙脚乱，连忙帮他使劲吹。
“爷爷，轩哥哥也很饿呢，你快给他吃的吧。”小一一边哈着气，一边还不忘旁边正在使劲咽口水的姜轩。
老爷子看了看他，撕了一片下来递给他，姜轩接过那片鱼肉，立刻狼吞虎咽起来，虽然那鱼肉很烫，他还是不断地往嘴里塞，看得小一都是一脸惊愕。到最后，他的嘴都没什么感觉了，他还是一直吃。爷孙俩呆呆地看着他，像是见到鬼一样。
“你们，你们怎么不吃呀？”姜轩口齿不清，嘴里冒着气，他感觉全身有些热，应该吃得太快了吧。
老爷子差点脸都探到他身上，全身散发着一股隐隐的威压，上下打量着他，吓了姜轩一跳，小一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是奇怪的看着他。
“这，这到底怎么了？”姜轩吓得不敢再吃了，全身打颤。
“你不热吗？”老爷子突然问了一句，搞得姜轩甚是紧张。
“有，有点吧。”姜轩小声地说道。
“有点！你说有点！”老爷子就差钻进他的身体里面去了，他显得很是惊诧。
“你知道你吃了多少吗？”
“好像又一条鱼了……”姜轩脸憋得通红，他以为他们嫌他吃得太多，一双小手不安地搓来搓去，“爷爷，我，我明天就赔给你。”
老爷子乐了，这孩子肯定理解错了，他顿了顿，严肃地看着姜轩。
“你知道这是什么鱼吗？”
姜轩迷茫地摇了摇头，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好吃，而且这鱼吃下去感觉很舒服，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
“这种鱼名叫羽鱼，很是少见，他体内含有非常丰富的灵气，你这么小，竟然吃了整整一条！你要知道连我这个老头也就只能吃一条，你竟然能吃完一条！”老爷子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现在很激动，这种情况以前根本没见过。
姜轩停了后，把头埋得更深了，他还是以为眼前的老爷子在说他吃得太多了，可能这种鱼很珍贵。
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小一也安静下来，就这样看着他。
老爷子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还是没明白，他哭笑不得。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想说，这整条鱼体内的灵气，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全部吸收，甚至有些人吃了一点全身就会发热，身体承受不了这种力量。可是你还这么小，竟然吃了整整一条，却几乎没事一样，这摸着太不可思议了！”
姜轩似懂非懂，他看了看小一，发现她还在啃老爷子递给她的那一片，顿时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