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祭坛
frijun0317:41:45cst2016
“哦，掌柜莫慌，方才是在下练功所致。”薛无意有些许兴奋地答道
掌柜瞧了瞧薛无意，又瞟了下围墙，不禁脸上一抹苦笑。
“那我就不打搅客官练功了。”
说罢又返回客栈去了。
薛无意也从刚才的兴奋中缓过来，要让自己的身体记住这种感觉，把它当做身体一种习惯。
于是薛无意又立马盘坐起来。
但他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十几里路外一露营老者关注着。
“不愧是老夫看中之人，短短几个时辰，就已经理解气的概念，而且能将其融会贯通无人指点之下，自行获得了‘感’。“
老者喃喃自语道。
在一旁身靠树躯，抱膝而坐的絮儿，听罢，不屑道
“感，不就是感受体内的气嘛，这个不是基本吗，不知爹爹高兴什么？”
老者听言，笑道
“絮儿，你自幼跟为父习武，从小便跟气打交道，困惑也是自然，一个人的感，最佳是从孩童时期培养，一旦过了时期，在想培养一个人的感，无意是难上加难，就算是在孩童时期，要想获得气感，少则几天，多则数月。”
“二师兄不也同样是在弱冠之际，才获得感吗？”絮儿反问道
“没错，你二师兄正值二十一那年拜我为师，之前一点武术底子都没有，仅一天便获得感，此人虽用几个时辰，但比你二师兄年幼，论悟性估计相差无几。”
听老者如是说，絮儿只好嘟了嘟嘴，接着望向老者手中的羊皮纸，问道
“爹爹，你手里的羊皮纸是什么？为什么能显示那笨蛋的一举一动啊？”
面对絮儿的提问，老者便将羊皮纸举起，展示给絮儿看，道
“这是为夫曾经大寿之时，为夫的故交，天机老人赠于的贺礼。用咒法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只要这人在百里之内，这羊皮纸上就可以显示他的现状。”
当絮儿听到天机老人这几字时，立马来了兴趣，急忙向老者问道
“爹爹还跟那料事如神的天机老人是故交啊？”
“不错，爹正值年轻之际，在一酒馆与她相遇，一见如故，无话不谈，一番交谈后便知她师承万象门，是神算子・巫马真义的入门弟子，现如今几十年过去，她不仅将万象门的森罗万象练至顶层，而且精通占星，风水，灵数等各国各地的算命卜卦之术。被世人列为‘三奇’之首。”
正当老者准备继续叙说他年轻的际遇时，撇见絮儿已经头枕双膝而眠。
老者微笑着摇了摇头，视线继续回到羊皮纸上。
此刻，薛无意已经原地打坐不知几个时辰，体内气的流动，也越发清晰。明明已经打坐许久，这全身非到没有半点疲倦，竟感愈发有力。薛无意立即站起打了一套父亲传授的武术路子，就连薛无意自身都倍感吃惊，出拳的力道，踢腿的速度，竟有如此大提升，而且整套打下来，自己却一滴汗珠未流，身子也是无比轻快，有力。
“没想到，仅仅掌握住气的流动，将其适当引导，武功招式就会得到如此飞跃。”
薛无意不禁感慨到
“客官，热水已经备好了”
从客栈中传来掌柜的呼喊声。
薛无意应答一声后，便回到客栈，准备梳洗入睡。
翌日清晨。
敲门声叫醒了薛无意，由于昨晚的练习，薛无意苏醒比平日里晚了许多，还是掌柜敲门将其叫醒。
一番整顿后，薛无意来到客栈一楼，发现昨日那独臂村民早就坐在客栈中等待。
一见薛无意，独臂村民立马上前道
“薛兄弟，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薛无意颔首示意，正当准备去马房牵上自己的风鸣时，身后的独臂村民却拉住了他，道
“薛兄弟，这山贼有时会外出打猎，如果骑马恐怕会被发现。”
于是二人决定步行前去祭坛。
道别掌柜，二人走出村，向东边行去。
一路上谈吐，薛无意才知道，此人姓马，名陶，年过四十。
“马哥，这祭坛难道没被山贼掠夺嘛？”薛无意问道
“薛兄弟马上就只到缘由了。”马陶答道
大概走了，两三里平坦小道，马陶带着薛无意进入了一片满是杂草，和落叶之地。
“薛兄弟，我们这祭坛平日里没什么人去，也就每年正月初一才去祭祀，这必经之路上到处杂草丛生，自然山贼也不会发现这地方。”
原来如此，薛无意脚踩着杂乱的草丛答道
马陶忽然拦住薛无意，道
“薛兄弟小心脚下。”
薛无意往杂草中定睛一看，好家伙！竟有一条六尺长，周身墨绿，头呈三角的长蛇。蛇已经躬起身子，口中不断吐着信子，那眼珠紧紧盯着二人。
二人见状从旁绕行，马陶对着薛无意道
“现在正值盛夏，这杂草从中毒蛇横生，薛兄弟小心为妙。”
“啊，多谢马哥提醒，若不是方才马哥提醒，恐怕我早已被那蛇叮咬了。”薛无意拱手言谢。
马陶走在前方，薛无意紧跟在其身后。
“薛兄弟，你说这毒蛇也真是奇怪，你看它体型弱小，却能将比自己强大数倍的动物，一口毙命。”
“这些蛇体型虽弱小，却各个都是用毒高手，倘若以身体跟其他动物缠斗，估计占不到任何便宜，所以它们才选择静静等待时机，只需要成功攻击一次，便能击垮对手。所以面对比它强大数倍的敌人也能获胜。”
这时，薛无意忽然停下了脚步。
察觉身后杂草的沙沙声停止了，马陶回头望去，发现薛无意正站在那里，好似在思索什么。
“薛兄弟，怎么了？”
从前方传来马陶的声音打断了薛无意的思考
“没事，继续前行吧。”
说罢，便跟上了马陶的步伐。
“不过，说起蛇，我们村里还有个传说呢。”马陶在前方说道
薛无意虽不怎么感兴趣，但还是问道
“哦，什么传说？”
马陶在前方一边开路一边道
“这是我从我爷爷那里听来的故事，据说一百多年前啊，有两只怪物，在这磐石山中有一条七丈巨蛇和一只三石大小的巨蛛各自称霸着这磐石山的南北两面，巨蛇口中有两大牙，其可碎岩石，断金铁。而巨蛛则有两枚毒蛰，其毒腐树木，蚀筋骨。无人敢路过这磐石山，某日，巨蛇与巨蛛在山中为夺地盘，大打出手，那日地动山摇，山中活物纷纷落荒而逃，而最后巨蛇被巨蛛用毒腐蚀身体而亡，巨蛛则被咬掉半截身躯，在林中气绝而死。那之后，我们的祖先来到这磐石山，将这巨蛇牙与巨蛛蛰祭祀起来，建立了磐石村。”
一开始薛无意本不以为然，听到中途反倒入迷了起来，问道
“这么说祭坛上还有这两只怪物留下的牙和蛰了？”
马陶不禁笑道
“其实，我觉得祭祀那个根本就不是蛇的牙齿，不过蜘蛛的蛰倒像是真的，估计都只是祖辈编的故事罢了。”
“难道你不相信这个传说吗？”
面对薛无意的质问，马陶用仅存的一只手挠了挠头发，道
“也不能叫不信，只是说在这磐石山上，很难想象曾经有如此巨大的怪物。”
薛无意叹了口气，道
“可能是‘异兽’吧。”
“异兽？”面对陌生的词汇，马陶有点摸不着头脑。
“经过天地洗礼，最后拥有灵魂的兽类，叫做‘异兽’，它们大多都有着强大的力量，不过数量极其稀少，常人一生也很难见到一面。”
对于薛无意的解释，马陶也只是颔首而已。
”马哥，这已经走了很久了吧，还没到嘛？”
薛无意估算一下，在草地里大概都快走了一个时辰。
“马上就到了，你看”
薛无意向着马陶指着方向望去，在几十丈开外的杂草中，用一堆灰白色石料堆砌而成的祭台映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