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七十九·征战四起之常山十八窟》
frimay1314:14:27cst2016
每个人都有一段曾经，每个人都有一段往事，当往事再回首，曾经也黯然。我们还能有什么呢？
上回说道，常山虎两人与欧阳少恭师徒缘尽，而两人也知道他们的路还很长，路口的交接点也将有分散的时候。
三天后，两人再度来到那个悬崖之上，看着虽然相处不久师傅打坐的地方一片空无，两人也只得摇头一叹，他们缓缓来到石盘前，依稀间能看见那个模糊的身影坐在石座上对着他们两人一字一句的指导，他们站在石盘两旁，抬起头，透过悬崖分别注视着远方，眼神里透着怀念与思绪，微风清凉，本是十月秋，两人却看到了崖壁上的寒露，那一滴滴的露水随着清风向下滑落，落在了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底下，悬崖上的花也在清风下摇拽个不停，是受不了秋意之寒，还是想起了落叶之香。原来是身旁的梧桐遮住了它的秋风，落叶压住了它的绽放，一片片落叶随风而行，翩翩起舞的风姿随着落叶降在了那花的中间，是在为你迎接，还是在为你哭泣？花轻轻的摇了摇，一滴露水滴了下来，它悄悄的散出了花香，花瓣一片又一片的绽了开来，好一朵美丽的四季花……
“大哥，四季花开了，那年的梧桐树下好像也是如这般在山顶之上？”石盘左边的赵龙看着一旁绽放的四季花轻轻的道，话语里似乎透着思念，旁边的赵虎看了一眼四季花便又看向了远处，目光微疑，轻轻的道，“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里有一颗梧桐树，有几个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他们好像笑的很开心，也好像笑声中带着悲伤……”赵龙转头深深地看了赵虎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叹息，他默默的回头看着远方的天空，“大哥，微风清凉，秋意朦胧，你说是这秋风落叶惹人惆怅，还是昨日一别尽在眼前呢？”赵虎听到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他缓缓的闭上双眼，又在一瞬间轻轻的睁开来，眼神坚定看着远方，身子稍微的摆正，挺起了胸膛一声大吼，啊……只听见满山的回荡，渐传渐远，似乎把这股弥漫在山头的压抑给驱散了，赵虎咧着嘴对着赵龙嘿嘿一笑，“二弟，我还记得当年你总是与我作对，无论什么你我都要强人一头，当年的你我在梧桐树许下的愿望我可是清楚的记得。”赵龙轻声一笑，望着身旁的赵虎，轻轻的道，“是么！呵呵，是啊，你我都想成为一名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不过我们是敌对的，对么？”听着赵龙说着当年的愿望，赵虎眼睛里出现一片复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别过头再次看着远方，轻轻的怀念道，“是啊，这个愿望……呵呵，”那常山虎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在这一刻停顿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愿望如歆，旧人已去……不是么？”听着这一句熟悉的话语，赵龙一阵沉默转瞬又开口大笑起来，“哈哈，大哥说的对，想当年你我二人虽是对头但同时也是朋友，十八那年我们各自怀着自己的大志来到江湖闯荡，却想不到江湖竟这般凶险，大志未成身先死，也是躲在这常山之下我们竟然再次相遇，我们各自看了对方眼里的无奈与秃废，只是一眼我们彼此才明白这才是江湖，江湖无常，世事难料，却想不到我们竟然会扎根在这常山做了土匪……”说到这，赵龙嘴角出现一丝苦涩，似乎下面的话让他没有勇气在说下去，赵虎听到这一声大笑来到赵龙身旁，搂着他的肩膀，“二弟，曾经年少无知，难免心头一热会许下遥不可及的愿望，而现在，你看看，常山之下有谁不知我常山虎的，当年，你我虽再见面各自的心头谁也不服谁，于是我们在常山征战，常山十八窟你我各凭能耐占了四窟，为龙窟，虎窟，其余两窟为蛇窟狼窟，那两窟到也有些本事与我俩不相上下，到一时相安无事占据着这绵绵之长的常山，可惜好景不长啊……”说到这，赵虎一时想起，看了看搂着的二弟一眼，顿时停住了说话的声音，赵龙眼睛里带着思绪与回忆，轻声道，“是啊，好景不长，想不到那人竟如此厉害达到了剑心的地步，武功功法也是层出不穷，想来那人定是皇城之人，不然怎可如此厉害，”似乎听到了二弟的心结，常山虎呼了一口气，紧紧的搂着赵龙的肩膀，神秘一笑的说道，“二弟，想不想再次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听到这话，赵龙顿时一佂，睁大着双眼看着常山虎，语气有些激动的道，“大哥，你应该知道，当年虽我被那人夺去了常山的一席之地，而你一气之下与我一起跟他大战起来，却也在他手里落了下风，要不是忌讳当年你我相联合手下的兵力，说不定当时就杀了我们？更何况那人还与蛇窟有什么关联，要不是最后狼窟出面，我们可就……”看着赵龙激动的言语，常山虎嘿嘿一笑，刹那声音寒冷的道，“你忘了师傅交给我们的功法吗？师傅说是结合上古与他自身的功法所创的绝世武功，还会怕他？”看着常山虎眼中的杀气，赵龙微微一叹，“也罢，师傅说得对，沙场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而这江湖更应该是如此……”一股凛冽的寒气从赵龙的眉羽间散出，他的身上更在此时多了一份煞气。
看着身旁的二弟，当大哥的常山虎在心里悬着的石头松了下来，毕竟这事压他在心里积累已久，当年两人都有着各自的愿望，虽到愿望已去，但两人还是互相不服谁，要知道他们从小两人相差无及，来到常山两人也时常打笑，更在常山之下两人看着自己的愿望越走越远，于是他们抛弃曾经的愿望开始了他们的新的开始，常山十八窟之战，两人虽各自为战，但有时遇到劫难也会互相帮助，当在帮助过后，两人都是一副臭脾气，顶着大嗓子嚷嚷道，“这是你欠我……”“以后谁也不欠谁……”。这两句话是他们相互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可惜世事难料，那人凭着武功一举拿下了他的龙窟。而作为他的对手，这是让他无比羞怒的事，曾经得对手要败也应该是败在我手下，更何况两人出生入死多次，彼此之间的情谊早已纠缠不清，于是那一战常山虎败了，在最后的时刻，两人同仇敌忾，一时立于不败之地。那一战过后，向来粗暴性子的二弟变得沉默寡言，如今，两人有此机遇，身为他的大哥，岂能不帮他……
“大哥，龙窟那人已我们联手之力到也不足为虑，关键那人的背景我们却始终难以摸透，还有龙窟与蛇窟到底什么关系，我们也应该了解清楚，要战就要斩草除根，杀他个片甲不留。”看着二弟眼中熊熊的烈火，他知道当年的那个常山之龙回来啦，常山虎眼神微微一凝，说道，“二弟说得对，我们先回寨子好好商量一番。”赵龙看了看常山虎一眼，摇了摇头，轻轻的道，“大哥，你先回去，我还想再看看这里的风景……”说着，那赵龙目光眺望远方，眼睛里充满了留恋与不舍，看着此刻的二弟，常山虎也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缓慢的渐渐离去。
“师傅您说的对，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很美，美到了我的心里，”赵龙那目眺着的远方，嘴里轻声细语，几片落叶随风飘零着，从赵龙的眼前轻轻滑落，遮住了他眺望的目光……
几缕清风随落叶，几丝惆怅惘心头，几声细语淡曾经，几片岁月不留痕。《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