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 云南天的挑衅
猜不透冰雪为什么在最后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说冰雪本来就是这么计划的,千帆回到宿舍沉沉的睡去,他已经被冰雪折磨的精神极力的匮乏。
天,像往常一样,晴空万里。
“苍冥世界,血脉万千,脉术更是无数,灵魂鬼魄,虽有强弱,但每一级别的脉术都有其独到之处,血脉契合者更是可以二脉合一,释放出威力巨大的合脉术,当然一生之中你会有二到三个血脉契合者,遇到了就努力抓住,好好保护,有的人可是终其一生也找不到自己的血脉契合者,当然遇不到也不要气馁,因为你们还有方法,那就是脉阵!”阵谷在讲台上滔滔不绝,下面却是趴到一片。
千帆也趴在座位上,听着讲台上阵谷的激情演讲,每一次上阵谷的课,这段话都要被阵谷老头重复一次,而且每次都是那么的激情昂扬,所以每次阵谷的课,下面都是横竖倒几片,能坚持的也就那么几个对脉阵极力感兴趣的几个。
“马儿叫,你说阵谷老师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嗨?”千帆感叹他身边就有这么一个极力感兴趣的家伙。
“有那么一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嗨!”从第一次听阵谷的课,千帆就知道阵谷绝对是属于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他们是天才,更是疯子,他研究的脉阵,全是自伤八百伤敌一千的脉阵,但威力确实巨大。
“那你见过脉阵吗?”虫儿飞似乎不会放过千帆这个话题。
“你在开玩笑吗?脉阵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见过?”脉阵顾名思义需要脉阵师,千帆可知道自从千年前的一战,脉阵师几乎死伤殆尽,幸存的没有多少,又因为脉阵威力极大,脉阵师被千百年来各大家族争夺,脉阵一脉早已经千疮百孔,更不要说成型的脉阵,世间更是几乎不存在。
说起脉阵,千帆就想起了九月,在帝洛塔底六层,炎大山带他和九月走过一道道脉阵,最终见到的那块黑色丰碑,那时候他感觉那块黑色巨石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九月的碎身成咒依然是那么清晰的记在脑海中,还有云月一起在断魂之谷的种种生活,千帆感觉那时候才是自己最无忧无虑的,不知道她俩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你成天想什么呢?麻烦来啦!”虫儿飞拍了下千帆的肩膀。
讲台上阵谷早已经消失不见,千帆看看周围,全教室的人的目光凝聚在这里,千帆看清过道里站着的一人,这人他认识,魂灯,一个血脉特殊的家伙,也是云南天的小跟班“什么事情?”千帆问道。
“马儿叫,你也太怂了吧,我们云老大的挑战你都不敢接!”魂灯声音很大,而且富有满满的鄙视。
“我看这马儿叫平常都是不可一世,可到关键时刻也是怂!”
“面对天罪之城四大家族的云家,怂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个挑战而已,起码的公平天罪学院还是给的起的,说什么云家,那是在学院之外的事,马儿叫绝对不会因为害怕被报复而不应战吧!”
“那还真说不一定,说不定他就是那么怂!”
……
整个班级充满叽叽喳喳的激烈讨论声,有的就在千帆不远处,甚至丝毫都不避讳千帆。
周围射来的目光似乎更加肆无忌惮的讥讽,千帆有时候不明白,难道这些人都忘记了苍冥试炼时,他们之中大部分人之所以能活着回来,就是因为他千帆吗?不心存感激罢了,到了有一丝嘲笑的机会,他们又会蜂蛹而上,千帆抬起头,眼睛像是穿透了屋顶,这种厌恶的感觉,让他极度的想要掏空自己“渊冥你说,人都是如此吗?”
“在我们脉器的世界里,一个脉器想要被认可,一路付出的都是血和泪,要么辉煌,要么毁灭,脉器不是一成不变的,不变的只是魄器二十八,圣器十一,我们的路途就是吞噬与进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如果说到人类,那就看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平凡安逸的一生,还是精彩绝伦的一生,可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平凡,面对质疑,直接去粉碎,面对嘲讽,那就做到让他们嘲讽不到的高度,千帆,出生在什么家庭是你选择不了的,你又何必纠结!”
“魂灯,谁借你的胆子在这嚷嚷的,你也不瞅瞅自己的身份!”虫儿飞一看千帆的这种状态,知道千帆又精分了,不知道神游何方了,他知道千帆这是完全不在乎魂灯的挑衅,可放在别人眼里,这就是真怂了。
“虫儿飞,我看你一脸虫子就恶心,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喜欢域儿小姐的,我是不是应该替你的勇敢鼓掌呢?”
“我看你是真找死吧!”虫儿飞脸上虫子一阵蠕动,让人看的极为扭曲。
“有本事,你就来!还有,我告诉你,域儿小姐绝对不会喜欢你的,你没资格和我竞争!”魂灯知道虫儿飞也是人魂境,同处人魂境他有绝对的自信不输给任何一人。
远处的域儿听到魂灯说到她脸上瞬间一僵,下一刻就暴怒起身,她虽然不喜欢苍虫儿飞,可也不喜欢别人拿她来当筹码。
“别急,看看再说!”刚刚起身的域儿被身后的墨迹一把摁住。
“小子,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找死!”虫儿飞本就坐在过道口,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扯到域儿,虫儿飞感叹魂灯这家伙的功课很足,知道什么能激怒他,虫儿飞轰的一下抓住魂灯的波领往后猛的就是一甩。
魂灯完全没有想到虫儿飞敢在教室动手,教室可是严禁打架的,毫无防备的魂灯被直接摔在地上。
“轰咙咙”一阵吵杂声,虫儿飞像是触动了导火索,一大群人往这涌来。
千帆回神看向纷乱的人群,虫儿飞,沙漏,野红花已经站在身前,对面的魂灯,流刀,若火正在推推嚷嚷,战斗看着随时可能爆发,而挑起这场纷争的源头正在千帆双眼的尽头,惬意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够了!”千帆大吼一声,脚下一动,已经站在争斗的漩涡中间,双眼杀气腾腾的看着魂灯三人“你们是想要跟我战斗吗?”
“……”千帆那双杀气逼人的双眼,让魂灯三人心神瞬间被镇住了,想起在苍冥试炼时,千帆从天而降的情形,一时之间竟不敢对上千帆的眼睛。
纷乱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全都看着突然之间暴怒的千帆。
“云南天,想要挑战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看魂灯三人不敢再说话,千帆眼睛直视远处教室第一排的云南天。
“你也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说吧,什么赌注!”云南天嘴角一挑,他终于激怒了千帆,这样目的也就达到,平常学员挑战都有彩头,做为云家嫡系,还能有什么他付不出的代价。
“斗兽场,群兽斗!”千帆刚说完,寂静的教室又一瞬间像炸开了锅。
“兽斗?开玩笑吧!”
“就是,就算再怎么乱来,马儿叫也不能兽斗吧!”
“兽斗只用于处决死刑犯,自斗兽场成立千年以来,能够从兽斗逃脱的只有二人而已!”
“马儿叫就算再想要云南天的命,也不能选择兽斗吧!”
“如果马儿叫想要云南天的命,目前只有兽斗这一种方法,而且还不能亲手杀了云南天,还要借助脉兽之手,这样才能做到完美收官。”
“但就算马儿叫成功做到利用脉兽之手杀掉云南天,那云南天也是因为马儿叫而死,云家照样不会放过马儿叫,而且云副院长可是云南天的亲爷爷!”
“哎!要么说呢,公子家的小哥不好惹!”
“说的也是,天罪四大家族惹谁不好,偏偏惹云南天这个小气鬼!”
……
教室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云南天的脸色也一阵发青,一阵发紫,因为进入他耳朵的声音全是怀疑他的声音,尤其还有那些平常对他唯命是从的家伙,都确信他一定会输给马儿叫。
“好,我答应你!时间呢?”云南天双眼通红,死盯着千帆。
“择日不如撞日,你要是敢来,就现在!机会只有这一次!”千帆不等云南天回应,转身向斗兽场走去。
“马儿叫,你怎么这么冲动,那可是兽斗,且不说云南天,那些脉兽的数量加上级别就不是你所能抵抗的,更何况其中还必有一只四鬼境脉兽。”虫儿飞紧紧抓着千帆手臂,极力劝说,他感觉千帆就是瞬间被云南天激怒了,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可羞辱云南天的办法不是有很多吗?为何非得选择兽斗。
不好意思,这两天有事耽搁了,差的部分这几天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