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十四节 鼠王的鼠
sunmay1517:56:07cst2016
“到底是什么？”东方尘一把拉住将所有食物全都埋进了火灰或者雪地里的老伯，“老爷爷，到底是什么让你这般的恐惧？”
“是鼠王。”老人挣脱东方尘的手，看了看那厨房，已经没有任何的食材可以清理了，这才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大口的喘着气，“鼠王啊，你可一定要在打盹啊，不能发现这里啊。”
“鼠王？”东方尘好奇的看着老伯，“老爷爷，鼠王是什么？是老鼠吗？”
“不是，鼠王是……”
“自称鼠王的源术师。”燕昱辰从那酒店中走出来，依旧是一身平民的衣服，过大的不合身的蓑衣将他的半张脸都遮了起来，“有趣，有趣，我自当去会会这鼠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同老鼠般激灵。”
燕昱辰自然是在这里住了一宿，为了保护他这个平常走亲戚人的身份，他还一大早起床，变换了自己的相貌，成为富贵人的管家帮自己结了帐，现在他出门的时候，那店小二蛤头点腰的，还让他在那些源术师前给他美言几句。
燕昱辰笑了笑，没答应，也没推迟，只是这个表情在那店小二的面前却是够用了，也让那店小二滔滔不绝的吐出了不少的情报。
原来这祁水镇，三年前来了一个奇怪的源术师，自称鼠王，这源术师有个奇怪的癖好，那就是喜欢老鼠，更喜欢控制老鼠，但是这些老鼠他从来不自己喂养，都是这祁水镇的人帮他喂养的，平日里这些老鼠都在这鼠王的大宅里生活，但是一旦是饿了，就会出来觅食，这要觅食，食物从哪里来，就是从这些平民的生活中来。
每次老鼠大摇大摆的进到家里，人们还只能乖乖的让路，将所有吃的都摆出来，任由老鼠挑选，然后老鼠们吃剩下的，才是人们的食物。不少的人因为这样还染上了鼠疫。可是那鼠王却说，全都是食物不好才会有鼠疫的，于是亲自出手，将拿下染了鼠疫的人，全部都杀了，说是要抑制鼠疫的蔓延。
起先在这鼠王的压迫下，人们还不敢反抗，只能逆来顺受，但是这老鼠的繁衍速度之快，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没多久，这些老鼠几乎是吃穷了整个祁水镇的人，那些贫困些的人，几乎都揭不开锅了，但是这些老鼠来了，依旧是要吃，连那些人家的家具都不曾放过，更甚者，将病床上的老人都吃了。
人们想要反抗，可是只有发现有人打死了老鼠，鼠王就会亲自找上门，让那一家人全都陪葬，想要老鼠死，却又不能死在自己家中，于是就有人出主意，悄悄的毒死这些老鼠。
在老鼠觅食的时候，将喂养老鼠的食物投了慢性剧毒，这剧毒乃是祁水镇上特有的一种草药中提取出来的。让这些老鼠吃了之后，回到鼠王的大宅子后才死去，而死去的老鼠就像是误食了那些草药后死亡的一般。这主意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但是这却激怒了鼠王，查不到老鼠的死亡原因，鼠王大怒，将这祁水镇上所有的药民都抓了起来，让他们将这祁水镇附近山上的所有毒药全都采摘销毁掉。
可是毒死老鼠的乃是镇上的人，为了生活，他们必须要和这里的老鼠相互争取生存的食物和空间，于是即便是那些毒药被采摘了，但是依旧有老鼠死亡，着情形，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鼠王动怒，直接将这祁水镇上大多数的青壮年都杀害了，有钱的人全都离开了这里，留下的又被大量的杀害，以至于这祁水镇开始渐渐的破败，鼠王似乎还不愿意看到整个祁水镇灭亡，于是他最后时刻，留下了大多数的老人和孩子，也留下了那间酒店，方便过往的源术师，和不至于让所有人没有生的希望。
但是，他也在这祁水镇上定下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平常人家，只能吃粥，不能有其他的菜式，已经发现，格杀勿论，对外的生意，只能通过他鼠王来交易，除了维持生计，所有的食物都要给他鼠王的老鼠。
虽然苛刻，但也给这祁水镇不能离开的人留了一条活路。
就像那服务员一般，在酒店中生活，要是一般的人，他的菜单只有百米和粥，最后有咸菜，而源术师的菜单却是正常的，这也是为了不让鼠王不侵袭这酒店的唯一办法。
只是燕昱辰知道，那酒店的背后，也一定是那所谓的鼠王，不然他不可能让一个非他所有的企业留在他荼毒的镇上。只是燕昱辰不明白的是，这样的一个源术师，竟然已经赶尽杀绝了，为什么还有留下这些人在这个镇上呢？
“可是，这里不是九殿中青龙殿的地盘吗？为什么青龙殿的人不管那个鼠王呢？”东方尘问道。
“哎！青龙殿的人来过了。”老人叹气，“只是当他们来的时候，这祁水镇只剩下了这些老人和幼儿，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和繁华，那些可以觉醒的孩子已经被青龙殿的人带走了，还能拥有劳动力的打一点的孩子，都被鼠王抓去了，而那个鼠王，似乎是一个什么影卫级别的源术师，为了一个已经失去生机的小镇，而去花费大量的人力去对抗鼠王，很明显，青龙殿的人也知道这样不划算，再见加上这鼠王似乎根本就没打算离开这祁水镇，只是这一个小镇，青龙殿的人……哎……”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东方尘破口大骂，“人们这么相信他们，从小就流传在耳旁的童音，竟然是这般的废物，这世间要他们又有何用……”
“哎，东方公子，你就少说两句吧，万一一个不小心，惹到了那些家伙，我们可就……”老伯的话还没有说我那，只见一只棕色的老鼠嗖地一声从东方尘他们身后溜了出去，消失在雪地中。
“惨了，惨了，被发现了……”老人拉起东方尘，跟着就叫了婷婷，“走，快走，鼠王发现我们了。”
“只是以只老鼠，不至于这么快吧……”东方尘几乎是被老人拖上渔船的。
“三年前也是这般，只是……只是那次，婷婷的父母……”老人眼中泪光闪过，再也说不出话来。
“爷爷，爷爷，我爹爹和娘亲到底怎么了？”婷婷突然发话了，东方尘将婷婷抱过去，让老人好独自开启这破冰船，一路沿着这河水的坚冰，破冰而去，只有在水中，那些老鼠才不能追上来，即便是追上来了，在水中，他们也好方便查看那些老鼠的方向。
东方尘从食物带中拿出几个包子给婷婷，让她别问了，只是婷婷却看着自己的包子，不再说话了，三年了，她已经十一岁了，再也不是那什么都不懂的八岁女孩，从爷爷的表情中，她懂了，懂了那个永远都没有说出口的秘密。
“为什么没有告诉婷婷，她父母的事？”东方尘来到这船头，帮老人一起驾驶这破冰船，锅炉里越来越旺的火焰，几乎要将这锅炉烧穿，巨大的蒸汽呜呜直响，这已经快成为古董的破冰船，在这冰面上快速前行，几乎是要在这急速中散架成为一块块的碎片。
“婷婷还小，他父母临死前说过，不要让婷婷生活在仇恨中，如果有机会，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将婷婷送离这祁水镇，眼看机会就要到了，可是……”
“老爷爷，都怪我，怪我好奇心太强，要不是我……”东方尘无比内疚，要不是他好奇老人的厨房，要不是他生火做饭，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不怪你，公子，要不是你的到来，我也许还永远没有机会逃离。”老人看着自己离开的方向，那是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那是他的根啊，“只是我舍不得啊，舍不得我那老房子啊，不然我昨天就该走的，就该走的……”
老人家抹了一把眼泪：“当年提出毒害老鼠的，就是婷婷的爸妈，他们做得很对，为了救下大量不能逃亡的人，他们留下了，和这鼠王对抗，可是，他们却被老鼠，那该死的鼠王的老鼠……分而……分而食之……”老人痛哭道，“没想到三年前我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儿媳，现在连自己的孙女都保护不了吗？”
东方尘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凋敝了，也知道为什么人们会不怕死，也要毒害老鼠了。因为老鼠，无数的老鼠就像是蝗虫一般的涌来，如同潮水，看不见那些鼠与鼠只见的缝隙，大地上洁白的积雪，瞬间便成了乌黑，就像是有人拿着一个巨大的抽水泵，将一片湖中所有的黑水都冲向了东方尘的船一般。
这就是鼠王的老鼠，东方尘总算是明白了，这样的鼠群，不都不能说是鼠群了，因为这些老鼠的数量实在是太庞大了，数十上百万只老鼠涌来，想用河水来阻绝老鼠的步伐，东方尘现在才知道这个办法有多么的愚蠢，因为这些老鼠根本就不用游泳，因为这河里根本就容纳不下这么多的老鼠，只是片刻，这河水就已经被这些黒褐色的老鼠霸占，上流的水为明显的上升，那些浮在河面是的冰层，阻挡东方尘的前行的冰，在东方尘的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裂着，这就是这些鼠群的威力，它们只是站到了河里而已，这就住够了，上涨的河水，自然而然的帮它们将那些冰层挤爆，开辟出一条直达东方尘它们破冰船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