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局】重复的脸 1:孰焉知人真假面
【前言】
咝,好痛。
头上好像被套了什么东西,好像是袜子,也有可能是发霉的袋子。
睁开眼睛。
漆黑。
我在哪里。
真是费解的问题。
“你醒了?”
看不见人,那人并没有要解开他头上东西的趋势。
“你是谁?”
“这不是你该关注的地方。”
“那我该关注哪里?”
“(冷笑)装蒜。”
“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
“还装。”
“我一介良民,有什么东西?”
“就是你院子里,那个足以毁灭鸿荒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不交是么?”
“你告诉我什——”
“你不要后悔。”
【恶搞《天龙八部》,金庸粉自行跳过】
噗的一声,烛火被吹熄了,青袍怪客的声音在一片幽黑的虚无中响起:“段誉,你已中了我的‘阴阳和合散’,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呢?”
段誉大口喘息着,死死揪住胸口的衣服,整个人用力靠在冰凉的石壁上:“你到底是谁,竟要如此害我!”
“我?”青袍怪客声音依旧平板,“我就是‘恶贯满盈’,不妨告诉你。”
“我与你——无冤无仇!”段誉紧紧皱眉,“你到底是谁?”
“一个人,同一张脸,分身千万又何妨?那终归是一个人。”青袍怪客说,“去吧,段誉,作为大理段氏的继承人,何必如此软弱?”
“我不能……”
……
……
……
“段延庆!”段正淳虎目圆睁,“你好歹也是我大理段氏之人,怎可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青袍怪客临风而立,语气淡漠:“我?我怎么会是大理段氏之人?”
“你——”段正淳一时语塞。但闻青袍怪客叹了口气,接着说:“我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不是延庆太子。你们大理段氏如何,与我无关。”
“那你何必痴心妄想做上帝位!”段正淳咬牙切齿。
“我?”青袍怪客说,“不错,我确实想坐上帝位,以前想,现在还想。”
“大理段氏的事,只能有大理段氏来料理!”
青袍怪客:“一个人,同一张脸,分身千万又何妨?那终归是一个人。”他顿了顿,又说,“所以,我仍然是段延庆。”
“独一无二的,段延庆。”
【人物概述】
葬秋:羽族,飞鸿城的捕快
蓝夏:蛇妖,飞鸿城的捕快
赵崎:人族,飞鸿城的捕快头头
蓝夏轻轻放下书,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葬秋敏锐地捕捉进了大脑,他劈手把那本《鸿荒八部》抢了过来,看了一眼,暧昧的笑了笑:“好学的蓝小姐,我很想知道您在看这本书时心中有没有产生什么疑惑,您知道什么是‘阴阳和合散’吗?”
蓝夏犹豫了一下,困惑的说:“听名字……是某种……毒药吧?我……不太清楚。”
葬秋的笑意相当邪恶:“好学的蓝小姐居然不涉猎这些事情……可惜啊可惜……咳咳。根据聪明而又机智的葬秋推断,‘阴阳和合散’是一种可以促使男人快速体验到成为父亲前兆的喜悦之情的一种催进药物。所以说……咳咳……如此拙劣的情‘色’段子居然可能看到热泪盈眶,我赌五个金币你是全鸿荒第一个。”
“才不是呢!”虽然葬秋说的乱七八糟,但蓝夏这样脑子里天生少根筋的货色还是听得懂的,瞬间满脸通红窘迫——葬秋十分受用的看着蓝夏的表情,“我只是觉得段延庆好讨厌!他自己当不上皇帝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加害段誉?”
葬秋挑了挑眉,用一种学术性的口吻说:“啊啊啊,我亲爱的蓝小姐,这个还需要解释吗?第一,作者为了维护主角清白,绝对不会让段誉和他的亲妹妹干出些什么事儿,所以说段正淳很可能不是段誉的爹,或者段正淳不是那些妹妹们的爹,总之段誉和那些妹妹们不是直系血缘关系,所以这根本就不算加害;第二,在这种受广泛民众青睐的小说中总是存在一些巧合的巧合,以此推断,段延庆很有可能就是段誉的老爹。所以说段延庆并没有砸大理段氏的脸,他只是通过了一些奇葩的形式帮自己弄几个儿媳——先申明一下,我没看过《鸿荒八部》,以上推断纯属胡猜,如有雷同实属巧合,想知道你得自己去看,看看段正淳到底是不是段誉他亲爹。”
蓝夏被他说得无从辩驳,只得悻悻地说:“但我还是不喜欢段延庆。”
葬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那便由着你不喜欢好了。不过我觉得段延庆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
蓝夏:“哪句?”
“一个人,同一张脸,分身千万又何妨?那终归是一个人。”葬秋说。这时,休息室的门“啪”一声开了,赵崎抱着一摞资料急急的走了进来,叫道:“葬秋蓝夏!又有新案子了!”
“又有新案子?”葬秋扬起眉毛,“拜托,请你说话严谨点好吗?我们的蓝夏小姐可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样一口一个‘又有’、‘新案子’说平白无故给人家增添压力啊!”
“新案子新案子,你真管他‘妈’那么多干嘛?”赵崎不耐烦的招手。葬秋耸耸肩,用眼神示意蓝夏过来看。
蓝夏和葬秋都是飞鸿城的捕快。葬秋是一名普通的羽人,蓝夏则是一只蛇妖。蓝夏是上个月赵崎硬塞给葬秋的,用赵崎的话来讲,这是一块上天赐下的肥肉。
“机会难得啊!——一个心地单纯的妖!妖诶!心地单纯!这是一块上天赐下的肥肉啊!”赵崎激动得语无伦次,葬秋在一边翻白眼看他手舞足蹈恍若神经病下凡。不过虽然赵崎的反应过头了些,妖族确实是一种不错的助手。妖作为鸿荒分布仅次于人的种族,实力却比人大了不止一截——他们可以在截然不同的种族之间随意切换,道行高的就根本分不出来他到底是妖还是别的什么种族——光这一点便足以让他们的秘术强到令全鸿荒都为之赞叹。
“心地单纯?”葬秋上上下下看了赵崎几眼,“你脑子没被粪叉捅过吧?”
“一个妖,心地单纯,全鸿荒有史以来最好的助手,堪称完美!”赵崎说。葬秋从鼻子里“嗤”了一声:“在鸿荒,‘心地单纯的人’和‘笨蛋’之间是画等号的。带着一个心地单纯的笨蛋在鸿荒还查什么案?好比我想逗逗你老婆,说你在外头什么风雅之地讨了一房小星,然后这时这家伙在旁边说‘大嫂,他对调戏嫂子感到无上的兴趣,此言此举纯属一个不良捕快诬陷上司的不良行为,你应该扣掉他一个月的薪水’——这真是个堪称完美的助手,你的眼光很独到。”
赵崎悠然一笑:“如果能这样就好了。我跟你说,这是个很好学的妖,它很想了解雩州的生活,所以……”
葬秋挑了挑眉:“所以你就准备把这可怜的妖塞给我,用我全鸿荒加起来都比不过的一肚子坏水去淬炼她,让她能敏锐地捕捉出所有犯罪的蛛丝马迹,然后雩州除了她从此不需要任何捕快,我们大笑三声握个手再用什么金盆银盆铜盆洗洗手失业统统回家种田?”
赵崎说:“这话说的不错。”
葬秋说:“然而无数事实证明你并不是个成功的投资者。”
赵崎道:“这不是问题。我只要你一句话。”
葬秋嗤之以鼻,突然露出一丝只有奸商才会有的笑容:“赵崎,凡是就说明白点好啦,我答应带着他,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三个字。”
他的笑意味深长:“涨工钱。”
蓝夏皱着眉头看那份卷宗。那是一个生活在飞鸿城的普通居民报的案。案子很简单,却相当惊悚,讲的是那居民的老父亲于前天晚上去世了,却在昨天相当不安分守己的从棺材中坐了起来,而且长了一张和原来死得相当透顶的老父亲截然不同的脸。
“这个案子有点意思。”葬秋看了一眼就不看了,但那案件的过程就像印在他脑子里了一样清晰,“在我的脑海中,可以想到11种让人换掉脸的方法,但没有一种能够解释他父亲的复活。据我所知,一个人要复活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这家伙变成了鬼,第二就是上古的秘术。第一种的可能性相对而言要大,但是隔夜再将一个死人凝聚成鬼未免难度高了些。第二种上古的秘术,那么就说明有妖族参与其中,而且这些妖族有着足以毁灭鸿荒的实力。对了,那老家伙是怎么死的?”
赵崎:“老死的。”
葬秋耸了耸肩:“有点蹊跷。”他转向蓝夏,“蓝夏,你跟我去一趟案发地点,我们去看看那老不死。”
“我?”蓝夏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恐怕……不成吧?”
“你可是全鸿荒实力仅次于神的妖!”葬秋安慰她,“连一个骨头中通外直一拗就断、极容易极可能受到伤害而且还不是月魂体质的废渣羽人都有胆子去了,你没有理由不去!”
蓝夏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记得你们有一句话,‘总不能一辈子都让爸爸扶着你走路’。这次我和你一起去……”她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葬秋。
“我又不是你爸。”葬秋简略地说,“而且我们还有一句话,‘不能认贼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