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节采山
wedmay0416:39:43cst2016
永庆城往西一百里的地方有几座高山其中最高的那座叫伏天山，那里山景秀美，云雾环绕，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意境。这种天然的环境使伏天山盛产一种高级的山药――黑药。这种黑药一年只有一
天的时间出现所以价格昂贵，为此很多人不远万里而来。这些天山脚下聚集着百来号人，都是准备进山采集山药。
“今年来了很多人啊。”司徒适皱着眉头说：“看来压力有点大啊。”
“呵呵，这回真要麻烦司徒掌柜了。”王掌柜看着这群人也皱起了眉头：“去年还没这么多的......”
“王掌柜放心，这件事包在我和笑天身上！”司徒适拍着胸脯说：“今年一定能抢到一斤！”仇笑天在一旁点了点头，虽然是第一次采山，但是以自己的本事绝对不会吃亏。
“哈哈哈，这么多人能抢到五两就差不多了。”王掌柜这么说但还是希望能多抢一些，因为他和司徒适是五五分成。
就在这时，在人群的另一边有几个人赶着一群羊过来，带头的是一个高瘦的老头，老头黑白夹杂的头发显出格外的硬朗。
“老杨头来了！”人群里有人喊道。
众人给老杨头让出了路，老杨头也不谦让，从人群之中一穿而过，在人群前停下，转过身对众人正色道：“各位，今天我们来这里采山，图的是赚钱不是丧命！现在说这些虽然有点丧气，但是有前
几次的的经历，我老杨头不得不说几句。”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之前的几次采山都是死伤惨重......
老杨头环顾四周，语气沉重地说道：“一年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谁都不想错过，但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有多危险我不说大家心里应该也有个数。”
人群里鸦雀无声，个个都是仔细的听着。
“我们既然是为了求财，那我就说两条规矩！”老杨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等待人群的反应。
面对老杨头的话众人都点了点头：“老杨头说的是。”“我们都听老杨头的。”
老杨头看众人没有异议，继续说道：“那好，第一条：到地方后各拿各的不要抢。第二条：时间一到所有人出来，不要逗留片刻！”
老杨头说完，众人都附和道：“是，明白了。”“全听老杨头的。”
看着众人的表态老杨头点了点头，对着后面赶羊的几个人一挥说：“让羊群上山！”几个人接到老杨头的命令赶着羊群往山上走，百来号人跟着老杨头走在羊群的后面。
“这次带了多少只？”人群里有人问到
“108只。”老杨头淡淡地答道。
上山的路很平缓，没有大的陡坡，路面就是四个人并排走也不会觉得拥挤。司徒适和仇笑天夹在人群中往山上走，因为王掌柜的体型问题就没有跟过来，让这两个替自己代劳了。
“这老杨头是什么人？”仇笑天小声地问道：“大家怎么都要听他的？”来采山的人有比老羊头小的，也有比老杨头老的，杂七杂八的人都有，但就是没有质疑老杨头的。
“就是一般的山农。”司徒适压低了嗓音说道：“只是他的两个儿子在采山过程中死掉了。”
“哦。”仇笑天看了一眼司徒适说：“我听说采山很危险，没想到这么危险......”
“不，采山不危险......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太贪财死的！”司徒适摇了摇头说：“命都没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仇笑天听到这话停下脚步用无比惊异的眼光看着司徒适，心里念道：“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吝啬鬼、守财奴司徒适吗？”
瞬间，司徒适猛地回过头对着仇笑天阴森森地说道：“笑天，你刚才是不是再说我坏话？”
仇笑天一怔，惊出了一声冷汗，连忙说道：“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说掌柜的坏话。哈哈哈......”
司徒适狐疑地看着仇笑天傻笑，瞑了瞑嘴就继续往前赶路了。走了两个小时，众人赶着羊群来到山腰一片不大的平地上，老杨头当即命令道：“把羊都拴在这。”
几个人随即在平地上打了几个拴羊的桩子把羊群都拴上，并且羊和羊都用绳子拴在一起。老杨头为了谨慎起见，还把每只羊的前腿和后腿都绑在一起――不让羊逃走。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老杨头满意的点了点头。众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些羊都是采山人捐助的，采山的过程中要怎么安排这些羊都有老杨头说了算。有人问过，为什么要用羊，为什么不用别的。老杨头没吭声......
老杨头用老炼的目光扫了一圈后，对众人说：“继续走。”又走了一段山路，众人开始感觉到四周的空气透着腥味。这时，众人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两米高黑漆漆的山洞。山洞前面的一截泥巴路被
人为的修平，那些修平出来的泥土被堆到山洞两旁形成了两排土堆。老杨头看到山洞停了下来，让众人先到土堆上休息，等到晚上就可以开始采山了。
夜晚，一轮明月高挂，月光照在伏天山上发出莹莹绿光。这刻山里静得让人窒息，没有任何声响，连风的声音都没有，仿佛是在蕴量着一场不可思议的事......采山人都躲在土堆上眼睛一刻不离那
个黑漆漆的山洞。时间久了有人开始打呼噜，但是边上的人都不会让声音传出一米外――打醒睡觉的人。老杨头紧盯着山洞一刻都不敢松懈，这时他黑白夹杂的眉毛皱了一下，轻声说道：“它出来了。
”其他人听到老杨头的声音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紧盯着山洞！
“噗！”，洞里猛地冲出一团黑雾，黑雾带着一鼓刺鼻的腥臭把土堆上的采山人熏得捂住了口鼻。紧接着，在黑雾中霎时出现一对血红色的触角来回摆动，然后跟着触角出来的是一对黑色大锷，“
嚓嚓嚓”一条黑色大蜈蚣慢慢爬出山洞。在月光的照耀下大蜈蚣身上散发着黑气，数百对血红色的步足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大蜈蚣出来半米后从洞口又爬出一只一模一样的黑色大蜈蚣，两条蜈蚣
并排爬行，让所有人咋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两条蜈蚣带着一个身体从山洞里大摇大摆地钻了出来――双头蜈蚣。
众人看着这条二十多米长的双头蜈蚣无不膛目结舌，那双头蜈蚣停在洞口前的平地上用触角往四周探了探了，然后摇摆着黑长的身体的向山下爬去。
“动手吧！”有人喊道。
老杨头摇了摇头，说：“听到羊叫在动手。”双头蜈蚣虽然下山，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老杨头还是打算等一下。众人焦急地看着老杨头，这个时候老杨头表现出一种大将才有的镇定，此时就算前面
是座金山老杨头还是能谋定而后动。不久，山腰上发出了“咩咩”的羊叫声。
是信号！“动手！”老杨头发声喊，众人接到指示纷纷跳下土堆向山洞冲去。进到山洞，所有人第一时间在洞里摸索，把白白的一层皮状物质装进麻袋――双头蜈蚣脱去的皮。
“笑天，拣大块的”司徒适边拣边对仇笑天说。
“是！”虽然是第一采山，但是仇笑天的动作却是十分熟练，没多久就装了半袋。双头蜈蚣蜕下的皮就是这次采山的目的，没错，双头蜈蚣的皮就是珍贵的黑药，黑药在市集上能卖到一两皮十两银
的价格。这个时间段，司徒适和仇笑天不顾一切拼命地捡地上的黑药。
司徒适和仇笑天对着这些黑药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发财啦。正在大家全神贯注的拣黑药的时候，突然，山洞里一阵恶寒向仇笑天袭来。仅仅是一瞬间，仇笑天就如被雷劈电击一般，全身毛孔紧闭
立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仇笑天愕然的看着山洞里面：“还有一只？”
“你说什么？”司徒适只顾着拣黑药没在意仇笑天在那里发什么愣。其他人没感觉只有仇笑天感觉到了，就在山洞的最深处，没人察觉的地方，有东西在关注着这些进洞人的行动......是比双头蜈
蚣还厉害的家伙。
突然，山腰上原本凄厉的羊叫戛然而止！
“不好，它回来了，快出来！”老杨头对着山洞里面大喊。
所有人听到这话马上停下所有动作向出口跑去。
“不要挤，有时间。”
所有人在老杨头的指挥下，全数从洞里出来，回到在洞口土堆上藏好。时间刚刚好，就在众人躲好的那一刹那，双头蜈蚣一摇三摆地爬了上来，两个脑袋来回摆动着，全身散发着说不出的邪气和霸
气，就感觉像是在说，这世间万物都要给我让道。
双头蜈蚣在洞口前停下，然后两个头同时弓起对着山洞里面喷出两团黑雾――试探洞穴里面有没有其他东西。确定无事之后双头蜈蚣才缓慢地爬回洞中，等下次出来就要到一年之后了。到这，众人
总算是的舒了口气。
司徒适清点了这次的收获大概有六两之多，虽然有点少，但是能全然而退还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