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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翎醒来觉得头很痛,难道他已经死了吗?可为什么他还会有感觉?

  那天爹爹在书房对他说,要他代替太子去送死,他不想死但他又不想要爹爹为难,可是为什么他还活着,他一起身就听到一旁侍女焦急的喊声,“太子醒了。”

  太子?开什么玩笑,他起身下床不小心瞥见镜子里的脸,“这是……”太子殿下的脸,难道他们换了魂魄?他赶紧看自己的胳膊,他的胳膊上有一道伤,但太子身上没有。

  果然他在自己胳膊上看到了那个伤痕,他很迷惑,这是怎么了?推开门正好遇见爹爹过来,他还未开口爹爹就说:“太子殿下,如今那群刁民已经离开,您……安全了。”

  太子殿下,翎抓住爹爹的衣服,“爹,我是您儿子啊!”召公的眼泪流了出来,“太子殿下不必安慰我。”

  他和太子换了脸,难道真太子已经死了,“我说爹爹,我真的是您儿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的容貌换了……我只记得我喝醉了。”

  召公不信,他撩起袖子,“爹爹,太子殿下身上可没有这样的伤痕。”

  召公惊疑的看着翎,最后他叹了口气,“太子殿下从今以后就是太子殿下了!”

  闻言翎垂下了头,“是召公。”然后召公就对着他拜了一拜然后离开,回到房间翎看到铜镜里的那张脸越来越觉得烦闷,如果没有变得话那死的就是他了,但他不悔,死了也总比现在这个情景好。

  在某处月笙和公子还有不忧在谈论着姬静被杀这件事,公子看着召公,“啧啧,真想不到他竟然会送自己的儿子去送死。”

  不忧翻了一个白眼,“姬静再怎么说也是个太子,当然要保护好他咯!不过,这个国家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出了一份力,现在竟然让他们搞成这个样子。”

  小一冷哼一声,“我不也是一样,不对,是姬昌那个小人。”

  “他可是我爹,你这样在我面前说不怕我把你炖汤?”

  “来啊!”小一张开翅膀,它现在已经由只有一只燕子大小变为老鹰大小的鸟,羽毛也变得鲜艳,很是漂亮。小一精致的鹅黄色喙喷出小朵的火苗,然后挑衅的看着不忧,月笙怕他们两个闹出什么事急忙阻止。

  “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和一个小孩子一样?”

  “彼此彼此!”

  公子拿出一个银丝缠绕的玉瓶,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倒出里面的东西,月笙好奇的看着那个精致的玉瓶,“呐,公子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月笙,“白泽的血,不要问我哪来的!”公子的话成功的堵住了月笙即将要发问的话,月笙突然想起公子的师兄泽,他是不是就是白泽?

  小一解释道:“白泽可以预测未来,他的血同样有这样的功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可是白泽之王的血。”不忧和月笙表示自己不了解这样的事。

  “白泽的确可以知道未来,可他们已经灭绝了!”公子将玉瓶放到袖中,“只有他们的王还活着,不过他已经失踪好多年了,只少从我有记忆的时候他就不见了。”

  “哎!既然他们可以知道未来为什么不躲开死亡?”

  “因为白泽是遵守秩序的生物,而我们是破坏秩序。”月笙知道公子说的我们是谁,最后公子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呢喃细语,“或许破坏秩序也是一种秩序。”

  突然翎叫住了公子:“这位公子,我为什么从未见过你?”

  “你容貌是我改变的,你可以选择和我签订契约,或者当做没看到我。”公子手里拿着一个卷轴,上面淡金色的纹理很是漂亮,但他平时用的卷轴都是暗绿色纹理的。

  翎朝着公子拜了一拜:“在下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只是我已经是太子,父亲已经得罪了陛下,现在太子若是死了,恐怕父亲难逃一死,我不能也不想再改变。”

  月笙注意到他眉宇间的绝望已经没有了,但他的哀伤却又多了一分,她不由得奇怪,这人当上太子了还不高兴,难道要当时一国之君才行,不过当上国君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现在可是顶着太子的脸,那个倒霉催的太子。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唯恐再在这里多呆一秒就会被公子所蛊惑,公子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最后他闷闷的说:“走吧!”

  公子一行人正要离去却被翎叫住,他踌躇了一下,“这位公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不,我们从未见过面。”公子的话说完时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翎一人。

  自从回到蓬莱之后公子一直看着那个玉瓶,还有那个淡金色纹理的卷轴,当他每次碰到玉瓶之后就会用最快的速度缩回去。月笙不明白公子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但她不想问公子,怕牵出公子的伤心事,她只好每日都活在煎熬之中了。

  这天公子和别人签订完契约就又坐在亭子里重复那个动作,月笙捅了捅一旁的不忧,“喂,不忧小一你们知道公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不忧翻了翻白眼,“鬼知道!”说罢月笙吃吃的笑了起来,“你可不就是鬼?所以说你知道嘛!”不忧不再理她,说起来翎原来的样子竟然和公子的师傅有些相似,或许这就是原因吧。

  最后公子收了那个玉瓶,他知道了翎的过去,也知道他不是师傅,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插手他的事,尽管只是相似之人。

  公子握了握掌心的玉瓶,他准备去找翎,他一定要看看他的未来。当他带着暮雨来到人界时发现人界已经改变,他这才想起没有外人来的蓬莱时间比外界快上数倍。

  他无意识的握紧拳头,第一次见到和师傅相似的人,他想要帮他,既然翎不是太子那他就让他成为王,可是连这个机会也不给他。

  掌心的玉瓶发出浅绿色的光纹和周围的环境发生共鸣,大地开始晃动,等公子反映过来时河水沸月券,高山下沉,陵谷上升,只有他这里还和原来一样。

  看着四同的惨境他很疑惑,自己的力量不是行被封了吗?怎么他还可以释放出这么大的能量,他尝试着用力量去修复,可每次当灵力刚聚在一起就被体内一股夺怪的力量打散。

  公子不信这个邪,既然刚刚能使用灵力那现在自然也可以,他又试了四次无奈都以失败告终,只能留下这片狼籍回去了。

  当他回到蓬莱突然想起与红歌的锲约,他竟忘了这个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赶紧去取放有红歌魂魄的盒子。当他将红歌的事弄好,玉衡的转世已经到了弱冠之年,这是他的疏忽。

  远远的就看到月笙在喊:“公子!”他的心情瞬间变好,到了公子身边月笙得意晃了晃手里淡金色的卷轴,看到那个卷轴公子才想起自己把这个卷轴落下了。

  “刚刚有个鬼要来签契约,你不在,正好桌上有个卷轴我就和他签了?”月笙脸上写着快夸我快夸我,听到她的话公子的手一滞,看到他的动作月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不忧,不忧别过脸。

  都说等公子回来在弄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

  过了半饷公子才说:“不过是一个卷轴而已。”他看着月笙仍旧在自责,不由得笑道:“我有那么小气吗?”

  最后他带着十分自责的月笙回到了蓬莱,说来用这个卷轴签下契约的人和红歌也有莫大的渊源,而这个人不是弑君便成王,这是附加的诅咒。或许这也是既定的轨迹。

  红歌,不,褒姒或许你会后悔签下那个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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