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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牢

  

monjul1816:38:19cst2016

  熬岳带着他们一块儿走进了黑无边际的后殿,偌大的水晶宫后殿竟然有如此地方。

  那是一扇暗门,暗门被熬岳缓缓打开,随着一声石块碰撞挤压的声音,一个偌大的甬道,缓缓的出现在了眼前。

  甬道当中没有一点光明,伸手不见五指,眼前尽是黑暗,甬道当中有些湿冷,海腥气慢慢飘入鼻尖,四个人就这样缓缓的向前走去,或者也可以说摸了了过去。

  其实到现在来说,最令聂琛感到惊奇的是,偌大的水晶宫当中,竟没有一个守卫,而且那老熬岳看起来身子骨并不是太好,竟然也不需要一个侍卫吗?

  他并没有去细问,或许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吧。

  那是一扇极高的铁门,上面已经锈迹斑驳,铁锈气扑面而来,还加杂着空气中略有沉重的湿润气息,通通压抑在聂琛的心上,是他极其的难受。

  吱呀一声,那三人多高的铁门门扉尽开,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面前横出来无数的阶梯,一层一层交错,盘旋而下,深入那无尽的黑暗当中。

  台阶有些湿滑,一个人走的很小心,熬战想去搀扶熬岳,熬岳摆了摆手,道:“不用,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

  黑暗交错,似乎无穷无尽。

  走了大约有两三刻钟,一干人便走到了一个偌大的大厅当中。

  大厅中间挖出了一个水池,里面全是碧蓝的海水,大厅当中昏暗的灯光倒映在水面上,那水极其的平静,竟没有丝毫波澜。

  熬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东西,细细看来,却是一个极小的珊瑚做的笛子。

  他在手心当中翻转了数下,放入了口中,轻轻吹响,绵长而悠远的笛音一下子回荡在阴暗的大殿当中。

  那平静如镜的水面随着笛音的响起一下子泛起波澜,不知被什么怪力所激起的一圈圈涟漪不断糅合夹杂,最终竟然汇聚成朵朵翻滚的浪潮,不断的拍击着石岸,传出沉闷的响声。

  那水面当中突然向下一陷,周围的水流竟然迅速的分成两拨,竟在水面形成了一个巨大而缓慢的龙卷,那龙卷越来越大,两拨水流当中空隙越来越大,从中缓缓升起一团斑斓颜色的东西。

  细细看去,那斑斓的东西好像是由叫不上名字的七彩珊瑚搭构而成,随着一点一点的脱离出水,那东西的全貌终于展露在一干人的面前,那不是别的东西,竟是一个五彩斑斓的牢笼,牢笼当中一个巨大鲜艳漂亮的蚌贝一张一合,不时露出粉嫩的肉身。

  那熬岳将手中的珊瑚小笛放回去,脸庞轻轻抽动一下,高声道:“蚌母,出来吧。”

  那原本一张一合的蚌贝忽然没有了任何动作,沉寂了一会,那巨大的鲜艳的蚌贝缓缓打开,只见是一个丰腴的身躯女子卧躺在蚌贝当中,那女子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眼波盈盈,面容艳丽无比,似有勾魂夺魄之意,女子的一席淡红长裙已经被水全部浸湿,几乎成了透明状,那雪白躯体大半暴露在外,让人看的有些神迷。

  那熬岳苍老的脸上快速的掠过了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归于平静,那熬战正是年轻气盛之时,之前可是从未见过如此姿色的女子,看得他有些神迷目眩,宁缺面漏尴尬,摸了摸鼻子,低下头来不去看她。聂琛自然是看不到如此香艳之境,他眉头有些轻皱,是实在不知周遭的人都看到了什么。

  那女子,柳眉轻佻,入骨一般的娇声道:“哟,这不是老龙王吗,怎么有空来临幸我这个小女子了?”

  那熬岳此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沉声对着眼前这个极其轻浮的女子道:“蚌母,多大年纪了?还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

  那女子原本媚色的俏脸一下子冷厉起来,悠闲的扣着指甲,淡淡道:“小女子在此过得如此安逸,有什么事情竟然劳驾您大驾光临?”

  熬岳轻笑一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这里问你借个东西。”

  蚌母手中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面如冰霜,冷冷道:“水晶宫中珍宝无数,你个老龙问我借东西?”

  “呵”熬岳轻笑一声,轻声道:“不错,就是那个什么,蚌母精珍。”

  那蚌母的秀美的脸庞抽动一下,一双柳眉紧锁,原本红晕的脸庞一下子苍白起来,声音略有些颤抖,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那熬岳冷笑一声,指了指她身下的巨大蚌贝,道:“就是那个里面的东西。”

  蚌母吃了一惊,几乎失声道:“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有?那是我百年修化所得来的,不可能拱手让人!”

  “你与当年一样固执!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是如何被关到此处?”那熬岳颔首,冷笑一声。

  那蚌母身躯微微一震,脸色惨然,失落道:“不是他将我抓来的吗...他不是已经......”

  熬岳叹了一口气,聂琛已然知道当年之事牵扯到了人如此之多,也是默默的感叹一声。

  熬岳顿了顿,随即道:“蚌母,现在我还需要你的蚌母精珍一用,用后必定归还。”

  蚌母没有回答熬岳,一双眼眸微微一眨,呆呆的望着不知何处,水波盈盈的亮眸当中似有泪水涌动,他仿佛自言自语道:“他已经不在了,世间上我这蚌母精珍已无多大用了。”

  “非也。”熬岳轻道一声,随即将身后的聂琛拉了出来,将他的手拉起,冲着蚌母道:“你看这是什么?”

  蚌母柳眉舒展,看了聂琛手上的血戒一眼,突然,仿佛是被触动了她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她十指纤纤捂住了口,俏丽的脸庞之上终是止不住的滑过了泪珠......

  “怎么会...怎么会....”泪水止不住的划过白皙的脸庞,她声音颤抖着,流水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

  熬岳轻叹了一口气,沉沉道:“不错,这是他的徒弟,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她脸庞上的泪痕不断被泪水冲刷而过,此时的她已没有了初见时的艳丽,此时此刻尽是凄美,她起伏的胸口剧烈的颤抖着,整个人似乎陷入到了极大的痛苦当中。

  聂琛胸口已经发闷,心中已被疑云笼罩

  “她与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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