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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墓穴

  

聂琛缓缓地踏上了洁净的木地板上,往阁楼的深处走了些许这才是走到了那个老酒鬼的身下。

  他将手中的葫芦一扬,一股子酒香气肆意而出,那房梁之上的老酒鬼翻身而下,一下子接过聂琛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随即则是目光灼灼。

  “好酒…嗝……”那老人黑瘦的脸颊上泛起了些许红润,拍了拍聂琛的肩膀,道:“今后你便是留在此处吧,当我一个打酒的使唤人也是不错的……啊哈~”他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又一次的翻身上梁,不出多时便是呼噜如雷起来。

  聂琛无奈的笑了一声,也不过多的言语,便缓缓地退出了这从未有过如此整洁过得四层阁楼。

  他缓缓的下楼,大堂当中便也是十分的冷清,整个古楼之间只有每个房间内隐隐的有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出。

  聂琛又一次拉上了面纱,用着那双不知道何时已经褪去稚嫩布满老茧双手挡在面前抵御着风沙出门而去。

  依旧是,这里的风沙便是出奇的大,整日便是天与地相接,灰蒙蒙的一片笼罩着这个偏僻小城。

  他走的很迷茫,心眼现在修炼已至大成,可他的内心依旧是渴望着重新获得光明的机会。

  他灰白色的眸子流转出轻轻的哀伤,下一刻却被嘴角扬起的艰涩苦笑给掩盖过去。

  满天风沙,他一个人的身影是那么的落寞,不甘。

  聂琛便是硬着头皮,顶着风沙而走,殊不知走了多久,他才缓缓地停下脚步,耳边风呼啸而过,几乎已经快要到振聋发聩的地步了。

  他一路上,下意识地摸着那个手腕处蝴蝶印记,没来由的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泛起暖暖的感觉,使得让他感到这偌大的世界上自己仿佛并不孤独。

  夜幕也渐渐的要拉下来,他早已经走出了城池,一个人走在一望无际的大漠戈壁滩之上,而周遭却也是缓缓的寒冷下来,曾几何时他朦朦胧胧的感觉这自己数年的光景全是虚幻缥缈,不切实际的……

  正是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却也是没有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软,脚边的沙子迅速的开始下陷起来,不到几个呼吸之间聂琛的大半个腿便已经陷入其中。

  他便立刻已经意识到此地绝对是有蹊跷的,便运行真气加力挣扎,一瞬间他身体周围的沙子迅速下陷起来,他浑身一震,口中挣扎地喝了一声,便更加的增力跳脱。

  可那脚下的沙子仿佛沾了魔性,聂琛越是大力的挣扎下陷的越是快速,仅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聂琛便只剩下一个头裸露在外。

  此时的他竟然也是忘记了冷静,口中爆喝一声,瞬间便调动起丹田气海,四肢百骸当中的真气想要奋力挣扎脱困,可仅仅就在他发力的一个刹那 脚下的沙土便溃散一般疯狂的下陷起来,黄沙便一瞬息掩埋了聂琛。

  “啊……”

  聂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随之而来的便是肩膀与腰椎一阵火燎一般的疼痛,他痛楚的咧了咧嘴,脑袋没来由的发昏发涨,聂琛乏力的将脸上的沙土打掉。

  在地上挣扎地喘息了几口气,无比艰难的爬起来,这一下将他摔得七荤八素,内脏还是隐隐作痛。

  此时此刻他衣衫之上满是沙土,蓬头垢面,他望了望头顶那个极深的大坑,好似月光隐隐的有几分散华而下。

  聂琛苦笑一声,心中暗道一声倒霉,扑了扑衣衫上的尘土,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了一下眼前有些目眩的感觉。

  聂琛便也是没有犹豫,真气立刻调转运起心法来。

  一个被风沙侵蚀了不知多少悠长岁月,又不知因何种原因被深埋在黄沙之下的偌大宫殿便就在脑中。

  聂琛虽然只可以大概的感受一下轮廓,但是却足以使得他感到无比的震惊,虽说这宫殿极为的破败不堪但是整体的气势磅礴仿佛一座高山压在眼前使人由得骨子里生出一股子想要虔诚膜拜的样子。

  然而空气当中不知何时竟然平添了几分燥热难耐的气息,聂琛的嘴角微微抽搐,心中自然是暗想道:“按照自己喝凉水都塞牙的运气,想必这一次又是要受一场无妄之灾了吧。”

  突然的,他心中不知为何突然的升起几股心悸的感觉,反而是愈加的浓烈起来,悄无声息的在这诡异之地蔓延着,突然地那沉寂了许久的诡异心脏骤然抽颤一下。聂琛下意识的顺势看去,只觉的那阴影当中便是由令自己惶惶不安的东西存在。

  血戒微微发凉,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强压心中的那一股张皇失措的感觉,一下子真气外泄喃喃道:“也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他微微一愣,总是觉得此话甚是耳熟,轻轻一想有些哑然失笑。当年那个未出世的小孩子第一次面对令自己惶惶不安事物时的样子与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多么的相似......

  聂琛轻轻摇了摇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眼神瞬间冷厉起来,因为命只有一条,他随时随地都要多加小心。

  聂琛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将心眼开启至最大化,在夜间失去了众多感官活脱脱就是一个活靶子,心眼所散发出来波动将周遭的信息全部回馈到他的大脑当中,辨识了许久这才彻底的摸清楚周围的情况。

  聂琛这才发现自己所坠入的这个宫殿显然是冥殿的样子,直接了当的来说就是自己被流沙带进了一座大墓当中,而自己所处的位置便是大墓的正门口。

  聂琛淡淡的笑骂道:“妈的,这一回不是栽在里面,就是得了造化出去搅他个翻天彻地!”

  聂琛面对着这不知凶险的古墓狠狠地咬了一下牙,有些不符合他年龄的沧桑的脸上透出了决然的神色。

  他可以立马的转身就走,可是他没有,因为他自然知道就连血戒与那妖异心脏都会有所悸动的定是大造化之物,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不渴望力量,更不用说他聂琛。

  “来吧!”聂琛手上的血戒血光大盛,一下子将周遭的死气瞬间拉低了几分,血光映在他的脸庞,有些狰狞,聂琛此刻便显得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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