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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嫦娥

  

monmar2820:50:12cst2016

  楔子

  我,好像叫海。

  没错,我不知道我叫什么,也不知我是什么变的,化为人形时,便看那个称我是海的粼。

  粼是树妖。

  这是我知道他的唯一信息。

  粼说,我的母亲当年只有一个孩子,便是我。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粼收养了我,叫我海。

  之后,为了让我早日化为人形,粼找来了一种圣水,将我很快地化为了人。而我当得知真相时,才知,当时他只是一个人太无聊,想找一个人,不,一个妖来打发时间,仅此而已。

  之前我一直把他看作我的恩人,让我这么快的化为人形。我问他他让我做什么,他却说让我一直陪着他,一直。我又问他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他又说他需要一只妖,比如我。我接着问他他有什么心愿我尽力而为,他便说他希望我可以永远在他身边。我不耐烦了,蹲在河边,抱着腿,呆呆的看着河面。

  粼知道我生气了,起身来让我答应她一件事。我答应了。他说让我找一些东西,他们对于我们都是很重要的。从未见过他这么严肃,看着粼的脸愣愣地又点点头。要我去一些的地方去玩。但看粼的样子,不像是单纯得出去玩。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离开?”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近几千年来,粼一直在我身边,一直让我觉得粼好像天生就生活在我周围似的。“你舍不得?”粼的语气有些轻挑,手指还一直绕着我的头发。

  "什么跟什么嘛!我至少也已经快两千岁了,也不小了。而且,拜托把你的手从我的头发上拿开啦!”我又向左移了移,坚持离他一定的距离。

  “海,不要这个样子的啦!毕竟我们也相处都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了解我的。你我不也青竹梅马了几千年嘛!”粼又往我这儿挤挤,这下我彻底鄙视它了。“青梅竹马?那还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什么南非,什么什么特皇后岛的,我从来没听说过唉!”我掰着手指头默默的数着。

  “是夏洛特皇后群岛。”他纠正。补充一下,是很冷静地看着我,想看一块化石似的。

  “我管它是什么岛,反正我不想去!”我现在已经发现自己似乎被他给绕了进去了。这几千年来,每次只要我跟他辩论,过程就是将一大堆道理,到最后觉得是我错了。用现代词来说就是“洗脑”,等一下,这不是传销组织,大家可别误会。

  “这样,我给你一把伞,若非特殊情况,你不许打开。到了实在不行的地步,才可撑开,这上面的法力够我来救你,怎么样?”粼已经毫无办法了,只好这样,才能让海到各个地方。

  我接过伞,发现这是一把唐朝女子所用的伞。几片紫藤萝花瓣在上面,如会飘落般。伞的颜色是素白黄色,配上一个木质伞把,十分顺手。“谢谢啊!”看着这把伞,我是越看越喜欢,而粼的一番话让我如雷轰顶:“怎么觉得像妹妹高兴得什么样子,哥哥在一旁看着似的?”“嗯?”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猛地抬头,似乎察觉什么。看到粼已经逃跑时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而丢下我一句:

  “反应慢就是病啊!”

  这不是欠打吗?我要不打到你,我就是不是妖!于是,那一个下午,我便与粼从草地跑到沼泽,从山上跑到山顶,从山上跑到河边,顺手拾起一块小石头,一下子就砸到粼的脚了,结果一下跌倒了。我一下子呆掉了,不就是砸一下脚嘛,需要这样吗?

  我跑过去,背他进了书屋。

  结果一到树屋,粼又活跃起来了。不过不是身体,是嘴。

  他说他这几天是易脆品,不能受伤。

  这个我知道,看他的伤口便知道,留了好多的血,也就是树汁。

  我以前经常受伤,所以对包扎很有讲究,消毒,正骨,上药,扎绷带,一个也不少。这货在过程中居然怕疼,嘴唇马上就要咬烂了。“喂。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现你怕疼啊!”我在一旁看着他,同时让他咬着一块纱布。"呜呜呜!"他的意思是等着瞧!可惜我听不懂,虽说妖什么语言都能听懂,但对于这种语言,我也只能“望语兴叹”了。“我知道啦,你是在谢谢我,对不对?你也不用这么客气了,我们俩谁跟谁啊。”

  粼更加生气,但我不知道,将伤口包扎后,又加入安眠香,让他昏睡。

  我知道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好像还有一些不舍。所以,我要去林海那个地方,是我亲手栽培的地方。

  那时正在唐朝的时候,当时社会物件低廉,我趁机买了些一堆花种回来,在它们身边施展法术,使它们成为永不枯萎的花朵,种在一片只属于我小小的地方。在这里,种着紫藤萝,在那次,我撒下了种子,各类花种都有,我想在这儿种下世界上各种各样的花,给粼一个惊喜。他快两千岁了,我为他举办一次生日,或许说是祝寿,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妖来说,能活到两千岁是很难的,有也是很罕见的,恰好,粼便是这样的妖,正处妖的巅峰,所以这一次生日也算是庆寿会。五十年前,我又来到这儿,加固了保护。而那时,我给这个地方取了个名字。叫林海。

  这里并没有树,反而树下的花草长得很是茂盛。牡丹、百合等各类三株,还有药草,专门治病的那种。刚刚给粼涂在伤口上的便是这里的药草,当年李时珍修著《本草纲目》时来到了我这里,在林海中,找到了几株从未见过的药草,李时珍也赠送了一些平常的药草和药书,也因此,我会医、

  这个名字的谐音是离海,因为粼说自己是生活在海边,离开了海边后才见的我,为了纪念,我才起这个名字。当时,我翻了好多的书才找到这个称心如意的名字的。那时候粼还笑我一连星期都有黑眼圈的,本想告诉是因为他,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如果现在告诉他,到时候就没有意思了。

  如今,又隔半个世纪,我又来到林海。

  现在的林海,早已布遍了花......妖。

  没错,当时,我在那上面施下了法术,也因此让这些花有了百年的妖力,从那时开始修为。现如今,也已经是几千年的花妖,实力不容窥视。而现在,他们仍在修炼着,准备突破两千年修为。所以,现在它们仍是花,以原形的方式修炼。

  我挥了挥手,河中的一部分水降落在这里。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给林海保护了吧?或许几百年过去了,这些花妖都不认识我了,纷纷离去了呢?

  等我回到树屋的时候,林早已醒了,坐在床上很生气的看着我。“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的救命恩人?躺好,我给你换药。”这辰纸已被撕了一个小口子,我也不想再往下揭了,干脆贴回去算了。去掉绷带,却发现伤口更厉害了,再看那绷带上,也沾上了血迹。“你出去了吧?”我从药箱中拿出药,用棉棒轻轻擦拭着,“下次不许这样了,害得我还要给你消毒。”悄悄撕出一片紫藤萝花瓣放在伤口上,迅速融入当中,这是我趁粼不注意的时候撕的,怕他又说。“还不是因为你把我法力给封了。”粼小声嘀咕着。“好了,药换好了。”我不希望他送我,看着他的背影,我便会有异样的感觉。

  比如今天下午。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是我很久以前就发现这个问题,本认为是巧合,但后来才知这是个技能。就像粼不像普通树妖那般怕火,反而以火为能量。而我,却以替别人受伤为能量。

  很怪异。

  而撕下花瓣的同时,也会消耗一百年修为。

  这,是我第一次撕下花瓣,却又长了一片红色花瓣。

  很诡异的现象。

  遮去阳光,再为我自己包扎,为了明天可以继续演下去。

  一天亮,粼便醒了,却未看见海。床边有一杯水,应该是海为他准备的。因为他是树妖,每天需要阳光和水分,所以海准备了这个。此时的我正坐在飞机上飞往南非,虽然我是妖,但咱们也不能光明正大地飞在天空不是?于是,我灵机一动变出一张飞机票,飞往南非的。作为妖,我还从未坐过飞机呢,坐一次开开眼见。什么?你问我什么时候走的?是这样的:我的伤口实在是无法伪装,所以便先走一步,让一个刚诞生的小花妖帮我放一杯水,再让它继续修炼。

  太少?你以为怎么样?要我说几万字吗?这已经算我仁慈了,至少都跟你说了。而且,你知不知道,我的伤口很疼的!为了以防发炎,我还要时不时地换药,幸好这是夏天,我今天穿的是夏装,是短牛仔裤,比较好换。

  刚想弯下腰来,就有一个人的声音:“人类需要这样做你不需要。”是谁?将头转过去,便是我第一次看见辰赑。后来我与辰赑在聊天中得知他对我的第一印像:傻呆,细心。“你是......”在印象中我好像见过他,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公元708年夏,我到粼那儿拜访,看过你。我叫辰赑。”辰赑并没有普通龙族那般的冷漠,这是我意想不到的。他从随身所背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瓶子,滴出几滴绿色液体,涂在我的腿上,瞬间,伤口不流血了。“没错,修为挺高的,都能拥有人类的身躯了,比几千年前的你进步了。”我鄙视地看着他,什么龙嘛,快两千年了,修为能不高吗?“你应该是粼安排的吧?龙之子?”他当我二百五啊,妖间能将“赑”当名字用的没有一个妖敢的,也只有龙族了。

  “不错嘛,还怪聪明的。不过,你不知道这个飞机是飞往内罗毕的吗?离南非很远的知不知道?”辰赑有些生气,如果不是粼让他尽量不要帮助海,他早就把这小妮子给拉到南非了。“粼说的话真的可信吗?我们要去的是雪山,你觉得除了内罗毕附近较远的乞力马扎罗山,还有没有其他山了?神经病。”我也毫不留情,与人拌嘴是我许久未做的事情了,更何况今天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和我拌嘴了,何乐而不为?掏出粼送给我的伞,仔细看着,抚摸着。

  这个伞面的布料不可比当时的布料,似乎更比那时的细致,光滑。而上面的藤萝花根本就不是绣上去的,更类似于现代的贴纸,只贴了两个对角,使得一动,花瓣便如会动般。伞的伞柄的材料我似乎见过,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幽香,很是好闻。

  “喂,辰赑,我们要去南非找什么?粼那个人什么也不说就让我走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回过神来想想要找什么东西。“拜托啊,是你偷偷溜出来不听粼讲什么吧?莫名其妙。”辰赑有些无奈,这都什么妖啊,记性比人都差。当我准备收拾他时,空姐的声音传来:

  “各位乘客们,欢迎乘坐本班航班。我们将于十点到达内罗毕,请准备好行李,欢迎下次乘坐,再见。”

  “海,你有行李吗、”

  “为什么没有?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说!”变出一个小行李箱,同时辰赑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

  “粼告诉我的,你爱咋地咋地。”辰赑犯贱地说道。这儿人多,打人不文明。我暗暗对自己说道。

  十点,到达内罗毕。

  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发现这里空气清新指度还是不错的。“喂!坐大巴去了!”辰赑在不远处向我挥手,身后有一辆客车,由一个黑人驾驶。“你什么时候有的钱?”我跑过去,走上客车问道。“他是我七弟辰孤,只是变个模样而已。七弟,我们去乞力扎罗山。”

  “是乞罗马扎山。”我纠正道。

  “......是乞力马扎山。”那个被称为“辰孤”的人弱弱的说一句。

  “管他呢。”

  “......”

  晚上我回去了。然而,辰赑看到了,给粼发个短信,说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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