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折翼残魂
sunapr0317:39:34cst2016
第四章残魂折翼
楚觉赫望着一旁从阴影处走出来的人影。
“是她。”莫天雨用手臂从楚觉赫的背后捅了捅，用微弱的声音示意着。
楚觉赫没有说话，只是镇定地看着对面的女孩，眼睛中闪过一丝温柔和溺爱。
她曾经和他一起在战场上对敌人按下过扳机，在血肉横飞中穿梭且无所畏惧。也曾经和他在夜店狂饮而醉而让夜店店主在无可奈何之下率领着一帮马仔将他们“请”了出去。甚至……他爱着她，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楚觉赫，你确定还要继续为那帮面对人类高高在上却朝向神裔又表现得软弱无能的老鼠们效力么。”唐故安的双眼把楚觉赫盯得死死的。
楚觉赫沉默着，用恢复了平静的双眼看着唐故安那双略带愤怒的俏脸。而唐故安也毫不示弱用同样的眼神回敬着他。
还是那个样子
莫天雨想着。
气氛陷入了尴尬，浓浓的火药味从中间朝着四周散发开来。莫天雨丝毫不会怀疑，如果一有导火线的引发，这两个冤家绝对会在这个深埋地下300米的地方再来一次决斗。不过，莫天雨很怀疑这个董事会辛辛苦苦经营的地下公事能否在二人的决斗下勉强存活。
…………
“各位，如果有私人恩怨，请去外面解决，现在。我们在等你们，请你们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们是谁，现在该做什么。”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飞行器的扩音处跳了出来，让人酸得掉牙。
“砰！……轰！”
飞行器被打出了一个直径二十厘米的大洞。电线在洞口冒着缕缕细烟，打着火花。
“故安，冷静点，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主场，我们和神陵现在是合作关系。上面的要求是能不做绝就尽量不要动手。”佩施克终于忍不住在唐故安的身后轻轻说着。他真的怕了这位姑奶奶了，如果让他用他那蹩脚的中国话来说恐怕会用“肝胆欲裂”来形容吧。
楚觉赫收回了注视着唐故安的目光，尽管他努力用最直接的方式去隔绝和他们的对视，但是他知道，他还是没有避免破绽。他在躲闪，唐故安肯定知道。
看着默默不语转身朝着神陵深处走去的楚觉赫，唐故安双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悲哀。
“走吧，还要合作呢。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为什么他会一直容忍那帮家伙而又却寄人篱下。”莫天雨走到唐故安的身边，轻轻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便转过身去追逐楚觉赫的步伐。
“曾经的诺言就像是把来自于上帝的锁把人困在深渊的马里亚纳海沟，从上往下用强烈的力量镇压着。让你永世不得希望。”
唐故安喃喃着。像只落汤鸡，想要扑腾上岸来却又被人踢了回去。
“故安，走了。”佩施克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也很想问出原委。但是他也知道唐故安现在这个样子是不会多说任何事的。所以，他正确选择了回避。
发呆的唐故安听见佩施克的呼唤，强行憋住了已经徘徊在眼睛里许久的眼泪。对佩施克笑了笑，转身也朝着莫天雨追逐楚觉赫的方向走去。
佩施克突然发现，原来纵然是一天到晚乐呵呵笑着的人，也会有强颜欢笑的这一刻。
…………
金属门打开，楚觉赫和莫天雨一同踏了进去，屋内的情形映入眼帘。
足足有一百平米的屋子里充满了奢靡的气息。一百平米的地面，被一张又一张的虎皮铺了个遍。屋子的左侧，放置着一个大型的金属柜，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小到一颗颗只有鸡蛋大小的微型手雷，大到一挺挺之前外面用来防御的m134火神炮，而其中还不乏一些高杀伤性武器。总之，这些东西加起来足够打一次小的局部战争了。再把目光放到屋子的右侧，那里立着三个雕满了奇怪花纹的木柜。第一个木柜里放着的是一堆酒瓶，单单从外边装饰上来看里面的酒液也绝对价值不菲，塞满了整个木柜。而第二个，里面放置着一把把车钥匙和现金美钞，看样子这是为了娱乐而准备的彩头。以至于第三个木柜，却不同于另外两个，黑色的外漆和另外两个棕色的柜子显得格格不入。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打开过，反而用指纹识别锁加固的另类。
除去最为显眼的虎皮地毯、武器箱和三个木柜，其他的地方也无不透露着一种奢侈。仅仅一百平米的屋子，体现的价值只用四个字便可以充分概括。
富可敌国
楚觉赫忍受着面前强烈的冲击，看着屋子中央的红木长桌。上面印着一座半完整半废弃的建筑――神陵。
长桌的每侧都坐着四个人影。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目光朝着门口望来，咄咄逼人。
“坐”
长桌一侧的一个人影站了起来，对着楚觉赫和莫天雨指了指。示意他们做到长桌的顶部去。
在正常人类的世界，桌子的上位，也就是桌头应该都是身份最为显赫，最有权力的人落座的地方。可是在这里，在神陵，这里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呆的地方，能够资格在这里驻留的人，每一个都起码是曾经在弑神界有着赫赫威名的人物。这里之所以被称之为神陵，就是因为这里！是神的陵墓！这里的人，永远只会为了弑神而战斗！上位，永远只留给强者。
可是……现在的神陵，不比当年。当年在伦敦上空淋漓着神血而展翅高歌的雄鹰已经被时间磨灭了斗志，斩断了翅膀。曾经的英魂已经被腐蚀殆尽。以往在弑神界为人津津乐道的“神陵”现在已经被讽刺为了“混吃等死”而苟延残喘的废物。如果不是“神陵”之前在外人眼中的分量够足，足以让任何人听到大名都几乎可以联想到那些令类神裔闻风丧胆的地步。或许楚觉赫站的这个地方，已经被无数人洗劫千百次了吧。
莫天雨站在楚觉赫身后，用余光环视着周围的这些曾经被列为传奇的人物。眼中闪过了许多东西，悲哀，伤感，不舍……更多的，却是怜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