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道可道（二）
tuemar2923:01:02cst2016
天边的夕阳将残云映得通红，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境，别宇所说的山门是个不大不小的山脉。山脚下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户普通人家，奇怪的是山脉中看不到火山口的存在，却异常炎热。山脚之下别宇就收了雪凤带着陶玄上山，山脚的几个老者躬身道：“老爷您回来了啊。”
别宇也不矫情坦然的受了他们一礼，看着老者旁边的几个小家伙亲切道：“为师给你们的功法可曾修炼过，若是没有为师可是要严惩的。”几个小家伙顿时脸都吓得煞白，一个劲的点头。别宇叹了口气指着陶玄道：“今日我给你们找了个大师兄回来了。”小家伙们一听到这里都似模似样的对陶玄抱拳道：“大师兄好。”
别宇摆了摆手道：“行了，且自行散去吧。”小家伙们欢呼都作鸟兽般散去。
别了几个老者别宇对着陶玄道：“我们这一脉都是单传，我既然选了你，你便是我们这一脉的掌门。那几个小家伙都是我的记名弟子，所以你既是他们大师兄，也算的上他们半个师傅了。他们没你命好，天赋平平，不像你生来就萌了前世的余阴。修行之人讲究一命二运三苦修，想成巅峰强者非命好运好肯苦修不可。”
陶玄倒是听的头晕脑胀的，人的经历是人成熟的催化剂，他没经历之前，你说再多也是徒劳，别宇当然也明白这道理，也就不再多说了。
到了别宇的洞府门口，一个道童模样约和陶玄一般大的少年盘坐着，他的脑袋早已垂在胸口，从微翘的嘴角看似乎在做什么美梦。别宇蹲在他旁边轻轻摇动羽扇，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墨香，道童不觉的舒张开眉头，不一会像是想起什么猛然睁开了眼睛。道童看着微笑的别宇不好意思道：“老爷，您回来了啊。”
别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道：“品客叫我一声师傅，亏不得你。”道童的名字原来叫品客，陶玄心道。品客不可置信道：“您终于肯收我了？”
别宇沉吟道：“你本天生海纳百川之道，说是天纵奇才也不为过，可是你的道基却被狼子野心之人毁去。如今虽还具百川之道，却不能修道，原因是你虽然聚的了玄气却存不了，不如修些强体之术，通全身之穴用玄气滋养，再选一主攻之兵器，道成之日这世上说不得有你一席之地。”
品客恭敬道：“谢师尊指点。”
别宇指着陶玄道：“这是你师兄先你一步入门，前世大能转世当得起你一声师兄。”
品客和陶玄双双抱拳算是见过了。陶玄疑惑道：“不是说咱们这一脉是单传吗？”
别宇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话题一样道：“今日这规矩改了，只收两人。”
陶玄道：“这么轻易的改祖师的规矩真的好吗？”
别宇好笑道：“这诡道我是开山祖师。”
这下可惊的陶玄不由叫出了个啊字，陶玄心想到自己不会上了条贼船吧。
别宇用怪异的语气道：“怎么后悔了，若是现在想脱出诡道也可以，男的切掉自己下面那玩意，女的唔……无条件便可脱出师门。”
陶玄无奈道：“这不会是您刚想好的规矩吧。”
别宇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品客忽然道：“师尊我想用刀，您捡我回来时说过我胸前的伤是刀伤吧。”
别宇想了想道：“也罢，快意恩仇不失为一条大道。”
别宇将羽扇往空中一抛，不时羽扇便化作雪凤。山脉中传出的燥热隐隐令雪凤不适，别宇左手拿出一张宣纸右手题下一个蝶字，这时虽没有神光璀璨，但在陶玄和品客眼里却别有一番韵味，将宣纸放在雪凤身上，待宣纸化作羽毛后别宇有将其拔下，别宇手掐法诀隐隐有风雷之势道：“赦。”
宣纸便如同蝴蝶一样在微风中飞舞，再过了一会竟然生生化作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蝴蝶轻轻扑动翅膀飞到了品客的肩膀上坐落，不待二人啧啧称奇别宇道：“可曾看懂了？”
两人直直摇头异口同声道：“不懂。”
别宇却道：“善，若你们懂了我才吃惊呢，咳咳……”别宇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道：“当年为师也是用了三年才懂的这衍物妙法。”
别宇从怀里掏了掏取出两本快要烂掉的古书道：“这是衍物诀和刀客语录，成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品客跪拜道：“谢师尊。”
别宇一扬手道：“今日之后，你不必拜我，不拜天不拜地，你父母已双亡，这世上没有经的起你一拜之人，可记清楚了？”
品客正色道：“是。”说完品客便走向自己的洞府去修炼了。
别宇这才转头叹了口气对陶玄道：“你觉得为师是好人还是坏人。”
陶玄不明所以道：“好人。”心里却匪腹道：“鬼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别宇哈哈大笑道：“若让你选，你想做好人还是坏人。”
陶玄道：“我都不选。”
“哦。”别宇像是听到了一个有趣的回答道：“为何。”
陶玄道：“若我是好人那么在坏人眼里我就是坏人，好人坏人不是自己能说清楚的。在很多人看来为善者是好人，为恶者是坏人，但我觉得这世上善和恶没有区别，没了恶善便不是善，既然必定存在那便不分对错。我只想跟着我的本心走，若我看他顺眼他是恶人又何妨。既然我善恶不分，又何分好坏。“
说完陶玄只觉得胸腹响起砖砌之声，毫无修为的他开始感受到了玄气的存在。
别宇直呼妖孽心道：”本是提点两句，道基这就成了？“
道基的存在是把双刃剑，无道基之人也可修炼，但有道基之人事半功倍，有道基之人若道基被毁便不可再修炼如陶玄的师弟品客，无道基之人境界全失只要丹田不毁即可重修。
看着陶玄道基已成别宇道：“感觉怎么样。”
陶玄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了，让他感觉最明显的便是别宇，之前不懂修炼感受不到玄气，不懂别宇的恐怖之处，如今的别宇无异于一座大山耸立于陶玄面前，尽管别宇对陶玄没有敌意，但陶玄还是被别宇的玄气压得喘不过气来。
别宇见状也收了自己的玄气道：“大善，希望以后你能用你悟到的善恶之道直指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