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群蛇围攻
茂密的椰子林里,满是大大小小、头上长着黑色肉瘤的蛇,有的一寸见方,有的一米有余,更有的有好几尺,它们密密麻麻地爬满椰子树和地面,吐着蛇信子,森冷的眼光看着我们。更有无数的蛇从大蛇身上爬下来,加入到围攻的队伍。
我和獾紧紧靠在一起。
“看来我们免不了被这群蛇吞噬啊。”獾凄惨地一笑。
“小心,这些蛇都剧毒无比。”我善意地提醒獾。
无数的蛇将我们围在垓心,而且我们的范围越来越小。身后大蛇的身上,发出黑衣人的狂笑,笑声是那样地得意、轻蔑。
我心里暗自嘀咕,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呢?椰子树上、地上满是毒蛇,我们即使寸步都难行。
那头巨大无比的两头大蛇发出嘶嘶地声响,不断地唆使着他的虾兵蟹将,就有无数的两头怪蛇向我们涌来,整个场面极度混乱。
獾探出两爪,整个神情紧绷着,怒视着这些大大小小的蛇。
群蛇开始骚动,挥动着两头,朝着我们攻来。椰子树上的蛇,从空中飞下来,嘴中喷着毒液,毒牙露出来。先是两条胳膊粗的大蛇向我们攻击,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奋力地向我们咬来,我和獾瞅准大蛇咬的方向,用力一躲,躲过了攻击。在大蛇与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刻,抓住蛇尾,用力一白,大蛇飞出去老远,撞在椰子树上,撞得鲜血直流。
紧接着又是四五条蛇,从不同的方向,向我们咬过来,我和獾拿出匕首,各自挥舞着,将这些蛇砍为四五截。
紧接着,又有无数条大大小小的蛇向我们攻过来,吐着毒液,我和獾被围在群蛇之中,进退两难。这些蛇奋力地咬着我和獾的身体,使原本受伤的身体遍体鳞伤。这些蛇在咬着我们身体的同时,又把毒液注入进我们的体内。
不一会儿,我和獾身体铁青,脸部开始浮肿,手脚僵硬冰冷,我们倒在了蛇堆里,渐渐失去意识。
大大小小的蛇还在不停地攻击我们。
就在我和獾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空气中又传来了一阵阴冷、凄惨的笑声,笑声过后,一支横笛幽幽咽咽、凄凄怨怨地响了起来,笛音如雪,轻盈而弥漫,袅袅娜娜地颤动在我们的周围。
听这笛音,就在离坑洞不远的地方。
笛声初时如雪,轻盈而冰冷,继而又似烈火,炙热而又严酷。伴随着笛声,是一股沛然大力,由笛腔出发,盘旋在周围,如烟雾一般。沛然大力刮起一阵旋风,向着我们吹来,我和獾感受到这股旋风之后突然变得清醒起来,身上的浮肿淤青渐渐散去,恢复了知觉。
在我和獾站立的时刻,我们的眼前的大大小小的蛇,在旋风过后,竟然一寸寸断裂、破碎,流着血污化为烟尘,消失殆尽。
两头大蛇见它的蛇子蛇孙被笛音传出的大力清扫干净,怒吼一声,匍匐着身子,向着笛音响起处喷出了一股大火。大火呈蘑菇型,初始如棒槌,紧接着向前散开。大火夹杂着无比的力道,向着笛音处扑去。
当大火向着笛音处喷去时,只听见坑洞的上方出现了一个虚幻的身影,浑身洁白,被围裹在光焰中,闪闪发亮。这团身影面目看不太清,从光焰包围的形体来看,几乎与成人并无二致。
大火在到达光焰之前,就被从光焰中飞出的一阵飓风扑灭。紧接着,光焰中传出了一阵轻蔑的呵斥:“无知的畜生,你以为伤的了我么?”
伴随着这声呵斥,光焰中的人影将笛子横握在手心里,伸出右手,朝着前面一拉,从光焰中飞出两根洁白的细如牛毛的光丝,发出嘶嘶的声音,朝着两头大蛇飞去,光丝十分迅速,在飞行了一小段时间后将两头大蛇的两只蛇头缠绕。
说也奇怪,两根细如牛毛的光丝,只是轻轻地缠绕着大蛇,但是看那大蛇的情形,似乎十分痛苦,扭曲着身子,不住地悲鸣。
站在大蛇头上的黑衣人,此刻的神情更是凄惨痛苦无比。
“怎……怎么……又是你!”
“是我,没错!”光焰中的声音回答。
隐约中,我听着这声音,竟是有熟悉的感觉。猛然间我才想起来,着声音竟和宿舍中的声音一模一样,或者说这声音本来就是,再联系黑衣人魂魄的一番话,我才恍然大悟。
只听光焰中的白衣人朗声笑道:“是我,又如何,对于你这个已死之人,再死一次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说着,光焰中的白衣人扭动着两团光丝。大蛇扭曲着身躯,痛苦地嘶吼,与此同时,那个黑衣人的魂魄也在痛苦地嘶吼,神情扭曲。
正当我诧异地望着这一切的时候,白衣人突然发话了:“很奇怪吗?他们是连成一体的,大蛇的痛苦他自然也能感受得到。”说着,光焰中的白衣人怒喝一声,两团缠绕着的光丝突然紧缩,紧紧缠绕住大蛇的身体,缠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大蛇和黑衣人的魂魄发出痛苦的嘶吼。那光丝韧性十足,迅速缠遍大蛇的全身,大蛇的肌肉在剧烈地颤动,大盆的血雨从光丝的缝隙处流下来。
黑衣人神情剧烈而又痛苦,他喘息着,大声地恳求:“放过我吧!”
“放过你?反正你是已死之人,何妨再死一次!”说着,白衣人挥动手指,两根光丝越拧越紧,最后把大蛇拧成了一块块的肉,带着血,飞得漫天都是。
黑衣人也瞬间消失。
白色光焰中的白衣人朝我们扔出两粒发光的绿色药丸,绿色药丸飞到我和獾的口里。
“这是解毒的解药,吞下他吧。”说着,白衣人伸出右手,朝着空中一划,我和獾缓缓飞起,由原来的坑洞向上飞,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一切都恢复了宁静,宿舍的坑洞在我们飞升之后缓缓愈合,变成了平地。
光焰中的白衣人瞬间消失。
“还没有请教前辈大名?”
只听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一声回答:“以后你会明白的,尊贵的后裔!”
尊贵的后裔?这是对我说的呢?还是对獾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