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而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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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出现这种变故？”三长老疑惑道。以他的阅历都从未见过有谁在凝气时出现过这种变故，而这也令他苦思不得其解。
原本他是很想出手阻止闫凡，可宗主却将他再次拦了下来，他实在不能理解宗主的做法，然而现在，闫凡的丹田已破，即便他想出手也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师兄……”。此刻白长老眼睛都有些通红……
向闫凡这样的弟子百年难遇，但他却偏偏遇到了，而正当他高兴之余，老天跟他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这简直就是乐极生悲啊。白长老不想在大殿内多留一刻，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之前他每一次来此或是离去都是漫步而行，可现在……
“哎！真是可惜了。”白长老离去后，二长老也是一阵惋惜的离去。
“我去看看其他弟子有没有偷懒。”三长老看了看画面中的闫凡开口说道。他是虹悦城实力最强的，也因此对于弟子们的修炼，他是督促得最紧，不管是谁的亲传弟子，他都一视同仁，也是因为有他的存在，虹悦城那些弟子们每天都在进步着。
“我那还有些事要处理，我也先回去了。”四长老不善于表达情感，但他的师兄弟们都了解他的性格，此时的四长老虽然说话不着边，可心里却不是滋味。
“褚师弟，这……你看该如何是好啊？”只有大长老一直在大殿内没有任何动作。
“且先看着吧。”宗主仍然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还看？”大长老瞪大了眼睛看着宗主道。
……
屋内的闫凡躺在地上，抽搐了一下，缓缓的睁开眼睛，丹田处传来的剧痛令他不禁闷哼了几声。闫凡蜷缩在地上，眼睛通红的咬着齿忍受那非一般的痛苦，这种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想死却无法动弹，活着又万般痛苦……
“老天爷，你既然让我轮回重生，为何又要如此对我？”闫凡默默的说道。
“难道我真的不适合修炼？还是……”。想着想着，闫凡又想到了闫府、他的父亲还有覃伯，曾经的那些事正在一幕幕回映在他的眼前……
“既然无法修炼，无法报仇，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所有的亲人都已离我而去，唯独我仍在苟活。”此时的闫凡无力又无助，闫凡想到了咬舌自尽，即便也会痛苦，至少也不会长痛，然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使得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么，现在的他要么痛过后继续苟活，要么找到仇人死于仇人之手。此时的闫凡即便是复原也是废了，不仅是不能修炼，就连他整个人也已开始显得颓废，他真正的感到心累了……
“守住心神，默念心法，否则你就真的废了。”就在他彻底绝望之时，脑海里响起了宗主的声音。
听闻此言，闫凡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努力将状态调到最佳，旋即按照宗主所说开始运转心法，几个回转下来，丹田处的剧痛也开始渐渐减轻，而他也并未因此欣喜，只是运转心法的速度在剧痛减轻下缓缓加快着。
“心到手到，印法相随。”宗主再次提醒道。
闫凡艰难的爬起来盘膝坐在地上，重新运转心法，手上的印法也随心而动，渐渐的，丹田处的痛苦消失，闫凡终于恢复了正常，只不过现在的他在修炼界来说就是一个废人罢了。
“不要停。”原本打算停止的闫凡被制止了，虽然他很疑惑，自己都已经是一个废人。为何师父让他不要停止运转心法，不管如何，师父交代的必有其道理，无论是否能够修炼，反正都是废人一个了，那就继续运转吧。
时间在闫凡不停运转心法的过程中渐渐流逝，天空的夕阳是多么的美好，可终究是到了黄昏，就犹如闫凡从尝试凝气到现在成为废人，想法固然美好，事实它总是会令人大起大落，承受住了，或许将来会有不平凡的生活，承受不住，可能就此终结。
“做到心无杂念，用心去感悟这个世界。”宗主的这番话大长老并不能听到，他只是疑惑的看着闫凡，他怎么都想不到之前几近颓废的闫凡此刻竟又焕发了生机，似乎比刚来虹悦城时更加蓬勃。
“用心感悟？如何感悟？”闫凡努力思索着。
“我生活在世界里，世界因我而微妙变化。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一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掌控……”闫凡脑海里不断在推演，思索，感悟。
“嗡”
在心法与印法的结合下，其周围的空间再次波动起来，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漩涡，随着他印法的运转，心法的辅助，漩涡在不断的扩大，最后充斥整个屋内向外扩充而去，云雾山的空间也在这不断扩大的漩涡下再次被打破了平静，所有的鸿蒙宇气呼啸着涌向漩涡……
“这怎么回事？才刚刚平静下来怎么又出现了风波？”
“难道这一天中有两人突破了？”
“什么时候我们虹悦城变得这么容易突破境界了？”
……
广场上的弟子们在这第二次突如其来的变化中傻眼了，他们每天苦练苦修都没这么快突破境界，可今天却有两人突破，那不是说他们的努力等于白费吗。
而刚刚离去的几位长老也急匆匆的来到大殿内，当他们看到大殿内闫凡屋里的画面时，一个个都瞪大双眼皱着眉头不知是喜还是悲，但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更多的是疑惑。
屋内的闫凡原本的颓废之气也在此时一扫而空，漩涡中心的气息在缓缓的注入其体内游走于每一处经脉，最终在丹田的位置停了下来继续旋转着，完全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漩涡，只不过其呈现紫色，而紫色中似乎包含着些乳白的光芒，这两种不同的物质在漩涡的旋转下不断的融合，最终凝成实质的一颗紫白色小珠停在漩涡下方……
闫凡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只是猜测，或许他不再是个不能修炼的废人，而他的脸上也多了些许荣光，两个漩涡一直持续着，闫凡丹田处的小珠子也在漩涡的旋转下不断的壮大起来，其周身的经脉在进入体内气息的游走中变得坚韧了不少……
“褚师弟，这是……？”大长老指着画面中的闫凡不解的问道。
宗主只是淡淡一笑道：“鸿蒙化息，丹田凝气，蓬勃生机，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
几位长老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闫凡异口同声道。
对于他们的疑问，宗主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只是一脸微笑，捋着胡须注视着屋内的闫凡，虽说闫凡做到了破而后立，可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他不能有半点轻视，他必须保证闫凡一直在最后一刻。
几位长老见宗主并不言语，便将心神转向闫凡，想来他们对于宗主所说的也是有所了解，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在闫凡身上发生了。据说曾经虹悦城有一位天才在凝气时也是破而后立，最终的成就可是令他们都有些望尘莫及，然而多少年后的今天，在他们虹悦城竟是又出现了一位这样的弟子。
在长老们高兴之余，闫凡弄出的动静也开始接近了尾声，云雾山再次归于平静，闫凡深深吐了一口气，好受着丹田处的变化，瞬间觉得之前所承受的痛苦是值得的。
闫凡缓缓起身，好受了一下丹田处那拇指般大小的紫白色珠子终于忍受不了大笑了出来……天空在这笑声中越来越黑，闫凡也在这黑暗中以独特的方式踏入了修炼者之列……
后面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