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丝希望
monfeb2913:10:14cst2016
月如玉盘,清辉微微,临近深夜十分,凌家书房,隐约传出交谈的声音。月擎天望着眼前的人,满脸的无奈,叹气道:“莫秋,这次回来,就不要再想着离开了,月家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啊”
书房正中间,站着一个男人,灰色长衫,一身风尘,脸上有些倦意,却抑制不住眉宇间隐隐的坚韧。“爹,恕莫秋不孝,这次回来,待上几天就离开,只有医治好我的丹田,才能对月家有用”月莫秋面露嘲讽,“不然,还谈什么帮助凌家,又让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大哥三哥”
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他?这些年,浑浑噩噩,他早已生不如死。此人正是月擎天最小的儿子,月莫秋,十几年前,月关,月翊,月莫秋三兄弟被一帮神秘人袭击,尚且年幼的月莫秋,丹田一招被废,彻底沦为废人,却在两个哥哥的保护下,得以逃脱。
月擎天三个儿子,一死一伤,而月老爷子最为疼爱的三子,月家一代绝世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踏至封号圣者之列的月关,也就是月婉樱之父,至此音讯全无,一系列的打击,让月擎天痛心疾首,大病一场,若不是苦于月家无人支撑,孙女无人疼爱,怕也就那么撒手离去了。月家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逐渐没落,四大家族之首的地位,风雨之中,摇摇欲坠,各方势力,虎视眈眈。
“哎”收回思绪,月老爷子摸着胡须,低头轻叹,“莫秋,玄力并不代表一切,没有玄力一样可以帮助月家”他就剩下两个儿子,月苍他最了解不过,心思歹毒,难成大器,月家万不能交到他手中,莫秋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难道是天要亡他凌家吗?月莫秋苦笑摇头,“没有实力,在月家,如何让众人心服?”他怎么会不知道,爹只是在安慰他而已。
月擎天见劝说无用,脸色一沉,喝道:“就这么定了,竟然人都回来了,就不许再离开月家”丹田被废,本就是回天乏术,哪里有什么办法整治,莫秋的性子就是太倔。
“你听见没有”见月莫秋抿唇不语,月老爷子当真怒了,莫秋没有一丝玄力,行走在外,这让他如何放心?谁知,月莫秋袖中的手一捏,语气却是更加坚定:“爹,请恕孩儿不孝,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但是这件事情,莫秋绝对不会放弃”
“混账”凌擎天拍案而起,气得眉毛一竖,“你――你这个――”“家主,家主,出大事了”正当月擎天想要出声训斥的时候,门外一侍从,跌跌撞撞,闯入房中,面露惊恐,“出大事了,婉樱小姐在鸣溪楼打伤了,打伤了,打伤了――”
“什么,婉樱又被人打伤了!?”前车之鉴过多,话未听清,月擎天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婉樱又被欺负了,这时这事,无异于是火上浇油。擎天拍案而起,气如斗牛,“这次是谁,岂有此理,简直是欺我凌家无人!”“不是啊,不是啊家主,不是,是”那人脸色有些别扭,脸憋得通红,言语吞吐。
“到底是还是不是!”月擎天是个急脾气,一掌拍在桌上,侧身就往房门走去,担忧道:“婉樱难道是受了重伤,还是残了?”他还以为这小兔崽子改邪归正了,这才老实几天,又溜了出去,指不定又被欺负成啥样了,就不能让他少担心一点吗。
侍从咽下口气,面色扭曲,“不是,是婉樱小姐,她她一脚,将护国将军府的少爷那那玩意儿,给，给踢残了”
“啊?”月擎天刚要出门的脚步一窒,扭头惊讶道:“你说什么?”月婉樱又不会玄气,别人不欺负她,他就烧高香了,什么时候轮到她欺负别人了?月老爷子浓眉深锁,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是不是还忽略了什么?
“家主,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侍从深吸了几口气,才将事情原委慢慢道出。月擎天听到月婉樱一脚将五品地玄的柳
明辉踢飞出去,暗眸湛亮,胡子一抖,顿时两手一拍,大喝道:“踢得好啊!”容光焕发,拍手称赞,一语四字,中气十足。
“家主……”侍从头上冒出黑线,我说家主大人,你有没有听清楚重点啊?重点啊。侍从憋了许久,没能忍住,不由得轻声提醒道:“家主,那个,婉樱小姐一脚踢残的人,是护国将军府的少爷,剑圣柳天一最疼爱的孙子”
剑圣柳天一,在东临国,连皇帝遇见都要礼让三分,奉为上宾,这婉樱小姐,胆子也忒大了点,还真是敢下脚,什么人都敢踢。
“哼――”谁知,月擎天挥动袖袍负手在后,怒道:“他柳天一的孙子就是孙子,老子的孙子就不是孙子了吗,他的孙子有爷爷疼,老子的孙子,就没有爷爷爱了啊!”侍从闻言,脸色黑了黑,这关系混乱的。
月擎天哼了哼了,袖袍狠挥,退后一步,在身边的大椅坐下,“别人怕他柳天一,老夫可不怕,我就坐在这里,等着他柳天一来找老夫理论!”他柳擎天活了一辈子,还没怕过谁,难道他的孙女就该任由他柳明辉欺负,还不还手吗?这是个什么歪道理!
这侍从听得一愣一愣,竟然忘记了说,这后面还有天夜云出手制止,这至关重要的一段。月莫秋眉头微皱,这么多年了,他对婉樱关心甚少,真是愧对三哥,只是,这婉樱天生废体,不是不能聚集玄力吗?不像他,是硬生生给废了的。想到这里,月莫秋心中又是一阵苦闷,脸色微沉,“爹,莫秋先下去”
“去吧,你刚回来,先吩咐下人收拾一下”月老爷子抚着胡须,有些无奈地应了一句。这件事情,也不急于一时,要是他给逼急了,这小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就偷偷离开了。
忽的,月老爷子心里闪过一个莫名的想法,婉樱在炼药方面天赋卓绝,或许,那小兔崽子有办法救老四的丹田也说不定。“对啊,我怎么忘这茬儿了”月老爷子一拍大腿,喃呢出声,双眼放光,越想越觉得有希望,那小兔崽子最近给他的惊喜太多了。
月老爷子思索出神,还未当他说出口,月莫秋已经点头退下,脸色黯淡无关,未发一言。
镜湖边上,明月倒影,随着湖光,粼粼波动,清凉的湖风裹着嫩草的气息,在空气中扩散。茵茵芳草,月婉樱盘膝而坐,双眸微闭,凝神吐纳,感受着一丝丝异样的气息,从天地灵气之中剥离,沿着浑身经脉,缓缓流动,只是,刚一流转到丹田之处,便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逝不见。
运行几周无果,月婉樱低声一叹,睁开眼,“这身体果真是根废材火,就像个漏斗一样,进多少出多少,看来,这天朱赤果,是必须要找了”
“要论废材,无双可比不上四叔”
正当月婉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耳边却传来这么一句自嘲般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