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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灭世之圣剑传说 >(五)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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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隐喻

  

sunmar2014:12:35cst2016

  “师傅,就这么放在火里烧,能行吗?会不会烧坏啊?”张成树蹲在炉边,忧心忡忡地问。

  这句话体现出了他的无知,常年生活在大城市的张成树,可以说只是在电视中能看到打打杀杀的场面,现实生活中就没有可能了,所以更不用说舞刀弄剑。对于这种常识性的问题不了解也是理所应当的。

  老人被逗笑了,他拍着张成树的肩膀,说:“哈哈,傻小子,你知不知道,剑就是这样炼出来的。”

  张成树抬头看看老人,摇摇头,又继续盯着火炉看。

  炉内熊熊燃烧的烈火像绸带般飘动着,木头被烧的噼啪响。老人也蹲了下来,耐心地给张成树解释:“所有的钢铁,都是要在出土后经过高温的煅烧和打磨,才能真正的成为有用的东西。像平常的铁剑一样,在打磨中,铁矿中的杂质逐渐与之分离,而成为坚硬的钢,就能为人所用。像界王之剑也是一样,锻造时也一样要在火焰中熔炼,只不过材料不同于其他的武器罢了。至于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所以你不用担心会被烧坏。”

  “这样啊,看来是我多心了。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东西要经历那样长时间的锻造才能成形。”张成树联想到了自己,也许只有真正的磨练才能让自己成长,即便在过去自己有辉煌的成就,但内心却没有得到真正的锻炼。这或许就是给自己最好的机会吧。

  “师傅,要烧多久啊?这么久了还没好。”

  “耐心点,很快的。锻造初时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高温煅烧,但是现在就不需要那么久了,等到炉内的火熄灭了就可以了。”老人站了起来,对张成树说,“你去休息休息吧,这么长时间肯定累了,顺便去吃个饭,这里我看着就好了。”

  张成树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他走出后屋,发现厨房的烟囱上飘出缕缕炊烟,是晓晴在做饭吗?天已经蒙蒙亮了,原本遮住朝阳的几片云朵也移走了。

  都天亮了,过了这么久,自己还没察觉到,不如去看看晓晴在做什么好吃的吧。张成树想。

  张成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厨房的门,凌晓晴在里面正忙碌着。他轻轻地踱步到了凌晓晴的身后,也许是凌晓晴太投入了,并没有注意到张成树。

  凌晓晴转过身来,去拿食材,看到张成树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惊叫了一声“呀”。

  张成树笑嘻嘻的看着凌晓晴,过了许久,凌晓晴才反应过来,轻轻的推了他一把,红着脸说:“你干嘛啊,吓死我了,那么突然,也不说一声。”

  张成树挠着头,咧着嘴,说:“嘿嘿,就是想来看看你在做什么,看你那么投入,没忍心打扰你。诶,对了,你做什么好吃的啊?闻着挺香。”

  “我啊,看你这几天这么幸苦,给你做了红烧鸡肉,算是犒劳一下你。”凌晓晴甜甜地说,每当看到这样可爱的微笑,张成树就会感到害羞,甚至不敢直视她。

  “这段时间你训练的怎么样了?你可没有多少时间了啊。”

  “没关系的,你放心好了。”张成树十分胸有成竹地说,“可别小瞧我,我厉害着呢!”

  突然间,二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变的十分尴尬,谁也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啊……什么味道?”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张成树岔开话题。他嗅了嗅,寻找着这奇怪气味的来源。

  “呀!我的菜!”凌晓晴恍然大悟,连忙转过身去看锅里的菜。果然,锅里冒出黑乎乎的烟,原来这奇怪的味道是菜烧糊了。

  “开饭咯!”凌晓晴欢快的喊道,“来,尝尝吧。”

  望着眼前盘中黑糊糊的饭菜,张成树顿时觉得食欲全无。张成树分不清盘中黑色的一堆,哪些是土豆,那些是鸡肉,实在不知该从何下手。呛人的糊味充斥着张成树的鼻腔,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不想吃吗!这可是因为你才做成这样的哦!”凌晓晴握着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如果你不吃的话……哼哼……”

  张成树吞了一口唾沫,看着眼前一片黑糊糊的饭菜,他终于伸出了颤抖的手臂,小心的夹了一块,送进嘴中。虽然是说红烧鸡肉,但是张成树不清楚自己嘴中究竟是土豆还是鸡肉,总之都是一个味,咽下去就成。

  张成树强忍着把这“美味”咽下去,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只是脸色都变了,变得跟这糊了的饭菜一样黑。

  “好吃吗?”凌晓晴问。

  “好、好吃……”张成树强撑着微笑说道,他的内心是在哭泣的。

  “好吃啊?那你就全吃掉好了,我看着你吃。”凌晓晴得意的看着张成树,十分谦让地说。

  “什……什么……”张成树觉得世界都灰暗了,曾经对饮食一向挑剔的他,现在却要吃这煮糊了的食物,真是难为了他。张成树在心中暗暗叫苦,却不敢表现出来。

  张成树静静地坐在房前的空地上,月光洒在地上,绿色的草坪也变成了银白色,这最后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张成树叹了一口气。

  “孩子,准备好了吗,明天就要出发了。”老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张成树的身后,背着手,注视着月亮。

  “嗯……师傅,你去吗?”张成树对于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仍然心生畏惧,他认为如果师傅陪同的话,自己会安心一些。

  可是老人不这么想。

  “不,我不去,我老了,有些事要靠你自己去做。”老人嘴里叼着烟斗,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但烟斗里没有一点儿烟丝,似乎心事重重。

  张成树看出来了师傅心事,摇了摇头,离开了。老人静静的坐着,叹了一口气。

  一大早张成树便起床开始收拾行李,带上了足够的水和食物。这里的钱是类似于玻璃一样透明的石块,携带十分不方便,于是他并没有带太多。忽然,他听见外屋传出了吵闹声,应该是凌晓晴的声音。

  张成树吧耳朵贴在门上,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那太危险了!你不能去!”这声音十分严肃,像是老人的。

  “不!我一定要去!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是管这管那的,我就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从小我连爸妈都没有见过,一直在你的身边让你照顾,现在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

  原来是凌晓晴想跟自己一起去冒险,才跟老人吵了起来。张成树推开门,二人看见张成树来了,便停了下来。

  张成树说:“小晴,那真的太危险了,现在外面战乱,又有那么多不安定的因素,你叫爷爷怎么能放心呢?还是别去了吧。”

  “你也这样,你们都是坏人!”凌晓晴气的哭了出来,甩上门就出去了。

  老人无奈的摇摇头,沉默了一阵,开口对张成树说:“孩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师傅你说吧。”

  “看来不去是不行了,这丫头从小就任性,只要她想做的事,不依着她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臭毛病是我给她惯出来的。她跟着你一起的话,就拜托你好好照顾她了。”老人说。

  “啊,我?”张成树愣住了,老人居然这么相信自己,把孙女托付给自己。

  “诶,这孩子可怜,从小没爹没娘,我一手把她扯大,不过虽然任性,但也懂事。一路上就拜托你了,现在那么危险,我也不能一起去,可一定要保护好她,我不能失去她啊。”

  “师傅,放心吧,我答应你,我用我自己的性命答应你,我会的,会保护她的。”张成树知道自己必须担下这个任务,这是他的责任。

  老人点点头。

  二人站在上岗上,向老人挥手告别。张成树瞥见,凌晓晴的眼角闪烁着泪光,在任性的脾气中还是饱含着不舍,这也许就是人世间最真挚的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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