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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mar1700:01:58cst2016
久说罢,只稍稍颔,身便要走。
祭司深沉地回到了家,坐在那椅子上,启唇,那茶都被送入了口中。
顿时觉得身体要轻飘飘的感觉。
一昏得地倒在了椅子上。
自己没有重量,没有身体,没有了五官,但确能看见白色的亮光。
似乎――
是沉浸在这儿了吧?
果然呐,已经不甘心地死了吗?还是,自己故装镇定自以为那茶没毒,喝了下去的想死的过程么......
“给他,一个眼睛,这样子,就能很快地成长了啊。”
“给他,一个嘴巴,这样子,就很快地能够成为最完美的作品了。”
“要给的直接就给上去吧,......木......”
“木木哥哥!”
有什么杂音似的,进入了混乱不堪的脑海,代之的则是铺天盖地的尖锐的疼痛。
“唔――”
祭司因为这种疼痛皱着眉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木木哥哥。”
“......伯恩?你怎么醒来了?”
他开口吃力地喊着眼前孩子的名字,然后看了看那地面上已碎的杯子,里面居然还装着一只眼睛。
那杯中还有残余的.......血水。
血水,一种偏阴又偏阳的东西。内含有对有种子的人巨大的功效,对没有种子的人,进行掠夺他们身上的能量,化为自己的养分,进行吸收,化为自给自足的另外的一种的“它”。
自己的体内难道是没有种子吗?才会被它掠夺能量?
而导致自己神志混乱?
“哥哥姐姐认为你有危险,就让我使劲地喊着你呢。”
“哥哥姐姐?哪里来的?”
“就在我前面呢!”
伯恩说罢便向前踏步走去,指着那空气说道。
祭司却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一团空气。
“……没看见呐……伯恩…”祭司的眉头紧紧地锁着,也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怎么可能呢?”伯恩摇了摇头,向着空无一人的前面打着招呼,“哥哥姐姐,木木哥哥找你们!”
祭司并没有感觉到那生人的气息,反而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丝……种子的味道。
“伯恩,把你的右眼,给我看看。”
伯恩慢慢地转过来,用他那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祭司。
祭司用手将他的右眼扩大,自己靠的更进些观察。
原本湛蓝的眼睛,却变得如此之红。
祭司用手戳了一下,伯恩却发得哭了起来。
“……我不要失去……我的哥哥姐姐……”
“……我不要失去……我的家人……”
“我不要……”
一听这话,祭司赶紧放手,安抚着他。
“不会的。”
“可是……木木哥哥你这么一戳,哥哥姐姐都不见了啊……”伯恩泪眼迷离地看着祭司,不停地抽泣着。
原来……他眼睛里的种子是与他做交易了吗?根本不存在的亲人,以便换来暂时孩子对亲人的依赖吗?
可……我也是孩子呐……
到底要不要替他拔掉眼睛里的那种子呢。
如果拔掉,他会见不到根本不存在的亲人以及失去他的右眼。如果不拔掉,他能看见根本不存在的亲人,只是种子……的问题罢了……
“我想要和家人永远在一起……”
祭司不经意地再次瞥了一眼那血红的眼睛,却终是放弃了这个念想。
活着在虚像中,却不如现实的残酷。
“你会的,伯恩。”
“那……什么时候我能和哥哥姐姐一起看见母亲呢?”
“……也许,很快会见到吧。”祭司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示意他自己去玩。
伯恩欢蹦乱跳着前往祭司的卧室。
祭司却是深沉地捡起了那杯中的眼睛,摩挲着轮廓,轻轻地叹道,“埃尔萧,你的第二只眼睛,是刻意地放在这儿吗?”
“……你不知道害得我好苦啊!”
“还有……呢,第一次即将要开始了呢……为什么我那么心软呢?”
“也许是承诺吧……”
祭司喃喃自语道,将原本摩挲着的眼睛放进了口袋,“我会好好的……”
“……活下去,不会成为冷漠无情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