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逃
我透过缝隙并不能看的完全,只能看到四只粗壮的犹如大象的腿,和一根钢绳一样粗的尾巴尖,都是通体的苍白色长毛,这就是刚才的发出老虎一般叫声的东西吗,我没见过这样的老虎,由于看不到头部,也不能确定它就是老虎,可在我的印象里我见过白色的孟加拉虎,是白色配合黑色的条文,我眼里的这只庞然大物却没有一点杂质,至少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苍白色的毛发,仿佛历尽了无数沧桑,随风律动,颇有几分气度。
我终于明白了鸭舌帽为什么面朝着我们,莫非他就在警惕着我面前的这只大物吗,那么说,鬼爷的对面也有一只?
我不敢想象了,这是双面夹击之势啊,我现在只能自求多福了,我把头深深的埋在了地上,剧烈的心跳震动着我的额头,脖颈上的冷汗掺着树叶堆里的杂质流下来,奇痒难忍,但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我只是祈求着,不要被旁边的大物发现,就这样熬着,现在每一秒过的都极其漫长,我能数着秒过,煎熬的挨过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仿佛开始静止了,我全身都被汗水浸透,而且头顶上就有一只能瞬间把我撕碎的怪兽,也许就在下一秒,它就会发现我,而此时,我能做的就是能多安静就多安静,尽力不要被它发现。
突然,我感觉头顶似乎有什么动静,好像是这只怪兽的鼻息,就在我的头顶!!!莫非,它发现我了?可感觉毕竟是感觉,我不敢抬头,甚至是动一动都可能要了我的命,头顶的鼻息似乎又消失了,我多希望自己现在是只老鼠,在厚厚的树叶堆里逃向土里,谁都不会发现,多么的安全。
我紧绷的思绪被一声大吼打破,是鬼爷的声音,我清楚的听到了鬼爷大吼一声“跑”,我想这应该是对我们吼的,要不然他不会那么大声,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连串的踩踏声,难道说大中华和秦回真这么听鬼爷的话跑了出来吗,不可能啊,外面的这只大物他们不可能看不到啊。然后我的头就是一震,好像有了万斤的压力在了我的头上,我的头瞬间被压进了土里,又陷入了三分,可这种压力一瞬间就没了,像是我旁边的白毛虎向前蹿跳而起,踩在了我的头上。可是这只大物就在我的前方啊,不可能踩的到我啊,莫非刚刚它已经走到了我的后面,那我也没听到声音啊,诸多疑问在我的脑子里乱撞,已经让我无法思考了。
突然,我不知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后背的衣服,一个用力,就被拽出了树叶堆。我心想,完了,我被这只猛兽叼起来了!!!可是,当我看清楚时,我竟然看到大中华和秦回拽着我的衣服,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思绪乱成一团,大中华和秦回两个在我旁边死死的盯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千年的王八。
我回过神后,第一反映就是摇晃着脑袋四处搜寻,身边的那只大物果然不见了,我才送了口气。这时,大中华突然给了我一嘴巴,问我有没有事,耳朵是不是聋了,秦回仍然瞪着两只死鱼眼看着我。他们说喊了我好几声我都没反应,还以为我吓瘫了,才过来把我拽起,我问他们看没看到我面前的那只大物到底是什么,他们说那只大物根本没在我的面前,而是在他们俩的附近,他们也没敢细看,不过形容的还是和我看到的差不多,确实是一只苍白色的庞然大物,不过谁都不确定是不是老虎。
大中华道:“刚才吖,鬼爷的一声跑,我们两个身边的大物吖,揍跑了过去,我们俩发现大物走了,紧着叫前面藏着的你呦,可是你吖,揍是不吭气,急的我呦”大中华气的捶胸顿足。
秦回二话不说,抓起我的衣领就了俩字“快跑”。
我们三个就往回跑,此时已经不管什么任不任务了,就开始撒丫子似得跑了起来,尽管脚下深一脚浅一脚,但我们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们不知道捱了多少次摔,身上都挂了彩,不管不顾接着跑,跑着跑着突然发现不知道往哪跑了,四周都很像,连最熟悉地形的大中华都蒙了。
我们停下就问大中华往哪走,大中华上气不接下气道:“妈妈吖,妈妈吖,要死啦,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得这个,现在是逃命,谁还顾的往哪跑吖,四处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地,我也找不到路了。”
我们这回傻了眼,现在不能瞎跑,一不小心再跑回去,就得不偿失了,最要紧的还是先把方向弄清楚。
大中华毕竟对野外行军要比我们两个生瓜蛋子强,开始在树上做起了记号,他说先随便走走,或许就能有眉目了。
我和秦回都没了办法,只能听大中华的,好在现在没有了那只白色大物的动静,我们应该脱离了危险的重灾区。
我们在这片诡异的丛林里一边走一边做记号,走了有两个小时的功夫,当我第一次发现在我前面的一棵树上留有大中华的记号的时候,我差点没崩溃。
大中华也挠着快要秃了的头,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在嘴里念叨“不可能,不可能,这个树林太他娘邪门了吖”。
我们是彻彻底底的迷路了!!!我不想再这么耗下去,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这时一个脱离他们的好机会,我要自己走出去”。
我头也不回的选个方向就走,他们都喊我,可是我当作没有听见,我知道现在军心不齐,带头的都生死未卜,正是脱离他们的好机会。
他们刚开始阻止我,见阻止不了,就开始咒骂我,还威胁我,但都是口头上的,骂着吼着一看没什么作用,也没再骂了,我知道他们阻止不了我,可能他们也明白过来了,没有了鸭舌帽和鬼爷,凭他们两个,任务完成不了了。
就这样,我和他们分开了,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