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阻截(2)
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的都是鬼魂,一眼望去,数量难以估计,似无穷无尽;青鱼一指鬼魂,指尖灵力喷涌,“凝”,一声低喝出口,只见那无尽鬼魂纷纷仰天咆哮,天空之中幽光闪烁,风云变色。
无数鬼魂瞬间化作一把血色长枪,长枪狰狞带着无尽嗜杀与憎怨,血色长枪上有无数面孔狰狞在枪身上游动。
青鱼握住血色长枪,狠狠向着黑鱼投掷而去,只见天空之中顿时雷光闪烁,天雷轰鸣不断。那一枪风云倒卷,带着莫大威势,以极速冲向黑鱼。这一枪之威,仿佛就连时间都为之一顿。
黑鱼见此血色长枪极速刺来,同样指尖灵力喷涌,黑色雾气瞬间弥漫天空,雾气翻滚之中,雷光大作;只是这雷光端是奇异,雷光如墨,整个天空在这黑色雷光下,竟然变得漆黑不见五指;不多时,一把黑色狰狞的长枪出现在黑鱼手中,黑鱼全身灵气狂涌,向着血色长枪狠狠投掷而出。
两把狰狞长枪,卷动风云,整个空间在其威势之下,隐隐有些停顿。“轰”两把长枪,在虚空之中相交,一声金属相交的巨响在虚空之中炸开;两把长枪如有灵性一般不断在高空中,追逐交锋,不断有一声声似雷鸣的声响发出。
黑鱼,如祈求般双手合在胸口,低声颂念咒诀,那声音低沉、苍凉,似上古年间传来祈祷之声,使人一听之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幕幕,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的画面;画面之中,一个身穿黄金战衣的身影,宛若远古神明,顶天立地,带着不可一世的之威,手中金色长枪,似跨越时空遥指敌人,一声古老沧桑的声音传出,“禁术,悼亡”,这声音霸道无比。
黑鱼,面孔忽然变得极其狰狞,犹如地狱中的恶鬼般可怖,一道道泛着黑色幽光的鳞片在其身上疯长,额头之间更有一根黑色独角伸出,背脊上生出一排如利刃般的骨刺。其气势在这一刻瞬间,疯狂暴涨起来,一双眼中冰冷无情,只有一股绝杀之意在弥漫。
在黑鱼施展禁术时,青鱼目中露出悲哀之意,其身上竟泛起悲伤的气息,瞬间在苦涩中施展出同样的法术,“禁术,化魔”,青鱼全身魔气滚滚,骨刺冲天,凶焰滔天,眼中尽是疯狂厮杀之色,似迷失心智,沦为杀戮机器般可怕。
两人速度提高无数倍,化作肉眼难见的两道光,在高空之中,交缠厮杀,不时有一声声如凶兽般的咆哮传出,这声音穿金碎玉、非常尖锐,具有一种可怕的穿透力,震得人耳膜生疼、头脑发胀。光幕中的众人,在这声威下,顿时有数人耳鼻流血昏迷过去,甚至就连那青衣六人中,有一男子更是喷出一口鲜血,带着脏腑碎片......
谷阳宗山门内,数位男女围坐在一块白玉石上,其中摆放着一块黑色镜子,那镜子也是奇异,其上倒映出的是数万里之外,黑鱼与青鱼的激烈厮杀。其中一个身穿紫衣的年轻男子,其音滚滚如雷道:“掌门师兄,此时不必再怀疑什么了,还请速速救下青鱼,”,其中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双目之中似有无尽沧桑、似可窥尽天机,开口说道:“紫月师妹,周易师弟,这青鱼施展了禁术,战力直追我等,难以唤醒,你二人可联手布下伏魔大阵,才可既保其性命而又省下一番手脚”,老者一抖袖口,一套光芒闪烁,灵压非凡的阵旗顿时飞出,老者顿了顿,指着镜面中狼狈的孙羽,大有深意地说道:“此子奇异,依旧保留内门弟子身份,只不过要与外门弟子一同磨砺”。两人低声回应,随即祭出宝具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远在万里的问剑宗,一个背着黑色巨剑的男子,遥遥眺望天空,目中灵力闪烁,过了一会,对身后同样背着巨剑的男子说道:“师弟,你去将黑鱼安全带回吧,至于那叛宗之人就由他去吧,我问剑宗还不至于为了一件虚无缥缈的宝物和谷阳宗撕破脸皮”,身后男子领命后,化作一道剑光而去。
青鱼与黑鱼的战斗十分激烈,不时有金属轰鸣声发出,冷冽的鳞片自高空坠落,砸在一座山峰上,只见那山峰顿时山石奔溃,两人施展禁术后,早已丧失神智只知疯狂厮杀。而巨船上的众人早已昏迷,唯有青衣修士在苦苦支撑,这些青衣修士十分无奈,在两人强大的威压下根本做不到,驾驭巨船逃离,只能呆在原地做活靶子,幸好二人交战都避过了巨船,不然船内众人绝无幸免。
天空之中,光线无声无息的黯淡下去,而紊乱的有天地元气也变得稳定下来,空间之中似乎得到加固般,变得坚不可摧起来,整个天空以二人为中心化作一个牢笼。牢笼之中,金色光华弥漫,阵阵古陀梵唱的佛音自虚空中汇聚而来,这梵唱之音响彻天地,声势浩大,金色符文充满牢笼,似有三千佛陀虚影幻化而去,为镇压那逃离地狱的恶魔,佛陀或手持金色平钵盆或手持金色佛杖,四面八方向着二人镇压而去。
一道魔影望着漫天佛陀,发出凶厉吼声,随即身形一晃就出现在佛陀虚影前,冰冷的指甲化作一道虚影就洞穿了其胸口;那佛陀虚影化作一道金色火光汹汹燃烧后,消散不见,而魔影手臂被金色火焰灼出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魔影更是凶厉咆哮,带着越发浓烈的凶焰,厮杀向漫天佛陀虚影。
两道魔影,不知疲惫的在阵内厮杀着佛陀虚影,随着一道道虚影溃散,魔影身上的伤势也越来越重,只是这施展禁术发的二人本就早已不知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