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是讨债的
sunmar2018:17:52cst2016
春寒料峭时分,山上的空气还是有些冷,屋顶的坚冰也陆陆续续着融化了,花惜还是穿着那件单薄破旧的灰色袍子,袍子的下摆隐约还可以看清暗红色发黑的血痕,但是花惜却是感觉不到冷的。
他走到溪水边,溪水很清倒映着花惜满是痂痕的脸。伸手探进水中,溪水便荡起圈圈波纹。他小心的捧起了溪水用力的搓洗起来。片刻之后,花惜对着湖水裂了咧干干的嘴唇。湖水里的那张的笑脸,僵硬的没有丝毫感情。
他站起身迈步往山下走去。远远地,听到沸腾的锣鼓的声音,还夹杂着人们谈话的声音。相比山上的冷清,山下好像热闹的多。
花惜顺着声音的来源慢慢的靠近,他整个人灰扑扑的,头发遮盖着脸,只露出一只泛着血丝的眼睛和几道暗红色的珈痕,整个人无声无息的融进了周围的环境里。乍一看上去,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山下的广场上,一堆一堆的站了许多人,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花惜侧耳倾听了起来。
“各位师兄师弟,你们有没有听说这次的仙缘大会,我们青云宗荣获了第一啊!。”一个声音响起,声音清朗。
“可不是,那是简单的第一吗?,那是空前绝后压倒性的第一啊!”另一个异常激动的声音响起。
“是啊,我们的穆师叔一人剑挑逍遥宗七人,谈笑风生中赢得不费吹灰之力啊!”一个略显成熟的男声响起。轻咳了几声,那人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那七人可都是年轻绝美的女子啊!”。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哦?这么说,咱们的穆师叔就这么忍心下的去手,这是**裸的辣手摧花啊!”之前那道清朗的声音响起。那个激动异常的声音突然插口道。
“可不是,听说,比赛期间,那逍遥宗的女弟子见势不可为,纷纷使出了各种媚术,你们知道接下俩发生了什么......?还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声音里慢慢戏谑的味道。
“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我们的穆师叔,却是丝毫不受影响,浅笑嫣然的倒是把对方给迷住了。结果啊,他们的结局.....哎,一句话,惨不忍睹啊!"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那清朗的声音感慨道:"我可怜的亲亲美人啊,这实在是有点可惜了!”
那略显成熟的声音压低声音道:“你们说,我们这位穆师叔会不会不喜女色,难不成他好男风?”
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哼哼了几声肯定得说道:“我看快了,反正这场比赛过后,各大门派的男弟子可都是摇旗呐喊直呼:“爱死了我们青云宗穆彦师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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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侧耳听了半天,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便转身走向另一颗大树背后站定,大树不远处几个身穿青衣的女弟子因为过度激动,脸上红扑扑的,手足舞蹈个不停。她们的声音很大,这次花惜静静的没动便听得清清楚楚。
“两位师姐,萱萱师妹,你们也出来迎接归来的师叔啊!”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声音温和。
“我是来迎接我师尊的,红衣师姐和雪师姐可不是哦,他们啊可是冲着我们青云宗的大英雄来的。”
“慕容畅月,你再说,小心本小姐打断你的小蹄子。谁要迎接他,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傲慢的家伙!哼,不提也罢”声音清冷,说道后来有些羞恼起来。
“是,是,是!不过人家有自大狂的资本,穆师叔今年才十六岁吧,仔细自从他进入门派也不过是八年的光景。八年啊!八年就已经达到筑基期了。简直是个妖孽级的天才!"那个萱师妹无奈的叹道。
青衣女子温和的说道"是啊,试想我们个个都是青云宗的入室弟子,也都算是天才一辈,如今也困在筑基期十几年了”
“有穆师叔在,筑基期的弟子光环都被掩盖了,听说这次穆师兄以筑基初期的修为竟然击败了筑基后期的好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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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皱了邹眉头,表示不理解,也有一些失望。
正当他要转身要走时,一道冷冷的女生响起。“是谁在那里,出来!”
这个声音响起时,穆花惜顿时感到全身上下被一道视线死死的锁住。还没等花惜抬脚步欲走,之间一道红影眨眼间便到了眼前。那红衣女子红袖一甩,一道鞭子便灵蛇般的缠上了花惜的身子。
那女子一抖,花惜随着那鞭子上下左右翻滚起来,最后定在不远处一颗大树上了。
“说,从实说来,你是谁?谁派你来的?”红衣女子神色极为不耐烦起来。她缓缓的走上前几步,正欲飞腿踢上一脚时,山门处响起一阵喧哗声。
只听一个青衣小弟子高声叫唱道:“恭贺师叔们得胜归来,弟子们奉掌门之命前来迎接。”顿时广场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那个叫作慕容畅月的女子跑过来,拉了拉红衣女子的衣袖说道:“师尊他们回来了,我们先过去迎接”。
红衣女子一抖鞭子,卷起花惜的身子飞往山门的方向。只见山门方向飞来一行人。一个身穿红色道袍的中年人走在最前面,其身高壮,其眉下挑成‘八’字状;左边跟着一个身穿土色道袍中年人,其面目中正,其色平静;右后方走着一个身穿蓝色衣裙的美貌女子,看上去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
三个人,行色各异,一个威严霸道,一个成熟稳重,一个清冷如冰雪。三个人落地后,天空中又陆陆续续的跟着很多身穿不同颜色衣服的年轻弟子。
“红衣拜见师尊,恭贺师尊大胜归来。”红衣女子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样子,语气欢快的仰头问道。她打眼瞟了一下人群,皱了邹眉问道“师尊,穆师兄人呢?”
红衣道袍横眉冷撇一眼自己的徒儿,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红衣少女柳眉蹙得更深了,看了看黄衣道袍,黄衣道袍无奈的摊摊手。红衣少女又看了看蓝衣道袍女子。
蓝衣女子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你的那位情郎啊,可真是个妙人啊!”她说到这里,抿嘴笑了起来。
红衣少女急急的催道:“雪师叔,快说啊.......!"旁边的几位女子互相看了看,那神色分明透出:“我们都懂的”的揶揄,也纷纷垂头笑了起来。
“别急啊!红衣师侄,你的那个情郎啊,早就出发了,他还没回到山门吗?”
“什么时候出发的?”红衣神色更加着急了。
“很久了啊,一个多月前,他收到了一封加密的信函,便神色暧昧的出发了!,难道不是你写的情书吗?”蓝衣女子声音里满是揶揄的气味。
红衣女子一愣口中说道:“不是啊,一个月了......”说着便一扬手架起一道飞剑,纵身跳了上去,一副急欲离去的样子。
红衣道袍忙大声喝道:“别走啊,你还没交代你的情郎怎么回事啊!”
“徒儿回来再秉告师尊,请师尊赎罪;还有,他不是我的情郎,而是债主。徒儿这是要去讨债!”声音远远传来,人影已经消失。
红衣道袍拧着眉毛不满的咕噜着:“这孩子,还没交代这脏兮兮的家伙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话一出,众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到被捆成粽子摸样的花惜。
花惜刚刚一眼不发的看着剧情的发展,他一个人静静的被放置在人群里,极容易被人忽略,现在众人把视线都放在了花惜身上,他才从刚才的愣神中清醒过来。
花惜讷讷的说:“我在找我花爷爷”。
这声音一出,顿时场内响起阵阵的议论声
红衣道袍疑惑的说:“花爷爷?花子墨?”声音嗡鸣。
那身后黄衣道袍中年人叹了口气,走到红衣道袍身边,靠近其耳边小声的解释了几句。红衣道袍神色一暗,点了点头,一言不发霸道的推开人群走远了。
那蓝衣女子也走了过来,松开了花惜身上束缚的鞭子。扶起了他,说道:“花惜,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摸样,快回到奇木峰上吧,你爷爷会回去的。”声音柔和让人听得心里感觉暖暖的。
花惜垂下头抓了抓乱发,不解的问道:“那里没有!”。半晌他抬起头来,露出他两个发红的眼睛,还有脸上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回去吧,这次就有了!”花惜眼睛亮了起来,嘴巴咧出一道弧度问道:“真的吗?”
蓝衣女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