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愿老
sunmay0121:15:24cst2016
此刻，闫训飞好似被吸进了某种空间之内。在哪里，云雾缭绕。只能依稀看见远方，有一座巨大的山峰。
闫训飞愣了一下，“我不是在拔石碑吗？”当时，当第二个道字出现之时。他感觉一阵恍惚，便昏迷过去。
“这到底是哪里？”看着周围一片白茫茫，只有远方的山峰之影，闫训飞缓缓的朝着山影而去。
白雾间，不可识路。好像下一脚就会落空一般，可是却有真实的踩在上面了。
巨大山峰，一面好似刀削成镜面一般，正对着闫训飞。闫训飞站在山脚下，仰头望去。这山峰，好似庞然大物一般，给人敬畏。
山峰上，有一个巨大的道字。似有无穷韵味，可却明显普通至极。闫寻飞站在山脚，默默的看着那个道字。这一问，质问本心。
这一问，让他久久沉默。这一生，前半世，无问道之心。他的修为都是父母要求。后面大半岁月。他的目标就是复活外祖父，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问一句，为什么
若真有一日，寻到。他不知道面对他们该是怎么样的表情。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道，不是为自己的道。终究无法成为达到。这一生，注定血煞，所以留不了情。
“唉...........”半晌，他悠悠的叹息一声。越过山峰的镜面。后面有一条小道，朝着山顶而去。
山峰看着有无穷高，可是并不高。闫训飞只是攀爬了十几分钟，便莫名的来到了山顶之上。
山顶想一个圆盘一般。在这里，有一颗桃树，桃树边有一间草屋。桃树下还有这一个老人，此刻老人正一个人下着棋局。
闫寻飞朝着老人走过去。老人的身上有着浓浓的灰尘，有一股岁月的腐朽。他朝着棋局看去，落叶几乎掩盖了它。
闫寻飞弯下腰，将落叶捡拾。这时，当棋局上面最后一片落叶被他捡去。一道金光从棋盘上升起，照耀的他赶忙用手遮住。
“小友可否能下一子？”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旁。
闫寻飞将手臂放下。惊异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这老人，正是先前散发出岁月腐朽之人。闫寻飞还以为他只是用阵法加固，所以肉身不腐。
“前辈这.........”闫寻飞有些迟疑的问道。
“知有何以，不知为更好。你下一子就好！”老人朝着闫寻飞看来，眼神中有着空洞。好似本能的说话一般。
闫寻飞迟疑片刻，便拿起白子，认真的观看棋局。棋局上，白黑两方，纠缠不断。斩不断，理还乱。
老人不在看向闫寻飞，默默的看着棋局，脸上有着落寞的神色。
“就是这里了！”闫寻飞并不是很会下棋，只是知晓基础的规则。一子下去，白光闪耀。牵动着棋局上所有的白棋。白棋化作白龙，朝着黑棋进攻而去。
老人默不作语，一道黑光飞向棋盘。棋盘上，黑色仿佛化作了堕落的神凰。一时间，凤鸣龙嗷从上面传出。
闫寻飞皱着眉头，再下一子。一瞬间，龙翼策动，全力防守。老人朝着闫寻飞看了一眼。此举莫过于自取灭亡。黑光再动，堕落神凰上，散发出浓浓的黑色火焰。在那里，散发出。不成魔，决不成佛的疯魔气势。
面对着神凰的攻击，白龙情势危急。盘旋着身体，堪堪挡住伤害。可是白龙身上的鳞片，却被一一掉落。那些掉落的鳞片，化作棋子，被老人收起。
闫寻飞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棋局上的形式对他很是不利。在他手上，还有这最后的一枚棋子。此子下，若不能逆转。则身亡。
“碰！”这一子，被闫寻飞狠狠地掷在棋盘上。棋盘上的白龙不再防守，朝着闫寻飞看了一眼。好似再看多少年前，为他塑灵的主人。
这一眼，白龙眼中有着一滴龙泪。龙，一生一滴泪。白龙的身上燃起耀眼的白光。闫寻飞这一子，掷在白龙的额头，化作一道独角。白龙的诀别，满身的能量，还有所谓的灵。全部燃烧，化作能量，进入独角之内。
老人抬起头，看向闫寻飞。眼神中有了一丝神采，他的手上也还有一枚棋子。他的手沉默潘科，终究没有放下。
因为多少年前，这黑棋，因为他，而具有了灵。是他一手创造，陪伴了自己无数的岁月，他不愿毁去。
老人手中的黑子落下，化作一道屏障。白龙角化作犀利的白光，撕裂屏障，最终将神凰伤得奄奄一息。
“唉，你有事何必呢！”老人叹息一声，这一声，走过了远古，来到了现世。闫寻飞有一种恍惚，好像这话似对他说，可好像又不是对他说。无数年岁月之时，好似有一个人和闫寻飞做了同一个决定。
老人袖子一挥，白色棋子和黑子其中重新出现在上面。白色神龙和堕落神凰相互缠绕，静静的，闫寻飞似乎感受到心中有一股召唤。
闫寻飞朝着棋盘上的棋子看去，他感受到了。那股召唤就是棋局上的白龙，散发出来的。
“前辈，这..........”闫寻飞迟疑一下，朝着老人恭敬的问道。
老人抬起头，落寞不离。以往的白龙，因你而散。可现在出现的白龙，因你而生。它因你，而具有了灵。
“灵？那么我可不可以带它走？”闫寻飞听到老人的解释，楞了一下。可听见后面的话，满心欢喜，虽然是龙灵，却也是无上的至宝啊！
“你的能力还不能带它走，它此刻也无法成为器灵。当有一日，你将前往中域之时。可来问道山腰，手执问心道碑。自会来到这里。
“问心道碑？”闫寻飞听到老人的话，不禁想起了自己当日拔出的石碑，原来它叫问心道碑。
“不知前辈可否告知小子，当日拔出问心道碑之时，那一阵恍惚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可是我觉得，我丢失了那一瞬间。”闫寻飞再度朝着老人问道。
老人并没有说话，手指朝着黑棋摸去，好似在摸自己的爱人。正在闫寻飞以为来人不说之时，一道空洞的话，传到他的耳边。
“是你亲人，可又不是你血脉至亲。”
这一句话，让闫寻飞沉默。是我的亲人，可为什么又不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是血脉至亲，难道是父母结拜的兄弟吗？
“前辈此恩，闫寻飞定不会忘记。当前往中域之时，必定前来带着它离开！”闫寻飞对着老人拱手，将目光看向棋局化作的白龙，在那里，他感受到白龙对他深深的依恋。
闫寻飞转身准备离去，虽然他根本不知道怎样回去。
“若去盘古，定将小心。你身上有着他的缘，我的缘。若去，则必定九死一生！”
老人的话，让闫寻飞的身形一定。他心中有着浓浓的惊骇，他怎么知道。闫寻飞也在猜测，这个老人所谓的缘，是一个的缘。
是冰极之地的老人，还是那所谓的缘。这些话，闫寻飞没有问出口，老人也不会说。道在他心，他的道缥缈无迹。
“不用问我的名字，我已死在昨日。梦在未来，冥冥中，我看到了你。你是希望。若真要有名讳，叫我愿。”老人抬起手，制止了闫寻飞的行为。他正想问老人之名，却被他先知。
“愿老，可否送我出去呢？”闫寻飞尴尬的笑了笑。跟着这些不是同一时代的人说话，他的心中都有着岁月的痕迹。
“镇！”老人一手举起，空中灵气汇聚，一方形的石块出现，石块中间有一道裂痕。
“它从前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天地......。可今后，它叫镇。因为我之愿望，就是回到故乡，镇压邪恶。现在它不完美，若有一日，你到了我的故乡，见到它时。因我气息，可将它带来。”
愿老轻轻的抚摸着那块名叫镇的石块，在那上面，好似有着故乡的记忆。他虽然没有说完石块的名字，但闫寻飞觉得，必定是天地异物。
“镇！”一道呵斥从愿老口中传出，石块竟然从裂缝处，缓缓朝着两边张开，在其中，有一个漩涡一般的世界。
闫寻飞定目看去，在那里，有着镇的记忆。这记忆，却是悲伤。他看见了黑暗席卷了世界，看见了漫天神佛的归去。神血沾满了天地，大地荒芜了、破败了。黄昏中，他们称那个时代为诸神黄昏。
闫寻飞缓缓的朝着漩涡中飞去。
愿老看着他，默默的叹息一声，在眼中，有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