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女之死
monmar2101:08:18cst2016
从勤务院回来后的乌水风再一次无奈接受一个人的生活,唯一让他高兴的是十三年来勤学的神秘经文‘九字经’终于有了进展。他已经成功琢磨明了‘猊’之一字的用法,并且借它而让自己成为了神术者。
术士虽然是整个皎月大陆等级最低的神术者,但年仅十三岁的乌水风拥有术士的修为足以让他感到自豪,也让他有了一定的安全感。
十三年来从没有任何一夜比今夜过的更舒心的了,他兴奋了好久,直到精神实在耗尽了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睡梦中,他梦到了穿越到皎月大陆时的学生年代。语文老师用厌烦的语气责骂他:“你这么穷,还不肯用功读书,是想要成为一个农民工吗?”
睡梦里,他梦到了自己的家。瘫痪在床的母亲抓着自己的手乞求着:“孩子,娘求你了,杀了娘吧。你父爸爸跑了,妈也不中用,不能再拖累你了・・・”
睡梦里,他梦到了很多很多,包括一次身为中学生的他前往一间破败的土地庙从一个邋遢道人那儿为母亲祈福时的一场不幸穿越。包括十三年前他穿越进入公爵府乌家主母的肚子里平安降生,并且被取名为‘乌水风’・・・
他梦到了很多很多,于是在梦里哭着哭着,直到把自己给哭醒。这才惊觉,原来只是一个摆脱不掉的恶梦而已。
“呵・・・真是烦人的梦。”乌水风用手背擦掉眼角和脸上的泪水,从床上翻身而起。他抻了个懒腰,紧接着攥了攥拳头。感受着拳头上强劲的力道,他从未有过的一阵满足。
“有了力量,我总归能够找到回去的路。我要回到地球去,治好上一世的妈妈的病,把她的那个狠心的丈夫狠狠的揍一遍・・・・・・然后,然后・・・”乌水风有些迷惘的抬起头,紧接着他咧嘴笑了起来:“我得让我这一世的那个爹爹看看我这个不中用的儿子是不是真的不中用,我得让所有人瞧瞧,我的‘猊字神魂’是不是真的是废物神魂。”
他享受于自我的幻想,然而现实的敲门声无情将幻想打破。
乌水风不高兴的皱紧眉头,懒懒的从被子里钻出来走下床去,抱怨道:“谁呀?大清早的是急着来投胎吗?”
刚一把门栓取下,房门已经‘砰’的打开。屋外的强光刺痛了乌水风的双眼。就在乌水风抬手挡住眼睛时一只柔嫩的手却已经将他的手强行抓住,没等乌水风做出反应那人就将他强拉出了屋子,边走边喊道:“你还有脸睡觉?你怎么可以睡得这样心安理得?”
乌水风终于看清了强拉他出屋子的是谁了,也不需要看,十三年来他不下一次听到过这个声音。
“放开我。”当乌水风看见不速之客不止自己这位二姐时,他生气的开始挣扎了起来,并且成功挣脱了自己二姐的手。
乌水墨惊讶的看了看突然力气大增的三弟,待发现乌水风身上还穿着睡衣时才知道乌水风为什么会冲着自己咆哮了。
但她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因为乌水风毕竟是穿了睡衣的。
“你也知道羞耻?你既然知道羞耻,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做那种丢尽我乌家人脸面的事情?”乌水墨一身红色长裙站在阳光下质问道。
此刻乌水风光着脚穿着睡衣如小丑一样站在人群面前,他看到了跟乌水墨一起来的都是子弟院里面的乌家子弟。这帮家伙面带讥讽对自己指指点点,十三年来这些人没少耻笑自己。
“我又做了什么给乌家丢脸的事情?”乌水风涨红着脸,怒视着乌水墨和她身后的那群人。
“有脸做没脸说?”有人冷笑。
乌水风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看着自己那些冷笑着看着自己的堂兄堂姐们。
“我懒得听你们废话,有这时间我宁可去听狗叫。”乌水风说到做到,转身就往卧室回走。
乌水墨跳身上前一把将乌水风截住,道:“我还没让你走,你不许走。”
“乌水风,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勤务院里面你做过的龌龊事吗?”这时一个少年站了出来也拦住了乌水风的去路。
这个少年与乌水墨几乎等高,比乌水风高了半个头,身子也比乌水风壮实许多,因而一下子完全阻住了乌水风的去路。
“乌雨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乌水风捏紧拳头,他已经准备一拳将这个趾高气扬的堂兄鼻子打坏。
乌雨落完全没想过乌水风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他已经嘲讽道:“我就知道你不敢承认・・・我问你,你认得钗儿吗?”
乌水风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松了松,脸上怒色不见后却是一脸的疑惑:“钗儿?”
他似乎有所印象・・・
“我问你,昨天李队正走后你对钗儿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乌雨落又问。
乌水风隐约觉得不对,他大声为自己申辩道:“我什么也没做也没有说些什么,如果昨夜的那个甲卫队正就是协队正的话,那么自他走后我只在墙头呆了不到五息的时间我就回去修炼了・・・”
“修炼?”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乌雨落肩膀耸动忍不住狂笑出声。
所有的人听到这句话,包括乌水风的二姐乌水墨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们指着乌水风,笑的弯了腰。
“这么憋足的借口・・・果然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乌水墨一边捂着肚子喘气,一边叉着腰冲着乌水风吃力的说话。
乌雨落等人更是道:“你这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也敢妄谈修炼?怎么样,修炼出玄气了吗?”
“你要不要试试?”乌水风挑了挑眉头,不甘示弱的看着乌雨落。
“乌水风,你不要自讨苦吃了。”乌水墨打断了两人的争执,道:“还是说回钗儿的事。”
眼看乌水风要说话,乌水墨道:“你不要狡辩了,如果你不是对钗儿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自杀?”
想起那个自己问话而她却只知道啜泣的少女,乌水风得闻她已去世心中万难相信。
他道:“不可能,她怎么会自杀?”
“那么,公爵府外的乌兰山上,那座墓为谁立的?”乌雨落质问,紧接着又一把将乌水风推倒在地:“一个待嫁的妙龄少女,本来将要嫁给夫家的人,却在成亲前的一天被你害死了,你良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