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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tuemar0802:49:15cst2016

  如同峰子所说,这个地方的情况跟昨天他们下去的那个地方颇为相似,只不过那边只有一个洞道口,而这里却从我们脚下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六条洞道来,每一条洞道里面似乎都堆放了很长一段尸体,这些人死的莫名其妙又极为诡异。

  本来我想着赫连他们是不是会在这里耽误一些时间来查证一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我想错了,这一帮人不过是刚被狠宰了一顿的残兵,要是在这个时候再耽误时间,恐怕最后死的还是很惨,再加上先一步下来的那位子卿小姐并没有在这里逗留的痕迹,赫连便招呼众人立马上路,沿着女人他们留下的足迹奔着左手边,按着我的逻辑来讲大概就是西北方赶了过去。

  洞道很宽敞,石壁上隐约有被开凿的痕迹,脚底下是跟着每一条洞道都有延伸的水流,可能是哪边塌方堵塞的缘故,已经成了死水,由于长时间的沉淀,水清的很,可以看见里面蠕动的不知名生物,也就不得不去关注趴在水利倒在岸上夹在石头缝里的那些个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

  如果说昨天峰子他们见到的那些年代混杂不易分辨,这次我们在这条洞道里见到的倒是比较统一,尸体腐烂的程度大约一样,但是又确实不符常规,既然这里并不缺少氧气,便没理由造成尸体腐烂的这么缓慢啊。

  一路过去我趴在汉子背上够着脑袋去观察旁边的尸体,看它们的衣着应该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不过也有极少数穿着像是近几年风潮的,借着前面的微光我从尸堆里抽出了一个被血肉浸泡的不成样子的笔记本,翻了两翻就碎成渣渣落进了下面的水里,只剩外面的一层黄牛皮,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上面画着几个字,但是字迹模糊的厉害,那字儿写的又极为狂妄,瞪着眼珠子瞅了老半天也没看出写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前面的赫连手里灯光一晃,明显是小子脚下踩滑了,可正是他这么一晃,灯光从前面划过来在我们这里晃悠了一下又转回去,就在这段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我分明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水里闪了一下,便招呼走在前面的峰子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

  峰子将趴在水里的那具尸体扒开,看见脸我方才认出是个女人,由于皮肉大部分已经腐烂,看不出长什么样子,不好确定年纪,但总归不应该是老的,老女人谁有功夫来这里混啊。

  峰子用匕首撬开水里的那个石拌,从里面滚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来,小子拿刀挑了起来给我看,“你说的就是这个?”还没等我答话,就见那东西突然展开了黑油的身体,尖酸的脑袋冲着我就招呼了过来,妹的,这他妈是一条蚂蟥,足足二十多公分长,也算他妈蟥中之王了!

  冲着二愣小子骂了一声,就差将那东西糊他脸上去了,小子一脸贱笑的甩掉那东西,复下身去取卡在水底的东西,刚摸到没两秒就叫了起来,“我操,宝贝!”

  前面的人被峰子这么一喊纷纷转回了头,小子撅着屁股左一拐右一拐在那里折腾了老半天才将那东西拔了出来,看他那样子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一把刀什么的,谁知道最后小子就拿出了一个印章一样的东西,一条飞龙正正立在大印之上,在赫连转过来的灯光中部分闪烁着金光。

  操,难道是哪朝哪代哪个官员的金印?

  我看着峰子手里的东西瞪直了双眼,想想当年自己曾经为了宝贝经历过多少磨难最后一件也没捞到,现如今竟然在无意之中发现了古董,操,这回可要发了!

  够着爪子就要去抢峰子手里的大印,小子却脚底下一滑退后一步,冲我“嘿嘿”贱笑两声转身拿着东西走向了前面的赫连,我在后面看着干瞪眼。

  真他妈一家跟着一家亲,贼娃子喝奶不忘一条裤子的贼兄弟!

  郁闷中趴在汉子肩膀上回头望后面的庞伊,也不知道脑子是被什么踢了还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前面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却跟背着他的那人兴致勃勃的一直在尸堆里扒闹刚才的那尸亀,口袋里装不下直接往腰上挂,看着在他腰间围了一圈的白尾巴那一瞬间我竟欣慰的泪眼朦胧。

  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抓条虫能抓这么快乐无极限的也真是难为他个熊孩子了,这辈子能混上这么个兄弟,真他妈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假的。”我刚将目光从庞伊身上转移前面的赫连就说了这么一句,我看过去的时候正将手里的那没印转交给一旁的峰子,随后转身继续往前。

  峰子有些不可思议的将手里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背着我的汉子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小子才反应过来,一把将东西塞进了我怀里,我这才有机会打量自己的成果。

  本来以为是金器,到手垫一垫分量才知是铜制品,只不过外面被镀了一层金而已,年长月旧,大部分都已经脱落,轻轻一擦还能摸一手黄金粉,翻个跟头再看,就见大印的低端刻着“百无禁忌”四个大字,一看这情况我心里当即一哆嗦。

  这东西,莫不是盗墓派系发丘的掌门铜印?

  看过盗墓小说的都知道,自古中国盗墓成风,数千年来发展地下组织可谓门生厚望,时间久了出名的正规军就有摸金,发丘,搬山和卸岭四大派系,摸金校尉手里有摸金符,而正宗发丘派都会有祖传的一枚铜印,上面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的字样,相传此铜印具有神秘的力量,往往可以克制诸邪,当年大学的时候跟着几个学长在内蒙混日子的时候他们给我看过照片,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造型也差不多,难不成,今天老子要走运?

  嗑着手指头盯着手里的东西满心的憧憬,一旁的峰子看我那个德行冷笑一声,“我家少爷都说是假的了,仿造的不值钱,别做梦了啊!”

  一句话似一盆冷水给我浇了个透心凉,瞥了他一眼,“他说假的就假的啊?”峰子挑了挑眉头,拿手指了印上面的龙头,“龙头不对,面西不朝北!”我看着铜印点了点头,“啥意思?”峰子翻了个白眼,耸耸肩道:“我哪知道。”说完迈开步子去赶前面的赫连。

  我抱着那东西又端详了好几番,最后觉得也有些不对劲,面西不朝北,到底什么意思啊?

  恋恋不舍的将铜印丢到一边,正好把还在激动中的庞伊刚扒出来的那条尸亀砸了个稀巴烂,小子憋着大眼瞄着我说杀不杀说刮不刮不杀不刮又恨到牙根痒痒的忽悠的我从头一路麻到脚底板儿,抱着怀里的盒子拍着下面汉子的肩膀说着好话往前跑了过去。

  由于上面长时间阴雨,洞道里面非常潮湿,四面的石壁上结满了黑黝黝的藓被,又黏又滑,路非常不好走。从洞顶渗漏下来的水流顺着侧壁灌入下面的水沟,由于塌方造成水流堵塞塞死,盛积的雨水将脚底下低洼处的通道淹没一大截连着一大截,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我们也只能淌水涉河。

  脚底下路滑,一个不小心就要栽跟头,短路程还好,水路一长背着我的汉子就忍不住要往水里栽,最后我被他摔得不行,从半腰深的水里面钻出来打死也不让他碰了,扶着老腰自个儿在那里磨蹭,好不容易爬上了岸,裤子里头还钻了好几条蚂蟥,十多公分的身子喝血喝的都肿了,吊在腿上无限的惊悚。

  由于要赶上前面下来的女人他们,赫连赶路赶得急,估计刚开始他也没想过在我们里面的庞伊也精通医术,再加上根本没有条件,所以也就没考虑给后面这群中了枪伤的兄弟医治,直到最后我们从水洼里头爬出来,其中两个人再也撑不住倒地,方才意识过来他们的情势已经刻不容缓。

  找不到可供燃烧的东西,最后赫连跟峰子从后面拉过几具还算囫囵的尸体过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开膛破肚刮了里面的尸油,堆在一起拿仅剩的打火机点燃了,方才提供了唯一能够给他们做手术的条件。

  对于这样骇人的一幕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就算当年在甘肃三天三夜被闷在黑洞里我也没见那些人拿一旁的死人开玩笑,然而这些人方法之残忍手法之熟练简直让人惊悚,可见以前他们做过不少这样的勾当,简直丧心病狂啊,如果三天不让吃喝,那他们是不是就得吃死人了!

  火头燃烧的硁硁嚓嚓很不稳定,但由不得人犹豫,纵然庞伊已经被赫连他们恶心的东倒西歪还是被揪了过去。轻伤赫连他们自己自然可以解决,但要是子弹打在腹部或者离心脏不远的地方,除了庞伊,估计这里也没人再敢轻易动刀。

  “连麻醉剂都没有,我这一刀要是下去,可保不准他是死是活啊。”庞伊手里攥着已经烧红的匕首抬头冲赫连皱眉道。

  在他一旁躺着的就是刚才倒地的一位,子弹正中胸口,搞不清楚离心脏有多远,血还在不停地从里面流出来,再耽搁一分,估计这人就没救了,可是话说回来,就算是现在庞伊给他开了刀取出子弹,在这种环境下他是否能够康复,估计百分率不会超过十,如果按着这个数据走,那么这个人救与不救其实没什么大的区别,唯一的就是,救了能够给赫连峰子他们一个安慰,起码,他们尽力了。

  但是,庞伊虽然算的上是一个大夫,但这个小子却不是感性的那种,能救的他自然会救,明摆着救不活的,他也没那个心思去安慰自己,此时此刻他看着赫连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显,他对这个手术并不抱什么希望,之所以还要做下去,不过是因为人家逼迫的罢了。

  听了庞伊的话赫连没说什么,只是将手指在躺着那人的百位穴上狠狠捏了一下,那人当场就给他搞晕了过去,看这情况庞伊再也推辞不得,只能憋着性子将那人的衣服挑开了。

  他们在那边忙活,又信不过我的技术,最后我就只能干些打杂的活儿,从那边的石壁上接一些水来,装在庞伊随身携带的小铁盒里烧些热水给那些人喝和清洗伤口。

  蹲在那里按着庞伊的嘱咐,将他捉来的那些尸亀剁了脑袋刮了鳞片拉直了,拿石头压住横在火上面烤,这也就是唯一能够消毒去百疾的东西了,希望小子说的话靠谱,要不然最后弄死了人可真够我们俩喝一壶的。

  (那个,文已经发到六万多字了,也到了是否能够签约关键时候,虽然看的人不多,但在此也表示对几位一直以来的支持,还请帮忙多多宣传,多多收藏,关键是多多收藏啊。

  本人学动画的,平时学校作业比较多,码字的时间比较少,更得就慢,每天到这个点儿才能完结一两章,还请各位见谅,以后会加倍努力,谢谢谢谢,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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