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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卷第8季 螳螂捕蝉{120季}

  

秋一休暗中思量,为什么叶仙美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会有一个像眼镜蛇一样的爹叶秋千呢?是不是她娘年轻的时候偷汉子,叶仙美,她根本就不是叶秋千的女儿?还是叶仙美压根就是捡来的孩子,叶秋千夫妇只是她的养父母?他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却又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残酷的事实。叶仙美摊上叶秋千这样的爹,白瞎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啦,戴潺潺摊上了叶秋千这样的老公,白瞎了当年这么漂亮的一颗小白菜,让猪拱了。他在窗户上一探头,就让叶秋千看见了。薛静阁大门是敞开的,棺材一样的薛静阁,并不大,叶秋千一步一步走进来了。不弱法师背对叶秋千,他的八个麻袋背着,保证绝对不会掉下来。因为看见了叶仙美,秋一休的内心七上八下,不是个滋味,眼瞅着叶秋千走到薛静阁的里面,里面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说话,一时间,寂静如死。叶秋千脸色苍白,手里死死握住腰里的金蛇剑,骨碌碌转动的黑漆漆的眼眸中闪烁狡黠的光芒,一眨不眨盯住秋一休,秋一休脸上蒙上了一层黄金面具,这面具可以改变人的模样,但是人的气质和动作行为改变不了,叶秋千是何等的高手,他的眼睫毛都是空心的,就是一只蚊子从他眼睫毛前飞过,他都可以分辨出这只蚊子是不是以前叮咬过他,是公的是母的。秋一休看见魔神叶秋千并不像以前那样害怕,反而笑了,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尽管他身体虚弱极了在城隍庙中的毒气还没有驱散,随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如同炸雷,他一抹,一丝血渍隐隐咳出。

  叶秋千冷冰冰地没有笑,冷冷地瞪着他,道:“孩子,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你没有被月牙子吃了,很好,很好。”秋一休道:“我看你好似中毒了,想不到你变得如此完美肥胖,胖了好,富贵相。”

  叶秋千道:“你为什么也来十字坡?难道你也去仙人城?”秋一休道:“谁说我就不可以去仙人城啦?”叶秋千道:“当然,谁都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我们同路,很好,很好。”秋一休又笑了,因为叶仙美在她父亲旁边对他笑了,两个人许久不见,还是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梧桐雨道:“叶秋千,这地方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还有一个瞎子,一个女孩子,一个白袍漂亮的男孩子。”

  叶秋千道:“你说的这么多人我看不见,我的眼里只有这个孩子,你还不知道么?”梧桐雨道:“我只知道你是一个贪心的人。”叶秋千一声叹息,仰天长啸,道:“我知道你是误会我还贪恋这个身体里面的黄金面具啦,但至少你应该明白我还是一个父亲,米丘你是我的女儿叶仙美的好朋友,我是喜欢我女儿的好朋友,说的更直白一点点我是看中了你是我未来的女婿哦。”

  梧桐雨白发飘渺道:“哦?可喜可贺。”叶秋千道:“其实……其实我还是很喜欢这个机灵鬼的。”梧桐雨冷笑道:“喜欢的不是机灵鬼,而是他身体里面的那个法老木乃伊鬼吧。”叶秋千道:“你不信我。”

  梧桐雨道:“我信不过你这种这种人,也想不出你会真的把他只当做你的未来乘龙快婿。”叶秋千道:“至少我没有做过一件伤害过这个孩子的事,至少没有把他骗黑暗森林许多日子,企图夺舍他的躯体。”打人不打脸,叶秋千一针见血地指出梧桐雨曾经骗秋一休进入黑暗森林企图夺舍救白衣渡江的事。梧桐雨道:“我不想再和你争论,我只是告诉你,你不幸走到了棺材里,这个楼下埋了一千斤炸药,天堂有路你不走,你偏偏走到地狱来干什么?”

  叶秋千一怔,颤抖地道:“一千斤炸药……”梧桐雨白了叶秋千一眼,冷冷道:“我只知道是木天脊、木五羊父子干的,院子里面冷冷清清,犄角旮旯里你没有看见藏着吹矢高手吗?”叶秋千自来熟,走到桌子旁边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天长啸,叹了口气,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机关重重,十面埋伏,但是我叶秋千君子坦荡荡,正大光明,怕什么?”

  一直不言不语的瞎子不弱法师笑道:“哦?叶秋千,果然正气凛然,光明磊落,铁骨铮铮,侠肝义胆!”一句话,屋子里的人哄堂大笑,如果说有人说谎话理直气壮地好不脸红,还一副道貌岸然的他一定是叶秋千。叶秋千道:“因为别人都尊敬我,我无论做什么事,都一定要为别人作想,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我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秋一休忽然晃晃悠悠地走到薛静阁门口,慢慢地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和叶仙美擦肩而过。叶秋千道:“孩子你到哪里去?”梧桐雨疾呼:“弟弟,回来,外面太危险。”

  说着,人影阑珊,梧桐雨就疾飞抓住他的左手腕子,同一时间抓住秋一休右手腕子的还有一个人,不是叶秋千,是他的女儿叶仙美,两个女孩子同时抓住了他的手腕子。梧桐雨冷冷地道:“叶仙美,我们好久不见了。”

  叶仙美嫣然一笑道:“姐姐,有时相见就是一种缘分,久违了。”梧桐雨道:“弟弟,你想到哪里去?”秋一休不语,没有回头看看一泓书院的院子里。梧桐雨看见了一泓书院的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面的一张阴险的眼珠子,看见那个人握刀的手瑟瑟发抖,死死盯住他们,他们黑袍蒙面看不清面目。只可惜无论这黑袍人如何用力握刀,也掩饰不住他内心贪婪的欲望。

  梧桐雨看着黑袍人,缓缓道:“你终于露脸,总有这一刻,你还是会暴露在阳光底下的,因为你还是要贪,而且非要得到他不可,你的欲望暴露了你的狼尾巴。”黑袍人似已听不见,说不出,他握住刀,不言不语,僵直的,机械的向一泓书院的大门口走去。

  梧桐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脑子飞速转动,她在思考对策。纵然薛静阁楼底下埋了一千斤炸药,只要黑袍人和木家父子没有离开一泓书院,就不可能爆炸,杀人的人往往把自己的性命看的无比重要……黑袍人已走出了院子,眨眼间就要出一泓书院的大门了,木家父子狗腿子一样紧随其后,亦步亦趋。留不住黑袍人他们,炸药随时会爆炸。梧桐雨疾飞,她不愿让黑袍人他们走了。梧桐雨疾飞的飞快,本来就没有人快过她的身影,她错了,一泓书院的大门口,一拉溜,站满了人,不弱法师,还有独孤不败,竟然还有老狐狸叶秋千。一泓书院是一个棺材,黑袍人和木家父子想独自离开棺材,把别人关在棺材里面,晚了。棺材本来是装死人的,现在却挤满了活人,因为这些活人不想马上变成死人,他们需要一个垫背的,就是黑袍人和木五羊、木天脊。这一切不是突然心血来潮,都是梧桐雨他们精心计划好的一部分,只有抱住敌人,敌人的炸药包才不会起爆。也许还有更好的逃跑策略,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选择了拖住敌人,甚至消灭敌人的做法,这是江湖上侠客的普遍做法,只前进杀敌,不逃跑做缩头乌龟。黑袍人扬起大衣袖子一大把石子,如剑刺到独孤不败他们面前,石子一粒粒绿莹莹,似乎有毒。石子打中一泓书院的围墙,就发出“爆”的一响,炸裂,石子竟然是小型的炸弹,绿莹莹的刺激性气体飞起,弥漫在一泓书院的院子里,秋一休虽然还在薛静阁的楼上,他似乎有些许头晕恶心。黑袍人一声长啸,呼哨声音凄厉而哀婉,刺破人们的耳膜。但等到他的呼哨三声之后,声音却变了,竟然如泣如诉,让人闻者流泪,听者伤心。这是忍者迷幻术。迷幻的鬼,勾起中招的人的内心最脆弱的记忆,勾起他们伤心的往事,还有最亲近的人的脸,晃晃悠悠,模模糊糊,迷迷糊糊,呈现在眼前,放松警惕,放松,放松,放松----?一泓书院的门口三个人,不弱法师已经瞎了,瞎子的耳朵特别灵敏,因为他还不是聋子,肯定听的真真切切。叶秋千虽然中了三变尸毒,他也不是聋子。独孤不败年纪轻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更不可能是聋子,所以黑袍人的呼啸声,他们都听见了。秋一休和叶仙美还在薛静阁上面,他蒙上黄金面具的脸上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竞走过去将挽住他腕子的叶仙美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嘴唇,叶仙美脸色潮红,红晕如同桃花朵朵,她没有丝毫反抗、挣扎,两个有情人的心贴在一起砰砰剧烈跳动,两个年轻人的嘴唇黏在一起,生根分不开。

  一泓书院里竟有死人。不是一个死人,而是星星点点、许许多多的死人,一泓书院里还会有什么呢?一拉溜十九个黑衣人,大白天穿黑衣服自然很扎眼。一泓书院的死人正是木五羊精心埋伏的吹矢高手,现在都都死了。辛苦埋伏在一泓书院的犄角旮旯里面三十五个一等一的刺杀高手眨眼间死于非命,是因为来的十九个黑衣人都是修仙者,他们如此奇怪的衣服暴露了他们的身份,秋一休认识这些衣服,那一日雪地袭击他们的黑衣人就是如此打扮的,一模一样,他们是仙人城的六大豪强世家之一的北唐门。南唐北唐,看见断肠。这些人是在看见了唐三娇他们的尸体后,一路追击到十字坡的,怎么会忽然都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来到一泓书院的?带头的北唐门的高手是唐骑巫。他们都已来三个时辰了,一直悄无声息地埋伏在一泓书院的四周。就等好戏开锣,主角登台。终于,锣鼓点开打,龙套举旗开路,生旦净末丑,一起亮相了,唐骑巫一声令下,十九个北唐门高手手里面的白银丝线亮出来,骨碌碌,眨眼间,三十五个人头骨碌碌滚落,银丝线比刀锋利,杀人效率比刀高的多,无声无息,无影无形,从天而降,倒挂金钩的北唐门高手如入无人之境,飓风席卷,就解决了木五羊重金请来的吹风堂的吹矢高手,而后十九个人在薛静阁楼下集体尿尿,炸药被尿液浸湿了导火索。看着这些骨碌碌滚落的人头,这些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梧桐雨脸上居然没有惊讶,她反而笑了,似乎她早已意料到必然如此。叶秋千和不弱法师也没有感到讶异,他们难道也意料到了会天降奇兵?黑衣人既然来了,当然都是客。今天一泓书院的主人是黑袍人和木天脊、木五羊,黑袍人缠绕着金丝线的倭刀,忽然举起来,他在招呼新来的客人:北唐门的唐骑巫。唐骑巫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黑袍人旁边,又走回到他原来站的地方。唐骑巫不说话,突然掠上薛静阁,直扑正在和叶仙美缠绵的秋一休。他在要干什么?唐骑巫他并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手到擒来,抓起秋一休的衣领子,急飞到一泓书院的屋脊,忽然自屋脊上掠起,掠上一泓书院外面早已经准备好的白马,一碰马镫,疾驰绝尘而去,另外十八个黑衣人随后,几起几落,消失在茫茫人海。梧桐雨仍还在一泓书院院子里,好像木头人的样子。叶仙美眼睁睁看着秋一休被黑衣人唐骑巫老鹰拎小鸡子一样抓起腾空而去---。梧桐雨和叶仙美对看了一眼,附近已经没有秋一休的人影。梧桐雨第一个夺门而出。随后追杀来的还有叶秋千和不弱法师。

  只有叶仙美痴呆呆地倚靠在她娘戴潺潺的怀里,她累了,接吻也是一个体力活,刚刚秋一休吻她的时候,她好似比走了一天的路还累,她想静静,歇息一下,泪水止不住,噗噜噜,滑落,在她的撅撅嘴旁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自从在盘丝洞里面和秋一休分手之后,叶仙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她和父亲叶秋千辛辛苦苦来十字坡,是去哪里呢?他们要去仙人城找妙手空空琴捕鱼治疗叶秋千的三变尸毒。叶秋千已空手回来,梧桐雨和不弱法师不见了踪影。太阳如灯,叶仙美忽然发觉天旋地转,她几乎晕倒。独孤不败在一泓书院的大门口站立很久,现在他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犹在死死盯住黑袍人,其他人都去追掳掠七步飘雪的唐骑巫,只有独孤不败一动不动,他的银枪自始至终都在对峙着黑袍人的倭刀。

  “他们都去追被掳掠的那个叫花子,你为什么不去?”黑袍人终于开口说话。“我为什么要去追一匹马,难道人会比马跑的更快吗?”独孤不败的白袍银枪风流倜傥,微风吹拂起跳动的长发,他冷峻,潇洒。“你和那个叫花子不是好朋友吗?朋友有难两肋插刀,义不容辞。”一堆人围在一泓书院大门口看热闹,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独孤不败的五个老婆来了。看见他的五个老婆,他没有觉得奇怪,好像他在故意表现给五个老婆看的。他的第五个老婆中山狼嗅,风骚的脸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似乎正在考虑,不知道是不是要过来给老公帮忙。

  独孤不败回答黑袍人的问题,微笑着道:“杀了朋友的敌人也在帮助朋友,也两肋插刀,义不容辞。”黑袍人挥挥衣袖呵呵一笑,道:“好,真英雄。”黑袍人是一个人在战斗,木五羊父子呢?正在悄悄地开溜。

  独孤不败眨了眨眼,喝道:“木五羊你哪里跑?”木五羊瞪着眼,道:“你问我干什么?一切都是这个魔神的鬼主意,不关我的事啊。”

  独孤不败道:“我就知道你们木家父子是跳梁小丑,搬弄是非的鼠辈。”木五羊道:“用不着你管,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独孤不败一碰银枪叮叮当当,苦笑道:“那么我就不管,我的银枪来管你。”木五羊却还是瞪着眼,道:“我倒要看看你独孤不败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还和魔神对峙,还不敢动手?”独孤不败又笑了,道:“我既然说银枪会管你,你为什么要问我?你问问我的银枪吧!”

  木五羊斗气道:“我在这里,你有那个本事吗?”独孤不败淡淡道:“我很想告诉你,你,你为虎作伥你会不得好死。”木五羊咬了咬牙,恨恨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独孤不败道:“我不顺你,动手吧,亡的一定是你。”木五羊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打不过你?”

  独孤不败道:“你不信,试试看呢?”木五羊道:“试试看之后,你可不要后悔哦?”独孤不败道:“当然不后悔。”

  木五羊道:“你别忘了我还是虎驼岭赵家的弟子?”独孤不败道:“好像是忘了。”木五羊瞪着他,恶狠狠地拔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三个字:斩仙令。独孤不败想了想,忽然道:“这个是不是斩仙令……”木五羊冷笑道:“算你识货,怕了吧。”

  独孤不败道:“我为什么怕?”木五羊道:“斩仙令,就是真的修仙者见了也会颤抖,你一个肉眼凡胎,呵呵。”独孤不败和木五羊说话间,黑袍人忽然不见了。这一次,木五羊被这个魔神耍了,他要直面独孤不败的白袍银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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