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卷第4季 买剑山庄{116季}
“咦,表妹是你呀。”被黛玉葬花抓住手腕的虎头人惊呼。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黛玉葬花抓住了咸猪手,可没有那么容易糊弄。
“你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不认识我吗?”虎头人突然撕下他的虎头面具,露出来一个英俊潇洒的脸,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木五羊?”黛玉葬花也大吃一惊,而后莞尔一笑,松开了那个人的咸猪手。“我是木五羊,五年前我们见过的,还好表妹认出我来了。”木五羊高兴的笑道。
“你怎么在这里?”黛玉葬花不解地问道。“因为我爷爷和我爹就在十字坡住啊。”木五羊说道。“五年来都住在这里?你们不是在蓬莱仙岛吗?”黛玉葬花说道。围在大堂看热闹的人群忽然散开了,因为有五个人来了。每个人的手里面都拿着家伙。这些人秋一休和黛玉葬花认识,就在不久前的山神庙里,这些人打劫了三个人,从紫袍金带的虎威镖局的大当家的河里曹身上拿走了一个锦盒,他们是‘秀才和狼’,独孤不败的老丈人魔神叶秋千的心腹,独孤不败的老婆出事了,也就是五个怪人的女儿出事了,当然,是亲三分向,更何况是亲生的女儿,他们义不容辞一定要来。秋一休知道自己的面容变得自己都认不出来,所以他不怕这个五个老家伙会去魔神叶秋千那里告状,因为要告状也轮不上五个老家伙了,黛玉葬花银狐就在面前,她要去通风报信,就等不到此时此刻了,他一直没有问银狐黛玉葬花为什么要在他瞎眼的时候盯上他,为什么要把他带到盘丝洞去,为什么要在黑色山涧树叶上呜呜狐鸣等着他?这些问题他们好似结婚十年的夫妻,已经无话可说,谁也没有主动开口,秋一休不说,黛玉葬花也闭口不谈,好似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似的,这时秋一休打量起黛玉葬花面前的木五羊,看起来是个斯斯文文、漂漂亮亮的年轻人,为什么要戴一个虎头面具吓死人。不管秋一休怎么看木五羊,木五羊的眼睛都没有离开黛玉葬花的脸,他的眼珠子吸在了银狐狐媚的脸上拔不出来。狮子楼的楼顶,独孤不败的耐心在逐渐消失,虎头人赵拔毛的耐心也在一点点减少,他手里还搂着独孤不败的老婆,那个风骚的女人。每个看热闹的人都希望他们两个人不要再浪费时间对峙,马上开打。独孤不败就在大家注视下,微笑着举起了两个银枪,吹落银枪上面点点水花,一滴一滴滴落。他,突然疾飞,对虎头人赵拔毛的咽喉,银枪刺喉,他绝对有把握。虎头人赵拔毛不紧张,下面买虎头人会赢的赌鬼,却开始有点紧张了。
秋一休微笑道:“独孤不败你等的时间太长了,这还像你独孤不败么?”没有人愿意听秋一休的自言自语。两把银枪疾飞,三个灵符在天空之中闪闪发光。
秋一休接着又问道:“虎头人的三个灵符是什么东西?”黛玉葬花还没有答腔,木五羊得意洋洋说道:“虎驼岭的三株金钱灵符。”
“灵符可以杀死独孤不败吗?还是烧给死人用的黄表纸?”秋一休说道。
木五羊道:“看看就知道。”
木五羊微笑着掏出一把巨型的门锁钥匙来,在黛玉葬花的面前晃一晃,他说:“这是我们买剑山庄的钥匙,我们家就在十字坡的西北面的山坡上,表妹远道而来当然要去我家坐一坐。”
秋一休不笑,他笑不出来,他心里面升起莫名的嫉妒。黛玉葬花呵呵一笑,说道:“好吧,我哪里能不去拜见我的干爷爷和干爹?”木五羊满意的微笑点头。
黛玉葬花道:“你怎么戴虎头面具啊?”
木五羊得意洋洋地道:“我已经是虎驼岭赵家的外门弟子啦,那个房顶上面的就是虎驼岭的白鸟堂的弟子赵拔毛。”
黛玉葬花问道:“赵拔毛和赵怒海是什么关系?”赵怒海是虎驼岭的大当家的。木五羊清了清喉咙,才说道:“赵拔毛是大当家的侄孙。”
屋顶上面的打斗,可不管哪家的规矩,独孤不败银枪疾刺,灵符三株金钱横冲直撞,完全不把独孤不败放在眼里。秋一休此时此刻正好站在赌桌旁边,他好奇地抓起了刚刚虎头人赵拔毛掷过的三粒骰子,随随便便的掷了下来,在海碗里面,三颗骰子滴溜溜地转动,停住了,三个六,豹子,他一连掷出去九次,都是三个六。旁边看热闹的赌鬼吓死了,这个叫花子一样的汉子怎么这么厉害,赌鬼也好奇地抓起骰子掷下!
“三个六,三个六,三个六。”赌鬼兴奋的大叫。“豹子!”另一个赌鬼也试了试,他掷出的果然也是三个六的大豹子!越来越多的人过来掷下骰子,兴奋的骰子撞击海碗声马上就会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叫好声,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地掷出三个六。
秋一休不笑了,他大喊:“独孤不败,那个虎头人,他出老千。”
独孤不败在雨中却连眼睛一眨不眨,他知道虎头人是出老千的高手,但是规矩不能破了,出老千要剁手,他今天就要按规矩办事。银枪已经刺破了三株金钱灵符的符咒金刚罩,一层一层刺破,如同针尖刺破肥皂泡,马上就要刺到赵拔毛的咽喉。赵拔毛已经在做逃跑的准备了,他还不死心,一双耗子眼睛溜溜乱转,他想到了旁边劫持的风骚女人,临走要拉一个垫背的。他的头顶金光四射,一个金光项圈疾飞,就要套在风骚的女人的脖子上,那是符宝死亡金刚圈,套上那个项圈就是死。就在这时候,一只手伸向空中一下就抓住了符宝金刚圈,一只芊芊玉指,不是别人却是被虎头人赵拔毛劫持的风骚女人。风骚的女人好似是小脚的少妇没练过武的人,赵拔毛也这样认为的,他就是看中了女人的小脚,才费如此一番功夫,万万没想到,她一直深藏不露。赵拔毛的心里很不好受。他的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只有风骚的女人还在笑,摸着符宝金刚圈,道:“大爷你还玩吗?”
赵拔毛道:“你早--早就知道--我出老千,一直在玩我。”
风骚的女人道:“噢,原来你还知道被人玩的滋味啊,呵呵,呵呵。”
虎头人赵拔毛的脸上汗水混合雨水,滴答滴答,他斑斓猛虎的大头也好似是纸老虎,道:“我是虎驼岭的人,你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风骚的女人道:“是吗?虎驼岭的人就可以出老千强抢民女吗?”
赵拔毛颤抖声音道:“你想怎么样?”
独孤不败道:“老规矩,出老千,剁手。”
风骚女人道:“相公,说的好,拿刀来。”
赵拔毛沉下了脸,道:“我谅你们也不敢把虎驼岭的人怎么样。”
赵拔毛他的嘴上硬气,身体却是不住后退,剁手他不愿意,但是他无路可逃,因为他的后面有五个人,独孤不败的五个老丈人——东郭吃肉他们,他们合称秀才和狼,比秀才斯文,比狼狠毒,他们是魔神白莲教的人,是魔神叶秋千的心腹,根本没有在意虎头人是个什么玩意儿。看热闹的人都希望赵拔毛马上就死,他们并不是正义凛然的君子,维护出老千的规矩,而是每个人都在刚刚的下注中输钱了,虎头人竟然打不过独孤不败,输钱的滋味赌鬼们当然一股怨气。但是坐庄的却是赢了很多很多的银子,庄家依然狮子楼的人,不是风骚的女人还是谁,就是她的丫鬟召集赌鬼们下注赌独孤不败和赵拔毛的战斗。
风骚的女人又赚了个盆满钵满。风骚的女人眯着眼,笑道:“爹,给我刀,我的刀呢。”秀才和狼五个怪人里面的大姑娘就是狼,中山狼,风骚的女人就是他的女儿:中山狼嗅。
赵拔毛回头去对中山狼道:“中山狼,看在我虎驼岭的大当家的赵怒海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中山狼道:“你知道她是我中山狼的女儿也还来送死,你作死,还怨谁?”
赵拔毛道:“我的口袋里面有符宝五个,换我一只手怎么样?”
中山狼还没有回腔,她的丫头中山狼嗅道:“我的口袋里面有十个符宝,换你两只手。”
赵拔毛,笑道:“姑奶奶这个买卖不吃亏?”
中山狼嗅叹道:“若不是你今天来了出老千,以前我真的没有这么好的生意,下赌注赌你赢的很多哦,我放你走,恐怕你走不了十步,就会被活活的打死的。”
赵拔毛道:“五个符宝在此,只要姑奶奶放我一马,就好了,我自然可以安全离开。”
中山狼嗅,道:“其实你还是聪明人,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的,好吧,就当老娘放一个屁,放了你吧。”
虎头人赵拔毛千恩万谢,立即把五个符宝献上,一溜烟就要跑,没有跑出九步,狜通从狮子楼的楼顶摔下来,掉在人群里面,赌鬼们七手八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把赵拔毛果然拔毛剥皮,剥下来一张完整的虎皮。突然一个人一拍独孤不败的肩头,叹道:“兄弟,你掉进泥坑里不是一身泥也惹了一身腥,你把虎驼岭的人给得罪了!”独孤不败回头一看是木五羊,他知道木五羊是虎驼岭的外门弟子,一时间怒不可遏,双枪就要扎向木五羊。两个人拉住了他的两把枪。一个人一身黑衣黑裤子,另一个人红衣红裤子,是认识的人,不但认识,还是他的族亲,黑衣人是独孤吹灯,红衣服的人是独孤吹蜡,他们两个人是双胞胎,和独孤不败是一个家族的兄弟。独孤吹灯兄弟和木五羊关系不一般,可能是偏向木五羊,他们拉住了杀红了眼是独孤不败。
秋一休也道:“独孤不败,你说过在十字坡找你喝酒的,来我们喝酒去。”
独孤不败看看这个叫花子一样的陌生人,一个声音似乎熟悉的叫花子,自己并不认识他,道:“虎驼岭怎么样?难道我独孤不败怕他不成?”
黛玉葬花道:“都是朋友,只不过是一些误会,来,都去买剑山庄喝酒。”
木五羊知道惹不起独孤不败,也随声附和接口道:“我买剑山庄做东,是朋友的都来喝酒。”
秋一休道:“我是朋友么?”
木五羊一怔,淡淡地道:“当然,当然,表妹的朋友,都是朋友。”
秋一休道:“那么你请我去喝酒么?呵呵!”
木五羊脸色尴尬极了,愣了片刻道:“当然欢迎这位朋友,只要敢去的都有酒喝,还有钱赌,我坐庄,谁出老千,就砍断他一条腿。”
秋一休道:“要是你出老千呢?不要忘了你还有一只咸猪手,厉害的很。”
木五羊的脸色都不是正常的人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他咬牙切齿地痛恨秋一休,却是无法发作,阴深深地道:“没有人敢在买剑山庄撒野,一个都没有,你信不信?不信,你去看看。”
秋一休苦笑道:“如果我是赌场高手,我一定在买剑山庄出老千,就当着你的面,可惜我不赌。”
木五羊微微一笑,道:“可是我绝不给你这个机会,就因为你还没有资格在我的买剑山庄上赌桌,五万两银子一把,你玩的起吗?”黛玉葬花说道:“他玩不起,你看我玩得起吗?”
木五羊赔笑道:“表妹当然玩得起,当然。”黛玉葬花道:“现在不去买剑山庄吗?不去我要走了。”
木五羊道:“好,好,请,请——。”秋一休道:“我可不请自来哦,你怕不怕?”木五羊不敢再和秋一休七斗嘴,因为黛玉葬花明显不高兴了,他的心里又气又恼,恨不得吃了这个刺头叫花子,真的不知道表妹黛玉葬花会有这样叫花子朋友。
大雨初歇,午后阴沉沉,一袭人马,鱼贯来到十字坡的半坡,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宅子,十二层大院,大门大理石石狮子,大牌匾:买剑山庄。门口有二十个家奴站岗巡逻,都是腰悬宝剑,横眉立目。早有仆人进去通报,少爷回来了,特别说了表小姐黛玉葬花来了。大门打开,一个五十岁的老头接出来,黛玉葬花一眼就认出来,他是木五羊的爹,木天脊,她赶紧过去,就要拜倒在地上:“干爹,您好啊,我是黛玉葬花。”
木天脊道:“除了高了一些,没有变,还是五年前的调皮的丫头。”黛玉葬花道:“我干爷爷可好啊?老人家在家吗?”
木天脊道:“哦,好,好,好,都好,老人家云游四海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要是见到你来了,肯定高兴的很。”
一袭人进了买剑山庄,山庄大极了,秋一休感觉这里和天玺城宫殿差不多大,气势恢宏,根本不像一个土财主的家,感觉杀气腾腾,气势逼人。在大厅,宾主落座,茶水点心伺候。木五羊招待秋一休和独孤不败、独孤吹灯、独孤吹蜡在大厅用茶。
木天脊单独和黛玉葬花在小客厅里喝茶聊天。木天脊道:“丫头,大概算起来,约莫是五年我们没有见面了,你奶奶还好啊?”
黛玉葬花道:“好,一切都好,我奶奶时常念叨干爷爷和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搬到刀耕火种世界十字坡来了?”
木天脊好似黛玉葬花戳中了他的痛处,赔笑道:“我差不多是五年前离开玄武山天国的时候,六扇门里的朋友告诉我,朝廷在蓬莱仙岛附近布置了北洋水师;王公大臣坐镇北洋水师,我们感到不安全所以搬到人烟稀少的刀耕火种世界来了,后来经过几次搬家,最后选择了十字坡。”
黛玉葬花叹了口气,道:“天国复国无望,还要东躲西藏。”
木天脊道:“你知道就好,我们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啊!”黛玉葬花点了点头,忽然笑道:“表哥木五羊,却是虎驼岭的修仙家族的人,怎么回事啊?”
木天脊道:“因为此处也不安全,所以我才让他融入当地修仙家族,只要进入虎驼岭,将来他的日子一定过得比我们都好,都安全。”
黛玉葬花道:“我知道干爹聪明,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进入虎驼岭就万事大吉了吗?”
木天脊又眯着眼笑了,忽然又撕扯出来一个虎头面具,笑道:“不知道在此处仙人城有十二个修仙家族,还有六个本地豪强世家,个个实力雄厚,要想在此活命,不抱一个大腿,是万万吃不开的。”
黛玉葬花假装真的不知道似的问道:“哪十二个家族?”木天脊的手一扬,空手里又变出了一面地图,一把扯开来,牛皮地图打滚翻开,停下来时,地图上面斑斑点点全都是一个个红色的修仙家族地址,家族介绍,详细说明。黛玉葬花好像又看呆了,这是仙人城的详细地图,比她道听途说的清晰多了,尤其是她要找的妙手空空琴捕鱼就是六大豪强世家之一,地图上面标明位置在仙人城的袭月桥的尽头的土木堡,只有一条路袭月桥才可以进入土木堡。
木天脊微微笑道:“在仙人城附近混,天天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而且别人觊觎我木家的金银财宝,我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偷偷滴从黑市高价买了这张地图,就是做到心中有数啊。”
黛玉葬花苦笑道:“难为干爹如此如履薄冰。”
木天脊道:“所以就算我不小心得罪了修仙家族,被他们追杀,我也知道如何制衡对方,修仙家族都是结帮拉伙的,比如虎头人的虎驼岭赵家和鸡头人上党谷韩家、狗头人大梁坡魏家就是同盟,和龙头人霸上苑的秦家势不两立。”
黛玉葬花道:“这修仙十二家族不是秦家最厉害吗?”
木天脊道:“你说的不错,龙头人秦家的的确确凶猛异常,独霸仙人城的西北,而且在不断地蚕食其他家族的领地,尤其是靠近秦家的韩家更是风雨飘摇,摇摇欲坠,几乎被秦家逼入绝境。”
黛玉葬花看了看仙人城的地图,木天脊用两根手指点指,桌子上面的一个符宝道:“这个就是虎驼岭赵家是灵符,你看看怎么样?”
她看看符宝,是一个银子做的宝葫芦,样子倒是精致,貌似厉害,其实外强中干,是个样子货,她轻声长叹道:“好是好,只怕碰见了秦家的符宝,会吓得掉头逃跑。”
木天脊道:“不错,你还是修仙的人,眼法的确妙,就算虎驼岭的修仙者法力高深,他用这样外强中干的符宝,气场就变了,变成了弱势。”他微笑又道:“可是在修仙这方面来说,这种符宝的确可以撑场面,但是一个真正的修仙者是绝不会用这种花瓶符宝的。”
黛玉葬花道:“为什么?撑场面也要不得么?”
木天脊道:“因为修仙者一旦争斗的事,就是你死我活,就算要用符宝,也要用杀手锏,绝不能用一些面子符宝,会让人死不瞑目的。”
木天脊微笑着接道:“你一定累了,说了一些废话与你听,怎么的,这一次来刀耕火种世界有什么事吗?在我的买剑山庄你一定要多住一些日子。”
黛玉葬花叹道:“我的朋友病了,我要去仙人城找妙手空空琴捕鱼,时间紧急,一刻也耽搁不起,恐怕要让干爹失望了,下午我就要走。”
“哦,怎么这么急啊,丫头,五年前,我专门在你的奶奶老太君面前求你和木五羊的婚事,老太君也口头答应了,你看,你二十岁,木五羊二十五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婚不嫁惹出笑话,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你们好拜堂成亲啊,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啊!”木天脊突然袭击抛出了五年前的婚约,让人措手不及。
黛玉葬花一时间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应对。好半天才说道:“干爹,五年前的婚约就是您和我奶奶的戏言,当不得真,况且,男婚女嫁人之大伦,要有红娘媒妁之言,还要双方家长在场,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的朋友真的有性命之虞,我真的不敢耽搁太久,干爹,告辞了!”说着,她拂袖独自离开了小客厅。
木天脊目送着黛玉葬花走出小客厅的门,眼睛里充满了诡异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