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卷60季 吟诗东山明月上
话说那秋一休短命而死,月无缺在龙牙口中听见这个消息已经是许久之后,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异常悲恸,左思右想无法抑制住泪水流下来。虽然她得到消息秋一休死去已经过了半载,从相识到天玺城分手,两个年轻人相处的日子点点滴滴,只要还是一个性情之人就不能忘怀。
月无缺不像别的贵族女人那样骄矜成性,偶尔她也城府甚深丝毫不输于龙牙。只是她本性温良驯善平易近人,与龙牙的狡黠市侩迥不相同,为了救父亲月牙子她背叛了秋一休实在很可恨,人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月无缺也屡遭挫折,遇人不淑,本以为寻到了一个靠山---慕容龙牙,她总想找一个身分高贵而品貌端庄公子哥,毕竟秋一休除了有一颗善良的心还有什么啊?这个社会良心又值多少钱一斤啊?在爱情和政治婚姻之间,哪一个贵族会选择爱情抛弃政治联姻呢?其中多少无奈和彷徨,多少个不眠之夜,只有当事人清楚。因此略有声誉的慕容家族成了月无缺的首选,没有一个不保证书的承诺,只是一个空口无凭的许诺,月无缺就义无反顾的投怀送抱进入了漂亮的公子哥龙牙怀里。
慕容龙牙府里稍具姿色妃子无数,差强人意的侍女恒河沙数,他总是三言两语暗示月无缺他会帮助月无缺营救未谋面的岳父,然而月无缺数次催促之后,龙牙又置若罔闻或远而避之,几乎再也没有理会月无缺的请求。这也未免翻脸比翻书还快,真的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月无缺听见秋一休死讯之后,悔之晚矣,一行血泪哗啦啦划过漂亮脸庞。
月无缺有种别的女子少有的顽强,异常悲恸之后,她又一本正经回归平静,因为她已经怀孕了,生气懊悔完全不解事啊,说谎成性的龙牙是肚子里面的孩子的父亲这个事实无法更改啊。她也曾经数次独自挺着大肚子去刀耕火种世界去寻找父亲月牙子,终于行不通无功而返,后来只得暂时放弃素志,守着一个风流的丈夫安静待产,就在孩子快要出生的前夕,秋一休的死讯传来。
这些日子,龙牙对月无缺漂亮清纯已经过了新鲜劲,龙牙公子起初与月无缺交往也有一丝真心,而后亲密缠绵日子也不少,他有时想起那从未谋面的岳父月牙子,他心中不免怨恨,他怨恨这个岳父为什么失去教皇的宝座还要自己去营救他,他啃老不成还要去卖命救一个死老头子,这个买卖起初他就留一手没有打算真实的履行承诺。遇着适当机会,有时他也飞鸽传书给轩辕荻,这个南明王朝的东王是他爹的朋友,也是他的干爹,飞鸽传书里面也会说起月牙子的事情,这一方面是敷衍做给月无缺看,另一方面也是想让轩辕荻知道他和月牙子的女儿联姻了,增加他在轩辕荻的眼里的分量,他的天玺城北燕帝国在刀耕火种世界的边界旁,虽然慕容龙牙投靠了魔兽世界的魔兽冥神帝君,认贼作父自称儿皇帝,首鼠两端骑墙看风向是他的看家本领,他总是觉得自己有一种危机感,这是一个弱小帝国郡王在汪洋大海似得战火里面特有的恐惧,不是当事人很难体会那种感觉。
那天晚上在灯光之下龙牙和月无缺对弈在天玺城皇宫,龙牙面对月无缺突然心猿意马,看着月无缺她那种娇痴妩媚之态,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一面之缘的女孩子,那是在他觐见轩辕荻时偶尔一瞥看见的,只是一面之缘他至今不忘,这些日子他百爪闹心很想再看一看那个女孩子,只是怕轩辕荻的虎威,龙牙当时不敢造次,这些日子龙牙心里面时时刻刻不经意间回想起那个女人的娇羞。总而言之但凡慕容龙牙接触过的漂亮女孩子,只要他瞄上的辗转反侧始终不忘,即使是面对怀孕的月无缺,他的贼心却想着别的女孩子,只是人心隔肚皮,他漂亮清纯的妻子还蒙在鼓里。
慕容龙牙母亲早死,他有一个乳娘叫做马氏,他对马氏的信任比对月无缺的信任要强不知道多少倍。这马氏乳娘有一个女儿叫做马鸢,她在天玺城皇宫**职为宫女总管。马鸢的父亲是当年月牙子的太监叫做马槽,在马槽还没有净身之前生下了女儿马鸢。这马鸢是个风流女子,慕容龙牙在宫里时也常常要她伺候侍寝。这是宫里面的公开的秘密,只是隐瞒住月无缺罢了。
有一天,这马鸢侍寝和慕容龙牙闲谈,偶然说起一个人来,就是玄武山令白狐晚年生下一个女儿,非常漂亮,令白狐悉心教养,如今这个女孩子出落的亭亭玉立好似仙女一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现在这月无缺怀孕在身,慕容龙牙对宫中的美女妖姬已经厌倦,所以这些日子他十分孤寂。慕容龙牙说:“那是好福气啊,令白狐也是我爹的朋友,我应当去看看这个未曾谋面的妹妹啊!”于是他便向她探问这个漂亮女孩子的详情。
马鸢说:“令白狐的女儿嘛,品性相貌我是知道的,令楚楚这个丫头生性好静,待人接物温婉贤淑。那一夜我去玄武山看望她,她和我隔着帷屏灯下对坐,炉火烛影下她犹抱琵琶半遮面。琴声如水,妙不可言,我当时就觉得惊为仙女。”慕容龙牙说:“灯下观美人月下幽会,只可惜我对如此神仙女子无缘啊。”接着又说:“我真的好想听听她的琴声呢。你知道的我也是风流雅士,琴棋书画我都是此道的能手。我想她的琴技一定也不凡,只恨不能切磋一二啊。”
马鸢说:“呵呵,只是一个山村丫头片子罢了,陛下御驾金身也不值得您特地去听吧,我只是一说您不必当真。”
慕容龙牙说:“不要打马虎眼!这几天月色朦胧是好日子,我悄悄地去玄武山一趟,说走就走。你陪我去!”马鸢觉得这是自寻麻烦,但近日在宫中寂寞无事,也就答应了。她的心腹宫女去安排,只有一叶叶形飞行器,慕容龙牙和马鸢两人,星夜去玄武山幽会令楚楚。
今日北窗下,自问何所为。欣然得三友,三友者为谁?琴罢辄举酒,酒罢辄吟诗。三友递相引,循环无已时。
果如马鸢所说,就在慕容龙牙在月白风清之夜来到了令白狐邸宅上空之时,向下看去有个女孩子在月下吟诗。马鸢耳语说:“真巧啊!月色朦胧夜,楚楚姑娘在弹琴吟诗啊。”慕容龙牙说:“不要妨碍她的雅兴,既然遇见了就是好事,打扰人家雅兴多不好啊!”
马鸢想叶形飞行器太简陋,要降落法器,躲在叶形法器里面躲躲藏藏被人发现了也不好意思啊,并且感觉这环境对不起慕容龙牙至尊无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