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新笔趣阁 >扑街王 >3卷第6季 天下第一头牌
字体:     护眼 关灯

3卷第6季 天下第一头牌

  

在这个买剑山庄无疑有很多家奴,也有很多钱,但是这时的木天脊没有在醉心亭,他在买剑山庄的后花园,和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黑袍人说话,可是在某些地方这个黑袍人好似才是这个山庄的主人木天脊好似一个奴仆,甚至说是一条狗,一条趴在地上摇尾巴的狗。

  黑袍人蒙面,身材巍峨强壮高大,练的是外门硬功人鱼线在黑袍之中幽兰发光,在江湖中可以练成这样绝世气功的,木天脊没有见过第二个人,可是在这刀耕火种世界仙人辈出,木天脊并不是完全被他的气功所折服,却是因为这个黑袍人绝对可以算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这个大人物平生最喜欢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喝酒。现在黑袍人正坐在买剑山庄后花园的大厅中喝酒,木天脊趴在地上,用他那一向惯于拍马逢迎的沙哑声音献媚说道:“魔神大人驾到,要用什么好酒,奴才一定伺候的好好的。”

  “外面吵吵嚷嚷是谁?”黑袍人威严问道,“咱们是老熟人了,为什么要这么客气啊?哈哈哈。”

  木天脊神色慌张,说道:“家里来了几个亲戚和我我儿子打打闹闹,闹着玩喱。”

  “哦?有打打杀杀亲戚这种事?”黑袍人说道。

  “年轻人打打闹闹没有分寸,请魔神大人不要笑话。”木天脊说道。

  黑袍人说:“哦?他们不会是老佛爷的人吧?你说,不会是么?”

  木天脊头低了下来默不作声。在权势的大人物面前聪明的法子就是不说话把头低下来的,而且绝对的心悦诚服低头表示臣服。木天脊就是这种聪明人。

  “那么咱为什么不好好地招待一下你的这些亲戚呢?好让我也见见这些年轻人,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见见他们。”黑袍人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一丝诡异莫测的吓人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最近魔神大人似乎很忙吧,改日吧。”木天脊他这个聪明人圆滑地说,“您喝酒,好酒,都是好酒喱。”

  今天是农历元月十五,十五元宵节。

  却没有圆月。

  大雨滂沱,十字坡一片漆黑,如同坟地,只有买剑山庄灯火通明,醉心亭狐鼠之徒喊杀震天。

  在这个荒凉的刀耕火种世界,居然有买剑山庄这样气派的大宅子,这种奢侈得地砖都是黄金的大宅子,现在一下变成杀人的战场。

  主角就是木五羊和独孤不败。

  醉心亭就是木五羊杀人的好地方,独孤不败就是他今天晚上的贵宾,只是独孤不败不是一个人来的。鸡头和尚金鸡禅师无奈,只好抖擞精神,向着独孤不败而来,他的心里不战已有三分怯意。

  买剑山庄,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终于,白马白袍,银枪烈酒,独孤不败来了。买剑山庄似已完全被白马白袍银枪的光芒所吞没。黑暗是暂时的,光芒是永远的。因为寒冷,随着黑暗的黑夜,来了夜雾,也来了一些不速之客。买剑山庄的花园前前后后,渐渐现出了一条条人影。他们就这样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诡异,金鸡禅师虽然看不清来的都是什么人,但肯定不是来喝酒唱戏的人。独孤不败在射出四只雕翎箭之后,目光始终痴痴地望着醉心亭的黛玉葬花,仿佛从未移动过半步,他的脸上凝结了一层白霜,这是他杀人前的酝酿。宛如幽灵一样,独孤不败从夜雾里面疾飞,他的手里面不仅仅有双枪,还有酒囊,仰脖子一口烈酒下肚,终日沉醉在酒虫里面缠绵的酒鬼,一开口口吐莲花,枪挑鸡冠!独孤不败没有说话,白袍,银枪,就是他的话。

  “独孤不败,独孤不败,你怎么还没有死,金鸡禅师,这这……”木五羊看见了白袍银枪的独孤不败,显然他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我来找你,可是我不想这么快来,我怕我来了,我会死,可是我还不能死,因为你还没有死,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这么酣畅淋漓地将你杀死!”白袍银枪,独孤不败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

  夜雨迷离,暗夜游离。木五羊以手掩着嘴,他勉勉强强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悄悄地后退,满地的落叶莎莎作响,悄悄地开溜。一个人后退,另一个人就立即显现在聚光灯下:金鸡禅师。鸡头和尚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诡怪笑了笑,开始祭起灵符蜈蚣。在黑影里面的人终于一个个从独孤不败的后面露出来,抬起头,才看出他们是‘秀才和狼’,还有一个满面都是污秽泥巴的须发已白的老头。

  谁也不会认识这个老头,他醉眼惺忪,揉着眼睛,喃喃道:“金鸡禅师,你还好吗?”

  听到了这句话,鸡头和尚鸡皮疙瘩起来了,苦笑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我?”

  老头气派十足,突然抛起了一只破靴子,破靴子直扑金鸡禅师的灵符蜈蚣。

  污秽的邋遢的老头笑了笑,道:“五十年前我们在长白山见过面,你不认得我了吗?”

  鸡头和尚定睛看了他几眼,大骇不已,几乎跌倒,就要转身就跑,边跑边叫嚣道:“破靴子鬼脚七……”

  破靴子还在空中和灵符蜈蚣大战三百回合。黛玉葬花从来没有看见过还有人用破靴子作为符宝,但是,破靴子鬼脚七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华山论剑,鬼脚七就是凭借一只臭脚丫子和一只破靴子,横扫千军如卷席,有人泣有人哭,还有人死,那是五十年前闹魔神白莲教起义的时候了,想不到他还没有死,看样子还是厉害无比-。

  鸡头和尚的灵符蜈蚣本来嚣张异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眼睛长在头顶上,光看上,不看下,破靴子在空中金光闪闪连续踩蜈蚣数十次,蜈蚣左躲右闪,气势依然输了三分---。

  黛玉葬花的直觉感知鬼脚七的修仙法力至少眼睛到了初元玄武季的顶峰结界了,鸡头和尚顶多是初元玄武季四极,两个人本来就不在一个等级上面,只是鬼脚七和独孤不败一样都是散修,不是出生修仙世家,鸡头和尚倒是出生名门,根红苗正的修仙十二家族上党谷韩家,但是,韩家被秦家压迫的岌岌可危,气势破落,早已经不是想当年的韩家了。金鸡禅师的蜈蚣已经黔驴技穷,困兽犹斗,最终的结局当然可以预见,被破靴子的金光逼得无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被破靴子踩在靴子地下,灵符自爆,炸的蜈蚣五马分尸,七零八落,惨不忍睹,一阵硝烟过后,灰飞烟灭---。

  鸡头和尚看见了,心痛不已,祭起另一个黑鸡旗子扑向鬼脚七,做出拼命的架势,突然,他转身就跑---。邋遢鬼脚七不等金鸡禅师跑出五步,已经穿上破靴子疾飞,鬼魅一样追杀到了鸡头和尚的后背,不等他话说出口,已经飞起破靴子踏在鸡头和尚的鸡头,微笑着缓缓道:“好,好,老朋友见面,当然不要客气去沏茶嘛,来来,我们聊聊。”

  鸡头和尚依旧赔笑,道:“尊师驾到,我失敬,还望尊师看在仙人城韩家男丁凋零的份上,绕我不死,给上党谷韩家留一点点血脉,好不好?”

  鬼脚七道:“哼。”

  独孤不败笑道:“留下你这个男丁种子,和尚难道你还寻花问柳,到处开枝散叶吗?”

  鸡头和尚不语。败将没有话语权。黛玉葬花已经被独孤不败救出了,木家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失踪了,独孤不败里里外外找了,木五羊和木天脊的确开溜了,只留下一个偌大的买剑山庄,空空荡荡,就连家奴也跑的没影,只有鸡头和尚金鸡禅师在此被抓,做了冤大头。

  第二天,黎明,微风,寒冷,十字坡外五十里的画蛰迦叶寺。鸡头和尚的画蛰迦叶寺,已烧成一片焦土,附近的小树林,山坡也不能幸免。看着画蛰迦叶寺的残垣断壁,黛玉葬花欲哭无泪,秋一休在哪里生死未卜,自己到底还是晚来了一步。一些被大火烧得灰头土面的和尚,还在路旁,几个和尚的伤势不重,或许一时半会儿不会死。她踏在焦木椽子,大火过后,椽子都带着焦味。她一连问了七八个和尚还是一无所获,和尚们都不知道有个叫花子模样的人来过画蛰迦叶寺,一问三不知,佛祖怪不得。画蛰迦叶寺附近的老百姓起得很早,街上人影阑珊,她看着人潮涌动,人流如织,她的心拔凉拔凉,她累了,无比的累,好似眼皮重达千斤。她回到十字坡狮子楼独孤不败的家,心力憔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独孤不败慢慢的走上十字坡的街上,心里也不好受,他感觉对不起朋友,他已经把那个叫花子当做了朋友。无论如何,他想尽快找到失踪的朋友。但昨天晚上,独孤不败不是故意来晚的,他是去找‘秀才和狼’老丈人帮忙的,恰巧五个怪人不在家,他们在檀香溪边和鬼脚七赌脚力,六个怪人在檀香溪边疯狂赛跑,独孤不败是出奇的出手杀人快,但是长跑不是强项,尤其要追上六个怪老头,他着实费老了力气,追到了他们,时间也耽搁了许久,鬼脚七倒是爽快,听说独孤不败去救朋友,两肋插刀,老头鬼脚七也毛遂自荐地来了,独孤不败知道鬼脚七的破靴子的厉害,已经是结界期的修仙者,他肯来求之不得。真的没有想到一场大火后,画蛰迦叶寺化为灰烬,那个叫花子也杳无音信,他到底在哪里?

  独孤不败走在大街上,长长叹息了一声,不知不觉他走进了一泓书院。一泓书院真的是个好地方,但是这里不读书,也没有戴老花镜的私塾先生,一天到晚,一泓书院总是嘻嘻哈哈,从早上一直到天黑,人来人去,川流不息。来这里的人整天笑嘻嘻的,就算只有一只眼睛的半瞎子,看见了这里的人,他还是心花怒放傲游幻世,一泓书院还拿他当亲爹一样伺候。因为一泓书院是天上人间,一泓书院是窑子,这里有天下第一头牌——令楚楚。所以以往每一次来到这里,独孤不败被请坐上一泓书院的上座的时候,他害羞得扭扭捏捏简直有点像是个小媳妇,但是他还是喜欢这里,尤其这里的自由的气氛,好似赌场那样随心所欲,这一次他蒙着头溜溜达达不自觉的溜达到了这里。

  一泓书院,艳阳天,莺歌燕舞,歌舞升平,暖风熏得游客醉,直把他乡当故乡。只把娇娘当新娘。

  一泓书院隔壁杀猪的柳丝长,是个光棍,天天杀猪三更起床,上午太阳晒屁股了他却是躺在了床上,只不过他躺着的不是自己家的床,他躺在一泓书院的大床,他今天要包下一泓书院的头牌,天下第一名头牌令楚楚。

  柳丝长还可以喝几杯,甚至还可以喝一坛子美酒,但是他放下来酒杯,他还有正事,他拿来了一千两白银包下令楚楚一天的,他不是来喝酒睡觉的,他是来消费女人的,尤其是这样漂亮有名气的女人,他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独孤不败也是一泓书院的常客,一个月前一泓书院来了一个绝世倾国倾城女孩子叫令楚楚,他闻其名没有见过,今天鬼使神差他竟然不自觉地走上了一泓书院的三楼薛静阁,这里就是头牌令楚楚的闺阁,本来这里有许多丫鬟婆子在门口伺候着,不是哪一个人可以随随便便就可以进来见到令楚楚的。

  独孤不败一路绿灯,竟然没有一个人拦住他,好似他是透明的隐形人。“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令楚楚在吟诗对着杀猪的柳丝长吟诗。独孤不败倚门而立,他也听着。“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除了听到美女嘴巴动了下外,杀猪的柳丝长,就算是尿尿尿屎《诗》也和他没关系。但他却偏偏喜欢附庸风雅听美女吟诗,他还时不时摇头晃脑配合诗句的意境,说:“妙,妙。”

  独孤不败苦笑着,正想一颗好白菜让猪给拱了,想不到猪还附庸风雅,鱼水之欢。大白天薛静阁的灯笼,居然还是亮着的,不是一盏而是十七盏,不是在屋子里面,而是在屋子的廊檐下。一个人突然从薛静阁令楚楚的衣柜里面伸出一只手,一只白兮兮丰腴迷人的手,不停地向倚门而立的独孤不败招手。这白白的手,好像带着微笑,魔鬼的诱惑。一泓书院的女孩子,也没有人比令楚楚漂亮,她的衣柜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人,一个丰腴手臂的人,一个白兮兮手臂的人,独孤不败不知道那是不是女人的手臂,但可以肯定那是一个有趣的人的手臂。他不由得走过去。这地方只要你有银子都可以进来,杀猪的柳丝长就是捧了一千两白银来的。独孤不败没有给一个铜板,他就进来了,他认为没事,柳丝长和令楚楚这些人聊聊天,他不打扰,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吟诗聊天,继续。独孤不败现在就想干什么?他还是走了过去,脸上作出微笑,他还没有开口问衣柜里的人,你是谁?衣柜门却开了。独孤不败走进去,忽然发现他苦苦寻找的那个叫花子就在这地方,一泓书院,薛静阁,名妓令楚楚的衣柜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除了叫花子模样的秋一休之外,衣柜里面,竟然空无一人,什么也没有。显然刚刚丰腴白兮兮的手臂不是这个脏兮兮叫花子的,秋一休的手臂瘦长无有三两肉,那个丰腴的手臂迷死人,好似杨贵妃醉酒的诱人,奇怪?闹鬼么。艳阳天大亮,屋子外面燃灯,独孤不败铁青着脸,瞪着眼睛,他不相信有鬼,他相信是遇到了修仙者,他不愿意露面罢了。

  “你还好吗,兄弟?”独孤不败开口说话了。秋一休微笑着,几乎忍不住想要抱住独孤不败的脖子。

  “你怎么的跑到这里来的?”独孤不败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秋一休反问。

  “画蛰迦叶寺火起之前是谁把你带走的?”独孤不败好奇。

  “是她把我送到这里来,这个姐姐。”秋一休手指令楚楚。

  “刚刚在衣柜里面伸出丰腴手臂的人是谁?她的手臂还向我招招手。”独孤不败的好奇心很重,问题一个接一个。说话的时候,除了独孤不败和秋一休外,就是令楚楚和杀猪的柳丝长,独孤不败说话的时候,令楚楚和柳丝长居然不开口,充耳不闻。

  秋一休静静地听着,等独孤不败说完了,才淡淡问道:“你难道没有猜出来也是这个姐姐吗?”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个姐姐是个好心人,她既然救了我,当然要救到底,你看看的她的手臂。”

  独孤不败道:“她的手臂怎么样?”却是回头看见了令楚楚的手臂,果然是刚刚招手的丰腴白兮兮的手臂,一丝一毫不差。

  秋一休微微一笑道:“姐姐救了我,我要活下去,姐姐对我好,我要对姐姐好,独孤不败,你救救姐姐吧。”只见此时此刻,薛静阁里面,令楚楚面对杀猪的柳丝长坐着,令楚楚的手里面拿着诗书,柳丝长的手里面竟然拿着杀猪刀。

  柳丝长一杀猪刀重重地打在桌上,大声道:“独孤不败,我等你好久了,你到底是来了。”

  独孤不败抱拳,摇着头道:“我来了,你想怎么样呢?”他注意到柳丝长的杀猪刀上面画了一个狗头,三个大字,大梁坡,仙人城里面没有第二个大梁坡,只有魏家大梁坡,杀猪的柳丝长是仙人城大梁坡狗头人魏家的人,这个十字坡的杀猪匠居然是魏家的人,隐藏的很深啊。独孤不败慢慢地点了点头,他从后背拿出了双枪扭动机关,砰,双枪一碰,叮叮当当。

  柳丝长叹了口气,道:“独孤不败,只可惜你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惜一代英雄,短命英雄。”

  独孤不败也学着叹了口气,道:“像我这样英俊的倒霉鬼,当然阎王爷也怕粘上倒霉气,恐怕棺材铺我的棺材还没有做出来,要排队等一等。”说着,银枪刺喉。柳丝长的杀猪刀上面飞起一连串的灵符,金光闪闪的灵符异常耀眼,一把巨型杀猪刀在灵符的催生下产生。巨型杀猪刀追杀独孤不败的双枪,上下翻飞,左右盘旋。独孤不败的招数简单明了,就是银枪刺喉。眨眼间,一泓书院的薛静阁乱窜成了碎片翻飞,乱成一锅粥。

  坐怀不乱的令楚楚还在椅子上面坐着,一丝不苟地看诗书,好似,眼前两个厮杀的男人都是浮云,她淡定的让同样淡定的叫花子秋一休,相形见绌好奇不已。小男人也和大男人一样是要逛窑子的,既然是被人请来逛窑子的,就该高高兴兴的。

  可是窑子一泓书院居然只有令楚楚一个头牌了。

  有人有点坐不住了。{118季}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