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卷54季 牛舌大衍神君墓葬图{1}
豹王是重瞳子的师弟,却又是这个摩罗衍那法老?他是双子座的两个神星之一,难道说豹王不仅仅是重瞳子的师弟而是他的兄弟双胞胎兄弟?豹王是摩罗衍那,重瞳子就是娑婆衍那法老的另一个儿子泥伯衍那?秋一休为自己的疯狂设想癫狂,天哪!重瞳子教皇也是一具法老的木乃伊躯体附身的魔鬼吗?重瞳子毕竟是教皇,他住在朝歌城里面,如今天下大乱贼兵四起,难道说,豹王摩罗衍那要趁乱起兵夺取天下吗?
天玺城是西域重镇,每年有几百万的朝圣者,他们要去西域敦煌莫高窟朝觐,看见莫高窟这些贫苦的旮旯教信徒就热泪盈眶,癫狂着要把自己的一切财富献给教会,这也就是魔神白莲教在西域天玺城发展势力的好时机。难道说豹王和慕容冉天勾结了魔神白莲教要阴谋推翻重瞳子的教皇宝座么?秋一休在天玺城的街道上瞎眼走着时候,时常会听到关于月牙子和重瞳子两个教皇的传说,都是一些瞎子流浪艺人弹三弦琴说书混饭吃的街头书场,秋一休以前并没有在意这些谣传,时常纳闷怎么这么多的瞎子艺人说关于月牙子和重瞳子的传说啊?其实,现在想来,不是空穴来风,是魔神白莲教的教徒在天玺城里面四处活动啊。秋一休现在刚刚恢复一些视力,心情烦躁不安,他拎不清这里面的头绪,尤其是豹王摩罗衍那和慕容冉天的关系,月牙子和重瞳子的关系,还有豹王摩罗衍那和重瞳子的关系,太乱了,好似一团打结的毛线绳子,一团乱麻。扯不清。
突然,娑婆衍那法老手指抖动,墓道里的突然冒出一只大黄狗,狗如离家饿虎,扑向了摩罗衍那法老已经卸下来,正捧在摩罗衍那法老自己手里的血淋淋的脑袋,脖子上露出的却是豹王的脑袋。狗是忠诚的动物。人有时候不如狗,比如忠诚度,人可能会背叛祖国,变节当汉奸,狗却是不会变节当狗奸。娑婆衍那法老一声爆喝,大黄狗飞奔出去—!眨眼就到了摩罗衍那法老的面前,摩罗衍那法老他仍然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大黄狗嘴巴一叼—!呼啦啦,一颗血淋淋的脑袋飞入秋一休的怀里。热乎乎的。秋一休吓了一跳。一抖了手,咕噜噜,一颗脑袋骨碌碌地滚落在墓道地上滚动,最后骨碌碌滚到了兵马俑面前。叶仙美吓傻了。
地上骨碌碌的是一颗狗头,鲜血淋漓。龇牙咧嘴,是大黄狗的狗头。摩罗衍那法老正在微笑呢,他那颗豹王的脑袋纹丝合缝地还在他的脖子上,没有一丝的新切的刀痕没有伤疤!一切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叶仙美明白过来了,死的是大黄狗,果然,大黄狗的无头尸体在墓道的兵马俑脚底下呢。大黄狗什么时候死的,什么时候脑袋丢的她没有看见。这下子,她才知道摩罗衍那法老的厉害。
娑婆衍那法老不以为然,怡然捋胡须,眼眉梢挑了挑。说:“哼,雕虫小技!障眼法罢了。”他衣袖一甩,说:“天遁手印!”一掌排山倒海拍向摩罗衍那法老头顶,泰山压顶,势不可挡。摩罗衍那法老蛤蟆伏地,趴着地面勉勉强强躲过去了,他瘦小的身体突然鼓气满腹,腮帮子一起一伏,发出了:咕嘎,咕嘎。蛙鸣声势浩大。噗—,摩罗衍那法老奇怪的喷出来一口白气,团团呜呜的白气罩向娑婆衍那法老。
“地遁手印!火金合克为道必死气!”娑婆衍那法老并不想下死手。手印幽幽如雾似画,飘飘洒洒,阴阳合一,黑撒金丹,道法粉黛,大风歌里吹花,艳遇神戈砍头火,颠颠晃晃把摩罗衍那法老全身弥漫,让他无处遁形。摩罗衍那法老也就到了绝境,无处藏身。必死无疑。土遁。没有错,是土遁。摩罗衍那法老竟然会土遁术。
娑婆衍那法老没有意外,他不慌不忙,变化手印:“人遁手印,五行合而成人道!风遁手印,四时而动聚成风。云遁手印,四方水汽聚集而成云。休门,伤门,生门,杜门,你门门皆是死门。儿子你逃不了。”
娑婆衍那法老一次下了三种手印,铺天盖地席卷乾坤风激电骇翻江倒海风雷聚会八方来潮。土遁的摩罗衍那法老怡然,呀,来的好,他仅仅留有一颗脑袋在地面上,身体全部都隐藏在土里面。
墓道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
静,死静。
一颗针刺破空气都会骇死人的—静。是谁?在暗处助摩罗衍那一臂之力呢?谁?哪一个?娑婆衍那法老不禁大骇,对手来了或许多时了自己竟然全然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里?他想干什么?娑婆衍那法老大惊失色,谁是如此的绝世高人,自己竟然全然没有觉察,他来了多久了?他在哪里?最最关键的是他是谁?他有什么企图?
娑婆衍那法老丢下儿子摩罗衍那法老,自己径直飞起,居高临下,他一袭白色亚麻布,在火把的鬼影下,一点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突然袭来——。
一起袭来的还有无数片落叶,红彤彤的枫叶,奇幻绝美,魅影妖娆,比当年叶孤城的天外飞仙还要唯美,让人醉生梦死,从此耽美滚滚红尘,抛弃功名利禄,名缰利锁,追随逆光的落叶,一梦鸡晓东方白。
“谁?”娑婆衍那法老衣袖一甩,一团灵火吐着火舌舔开黑暗——,红光火影里,人影阑珊一飘——,一个竹布长衫客亭亭玉立。他就在娑婆衍那法老的面前,相距不过十步,从火光看见他是一个瘦高个,面容清瘦,身材高挑,手里拿着二尺长的折扇,正在嘿嘿微笑着目视紧张的娑婆衍那法老。他是谁?一个布衣秀才的打扮,人也斯斯文文,谦谦君子的模样。旁边还有一个娉娉袅袅的女孩子。狐媚的眼珠子犹如秋水脉脉含情看着秋一休。
“爹!爹,!”叶仙美突然一把扑过去,扑在那个布衣秀士的怀里。
“老朋友,别来无恙啊!叶秋千有礼了!”布衣秀士叶秋千说道。他就是叶仙美的爹,魔神白莲教的魔神。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娑婆衍那法老说道。
“法老,不给兄弟面子喽!怎么会不认识啊?”叶秋千说道。
“呵呵,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平民百姓,我是法老,娑婆衍那法老!”法老暴怒。
“天外落叶!”叶秋千笑吟吟地一挥衣袖,漫天的落叶飘飘洒洒潇潇洒洒窸窸窣窣,细细碎碎虚虚实实形形色色洗洗刷刷—缠绕住了娑婆衍那法老的全身。如同一条巨蟒在龙卷风里翻江倒海,气势如虹—,墓道里的上的乱石也纷纷裹挟进入落叶群里,每一片落叶就是一片飞刀,每一片乱石就是一把砍刀——。飞刀割喉,砍刀剁骨头。割喉取人性命,砍骨头剁成肉泥。决战紫禁之巅。火光四射,鬼影诡异。月黑风高夜,杀人死无常。娑婆衍那法老全身上上下下,聚聚了一团的白气,渐渐浓厚,渐渐不透明,把娑婆衍那法老他的身体完完全全笼罩在迷雾中—!他的身体有一丝淡淡的绿光,绿光在不断地变亮,最后竟然炙热无比,让人不能直视——耀眼的光芒!娑婆衍那法老的小宇宙爆发了,发出了骇人心魄的巨大能量,像正当午时三刻的太阳阳光普照正气凛然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魔神叶秋千天外落叶,转动了许久,并没有进攻的意思。风渐渐平息,漫天飞舞的落叶也渐渐飘落在墓道,一同落下来的还有乱石,卡擦,咔嚓,咔嚓,咚咚咚,当当当,一些落在墓道,一些落在兵马俑里,砸倒了几个倒霉的兵马俑。娑婆衍那法老的白雾也渐渐散去,绿光慢慢地变暗,最后完全消失殆尽。
“法老的法术高超绝世!”叶秋千说道。
“呵呵,你过誉了,你的法术也不错,作为一个凡人竟然也有如此了不起的法术,的的确确不简单。”娑婆衍那法老说道。两个人站在墓道上,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捧臭脚,相互抬举。
墓道里的秋一休当然看见了两个人刚刚差一点就动手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又都偃旗息鼓,罢兵不战了。其实,战斗已经打过了,胜负已分出来了。娑婆衍那法老和叶秋千自己两个人是当事人,自己心里明镜一样清楚。只是点到为止——,或者说点都没有点,胜负立分,就戛然而止了。究竟是谁胜?谁负?谁赢?谁输?
叶秋千三次用——天外落叶,结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草草收场了,他面对娑婆衍那法老的——蛊毒法气,都是铩羽而归。对手全无破绽,蛊毒法气,在火把的照耀至刚至阳,纯阳罡气爆发力如同一千万个白矮星爆炸——,光芒万丈,让人不敢仰视——。赢得人没有说赢,输的人没有说输。脸面,果然高手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武器。
叶仙美问道:“爹你怎么下来了?”叶秋千自言自语说:“爹爹担心你在地洞里面被人抓走,于是下来四处寻找,,数天前我在天玺城外碰到一个抬死人出城出殡的队伍,却看见他们个个喜笑颜开,不像死者家属的悲伤表情,我觉得其中必有玄机,于是一路跟随,他们竟然一直爬到魔塔沙山下,他们放下棺材就开始刨土挖洞,埋死人也要挖洞,但是他们挖的居然是盘丝洞,丫头你说这里面奇怪不奇怪?!”
秋一休接过话茬说道:“那伙抬死人的家伙是虎威镖局的河里曹他们,对吧?”
叶秋千看见了秋一休,他对女儿说:“丫头,你没有受苦吧?”
叶仙美说:“爹,你想我会受苦吗?”
叶秋千说:“呵呵,我落叶秋千的女儿自然不会受苦的,谁敢欺负我叶秋千的女儿?谁?小瞎子米丘,是这个小子吗?我现在就废了他!”
说着,叶秋千假意挥掌劈向秋一休。电光火石间,掌影阑珊,眨眼间就到。叶秋千的掌影劈空。叶秋千说道:“咦,小瞎子米丘,你怎么看的见了?你是在假装瞎子的?”
“爹——,你干嘛呢?”叶仙美姗姗来迟,她故意扮个鬼脸对秋一休,她刻意注视了他的眼珠子,是不是真的在假装瞎子,她刚刚对他说了许多爱情誓言,难道说这个小瞎子在假装瞎子都看在眼里么?她羞涩的两腮绯红。
叶秋千说:“爹看看这个小子是不是有本事欺负我的丫头嘛——?”“我有本事欺负你的丫头。”人影阑珊,一个女孩子翩翩起舞,眨眼间就到。是月无缺。
秋一休看见月无缺如同鬼魅飞到他的旁边,一同飞来的还有慕容龙牙和虎威镖局的河里曹。
叶秋千微微一笑:“公主,别来无恙啊。”月无缺说:“叶秋千,你终于现身了,我就知道,哪里热闹卖母猪,哪里就有你落叶秋千魔神。”
叶秋千说:“我只是来寻找我丢失的丫头,公主言重啦。”月无缺说:“哦,那好吧,不送,送客——”而后月无缺走到娑婆衍那法老的面前,说道:“爹爹,请您献出《牛舌大衍神君墓葬图》吧,女儿我到刀耕火种仙人城去救你元神归位!”
娑婆衍那法老暴怒说道:“丫头,你滚,你滚!你滚啊!”说罢娑婆衍那法老一道火光劈向月无缺的脑袋,秋一休大骇,叫嚷着,催动丹田意念神灵惊雷禅,爆,砰,秋一休被火光震飞,狂吐鲜血。接住他的居然是豹王脑袋的摩罗衍那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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