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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蜻蜓

  

tuejul1923:01:22cst2016

  “看看人还在不在。”我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我站起来,靠在门后。一个人推门进来了,我没有动。第二个人进来之后我就上前猛地扭住他的脖子,一刀捅进他的胸口。另一个人回过头,还没有叫出来,我反手一刀把磕在他眼睛上,把他磕得捂住眼睛大叫。我把第一个人扔下,就感觉背后被人捅了一刀。

  有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来。我咳嗽了一声。地上那个女人还在睡着。我回过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人站在我后面,也正在看着我。

  “嗬。”

  他脸上的刀疤仍旧触目。

  我往后挥了一刀,他闪身避开。我抓住他的手,把刀拉出来,退到后面,捂住流血的地方。

  伤口很深,但是没有捅对地方。我的出现对他来说十分意外,大概是没有做好准备便顺势捅了我一刀。但是血一时半会没办法止住。

  我把嘴角的血擦去,问他,“手上的伤好了吗?”

  他一直在盯着我,眼神冰冷。

  “真是巧啊,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又道。他依然没有回答,我想这人如果不是太过内向,那他就是个哑巴。

  他们叫他雷豹,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善茬。不管如何,现在情况对我不利,如果继续拖延,我很可能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昏迷。我甩了甩虎牙匕首,抖了抖胳膊。他歪歪头,持刀扑上来。

  我用力把门一甩,直接撞到他脸上。门嘎吱一声垮掉了,接着他的刀就钻了出来。我趁机把他踹翻,然后扬手一刀砍向灯泡,啪的一声随着灯泡的炸裂,周围立刻陷入了黑暗。

  我翻身滚出去,靠到一个角落里。周围没有任何动静。我屏住呼吸把衣服一点一点撕裂,咬着牙把腰上的伤口缠住。

  缠好伤口以后,我扶着墙壁慢慢的站起来。四周都是黑乎乎的,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可是什么也没听见。刀疤脸的雷豹也消失在黑暗中。

  我摸到拱形门那里,窗户上的阳光已经能看见了,只不过已经黯淡了许多。我看了一眼阳光,就看到他们三个人过来的那个方向,出现了一个怪异的人影。

  我瞬间冷汗直流。我是完全的处在黑暗中,而那边是有光的。那个影子就直直的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令我毛骨悚然的是,它的脸是朝向我这边的。不可能啊,只要他是人,就不可能看得见我才对。但是它那样的姿势,又表明了它绝对可以看见我。

  因为距离的原因,我看不清它的样子。但是从感觉上来说,它正在窥视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它的脸居然是紫黑色的,这也太诡异了。我握紧了匕首,不断调整着呼吸。我心说,在这里居然有这样一只怪物,太会开玩笑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沟渠中的血,难道就是它吃掉了什么东西造成的吗。然而一晃神的功夫,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

  等了一会儿那影子没再出现。我沉沉心,正舒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我弯腰一闪,他没有扑中,就一脚把我踢了出去。我摔到拱形门的另一边,一伸手却没摸到地面。我心中暗叫不好,接着就撞开了一道散发着浓重的腐烂气味的木板,顺着一道水泥楼梯摔了进去。

  我伸手抓了几下什么也没抓到,手指却全都磕出了血。然后我就脸朝下摔在了许多枯草上,立刻动弹不得。我小心地捡起匕首,把自己从地上支撑起来。出乎意料,这个地方是一个大房间,阳光可以透进来,里面大多数东西都能看的清。房间的地板上铺满了枯草,中间有一个巨大古老的木架,有点像梯子,又有点像一个未成形的风车。

  我从地上爬起来,吐掉嘴里的草茎。我右手边有十几个大水缸,再往里是脏乎乎的水泥地面,看起来有些潮湿。我扶着水缸过去,想在那里靠一会儿。但是接近那个地方,在那个角落里,我看到了一只雪白却脏兮兮的脚丫。

  墙边靠着一个女人,正在仰头看我。上面只穿着内衣,丰满的胸部挤出一条白嫩的**。下面是磨得破破烂烂的牛仔短裤,两条腿从里面出来,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她在那里头向后仰着,黑色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她的脸。有许多干草编的小玩意儿堆在她的脚边,是一些长翅膀的蜻蜓,样式很奇特,有点像东亚街头的艺术品。

  我看着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走上前去,撩开她的头发。

  她偷了蒂娜的钥匙。还记得吗。

  我没想到会是她,一时间有些站立不住。她不是和这帮人一伙的吗,怎么是这副样子。

  她的意识要清醒些,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同样有许多伤口,大腿上是一块一块的淤青。蜻蜓在她脚下散成一片。看见我,她的眼睛有了一些变化。

  我蹲下,扭起她的脸。

  “你怎么样?”我说。

  她摇摇头,仿佛要挣扎着从我身边离开。我拉住她的胳膊扶住她,接着前面就咚的一声,我抬起头,眼前掠过一个黑影,接着脸上就挨了一脚。

  这一脚用的力气极其大,我几乎就是头往后整个飞了出去,然后后脑着地重重的摔在地上。我眼前一黑,几乎就要失去意识,耳朵边湿乎乎的,我一摸,已经全是血。我还没有爬起来,就看见雷豹拿着刀朝我脖子上猛地刺下。我翻身滚开,发现他的刀颜色有了许些变化。

  他的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紫色。

  有毒!他在刀上涂了毒!

  真是够卑鄙的。如果是致命的毒药,那局势将对我更加不利。

  他继续抡刀向我砍来。地上有一根粗壮笨重的铁链,我避开他的刀,揪起铁链抽到他脸上。他的脸立刻被打的都是血,脑袋也破了。我踹向他的膝盖把他踹到,甩起铁链想再来一下,他却一脚把我踢了个马趴,接着从地上弹起来,用膝盖顶住我的喉咙。

  我用铁链锁住他的手,他的刀已经刺到我的脖子上了。我扭过头,一手紧攥着铁链,另一只手把铁链的尾端全部缠他脖子上。他的刀刺下来,我歪头避开,刀把我的脖子擦破点皮,立刻火辣辣的疼起来。雷豹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被反身推到墙上,他从后面按住我的头,用刀把我钉在墙上。

  刀从我的左肩贯穿胸口,插进墙壁。我立刻觉得左肩一阵剧痛,接着开始变得麻木。我右手摸索着推住墙壁,把刀顶出来。

  我回过身,抓住雷豹的头发,一脚狠狠的踹到他脸上,又抓住铁链把他拉回来,把他的头朝墙猛撞。他仰面摔在地上,我扼住他的脖子,他满脸都是血。我抓住铁链,把他推到木架上。

  “再见,老头儿。”我说。

  我猛地一脚踹向木架。木架已经放置了多年,早就摇摇欲坠,这下整个儿塌下来,把他结结实实的砸在里面。

  我踢开散落一地的木头。雷豹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手正摸索着刀。我踩住他的手,一个肘击把他的脑袋打趴下。然后拖着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把他拖到水缸那里,把他扔进去。

  做完这些事,我觉得非常的疲惫。我靠在墙边大口喘着气。左肩的血浸透了我的衣服。我捏住左肩,血好像止不住。眩晕感一阵阵的上来了。

  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左肩非常麻。我摇摇头,抓了一把伤口使自己清醒起来。我一步一步艰难地挨到那个女人那里。她靠过来,伸出手想来扶我。我还没有说出第一句话,就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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